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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霸氣的師叔

城主府中正是驚慌失措過後的寂靜,而彼時,幽幽暗暗的小巷之內,有犬吠聲響徹三尺。

人影若隱若現,即便在這暖風襲來的夜晚,也顯得格外悽清。

"你終究還是來了。"夜白冰冷的聲音,徒然響起,他風輕雲淡的望著眼前藍衫秀麗的男子,眸中情緒幾不可見。

燕黎手中提著一盞燭火,那燭火隨風而微動,瞧著就要泯滅。

他以同樣姿態打量著這個高出他一些,卻寡淡漠然的男子,低笑一聲:"能夠在一日之內便找上太子府,看來莫長安對你極為重要。"

這一次,他沒有掩飾自己的容貌,畢竟夜白能夠找上城主府,便意味著他已然知悉了自己的身份。

倘是知悉,便不必再遮掩許多。

"莫長安在哪裡?"夜白沒有回答他的話,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那般,冷峻道:"我說把莫長安帶來,看來你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

他在紙上寫了六個字,城主府,莫長安。

言下之意便是在城主府碰面,將莫長安帶來之意,夜白知道,依著燕黎這等子也算肅然的人來說,不會看不懂,更不會假裝看不懂。

只是,如今他隻身一人,並沒有帶上莫長安,倒是讓夜白有些不悅。

"莫長安?"大約是夜白這高高在上的態度讓燕黎有幾分不喜,就見他一笑,唇齒間血腥味濃郁:"恐怕帶不來了。"

"什麼意思?"夜白眯了眯眸子,瞳孔倒映著提燈的燕黎,有一瞬間冷厲劃過。

"殺了唄,還能什麼意思?"燕黎勾唇,憂鬱的面容染上三分妖異:"我總不會留著一個知悉我身份和目的的妮子,放任不管罷?"

他倒是要看看,夜白這會兒還是否能夠硬氣的起來?

"殺了?"夜白瞳孔有寒意入髓的冷光一閃而過,他眸含利刃,緊抿的薄唇忽然牽起一個陰鷙的弧度:"若你當真殺了莫長安,那你心之所想的那個人,便一輩子也莫要見到了。"

他直直視著燕黎的臉容,神情沉如夜色:"自然,我會下陰曹地府,將她剩餘的魂魄擰碎,等到你想到招魂的時候,大約...會是有趣的光景。"

此時的夜白,即便依舊如清風明月一般清冽冷峻,可眼角處那微微勾起的淚痣灼灼生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竟是透著一股子涼邪而冷傲的氣勢,令人不容忽視。

"你敢!"燕黎臉色頓時一變,有殺意浮現。

"你說我敢不敢?"夜白散漫斂眉,居高臨下的望著燕黎,手中無端便幻化出一縷魂魄:"那鞭子...你以為我是如何得來?"

他說的鞭子,自然是離開太子府時,他留下的墜著鈴鐺的紅色馬鞭,當時他刻意留下,便是因為那玩意兒是燕黎心中之人生前所喜好揮舞的,夜白知道,就燕黎如今的情況,不會對此毫無印象。

望著夜白手中泛著幽藍色光芒的魂魄,燕黎眸中的殺意頓時一晃,轉瞬煙消雲散,只餘下隱忍的怒意。

"放了她這一縷精魄,我可以交出莫長安。"燕黎視線緊緊落在那擁著熟悉氣味的魂魄之上,心如刀絞。

那是他最愛的姑娘僅剩下的一縷魂魄,當年她跳下城樓,他千方百計,才奪得她的一縷精魄,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轉去往生,再世投胎。

他一直將這縷精魄收的很好,可不知為何,如今竟是到了夜白的手中。

燕黎知道,現在的夜白,並沒有要與他玩笑的意思,若是他不交出莫長安,他極有可能...當場毀去那殘存的魂體。

關於她的一切,他都冒不得險。

燕黎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沒有人知道,夜白眼中一絲暗沉,頃刻便消散了許多。

就見他淡淡抿唇,道:"我要先見到莫長安。"

說著,他將指尖的魂體收起,神色依然不冷不熱。

燕黎看了眼他,好半晌,才沉吟道:"你隨我來。"

他手中的明燈微微晃動,下一刻就見他轉過身子,背對著夜白朝著一處而去。

夜白沒有遲疑,很快便跟上了燕黎的步子,兩人越過城主府的大門,隱去蹤跡當真所有人的面,穿過大堂,來到了城主府後院之中。

假山之上,水流浮浮,燕黎指了指仍舊潺潺作響的一隅,低眉開口:"從這裡進去,就可以見到她了。"

