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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2

諸葛輝和曲龍趕過來的時候, 容修正在唱歌,出於尊重, 兩人進了隔音二道門之後, 並沒有往人群裡走,而是站在遠處望著舞臺上男人。

佇立在舞臺上的容修,身穿略顯正式的正裝, 不像以往那麼撩騷色氣,他對著立在眼前麥克風, 深情而又專注地演唱一首經典的老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 氣場就分外霸道, 足以鎮住整個千人會館。

“有點期待他的演唱會了,”人群之外,諸葛輝對曲龍說,“雖然我以前從不追星看演唱會, 不過我覺得, 就算是在那種大型場館, 他也能像現在這麼鎮定吧?”

作為搖滾歌手,容修有著讓同行羨慕的天賦和才能, 他擁有良好的遺傳基因,三歲和女高音歌唱家的母親學音樂,五歲開始接觸鋼琴和弦樂器, 他對音樂有著獨到的理解力,總是能夠演繹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而他今年才二十八歲不到。

當然, 奇幻紫的主唱凌野也是羨慕他的。

凌野傍晚時接到了石天一的電話,對方吞吞吐吐像是有話要說,後來在他的逼問下,才嘆息著說沈起幻可能又去小渡家了,最近兩人走得確實很近。

網上奇幻紫要換主唱的傳言一直在發酵,凌野在家裡坐立不安,越想越覺得憋屈。

新房剛出了首付,新車也早就相中,當初不顧眾人反對,他從小有名氣的樂隊離開,承擔著和原隊友反目的罪名,他才加入了奇幻紫。如今,眼看出道臨門一腳,卻因為沈起幻的一句簽約順延,得罪了硬石不說,專輯版號的事也要完,一切都泡湯了。

凌野到6號渡口時已經八點多,他站在二樓看臺,看著自家隊長在dk的團隊裡,他們合作愉快。

舞臺上的鎂光燈裡,身為國內知名主音吉他手的沈起幻,站在容修的身邊,擔任著他的旋律吉他,他柔和而又縹緲的合聲,與容修感性的輕煙嗓簡直是天作之合。

凌野眼睛通紅地抽了下鼻子,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歌迷們沉醉在深情的歌聲之中,周遭沒有喧囂,連悲傷也讓人心動。

注視著靜靜站在舞臺上的容修,坐在遠處吧檯高腳椅上的男人,忽然輕聲地笑了出來。

貝芭蕾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他缺了一隻耳朵,而且笑容十分詭異,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給她留下的印象還蠻深刻的。

觀眾池裡有些混亂,歡鬧聲一片,大家都知道,今晚容修是有拍攝任務的,所以後援會的歌迷們在鬧騰地尖叫著,大喊幾次“安可”之後,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堵住出口不讓容修下臺。

樂隊夥伴們順利地退場。

容修離開舞臺之後,跟拍小哥很快就跟上的他,直接去往二樓的監聽大會議室,和勁臣碰頭準備繼續接下來的“朋友日常”。

而通往後臺的路上,白翼的腳步則是越來越慢,他突然臉色微變,把揹著的貝斯拿下來,回手塞進了沈起幻的懷裡,掉頭就往回跑。

“二哥,去哪呀?”冰灰大叫一聲。

白翼沒回話。

舞臺上的嘉賓樂隊已經登臺,後搖旋律振奮人心,觀眾池裡喧鬧一片,白翼從員工通道出來,避開光亮和人群,貼著牆邊往吧檯的方向小跑。

“人呢?”白翼衝到吧檯,“坐在這的那家夥!去哪了?人呢?”

芭蕾瞪著衝上來的白二哥,見他眼睛血紅像要吃人的模樣,她一臉懵逼地指了指大門:“剛走了啊,那是誰啊,是你認識人?”

“操!”白翼拔腿就追。

殺氣。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站在吧檯邊的諸葛輝一愣,和曲龍對視了一眼。

身為前國家搏擊運動員,諸葛輝幾乎一瞬間就感覺到了殺氣,他下意識地抬眼望向二樓,周圍也沒有他認識的內部人員,來不及多說,只和曲龍交代了一句“我去看看”,緊跟著出了二道門。

迎賓廳售票小哥看見白二哥發瘋似的跑了出來,還以為場子裡出了什麼事。

夜幕下的次幹道車來車往,街燈裡到處都是來井子門玩的年輕人。

白翼衝出小渡家的大門,倉皇地站在路邊四處張望。

馬路對面的車行道上,一個男人瘸著腿往前走,過馬路時,對方看向來往車輛時,白翼清楚地看見了他的側臉。

華燈初上的街邊,一閃而過間,他甚至看清楚了那人缺了一隻耳朵!

