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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招 一抹鼻涕引發的血案

白吉這一躍之下,實力實在驚人,不僅凌空飛過隔著幾個馬身的距離,還準確地撲上闖倘——準備來說,胖捕頭小妾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盤兒,是以胖捕頭在幾十步之外看得肝膽欲裂、捶胸頓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只聽咯嚓一聲,隨著她的厲喝,小妾那本是嬌弱無骨的身子隨著她的猛撲,而墜下馬來。

楊墨在肉身中,只覺得頭昏眼花,天地轉旋。他感覺到自個兒踩到幾個人,手臂又扇到幾個人身上,等與闖倘撞到一處時,已有好幾處地方痛得象斷了似的。

白吉卻顧不上這些小小地方的疼痛,她的腦袋象是要爆炸般,催促著她蹦起來,抓著闖倘的腦袋,又吼又叫,拼命臭罵她。誰知還沒罵上幾句,耳邊突然轟然一響,從靜默無聲的狀態,瞬間轉變到人聲鼎沸中。而她的手還沒離開闖倘的頭髮,腦中的疼痛也於一瞬間,消失無蹤。

人群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剛才那奇怪的場景,各自往前跑的還在往前跑,往後跑的還在往後跑,揪頭髮踩腳趾的,依舊我行我素。

白吉呆了一呆,吼聲還未出口,便已作煙消雲散狀。她與闖倘跌在人群中,周圍不時有人被絆到砸過來,或者從他們身上跳出去。而被她們壓在下面的人,則哼哼唧唧地試圖從重壓下逃出一線生機,只是奈何要把白吉與闖倘同時抬起來,可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怎麼回事?法術解除了?”白吉左望右看,鬆開了手裡揪著的頭髮,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待她直起上半身,坐於地上時,闖倘才得以松了口氣,有力氣說話道:“這可不是什麼法術,這是神族的力量,不一樣的。”

沒想到闖倘這時候還說這些個廢話,白吉沒好氣地轉過頭去,剛準備怒罵一番,可等見著眼前的場景後,她忍不住尖叫一聲,差點沒把自個兒剛剛恢復正常狀態的身體嗆著。

闖倘的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順著腦袋的弧度一直流淌到半露的胸脯之上。而在此時,那張被扭了正反面的臉上,那張塗抹著麗豔唇砂的小嘴,還在喋喋不休地解釋著法術與神力的不同。

白吉剛才的一撲,用力實在過猛,角度又是那般不巧,正好撲到了闖倘的脖子之上。結果便是那個大好頭顱被轉了個圈,變得比厲鬼還要可怖的場景。

按說這場景,也不比少了半個腦袋、又或者缺胳膊少短的場景要來得可怕,白吉一行倒也真是看懂了。白吉不過是剛剛從極度的身體疼痛中緩和過來,心神未定,初一看見,心裡被嚇到而已。可是他們倒是忘了,他們可不是在什麼荒郊野外,也不是在什麼緲無人煙的地方。這周圍密密麻麻、大呼小叫的人群,可都是實打實的群眾百姓。天天吃飯下地睡覺生孩子的普通平頭百姓。

當其中一個年輕漢子見著闖倘的模樣時,先還沒反應過來,等著反應過來後,倒也乾脆俐落——哼也沒哼一句,直接雙眼一翻,往後一倒,昏了過去。這到也是件好事——如果周圍只有他一個人的話。

一個頭釵步搖鬢髮散亂,手執紙扇破爛不堪,身上的衣服有無數的泥手印和泥腳印,卻還硬是踮著腳尖,附庸文雅的女子,見著闖倘平穩如常地站起身來,轉過身去的場景後,立時於一眨眼間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那叫聲實在過於豪邁尖利,就連數百人推搡喝罵的混亂陣勢,也立刻敗下陣來,男女老少都不約而同地望向尖叫來源的方向。

後面的人往前擠,伸長了脖子想一窺究竟,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去,踮起腳尖,想看清楚發生了何事。

當他們都看清楚闖倘頂著一付錯位的腦袋,站在那裡,笑語嫣嫣的模樣時,全場出現了令人窒息的可怕寂靜。

白吉環顧四周,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眼珠邊四處看著,邊在腦中道:『這可如何收場!』

『你也知道無法收場啊。』楊墨的語調已超脫了氣急敗壞的境地,只是添著沉重的氣氛,低低地道,『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這麼多雙眼睛,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解釋闖倘的這事?』

『解釋個屁啊!』她怒喝一聲,『這種時候還解釋什麼?走為上招!』

她與楊墨的對話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聲悲喝刺破了寂靜的場面。胖捕頭圓滾滾的身材擠過人群,雙目帶淚,全身顫抖地一步步走至闖倘背面,看著那張美嬌娘的面容,和扭曲成詭異角度的脖子,他再也忍不住,淚水落下的時候,一聲嘶吼也衝出口中:“我的心肝寶貝喲,你死得好慘啊!蒼天無眼啊!”