"帶路。"夜白睨了眼燕黎,將信將疑。

燕黎聞言,只道:"她的那縷魂體在你手中,我不會如何。"

說著,他傾身入內,穿過堅硬的石壁,轉瞬消失在了夜白的面前。

夜白見此,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只微微一頓,便很快隨著燕黎那般,步入石壁之中。

然而,他的懷疑顯然沒有出錯。

等到他入內的時候,燕黎已然不知所蹤,周圍白茫茫一片,連來的路口也被封的死死的,如同身處在封閉的空間一般,叫人回不過神來。

夜白不動聲色看了眼四周,儼然沒有絲毫吃驚之意:"幽界。"

他口中淡淡吐出兩個字,有些不屑之意。

幽界是三界之外的衍生物,這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天地人和皆是不存在,唯獨有的,就是創造幽界之人想讓闖入者看到的景象。

而這地方,無疑所創之人是燕黎,他大約是想著將他困在此處,藉著旁的手段,奪回魂體。

想到這裡,夜白神色愈發寡淡了幾分,他冷著臉往前頭而去,走過那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之後,腳下踏足的便不在是虛無,而是黃土朝天。

周圍的聲音,頓時鼎沸起來。

夜白眉梢一蹙,不知為何,深覺有些熟悉。

然而,下一刻就聽一道嘆息聲響起,驚起他的思緒。

"這姑娘年紀輕輕,怎生想不開呢?"有人搖了搖頭,似乎覺得遺憾。

有人附和:"哪家的姑娘?我瞧著也是花容月貌,怎麼就走到這個地步了呢?"

"你們瞧,她穿著可是嫁衣?"也不知是誰,忽的驚喊一聲,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夜白抬眼,順著微芒的光線看去,就見女子著一襲紅透紅透的嫁衣,眉眼如畫,笑顏亂人。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輕歌曼舞,婀娜多姿。

夜白望著那高樓城牆之上,女子赤足而立,一雙白皙透亮的小腳踏過黃土,掀起一陣又一陣的塵埃。

"莫長安..."夜白難得神色一變,他下意識眯起眸子,腦海中忽然想起先前他所做的那一場夢。

夜白擰著秀眉,沒來得及多想,身形挺俊便晃到了城樓之上:"莫長安,你在做什麼?"

城樓下的人聲,依舊淺淺淡淡,似乎沒有人看見這突然冒出的男子一般,場面一如他夢中那般,熟悉而駭人。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這個時候,莫長安就像是陷入噩夢中的女子一般,恍恍惚惚,眉眼依舊。

她看不見夜白,只兀自半仰著腦袋,眸底有極為深刻的情緒浮現,哀愁而沉痛,縹緲卻也痴然,她就像是欲要乘風飛去的仙人一般,腳下每一步都虛空至極。

"回來!"夜白眉梢蹙的更緊了幾分,腦海中再一次浮現那日夢中的一切...此時此刻,他知道莫長安就要往數丈深淵跳去,而他卻無能為力,哪怕觸及一分也做不到。

可見她愈發貼近邊沿的那一刻,他還是不受控制的伸出手,試圖抓住那如羊脂玉膏一般的細嫩五指。

"你知道,我是這樣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莫長安的瞳孔忽然有了焦距,她緊緊盯著夜白的方向,唇角微微牽起,瞬間夏花爛漫,美如驕陽:"恨不得代你去死!"

決絕而有悽美的笑容,頃刻間自紅唇中傾斜而出,她話音一落,便立即往後倒去,哪怕沒有聲嘶力竭的痴纏,也讓人心如刀割。

直到那轟然的聲音響徹雲霄,夜白還愣愣站在原處,他抓不住她的手,就像夢中一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落下高臺,血流成河。

'轟隆隆';的響動,將他喚醒,他蹙著眉梢,見著大雨滂沱而來,落在她鮮紅的嫁衣之上,遍地皆是血色。

悽美與悲哀,瞬間充斥口鼻,讓人連呼吸也有些停滯。

"果然如此。"夜白斂眉,將心中那抹異樣情緒收住,只靜靜然望著滂沱的雨,神色淡薄。

這裡是幽界,是燕黎所造就的虛假。那雨其實不是真的雨,而是幻蟲偽裝而成,其目的自然是讓他受了蠱惑,將自己帶入其中。

若是他如此親眼見著莫長安死在他的面前,便會產生一絲與燕黎同樣的情緒,而這情緒不是他自身擁著的,而是燕黎借了幻蟲授受與他,就如同誘導一般,讓他懷著燕黎對妻子的那份情緒,面對莫長安的亡故。

