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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8 章 晉江文學城

第二天白天,上午主任過來拔管,他說恢復不錯的話,過兩天就可以出院。

於是住院最後的這段日子,成為了兩人難得獨處的假期。不大的房間,沒有公事纏身,不用想明天的行程安排。

在顧勁臣輸液時,兩人並肩用手機看電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劇情,聊配樂,悠閒,而又漫無目的。

術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洗澡,容修就會幫他洗頭。

顧勁臣仰躺在床上,頭朝著床尾,容修坐在椅子上幫他乾洗。

顧勁臣問,我是不是脫髮了?

容修說,沒有。

顧勁臣就堅持認為他頭頂發量變少。

演員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戴假發套要用酒精膠。

影帝哀嘆:“不論誰用酒精洗頭都會禿頂啊。”

歌王安慰:“你拍清宮戲也很好看。”

顧勁臣:QAQ

於是徹底崩潰,他現在的髮際線,已經讓容修聯想到辮子朝的戲了?

所以說,魔王還是別安慰人了。

這期間,容修拿著大松父親的病歷資料,去諮詢了下醫生,排除了惡性疾病,容修松了口氣,打電話通知了對方。

老人家迫於容修堅持,當天下午被張南開車接來醫院,容修帶著他重新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開了不少藥回家。

另一邊。

知道顧勁臣生病的同事,比如,籃球基地的明星們,以及恆影的同事們,都沒有來醫院看望顧勁臣。

這是顧勁臣的意思,他生病的訊息一直對外隱瞞。

影片拍攝在即,又面臨威尼斯之行,怕引起不必要的猜測和麻煩。

其實也有私心作祟。

顧勁臣不太希望這種難得的平靜生活被打擾,甚至內心充滿罪惡感地意識到,自己愛上了這段躺在病床上和容修朝夕相處的時光。

真的是朝夕相處,這些天容修一直沒有回龍庭,

即使老大不在家,樂隊排練也非常順利。

兄弟們偶爾白天往醫院這邊跑,早晨天剛亮就出發,美其名曰“就當晨練了”。

顧勁臣右手上的留置針已經拔掉,最近一直用左手輸液,不過,他的食慾還是不太好。

別人家的病人都餓得跟狼似的,容修還等著自家影帝什麼時候也有“兩眼發綠想吃飯飯”的一天……

不過,這都快出院了,還是沒有出現那種喜聞樂見的情況。

而且,接連幾日控制飲食,容修還怕他會厭食。

這天白天,兩位母親和樂隊男人們來病房。

大家都發現,即使臣臣拔了管,也換了扎針的手,容修也仍然堅持喂他吃飯,不論顧勁臣怎麼反對都沒用。

容修的理由十分簡單粗暴,而且還很合乎邏輯。

他表示,經過這麼多天的分秒相處,他終於找到了影帝不愛吃飯的原因。

“因為他不會吃飯。”容修說,“我喂的,比他自己吃的,要更好吃,他能多吃幾口。”

兩位母親:“??”

還以為是兩三歲讓你喂果凍的時候?

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不會吃飯?

甄素素失笑道:“怎麼著?過了你的手,飯菜就更香了?”

容修揚著下巴,指了指自己雪亮的眼睛:“觀察。”

他真的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好久。

以前他只知道,顧勁臣吃飯細嚼慢咽,卻忽略了很多細節。

如今得空細瞧,終於叫他解開了“不愛吃飯”之謎。

顧勁臣吃飯時,不管菜色多豐富,都是一樣一樣地吃,夾一根菜葉,放在嘴裡,然後優雅地嚼了。

等嘴裡的菜嚥下了,才夾一小口米飯,而且只用筷子尖尖夾那麼一點飯,再次送進口中,慢吞吞地嚼,連點兒湯汁也沒有……

“那樣能好吃麼?難怪整天食慾不好。”

容修拿著吃飯專用勺子,慢條斯理地搞他的“湯匙藝術”。

只見大號飯勺上,是雪白的米飯,淋上一點湯汁,放一小塊蘑菇,放一小片胡蘿蔔,再放一點雞腿肉,配上一小丁醬蘿蔔,再來一顆豌豆粒……

搞出了一種野性的搖滾色。

容修將大飯勺遞到顧勁臣嘴邊,淡道:“同樣的一桌菜,怎麼吃,怎麼搭配,在每個人的嘴裡都會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口感。我搭配的飯菜,他能多吃幾口,吃得噴香。”

顧勁臣看著眼前大勺飯菜,下意識地大口吃下,鼓著嘴,桃花眼水濛濛,努力地開嚼……

樂隊兄弟們:“……”

真的是你搭配的比較好吃?