很快的,諸葛輝追出來,遠遠的,看見白翼陰沉著臉,低吼著罵了一句什麼,直朝馬路對面狂奔,也不看車,好在路口是紅燈,沒什麼車過來。

諸葛輝大喊了一聲“白二!”對方根本沒聽到,這也太危險了啊!

地下車場裡,華雲霆右腿微跛,慢悠悠走到路虎車邊,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奔跑的腳步聲。

剛回頭看,只見迎面猛地砸來一拳頭,沒反應過來,臉上當即挨了一拳!

華雲霆一個趔趄往車邊倒!

白翼不要命地撲了上去:“草你嗎的!華雲霆,終於讓我逮著你了!”

華雲霆結實健壯,還是挨了兩拳,很快起身和白翼扭打在一起。

其實白翼的身手並不好,力道大是大,卻毫無章法。

華雲霆雖說眼下在華家混得不好,但他年輕時出入過社會,幾個回合就把老白按倒了。

“大舅哥,別來無恙啊,”華雲霆眼中陰鶩,笑得猙獰,他揪著白翼的衣領,一拳打在他的嘴角,“出來了也不找妹夫聚聚?”

想起天上的妹妹和奶奶,白翼眼中血紅,幾乎要滴出血來,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對方肚子上。

華雲霆順勢蹲下,一個掃堂腿踹在白翼的腿上,白翼重心不穩,往後踉蹌了一步,緊接著就被對方用臂肘掄在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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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撕打一處,白翼反撲不成,又被對方制住,死死地摁在地上,腹部和腦袋挨了兩腳:“啊!!啊!!”

向來吊兒郎當的白二哥,在空闊的地下車場裡發出悲鳴般的嚎叫聲,如哭似泣,讓人聽著瘮得慌,又很想哭。

就在白翼倒在車輪邊,被對方制住起身不能時,他突然感到頸間一鬆,華雲霆居然被一個人從背後拽了過去!

諸葛輝也不知道白翼和誰發生了衝突,但他下意識地出了手,出手當然要幫自己人,白翼是容修的哥們,就是自己的哥們,身為打架的行家,本能就是“贏”。

他一把扯住華雲霆的後衣領,把對方從白翼的身上撕了下來,二話不說一拳掄將過去。

架勢一擺,出拳又快又猛!

步步緊逼,拳腳並用,留了些餘地,他怕把人給打死了,根本不給人還手的機會,華雲霆幾乎瞬間就倒下了。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輕微的“咔嚓”聲,白翼從地上坐起來,敏.感地往拐角石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拿著單反的娛記站在那,將自己這邊的情況拍了下來。

“霧草!你!”白翼指向娛記,“你敢拍?”

嗯,這位就是食草狼,在此之前是專跟富豪商人的商業圈大記者,見白翼呲目欲裂指著自己,他並沒轉身就跑,反而大步走了過來:“白翼,我是ivocal的,你們什麼情況?要打110嗎?”

諸葛輝呆了呆,看著被自己揍倒在地的華雲霆,又望向跑過來的娛記,整個人都不怎麼好,連忙回身,對白翼伸出手。

白翼坐在地上眼前發黑,嘴角出血,抓住諸葛輝遞過來的胳膊。

華雲霆被打懵了,他甚至還沒看清楚揍他的人長什麼樣,顯然是個練家子,現在連記者也跟來,趁對方和自己有一段距離,他從地上爬起來,拉開車門就竄了進去。

白翼回過神,飛撲到車門上,揮起拳頭,猛地砸向車玻璃:“你出來!”

華雲霆目不斜視,啟動引擎,絕塵而去。

白翼追出了老遠,想從地上尋個什麼東西砸過去,地下車場倒是乾淨得很。

諸葛輝和食草狼也追上去,跟在白翼的後面,三人追出車場大門,眼看路虎開上次幹道,拐個彎,轉眼就消失在夜幕裡。

馬路邊的街燈裡,白翼奔跑的腳步越來越慢,直到看不見那輛車,他氣喘吁吁地慢慢停步,雙手撐在膝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諸葛輝和食草狼追上來,站在他旁邊,急喘了幾口:“怎麼回事,仇家?”

“啊。”白翼嗓子都是嘶啞的。

諸葛輝看他的臉,食草狼累得蹲在地上。

“人命。”白翼竭力控制住哽咽的聲音,“我妹。”

剛才確實從那人口中聽見什麼“大舅哥兒”,諸葛輝有點迷糊,雖然不知道樂隊成員具體發生過什麼事,但他從側面也知道,白翼是有案底的,當年肯定有仇家——沒想到居然是這麼驚人的事。

“他?”諸葛輝抬手指向路虎車消失的方向,“那怎麼不抓他?”

