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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年 城門混亂

白吉騎在馬上,立於人流之中,看著遠處不住揮手大叫、身穿捕頭服飾的矮子,暗中不解地問楊墨道:『我到底哪裡讓他看不順眼了?』

『我們太顯眼,哦,不,準確來說,是你太顯眼。』楊墨沒好氣地道,『我比較主張低調,你就不同了。城門這兒,這麼大群人裡,你不下馬,反而騎在馬上,是不是怕別人看不見你?』

她被堵得啞口無言,想要辯解她只是忙著看風景,忘了這茬了,卻覺得此時說出來,也於事無補。看著前方大片黑壓壓的人群,身後不斷湧上來的各色男女,再加上左右兩邊,幾乎是頭挨頭,腳挨腳,有些鬱悶地道:『這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還個個打扮得這麼華麗的,還有這麼多女人……』

他嘆了一聲,悻悻地道:『元宵節燈會啊,傻子。你是腦袋短路了?今天是正月十五。』

她啊了一聲,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拍完之後又懊惱起來,看著遠處已經聚集起來的城門官們,再看看自己一行人——要麼如黑狗黃貓般目露兇光,要麼如音和闖倘般滿臉蔑視,好點的如胖捕頭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差點的如竹兒怒氣衝衝。

人群把他們的馬兒衝撞得搖搖晃晃,他們騎在馬上,便象是怒濤中的小船般不穩。一群人唯白吉馬首是瞻,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會有所動作。只是這樣一來,他們那詭異的行為便越發讓城門官們心中起疑。這種元宵佳節的日子,大官們都是下了死命令,絕不能出問題,此時見這群人個個身強體壯,驕橫自為,哪有不如臨大敵之感?

生怕出什麼狀況的守衛們大聲吆喝著,命令湧動的人流散了開去。天子腳下生活著的老百姓們,歷來總是有敏銳的觸感,在見著白吉一行人時,已有人悄悄往城裡鑽去。此時聽見守衛官們的大叫,百姓們哪裡還顧得上慢慢走,各自大叫一聲,拼了命般往前衝去。這一衝,整個場面便失控了起來,哭爹喊娘的聲音此起彼伏的,人人都恨爹媽少生了幾條腿。更有甚者,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那可是立刻被淹沒在數雙腳之中,大叫著抱住頭,護住身上要害。

白吉一行從波濤中的小舟,變為怒海中的難船,馬兒被衝撞得咴咴直叫,四蹄亂跳,時不時對著撞上來的人一腳踢去,下手從不留情。馬上的人倒是沒有半分表情,就連竹兒這種身材瘦弱,面容小巧的女孩子,都穩坐馬上,視四周慘狀於無物。經歷了數場撕殺,無數追捕,與鬼魂同睡一床過,與仙人面對面過的她,如今的心腸,已不是一般的同齡女孩兒能相及的了。

白吉瞄到竹兒平靜的眼神,配上她如嫩蕊般稚嫩的容顏,倒有些不忍地道:“竹兒,不害怕嗎?”

“不怕。”竹兒挺起胸膛,小臉反而泛出激動的光彩,“只要在主人身邊,竹兒才不會害怕!”

白吉撓了撓腦袋,嘆氣道:“你為什麼現在不叫我小姐了?”

一說及這個話題,竹兒的臉色立刻晴轉多雲,垂下眼簾,噘起嘴巴,堆起一付委屈的表情咬緊嘴唇後,便再不言語。任白吉再如何套話多舌,也一聲不吭。就是不開口,神仙也無奈。

白吉說得口乾舌燥也一無所獲,幾乎是鬱悶之極,又聽得耳邊吵吵哄哄,一片雞飛狗跳、轟轟隆隆的人聲,那心頭的煩燥一起,立時要尋個突破口衝了出來。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得飛快,臉上的皮兒都快烤熟,鮮血噴出去時,她忍耐不住,大吼一聲:“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

瞬時間,以白吉為中心,百丈之內,聲音被切斷,時間被靜止。所有的人,都保持著聲音出現時的聲音,有人站著,有人躺著,有人跑到空中,雙腳離地面半條腿,還有人揪著別人的頭髮,正準備把前面的犧牲者拖到地上去。

城門的守衛們拿著刀劍,叫喊著,破開灰色的人海,正往白吉一行衝過來。他們的表情猙獰,動作麻利,有個年輕的書生,不巧擋了他們的道,正被一個守衛的拳頭砸中臉上,捂著鼻血退讓開去。鮮紅的鼻血團成水滴,正靜止在空中。

陽光灑遍各處,卻無法透進這一塊地方;風吹過來時,只能到達邊緣,再裡面的地方,是它無法豈及的地方;更不用提隨風飄過來的落葉,在範圍之內的部分被凍結在空中,而在外面的部分,則被風吹得娑娑直響。