大家要笑不笑地看著顧勁臣,在少校先生的威懾之下,努力吃飯的模樣相當的遭人疼。

或許照顧病人屬實能讓人成長。

容修不僅在伴侶吃飯問題上有了感悟,身為新晉合格家屬,這些天他還學會了買水果。

買!水!果!

每次經過醫院附近的水果超市,他都會挑一些漂亮討喜的水果,希望顧勁臣能多吃兩口。

久而久之,他漸漸發現,櫻桃有紅裡透黃的,黃裡帶紅的,深紅帶粉的。

小番茄則即使是同樣的樣色,也有圓臉的,錐子臉的,瓜子臉的……

“瓜子臉和錐子臉都沒有圓臉的甜。”

夜裡的時候,容修幫顧勁臣擦背,擦脖子,照顧他洗腳,然後詳細地總結著自己一整天的購物收穫。

顧勁臣聽著他說,就一直在笑。

注視著他的時候,彷彿身上所有疼痛都消失了。

吃著容修買給他的圓滾滾小番茄,甜得乾燥的秋天和漆黑的夜晚也變得溫柔。

喜歡著一個人的時候,與他在一起時,原來真的會笑。

以前拍愛情戲的時候,身為影帝他都沒有表演到位呢,顧勁臣想。

聽容修給他講水果大嬸傳授的“西瓜挑選大法”,顧勁臣垂著眸子,碰了碰自己的嘴角,這種心情很微妙,表情根本控制不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如水地度過。

腹部傷口仍然很疼,可主任通知他們,明天可以出院了。

即使出院了也不能工作,還要臥床一週,縫線才能吸收;十五天之內,不能有一點閃失,才能安心地去洲際飛行。

出院之前這天,容修白天沒有出門,一直守在病房裡陪顧勁臣輸液。

兩人像往常一樣,一聊就是幾個小時,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

在醫院裡這一個星期,他們把日子過得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感覺每天平平淡淡這樣子格外幸福。

也格外珍惜。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走出這個醫院之後,這種“幸福感”在忙碌之中就很難找了。

只有他們全都閒暇下來,見面獨處時才能“找”得到——大多時候,即使休了假,他們也要為接下來的工作做準備,除非他們能一起工作。

這種平淡生活的“幸福感”到底有多難找?

在容修看來,就像顧勁臣愛吃的川菜,他每次都要費好大的勁兒,才能在一大盤子的紅辣椒裡找到一小塊肉肉。

*

直到住院的最後這天,才終於有狗仔得到了訊息,跑來軍總醫院蹲點,不成想,卻被衛忠攔了回去。

也不知衛忠用了什麼方法,那人既沒有堅持在住院處蹲守,也沒有發微博透露。

事實上,衛忠沒有告訴他們,除了狗仔,他還攔住了接近高階病房的護士,還有八樓收款處的那位出納小姐姐,她過來送了一束鮮花祝賀偶像出院。

平淡寧靜的生活,其實也是大家努力給他們創造的。

包括恆影公司在內,所有的兄弟們、經紀人,大家都看著病房裡的兩個人,讓他們朝夕相處了這一週。

這天晚上,主任帶著住院醫生過來,最後一次進行了查房,做了出院叮囑,慶祝顧影帝出院。166小說

吃完晚飯時,外公打來了電話。

甄老爺子再次詢問了顧勁臣的情況,問了問明天出院的時間,還有出院手續的問題。

臨結束通話時,外公叮囑,讓容修安全把顧勁臣送回到父母家裡。

容修聞言一愣:“我可以照顧他。”

“家裡有母親和阿姨,三餐吃得好,應時應晌的,照顧也貼心。”甄老爺子說,“難道和樂隊在一起瞎胡混嗎,你那兒壓根就不是養病的環境,你們這些臭小子會照顧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到底是你們照顧他,還是他照顧一大家子?”

走廊裡,容修噎住半天,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衛忠,沒有在電話裡和外公頂嘴。

“你外婆去世的時候,家裡什麼情況,你是知道的……”

甄老爺子忽然這麼說,又停頓了下來。

聽筒裡安靜了好一會,老人家吸了吸鼻子,才又道:“人好好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家裡平平常常,可是,突然倒下了,才發現,一大家子,老老小小,什麼都不會做。”

容修沉默了很久,他想起,快到外婆的忌日了。

他想起很多年前,外婆走了以後,外公一夜之間老了十歲,整個甄家一片陰霾,裡裡外外癱瘓了好一陣子。

可是,保姆、阿姨、保鏢、警衛員、廚師明明都還在,但家裡就是黑壓壓、亂糟糟的;明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卻又似一切都沒了章程。

結束通話外公的電話,回到病房時,容修沒有第一時間說這件事,只笑著和顧勁臣聊了聊劇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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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潛之前以“沒有檔期”為由拒絕了影片,如今回頭拿劇本提意見,也不知道他和李導是怎麼溝通的。

