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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孤兒身世

兩人連夜趕路,清晨時已來到傲來國,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海面,忙碌的漁民,岸邊停靠的漁船,還有正在修補漁網的人們,構成了一幅十分祥和的景象。素心第一次如此羨慕這些忙碌的凡人,他們的生活雖然不富足卻享受著最真實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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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哥,你沒事吧!”素心揹著身子,低聲問,“剛才,謝謝。”風謹臉上一熱,道:“我沒事。”素心又想起剛才的一幕,更是不解。“風大哥,我覺得,剛才那只龍好像認識我!”素心轉向風謹。風謹避開她的目光,搖頭道:“它不是龍,只是蛟,我不懂為什麼他會用東海龍宮的法術。”一個少女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謹哥哥!”原來是無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向他們跑來了。

“無夢妹妹,這次又是傳口諭嗎?”風謹調侃道。無夢淺笑嫣然,開心道:“不是了,謹哥哥,你變了好多,不像小時候那麼沉默。”“也許吧,很多事都是註定的,我想開了,也放下了。”風謹說著,目光掠過素心。無夢望著風謹,認真的說:“我是來告訴你,東海龍宮已經不復存在,如果謹哥哥想去見龍王的話還是放棄吧!”風謹低眉黯然,“果然,還是見不到父王了。”其實他早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只是當事實擺在眼前時,還是不免失望。“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龍宮?難道你之前都跟著我們?”風謹又問。“我……我才沒有,你們走的那麼快,我都幾乎跟不上。”無夢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風大哥,剛才和蛟大戰我們都需要恢復元氣,今晚就在傲來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再從長計議吧!”素心其實是擔心風謹的傷。“好,我也正有此意,明天再去龍宮,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夜明珠應該還在原來的地方。”風謹悵然道。無夢拍手道:“謹哥哥,我要和你們一起!”傲來客棧中,無夢閒逛到院子中,見素心正和風謹相對而坐,“風大哥,你的傷還要緊嗎?”素心關切道,連她自己也很迷茫,似乎對風謹的感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改變了。這樣突如其來的關切,讓風謹心中既欣喜又感傷,他渴望這種愛的回應,卻不能去愛,他們之間註定只有發乎情止乎禮的交集。“我調息過,已經好了大半。”“那就好。”素心低著頭回應,“風大哥……”這轉換了的稱呼也讓他們的距離更近了一些,“嗯?”風謹望著她,眼神帶著詢問。“沒什麼,我去海邊坐坐!”素心慌亂的離開了,這樣曖昧的氣氛,讓她不能呼吸,今天發生了太多意外的事,她需要去整理一下思緒。無夢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咬著嘴唇,倔強的拭去淚水。她要去找素心,向她問一個答案。海邊涼風習習,無夢來到素心身邊坐下,“素心姐姐,我有件事想問你!”素心轉頭給了她一個苦澀的笑,透過她含淚的眸子卻看到了無盡的哀怨。“什麼?”“你到底喜歡不喜歡謹哥哥?”無夢的開門見山讓素心感到慚愧,她本也是個乾脆的人,可如今卻被自己撲朔迷離的感情左右了。“很多事,不是喜歡不喜歡就能解決的。”她望著海面,幽幽的說。無夢情急之下,一把扶住素心的雙肩,顫抖的手讓素心不禁震撼這份力量,“可是你這樣,謹哥哥會痛苦你明白嗎?我……我從小就喜歡他,為了追隨他,我離開了家,去天宮修行,”無夢的眼淚奪眶而出,“不管他和誰在一起,我只想他幸福,你能瞭解嗎?”素心感動於這樣深切而無私的愛,一時語噎。許久,無夢漸漸放開了素心,她緩緩的轉身,既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素心其實很羨慕無夢,至少她愛的單純,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愛她所愛,無怨無悔,而自己,風謹和軒轅劍秋,自己又愛誰多一點?她不知道……平靜的海面開始有點波瀾,素心抬起頭,竟然是那條蛟,它浮出了水面,盤旋著,這一次沒有伴隨著電閃雷鳴。素心的身後忽然響起風謹的聲音:“大膽妖孽,還敢作怪,看我收了你!”說罷,玲瓏寶塔和玉淨瓶一出,隨著風謹的絕技錯亂,化作萬道光芒飛向盤旋的蛟,它掙扎著,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素心身上,這溫暖足以刺痛她的心。“風大哥,不要傷害它!我覺得它和我很親近,雖然這感覺很奇怪,但是真的。”素心懇求道。風謹聽罷,施法收回了法器,紫色的光暈逐漸褪盡,蛟卻逐漸變小,緩緩地降落在岸邊,最終竟化作一個藍衣男子。藍衣男子站起身,素心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樣子,滄桑掩飾不了他的俊逸,落魄遮不住他的風采。“你是?”素心走近他,藍衣男子仰天長嘆,彷彿在對著虛空中的什麼人說話:“凝心,我終於見到我們的女兒了,你可以安心了!”“女兒……”素心默唸著,他,難道是?!藍衣男子動情的握著素心的手,一字一頓的說:“你是我的女兒!”一時間,素心百感交集,怪不得,那時的對望,如此親近,原來是血緣親情的召喚,“爹,那我娘呢?你怎麼會是蛟呢?”素心投入父親的懷抱,親情的溫暖一直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從小就被師父告知,自己是孤兒,對於父母之事根本一無所知。

藍衣男子緩緩地講述起當年之事:二十年前,我本是東海龍宮首席大弟子馭魂,一次奉師父之命帶著夜明珠去天宮給王母祝壽,初見跟隨著盤絲首席來祝壽的二弟子凝心,也就是你娘。南天門上她正和守門天將爭執,因為壽宴規定只有首席才可以進入,我便以可以讓他們觀賞我龍宮的夜明珠為理由,交換凝心可以進去壽宴,守門天將才答應。以此我們相識,之後相知,並相愛了。直到有了你,凝心卻難產,眼看你們母女性命不保,需要藉助夜明珠的法力才可以順利生產,我上天庭求王母借夜明珠,但他們任我如何懇求也不借。眼看大限將至,我只好強行盜取夜明珠,返回下界助你娘平安生下你,看著你呱呱落地,我們做什麼都不後悔。你剛剛降生,天界就發現夜明珠丟失,派了九大天神來捉拿我們,激戰之後我和你娘落敗,五雷轟頂將我由龍變為蛟永生永世為妖,將你娘送入另一個輪迴,我心中憤恨,便吞下了夜明珠,許諾如果有一天在這傲來海邊能遇到我的親生女兒就將夜明珠歸還天界,其實就是要保你平安!我想這也是你娘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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