白翼沒說話,緩了緩氣,直起身子,轉身往回走。

就這麼慢悠悠地往前走,諸葛輝和食草狼兩人跟在他的身後,三人溜達了一路。

白翼並沒有對兩人聊起往事,畢竟一個身份敏.感是娛記,一個是形象正面的國家搏擊選手,況且都和自己不怎麼熟。

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三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是,這種時候,身邊真的需要有人存在,哪怕不傾訴,只是默默陪著他,在黑夜裡慢慢往前走,也會讓人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黑暗裡戰鬥。

就快走到6號渡口的時候,諸葛輝停住腳步,看著白翼通紅的眼睛,“別想了,也別恨,惡有惡報,”他拍了拍白翼的肩膀,“老弟,餓了吧,哥陪你喝點兒?讓悲傷和淚水溺死在酒精裡。你們容哥不喝酒,老哥我就代他陪你敗敗火吧。”

白翼抹了下眼睛,舔了下破皮的嘴角:“成啊。”

說著,他又看向食草狼,伸出手:“照片刪了吧,如果你還有點……惻隱之心。”

食草狼笑了笑:“不行,這是有用的。”

“操!用你嗎的頭啊,”白翼掄起拳頭就要揍,“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想把它交給容修,作為交換條件,我要對他進行一次人物採訪,”食草狼眉開眼笑,“這種照片損人不利己,不如換點好處,具體什麼時間,我會再聯絡你們。”

“你確定不會發到網上?”白翼狐疑,“只是為了採訪?老大不接受採訪,至於原因,不方便透露。”

“我知道原因,相信我的消息來源,不過我覺得,既然進了這個圈子,他應該有計劃了,總不能因為自己身份特殊就掖著藏著的,瞞不住的,”食草狼抱著他的超級單反,笑盈盈地說,“我聯絡過他幾次,都被他拒絕了,以後你們走上正軌,我想聯絡就更難了,這個照片剛好用來威脅他,你多多配合,到時候讓他來上我們雜誌?”

“……行啊,真他麼套路深,娛記好賤啊,”白翼撇了撇嘴,“你是認真的嗎,我剛才打人的事不會說出去?”

“不敢說,怕你們老大搞我啊,當然,我說到做到。”食草狼舉了舉相機,笑呵呵地走了,“記得幫我勸勸他,我會讓他成為巨星。”

“啐,誰稀罕。”

白翼吐了口血水。

就這樣,白翼原地站了一會,緩了緩情緒,掏出手機,給容修打了個電話,他說,和勁臣的好兄弟諸葛大哥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彙報了下行蹤,打算和老哥去路北的街邊燒烤,一起吃個串買個醉。

兩人來到燒烤店,趁白翼去上廁所的時候,諸葛輝避到飯店窗邊,撥通了勁臣的電話:“白翼見到了仇家,姓華,和當年出事有關,具體他沒說,但是,那人出現在小渡家,肯定有問題,你讓容哥注意點。”

“知道了。”勁臣說。

這邊,容修的私人休息室。

勁臣結束通話電話,笑著回頭,望向化妝鏡前取隱形眼鏡的容修。

姓華。

華放娛樂?

當年dk要簽約華放的事情沸沸揚揚。

容修摘掉透明小玩意,放進眼鏡盒裡泡著,戴上金絲眼鏡,轉身坐在沙發上仰起頭,繼續剛才的話題:“學醫學得好好的,後來為什麼去學演戲?”

勁臣上前,用化妝棉給他卸妝,“你不是喜歡看電影麼?”

容修睜開眼:“什麼時候?”

“十年前,還是九年,你高中畢業,幾乎每週都會去電影院,有時候和大梁一起去,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勁臣說。

不過,勁臣沒有告訴他,還有一次,他得到了訊息,透過關係弄到了一張寶貴的電影票。

真的是“寶貴”

因為位置就在容修的身邊。

進場的時候,儘管容修戴著兜帽,但勁臣還是認出了他。

他坐在伸手就能觸碰到愛豆的距離。

觸手可及。

幽暗的影院裡,容修在看《阿凡達》,勁臣一直在看他。

“哪是去看電影,”容修回憶了一下,“我是去聽bgm的,那時候感興趣,是在跟老外學習。”

“所以我去國外學了電影,”勁臣露出明亮笑容,“我沒有音樂天賦,只能去學電影,因為我的電影將來也需要bgm。”

所以,用幾年時間學東西,就是為了和他更近一些?莫名地想起一句歌詞:用青春賭明天,用真情換此生。

容修不由眉心微動:“那時候,你就打算和我合作?”

“肯定有機會的吧,國內圈子就這麼大,李裡導演聽過你的音樂,他很感興趣,他說,你的音樂裡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執著,就好像你們對搖滾的狂熱一樣,”勁臣讓他洗了把臉,把白毛巾遞給他,“還有一件事……”

容修用毛巾擦臉,回到沙發坐下:“什麼?”

