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音謙虛地說沒聽懂,可不是真的聽不懂。
認真理解她的話,就輸了。
安福也不確定,但總是想說的嚴重點,拉一波同情分也是好的。
易佳音猜測,難不成是因為愛她,卻得不到,梁梓軒於是乎,自怨自艾後變態了?
安福果然誇張地說了幾句,平時寡言少語的保鏢此刻口若懸河,還真是讓易佳音不忍心打擊和打斷。再者,她也知道安福日常保護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想了想,易佳音妥協了,“你想說什麼?”
安福簡單明瞭地回覆易佳音,因為本身他也不是個愛墨跡的人,“求你明天見面時,別刺激他,看情況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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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什麼大事,安福求的,也情有可原。
要是連這麼小的請求都不同意,倒是顯得有點不近人情。
可是,易佳音是有底線的,說好了脫離梁梓軒的掌控,就是要脫離。
說好了不再受他的束縛和轄制,就是要脫下枷鎖。
這個原則無論如何不能改變。
總不能因為憐憫別人,就隨便放棄自己,放棄原則,不要底線,聖母風是不分善惡、毫無節制的表現,她斟酌了一下,說道,“我不會再接受梁梓軒,協議也一定要取消的,因為我怕他阻礙我。”
安福內心惋惜,多好的一對情侶啊,姻緣就這樣斷了怪可惜,但似乎梁梓軒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而易佳音過於執著於她的自我世界,二人都很喜歡按自己的風格行事,就使得情況越來越糟糕,而且難於修復。
他一個外人,更是難以干預,也無法左右,只能交給神了,安福聲音弱了些,“他只是怕失去你。放心吧,如果你想走,沒人能阻止的了你,你要知道,梁梓軒少爺手眼通天,在這個A市裡,梁家的實力幾乎貫通全地,他如果想攔阻你,你早就如落網之魚了,他還沒有這麼做。”
易佳音嘖嘖兩聲,忽然想起來一個人,謹公子,什麼手眼通天,說的跟那個黑澀會謹公子似的。
想起來了,易佳音還送給了那人一個項鍊呢。
“哼!得了吧,A市真正的大佬不是謹公子麼,你忘了,當時梁梓軒還為了你救我挨了幾鞭子。哦,是啊,哎——”
易佳音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接受了人的恩惠的氣短(bushi)。
報答他吧,懷著回報的心就照顧一次男人的怪異吧,如果梁梓軒是個病人,他做了這些錯事,易佳音難道還能和他一般見識嗎?假若梁梓軒就是個精神病患者,根據他的行為特點,也是極為可能的,難道易佳音還能將他繩之以法嗎?法律都判斷他是不具備完全行為能力的人呢。
法律都不將他繩之以法的,其他人還能大過法律嗎?
人手所造出來的,法律總歸是最大的,國王也好,總統也好,頂流也好,大師也好,都得遵守法律。
無一例外,偶爾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回,偶爾不計較一次,也不算故意聖女心。
“謹公子不就是……”安福還沒說完,易佳音便打斷了他。
“阿福哥,你就不用勸我了,我想好了,既然梁梓軒曾經為了我受過那麼重的傷,我就當還他人情,將就一次。我會照顧他的情緒的。他發癲也好,販劍也好,變態也罷,突然唱歌跳舞也好,我都忍耐著,不嘲笑、不刺激、不說傷人的話,可以了吧?”
“那,那就好,謝謝了。香小姐,軒少也不會那樣……哎?掛了?!真快啊。”安福想解釋的最後一句話,估計對方沒聽到。
刻不容緩,如果能在那之前,治好少爺就更好了,於是安福告知梁梓軒出去一趟後,就趕緊奔赴心理醫生處了……
關上大門前,安福聽見梁梓軒怒吼一聲,“我憑什麼告訴你?!”
安福瑟瑟發抖地關上了門。
“是不是不正常?”對了,他百度、知乎搜尋一下吧。
安福坐進駕駛艙,立刻開啟手機,輸入“一個人自言自語是不是精神病?”
網路上的回答:自言自語可能是精神病,也有可能是正常的生理表現。有的人短暫需要情緒表達,在有意識的情況下……
蕪湖~~~梁梓軒少爺,那時是有意識的表現吧?
對了,他一定是在聯絡對話,他不是個聲優大佬麼?
這項技能梁梓軒還沒有告訴過易佳音呢,香小姐不知道。
也有可能,但……不對啊,梁梓軒沒有用別人的聲音說另一人的臺詞。
疑竇未全散開,然,不必那麼焦慮了。
安福嚇壞了,還以為是真有病呢,那還要找心理醫生嗎?
安福停頓了一秒,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