只要他如今中計,就會如燕黎一般,試圖喚回一絲'莫長安';的魂體,而在他喚會魂體的節骨眼,燕黎所愛之人的魂體便會失了約束,逃脫出去。

這樣一來,燕黎自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想要的奪回,且不費吹灰之力。

至於夜白為何會做那般如此相似的夢...大概是因為,他與鏡花已然結成主僕關系,鏡花所具著的預知能力,他也漸漸有了一些。

心下如此想著,他靜默著沒有動彈,只兀自回到人群之中,任由那城樓下的'莫長安';血染面容。

...

...

莫長安正吃飽了飯,百無聊賴的在林中散步,她嘴裡吊著一根不知名的雜草,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悠閒的這兒瞧瞧,那兒看看。

"莫長安..."

只是,她沒有想到,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嗓音響起,讓她一時間不由停下步子。

她轉過身,就見夜白白衣縹緲,眉眼冷淡依舊,即便幾日不見,也豐神俊朗如初。

"呦,夜白。"莫長安挑眉,語氣一喜:"怎麼這會兒你在這裡?搭救我的?"

夜白睨了眼她,淡淡道:"不是救你,你以為我會在這裡?"

"算你還有點良心的,"莫長安哼笑一聲,說道:"不過你是怎麼進來的?我都不知這兒是何處。"

"隨我走罷。"夜白沒有回答,只淡淡說道:"此處不宜久留。"

說著,他睨了眼莫長安,一副就要轉身的模樣。

"不宜久留?"莫長安沉吟片刻,腳下卻是不動:"夜白,你今兒個怎麼這般沉默寡言?都不同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現下時機不對。"夜白凝眉,伸手就要來拽過她:"等出了這裡,我再告訴你。"

"噗。"可就在萬分嚴肅的情況下,莫長安驀然一笑,她咧嘴道:"正常情況下,夜白那狗東西可是不會如此回答哦。"

她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去兩步,視線落在不遠處男子的臉上,笑容明媚:"看來燕太子並不知夜白的心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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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初喚著夜白,其實便是試探之意,畢竟素來她只要不是惱火之下,都是喚著夜白師叔,而顯然,眼前的人並不知這些,故而在她的試探之後,他還如此不以為然。

再者,她方才問他為何突然沉默寡言。其實便是確認下來,畢竟要是夜白本人,定然冷冷說一句:走不走隨你,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狗東西也不會什麼溫言軟語,更不會回答什麼晚些告知,依著她對夜白的瞭解,他知會甩下兩句冷言冷語,傲慢的還得她賠上笑臉不可。

故而,眼前這人,無非就是畫皮師...燕黎。

"莫姑娘原來識破了我?"燕黎聞言,不由一頓,他很快將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撕開,只望著莫長安,眼底有危險之色劃過:"莫姑娘若不趁著現在隨我離開,我不介意動用武力迫使..."

本以為他的威脅至少有些作用,卻是不想莫長安聞言,依舊冷靜自持,只笑眯眯道:"武力?你若是還使得出武力,為何要扮作夜白?"

她吸了吸鼻尖,眉眼笑意若有若無:"這股子血腥味兒,看來是夜白破了你的幽界了。"

"你什麼意思?"莫長安的話,終歸讓燕黎忍不住眯起眸子。

為何莫長安會知道,此處正是幽界?分明這四周花草樹木,都是如此真切。

"今兒個我不是還吹了蒲公英嗎?"莫長安笑道:"燕太子覺得,我這蒲公英是白吹的?還是說我當真少女情懷,嚮往這等子美好之物?"

