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梁梓軒,我賣了。”
這個聲音從耳畔傳來時,梁梓軒眼前浮現了生死遊戲場的畫面。
怎麼易佳音忽然又想起了這個?!
梁梓軒有些好奇。
他心裡的入侵者踹死潑色也安靜了下來。
畫面帶著一絲朦朧色彩,梁梓軒絲毫不覺得丟人,他現在已經開始依賴心聲拾取器了,所以就在入侵者數落他的時候,撿起來,又戴上了。
看!你不讓我戴著,我偏要戴著。
你讓我戴著,我可能還不戴了呢。
行!
此刻,畫面中的男人正是謹公子。
畫面有些不同的是,人物已經被標註了一個名字。
謹公子的額頭上有個謹子。
易佳音的呼吸出現了,隨即,她輕柔地走進了這個畫面。
天啊!梁梓軒內心暗歎,心聲拾取器太牛了,竟然讓易佳音作為旁觀者體驗這段經歷的事實,被顯示出來了。
易佳音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布料少的很恰當,但梁梓軒卻有些在意,因為有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還賴著不走,十分噁心人。
白色連衣裙在肩膀處散開一個弧度,肩膀的輕紗垂下,露出姣好白皙的肩膀,瘦削而有質感,纖柔吸引人。
畫面裡的易佳音梳著馬尾辮,戴著一個極大的蝴蝶結,很二次元。
她手裡握著一支手槍,漸漸靠近謹公子,卻如同隔著一層看不見的保護膜,或是相隔的兩個時空在此處交接一樣,女人輕柔地手指扶在時空屏障上,看著被捏著下巴的女人,正是易佳音本人。
她看著她。
易佳音看著受苦的易佳音。
畫面和諧而奇妙。
此刻,謹公子鬆開易佳音的下巴,甩了甩手,“拿溼巾來!還愣著幹什麼,帶她走,交給梁梓軒!哦,沒人能安然無恙從我手裡拿人,他準備好承受我的荊棘鞭了嗎?”
荊棘?!
梁梓軒聽到易佳音的聲音,“我不想,我不想讓他那麼做呢,可我也想得救,我該怎麼辦呢。”
說話間,帶著面具的男人,一個黑色的影子的的手裡拿著一根不長的鞭子,但是上面一簇簇尖銳的鐵刺,像一朵朵含血的荊棘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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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朵荊棘花。
17朵痛苦的煉獄花。
17朵血粼粼的彼岸花。
“我不想。”
“我不要。”
“為什麼人要因為我而受苦。”
“為什麼我沒有勇氣說,我來替他?!”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不想!”
桀驁不馴的易佳音,從來不想依附任何人、打擾任何人,她只想透過自身的努力向前走,向上攀爬。
鞭子的特寫切過來。
不足2米的鞭子上,足足有17叢。
隔著螢幕,痛苦感都十足。
“我本來不想的,這樣的關係不平等,但……這一次,我暫且忍耐,就當償還了。”
“等到兩清了,也就自由了……”
畫面消失,易佳音的聲音也消失了。
一塊大石頭生生塞進梁梓軒的心裡。
在易佳音的眼中,他們只是欠債還錢的關係麼?
梁梓軒(本人版)聽見了女人的心聲,自然那個入侵者也聽見了。
-入侵者:依賴這個垃圾裝置還是沒用吧,為何不用真心?
-梁梓軒:你才垃圾!你的裝置都垃圾。
-入侵者:幼稚,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發現,我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