邊喊邊哭,拉著闖倘的腦袋便一個懶驢打滾,落在了地上。以他為中心,方圓丈許內的人群,急急閃開一片空地,不敢靠近分寸,彷彿他們是毒藥猛獸般。

胖捕頭哭聲如波浪,高高低低,婉轉不停。待著他哭完一個曲子,再一聲高音響起時,群眾們一聲發喊,這才從驚駭之中回過神來,各自散開,往著自個兒選好的方向開始拔足狂奔。

那場面便如萬鼠過江,千鳥遷移,亂字不足以形容。這時候,人人都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大過年的碰上會說話的屍體,誰還不想著趕緊逃得遠遠?誰知道這是啥米東西,萬一要是撲上來咬上一口,那還要不要過年啦?

竹兒騎在馬上,被衝著左搖右晃,驚嚇之下緊緊抓住韁繩,撲在馬背上,不也鬆開一次手。奈何人群的力量之大,暴燥的馬兒被激得嘶聲連連,終於脫了控制,任起性子,撒開四蹄亂跳起來。無論竹兒如何安撫命令,都不再停下腳步,雙眼通紅之下,看起來已完全失了理智。

騎在馬背上的竹兒哪裡敢放手,撐了一會兒過後,心裡的懼怕終於佔據了上風,放開嗓子向主人求助起來。

白吉聽見喊聲,回頭一看,卻只能看到竹兒被所騎馬兒一個人立嘶鳴,掀下馬背,正往地上墜去的場景。她自然大駭之下,想要飛奔過去相救,奈何人群衝撞,竹兒的方向正好需要她逆流而上,一耽擱間,眼看著竹兒便要落入人群之中,如她般嬌小的孩子,被驚慌失措的大人們一踩踏,哪裡還有命活了?

『楊墨,法術!』

不用白吉多語,楊墨已施展最習慣、也是使用起來最方便的言靈,他的聲音還未出口,白吉已感受到身體裡震盪地力量,那明顯與她所使用力量不同的方式,令她有些許意外。而更她更意外的是,他不是驅趕竹兒落下周圍的人,而是衝著左方正安坐馬上,對事態的發展不明所以的黃貓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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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墨一邊喊著黃貓黑狗的名字道“去救竹兒”,白吉一邊也向著竹兒墜下的方向翻了過去。躍過幾個路人的頭頂,白吉甚至在腦中喊道:『竹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倒轉時間重新來過!』

楊墨沒好氣地道:『不要給我添亂!光是停止這一會兒時間你就嚎得跟生孩子一樣,要是倒轉時間,你還有活著嗎?』

她一時語塞,狠了狠心咬牙道:『就算如此,我也要這樣做!』

楊墨白吉如今的交流方式已不如以前般緩慢,他們只需要放開了思考方式,甚至能在一眨眼間談上十幾句話。他們這幾句話說完後,也只不過眼睛眨了一半。等著眼睛眨完之後,黑狗已準確地落在竹兒下方,伸出雙手,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白吉這才覺得渾身一鬆,止住腳步,松了口氣。周圍的混亂情景慢慢散了開去,奔逃的人群離他們的周圍越來越遠。她也得以與其他人會合在一處,看著胖捕頭撲在闖倘的身上嚎啕大哭。

她抽著嘴角道:“你哭夠了沒?哭夠了趕緊起來讓闖倘治好你的小妾啊!真準備讓她就這麼死了啊?”

不想胖捕頭那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臉從闖倘身上抬起一條縫來,對著白吉身後使了個眼色後,又立刻埋下頭去,厲聲大哭道:“我的婆娘喲……我的心肝肉肉……”

她愣了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疾轉過身去,正好對上城鬧守衛們如同逃難般的模樣。

帽子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唯一還剩著的,卻歪歪斜斜地掛在耳朵上,只剩了一半。衣服的前襟與腰帶全都被抓著亂七八糟,七個人無一倖免,有的前襟大敞,露出裡面厚實的裡衣,臉上還掛著凍壞的兩行鼻涕。而每個人的頭髮,都象是蓬草一般頂在腦袋之上,若是有小鳥來,也肯定會認出自己的窩竄進去。

白吉千忍萬忍,還是沒忍住那一聲笑,撲哧只撲了一半,聲音卻著實不小,足夠讓守衛們怒髮衝冠、暴跳如雷!

為首一人平舉長矛,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敢在天子腳下使妖術!”

白吉十分無辜地道:“我沒有啊!”

另一個高個守衛眼睛來十分尖利,擠過白吉身邊,指著地上的闖倘道:“還沒有,這是什麼!我明明看見這傢伙臉身後還能講話!”

白吉還未來得及辯解,胖捕頭恰在此時一抬臉,大哭三聲道:“我的小妾死得好慘哪!”

誰知隨著那聲慘字,一抹清亮的鼻涕和著口水噴了出來,直噴到高個守衛的手腕衣袖之上。守衛們的臉立時呈現慘綠的顏色,漸漸猙獰起來。

這之後不久,白吉在被關押的天牢裡時,為這事沒少揍胖捕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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