竹兒雖是見過許多怪異的場景,早已能做到見怪不怪,可是此時仍然驚訝地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的場景發呆。她身下的馬兒早已被凝固在時間中,一動不動如同雕象一般。

她呆了一會兒,看向白吉想問些什麼,卻被對方的神情所嚇到——整張臉如同風乾的核桃,皺在一起,眉眼鼻樑象是被縫起來般,全擠作一處——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也知道此時好不要去打擾她的主人為好,不然輕則得到沉默回應,重則是一頓訓斥。

要真計較起來,這事還真不是白吉的錯。若是她來辯解的話,只會說“只是力量的積蓄,量變產生質變而已,有什麼好驚訝的”。她的話倒也沒錯,以闖倘的角度來看,事情確實是這樣的。白吉掌握力量時間過短,還不能好好瞭解這力量的使用方法,便如同得到寶刀的孩子般,亂揮舞之間,一不小心傷了自己,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如果斷了頭,還不叫稀罕事嗎!?”白吉大吼完,又附下頭去,捧著腦袋叫換。方才她急怒之下,那句衝口而出的話確實伴隨著某些不應該去想的願意——給她點時間好好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她獲得的“寶劍”似乎附帶“智慧”選項,為了滿足主人的願意,便把時間給停了下來,造成城門口的混亂被定格,變成一付固定的畫面——這倒也沒錯,錯的是附帶的“強烈的頭痛”。

白吉耳邊聽見闖倘絮絮叨叨的解釋,腦中卻如同千根針刺著般,疼得她只想伏地打滾,抱著石頭撞腦瓜,最後再對著闖倘那張明明白白寫著“恭喜你力量大成”字樣的臉,直直地轟上結結實實的一拳。

她揪著太陽穴之上的頭髮,拉在手裡扯來扯去,可是疼痛卻沒有減少半分。甚至還順著後頸一起往下,沿著脊髓象是觸電般劃過背部,疼得她只想把那部分身體給切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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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居於肉身之中的楊墨卻沒有半分感覺,反而是白吉緊緊拉扯的頭髮,卻更讓他感到疼痛不已。數次想要鬆開手,卻又被恐慌不已的她抓了回去。一來一回間,倒扯下不少頭髮來,無奈之下,他只好一邊試圖停止靜止的力量,一邊極力安撫道:『白吉,冷靜點!別揪頭髮,你揪也沒用啊!白吉!白吉,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白吉聽是聽見了,心裡明鏡兒似的,可是身體上的疼痛,並不是嘴上說兩句就能減緩的。所謂聽見親人愛人的聲音,而覺得肉身上的疼痛減緩,那不過是大腦中分泌腦咖素而已。可是她與楊墨同處一個身體,這種感情影響肉身的條件,便顯得更為苛刻起來。至少此時,她對於這種減緩,仍然沒有半分體會。

只有越來越強的疼痛撕扯著她,令她痛不欲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來人往的城門口那詭異壯觀的情景,也令原本排著隊伍,準備進城的人看著前面停止的人,先是以為有人維持秩序。可是待見著飛在空中的鞋子,飄在頭頂上的頭髮時,他們才發覺情況有點不對。暫時的沉默過後,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開始秉持著好奇心的引導,慢慢地走上前來,想要察看一下情況。誰知才一踏進去,那只先踏進去的腳,便被停止的時間牢牢地定在了邊緣的分界點。那男子嚇得手足無措,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急聲召喚隨從之人幫忙。

一群人你推我拉地忙了半天,最終那男子靈光一閃,把腳從鞋子裡脫了下來,這才得以脫身。只見空無一物的空中,一隻鞋子突兀地停止在那兒,鞋子的頂端象是被什麼東西凝固住般,而鞋子的其他部分,則軟綿綿地塌了下來。

華服男子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往城門反方向跑去,邊跑邊叫“妖怪呀”。唐朝時鬼神之說並無絕跡,恰逢天下初定,誰心裡沒有個鬼神論。聽見這喊聲,混亂立時如病毒一般擴散開去。城門仍然綿延數里的朱雀大街上,人群四散奔逃,互相輾軋,衣服鞋襪丟棄一地。

白吉掙扎於痛苦之間時,聽見身邊闖倘還在悠閒地道:“界柱大人好本事,第一次發威便使出如此之強的力量。我等力量與一般的法術不同,不知界柱大人可體會到了?”

她忍著漫延到全身的疼痛,盯著闖倘那張平靜中顯出絲絲得意的臉,突然扭腰向著不遠處的闖倘撲去,一邊撲一邊大吼道:“我體會你個毛!趕緊教我停下來啊!”

話音剛落,瞬時間,頓生突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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