容修聽過之後,並沒有多大反應,如果能找到更合適、更專業演員當然最好,畢竟周潛最開始就是李導給顧勁臣選定的搭檔。

*

夜裡,兩人同床睡。

容修關了明亮大燈,只開了旁邊陪護床的夜讀燈,房間透著幽暗暖光。

剛躺下,身旁人擁抱上來,容修怕他扯到傷口,顧勁臣偏要貼著。

是記憶裡最舒適的姿勢,彼此嗅到熟悉的氣味,還有漸漸發熱的氣氛,循著這種感覺,於是他們沒有剋制,接了個綿長的吻。

掌心是滾燙的,舌尖溫柔,都喘。也疼。容修的胸膛往後躲,顧勁臣就貼靠上去。我不怕疼,他說,我想疼。容修剛想開口對他說什麼,顧勁臣就咬他的嘴唇,不讓他說。

臨睡前,容修終於輕聲說出口:“明天出院,我送你回父母家,出國只剩下十來天,你在家抓緊時間調養,順便我也看看奶奶,老人家該擔心了。”

顧勁臣安靜了很久,才道:“好。”

窗簾很薄,拉得嚴實也透著月光,幽暗之中他們望著彼此的臉。

容修忽然問:“劇本上要交代的,都給我寫好了?”

顧勁臣應他:“都好了。”

“出國之前的這些天,我會看完的。”容修說。

顧勁臣心尖猛抽,他想,就是不能見面的意思?

容修說:“你生病手術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估計記者已經堵在家門口了。”

顧勁臣沉默不語,喬椒白天來時就說,好像在大院外面看到有記者徘徊,龍庭大門外也有。

明軒的那部懸疑電視劇,以及顧勁臣的賀歲片,是恆影下半年最大的兩個專案。尤其是春節檔,錢都投進去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這塊大蛋糕。

氣氛變成沉寂,容修說:“我之前跟你說的,你都記得吧?只是暫時分開,很快還會在一起的。”

顧勁臣說:“記得。”

容修抬手揉他額頭,暗夜裡嗓音暗啞:“我那天晚上對你說的話,你疼得稀裡糊塗,可還記得?”

顧勁臣:“我會永遠記得。”

只是顧勁臣沒有告訴他,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在老了的時候覺得‘喜歡容修’是一生中做的最後悔的事。

容修的指尖摩挲著他的左手無名指,深深地,深深地凝視著他:“會有那麼一天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但他們都懂。顧勁臣忽然鼻酸,嗓子發疼,胸口堵到難以呼吸,大片大片的酸澀湧上來。

沒有再掩飾,也不想掩飾,他埋在容修的胸膛哽咽,緊緊抱著他不放手。

“像小孩一樣,夏令營結束了,不想回家?”容修笑著哄他。

情緒平靜些時,顧勁臣啞著嗓子:“沒關係,我們就要出國了。”

容修:“外公說,祝我們獲獎,希望我們得到越來越多的成就,只有這樣……”

顧勁臣:“我明白。”

這是顧勁臣獲封柏林影帝以來第一次真正覺得,榮譽已經不單純是榮譽,那一座座獎盃有多重要。

容修看著他,自嘲般地笑了開:“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以後我們的工作,要爭取更多的合作機會了。”

顧勁臣詫異地抬了抬眼。

以前的容修,絕不會把感情和工作混為一談,任何時候都是工作第一,感情只是他平淡家庭生活中的一部分——

換句話說,其實感情並不那麼重要。

現在容修說,要爭取合作機會,為了兩人常見面?

“這麼巧,住院這段日子,我也在想,”顧勁臣額頭抵在他頸窩地笑了,“再沒有比國際影帝更合適的偽裝者了,沒有人會把正值適婚年齡的你和一個女人單獨見面的照片當成汙點送到爸爸的面前。”

後面半句話說得很快。

影帝字正腔圓,吐字清晰,容修怔愣了半晌,猛然意識到顧勁臣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還記得在大馬網紅直播時,顧勁臣那一身古代女子打扮的模樣。

容修驚訝地睜大眼睛,自家影帝連這一招都想到了。

男扮女裝?

這簡直……簡直……

妖,妖孽。

容修:“淨胡鬧。”

“駐外娛記有福了。”顧勁臣摟住他手臂,鑽他頸窩裡往他脖頸吹氣,“《容修國外紅毯,事業愛情雙收,夜會神秘女郎》?”