她在走出屋子的一瞬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那時她沒有表現罷了,故作不知掩飾下來。

但在那之後,她的所作所為皆是試探與猜測,可惜燕黎看不透徹,否則的話他早就會將她轉移了地方。

她吹著蒲公英,只是為了辨別風向罷了,她們修仙之人總會夜觀天象,早在幾日前她就知道,這兩日都會吹東南風,而她那般做法不過是想看看,這兒位於東西南北哪個方向。

故而,藉著蒲公英的飛向,她終於有了幾分猜度,此地正是與城主府一個方向。

至於為何會知道此地是幽界,其實還是虧得她的喜好問題。

莫長安自來便是個厭煩驕陽的人,相較於白日,她更喜歡夜晚,相較於春風明媚,她更偏愛冬日嚴寒。

因著這份心情,她對日頭極為敏感,但凡感受到一分炙熱,都要比往日裡煩躁一些。可如今上頭驕陽豔豔,卻沒有給她帶來一絲灼熱之意,很是顯然,這兒的陽光是假的,明媚也是假的...聯想到地處位置一說,一切便真相大白起來。

她仍舊是在城主府附近,只是被困在了燕黎所造的幽界之中罷了。

"莫姑娘可是極為聰慧的!"也不知是抱著怎樣的心態,燕黎贊了一聲,語氣濃烈:"若在早些年的時候,無這等子利益糾葛,恐怕我是願意聘莫姑娘作軍師的。"

無疑,他也曾是高高在上的雄獅,任人唯賢,是他一直以來都秉持著的做法。且燕黎也算是惜才,正是因著惜才的緣故,他才忍不住稱讚莫長安一二。

畢竟在這般情況,還能正確判斷厲害關係,作出猜測與試探的,別說女子,就是造詣非常的男子也未必抵得上她三分。

莫長安不為所動,只依舊笑道:"為今之計,你要麼在這等子情況下與我生死博弈,要麼...逃之夭夭。"

燕黎的術法,很顯然是被夜白破了,連帶著這處他所建造幽界也一同被夜白破了去,故此,他才刻意裝作是夜白,想要哄騙著她跟著他離開。畢竟他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根本沒有真切的把握將莫長安帶走。

"罷了,看來這一次要不得莫姑娘的這雙眼睛了。"原本還存著一絲計較,現下燕黎不得不為了保險起見,在夜白抵達之前率先離開,否則的話,莫長安若是有些伎倆傍身,他恐怕是要擒住。

嘆了口氣,他依舊矜貴,絲毫沒有落敗的倉惶:"只是有些後悔,若是昨日徑直殺了莫姑娘,也許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了。"

他言語間皆是可惜,但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候,莫長安實在奇怪,這傢伙又是為何多此一舉?

正思索間,燕黎已然繼續開口,語氣含笑,帶了幾分刻意的戲謔:"不過,莫姑娘可知我昨日怎麼擒住你的?"

這股子挑撥離間的意味,哪怕燕黎生的高雅,也不由讓莫長安嘴角一抽,深覺這廝怕是陰鬱的厲害,臨到最後,也不願讓別人痛快。

也不知是見他可憐,還是莫長安別有他想,就見她搖了搖頭,一派茫然不知所措:"你不是在屋子裡撒了藥?"

"非也、"燕黎彎唇,神色間劃過一抹惡趣的肆然:"是有人提前給莫姑娘下了藥,不知莫姑娘可猜得到是誰?"

"哦?"莫長安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只問:"是誰?"

"姜衍。"燕黎道:"鱗族少主,姜衍。"

在姜衍還穩居趙國國師這個位置時,燕黎就已然對他有所悉知,他知道姜衍出自鱗族,也知道他其實沒有鱗族半點兒血脈,正是因為知道,他才第一時間找到姜衍,要他配合藥倒莫長安。

"哦,你說這個啊。"莫長安聞言,忽然斂了迷茫,反而不鹹不淡道:"這個我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原本她以為,燕黎在屋中下了毒,才致使她無能為力。

可醒來的時候,她仔細想了想,忽然發現有些奇怪。她入屋的時候,已然確認過屋中沒有什麼特殊氣味,唯獨有的只是一股花香。

於是,經過深思熟慮,再發現懷中泣血不見之後,她立刻便知道,此事定然與身邊之人有關。

而她身邊,能夠算計到她的,無非姜衍,畢竟殷墨初和三七沒有那等子高的手段和伎倆。

"莫姑娘不氣惱?"燕黎詫異,為何知道自己被背叛以後,莫長安還能如此從容?

只是,他還等不到莫長安回答,忽然臉色一變,下一刻他二話沒說,頓時一個閃身,倏然便消失在了原處。

"莫長安!"不過片刻,一道聲音冷淡入骨,傳入莫長安的耳畔。

她緩緩轉身,就見夜白長身如玉,俊顏宛若鍍了一層光暈那般,就那樣冷著面容,目光如炬的望著她。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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