勁臣給他抹了男士唇油,彎下腰,細細地觀察他嘴唇的乾裂情況:“剛才,姓華的來過了,白翼見到了,你們注意安全。”

容修微怔,抬眼看他:“你知道什麼了?”

“你告訴我什麼,我就會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我不會打聽,”勁臣把咖啡杯遞過去,“需要人手麼?”

容修接過杯子:“不用,該來的早晚會來,應付得了。”

勁臣站在他的身前,微微彎下腰,直對著他的眼睛,“你需要我嗎?”

——你需要我嗎?

容修注視了他一會兒。

“當然,我需要每個朋友。”

容修說。

他眼裡有笑意:“但不是現在,別折騰你身邊的人,現在形勢緊,別給家人惹事,好好兒的拍你的戲。”

勁臣動了下唇角:“我明白,我……個人的能力有限。”

容修挑眉:“別瞎想,你可不輕鬆,一旦有什麼事,我會告訴你的,到時候就麻煩你幫我看護著家裡幾個小崽子,特別是老白。”

“好,”勁臣眼光明亮,“我知道了。”

“出去吧,外面的節目組等急了。”容修站起身,“最後一晚錄製,我送你回家。”

勁臣微笑著他:“謝謝。”

“容修!容修!容修!”

“容哥可以和我們合影嗎?”

“臣臣!臣臣!勁臣合影!”

粉絲會成員們聚集在小渡家的門口,容修和勁臣出來時,兩名跟拍小哥已經把這一幕拍攝下來,製作組成員們在大型suv上等他們。

容修帶著向小寵和冰灰,與歌迷們合了影,dk後援會有個眾所周知的預設規矩——容修從不給歌迷簽名,所以大家都守著規矩。

“容哥,什麼時候出道發專輯,一定要在微博上吼一聲啊!我們一定會支援的,ivocal打榜也不會落後!”

“謝謝。”

“容修,你們的最新動態發得太少啦,想關注dk都不知道去哪找人呢。”

“以後我們會積極的。”

“容哥看鏡頭……”

後援會粉絲們跟在容修的身後,時不時地過來請求合影的歌迷拍個照。

“能和愛豆合個影麼?”

這時候,身後的人群裡,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容修一陣好笑,轉過身,見勁臣拿著和自己一樣的手機,站在不遠的對面。

“好啊。”容修應道,神情有些慵懶。

淺金色的應援海洋裡,勁臣緩緩走上前,站在容修的身邊。

容修抬起手臂,那動作而自然而然,他將勁臣攬在臂彎裡,搭著他的肩膀,笑著看他的側臉。

勁臣渾身都是僵的,側頭仰望他,和垂眸帶笑的容修四目相對。

這是十年前的勁臣,想也不敢想的距離。

——容修和歌迷們合影時,從不勾肩搭背。

俯仰之間,容修微微低頭,勁臣仰望他,兩人緊貼著,這一刻,漫天漫地的閃光頓時燈亮起。

搖滾大佬和國際影帝的這個合影上鏡,已經不再是私事,他們都是公眾人物,人際關係在這一刻立下,人脈網也建立起來——對外而言,在某一方面看來,他們就是“資源共享關係”,至少以後有人如果想求容修幫忙辦事,肯定會第一個去找顧影帝說項。

周圍的粉絲們尖叫著,顧影帝是自家哥哥的死忠擁躉,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自豪的?

幾名娛記也將這一幕“摯友關係”拍下來。制作組的熊pd當然也不能錯過這樣的鏡頭,還有什麼比這種氣氛更能體現《治癒日》的主題呢?

但是,喧囂中,只有勁臣聽見,和自己合影的男人笑著看鏡頭,在自己耳邊小聲說了句:“古今歷史證明,瘋狂追星是最愚蠢的行為。”

勁臣則是嘴唇微動,低聲應他:“各國文獻證明,貞烈之愛能改寫古今歷史。”

容修斂了笑,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漸漸地,他勾起左邊唇角,笑意愈發深濃,忽然“哈哈哈”暢快地笑出了聲,摟著勁臣不放,在歌迷群的金色海洋裡,帶著他大步往前走去。

那動作太自然,太瀟灑,在無數閃光燈的鏡頭裡,容修笑得暢快,把顧影帝攬在懷裡,讓他和自己並肩前行,在人海簇擁中,兩人像是相談甚歡的哥們。

“啊啊啊容修!顧勁臣!一定要加油啊!”

“容修!容修!容修!勁臣!勁臣!”

“看鏡頭!影帝看鏡頭!容修看鏡頭!”

“《治癒日》一定要播這段啊!兩人也太美了!”

一路金色海洋,漫天太陽的顏色。

十年。

從遠遠的粉絲群的小角落,走到了容修的身邊。

從沒放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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