容修耳尖通紅,低頭咬他嘴唇:“不準。”

“哦。”顧勁臣隨口應了。

話說回來,兩人挖空心思想要堅持的,說出來也不過是人世間最尋常的情感。

青春的尾巴已經過去了,正值盛年的兩個男人,在醫院裡走過這一遭,同時意識到,其實他們的時間並不太多。

除卻工作、吃飯、睡覺、加班等等,每天能留給對方的時間,則是少之又少,平均下來,連20分鐘也不到。

而接下來他們還要繼續拼命地工作,要取得更多更多的優秀成績與榮譽。

那一座座金光璀璨的獎盃,是他們將來並肩攜手步上紅毯而不會人人喊打的鋪路石。

只為追求這人世間最尋常的平淡生活。

成年人不做選擇,理想和愛人,他們都想要。

容修說:“祝你成功。”

“你也一樣。”顧勁臣在他耳邊回應,“我們加油。”

凌晨時,顧勁臣睡熟,呼吸很輕,似這人輕飄飄的腳印,從他心尖上踩過。幸而他當初不顧一切地抓住了,不只是路過。

何其有幸。

右手臂已經麻木,容修抱著他沒有動。明早不會再有護士六點鐘過來量體溫。這夜他沒有離開他身邊。

*

第二天,兄弟們早早從龍庭出發。

住院這些天,已經形成了規律的生物鐘,即使沒有小護士五六點來敲門,容修和顧勁臣也起得很早。

清晨,兩人直接吃的醫院小推車送來的早餐,然後容修帶著顧勁臣一起出門去遛彎。

兩人全副武裝,這次走得比較久,也比較遠。

容修帶他去八樓辦理了出院手續,順道列印所有的檢查報告、會診結果、病理材料等等。

早晨醫院人不多,在九樓列印完報告,打算找地方歇腳時,走廊裡傳來大吵大鬧的聲音。

圍觀了很多人。

從不湊熱鬧的兩人,破天荒地牽著手走過去。

剛走近人群,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哭嚎聲,走廊裡撒了一地的百元鈔票。

周圍看熱鬧的人小聲說,這男的檢查出了絕症晚期,拖著一大行李箱的現金過來,下跪嚎哭求醫生救他一命。

崩潰猶如大壩決堤,男人衣著體面是個富商,臉色灰敗嚎啕大哭,走廊裡一片混亂。

這畫面讓人格外唏噓動容,幾名醫生好言相勸,醫生護士都拉不住。

鈔票洋洋灑灑,在走廊裡鋪成一條粉色的路,足有上百萬……

顧勁臣緊緊拉著容修的手,兩人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耳邊是圍觀人群的感慨,悽慘可憐的慟哭聲,所有人的心情都隨之低落了下來。

從人群中退出來,兩人搭電梯上樓,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對這件事做出評價。

直到出了電梯,兩人並肩回病房。

走廊裡,顧勁臣忽然說:“如果是我,我不會那樣。”

容修愣了下,“這種事就不要共情了。”

說完,他停頓了片刻,輕聲:“我也不會,聽天由命吧,我會把錢捐給希望學校,不過……”

不過什麼,容修沒有繼續說。

容修側過臉,看向顧勁臣,抬手整理他的髮絲,又拉低了他漁夫帽的帽簷。

“不過……”

顧勁臣仰起頭,抬眸望向他,兩人對視了一會。

他們都沒有把下一句說出來。

——不過,如果換成重病的是眼前這人,他們可能會比剛才那個男的更瘋狂。

*

兩人回到病房不多久,樂隊兄弟們就趕到了醫院。

顧勁臣已經穿上了日常服,坐在病床邊,寬鬆的秋款衛衣,肥大的運動褲,裡邊還有秋褲……

懟在肚子裡的導流管剛拔,動彈時仍疼,容修正在幫他洗臉,刮鬍子,打扮漂亮。

只有樂隊兄弟們過來,經紀人和助理們都各自去忙事情,大家心照不宣沒有來添亂。

兩位母親也沒有來接,喬椒邀請了甄素素去家裡,她們正在給孩子們準備“接風洗塵宴”。

之前約定的,喬椒要請樂隊到家裡吃飯,大家也答應伯母會去,撿日不如撞日,就選在了顧勁臣出院這天。

今天容修要送顧勁臣回父母家養病。

剛才辦理完出院手續回來,顧勁臣就有點無精打采。

容修給他擦臉時,他抱著對方的腰不鬆開,只說了一句“不想分開”,就沒有再對容修表現出什麼不好的情緒。

沒有違背容修的意思,更沒有讓對方為難。

因為顧勁臣想起在馬場時,容修對他說過的“回孃家”。

曾說出那樣一套理論的男人,如今在愛人生病時,要親口承認自己“不太行”,承認把人送走,要比待在自己身邊更好,然後親自把愛人送回“孃家”去,這對容修來說,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

“很不錯啊!”白翼來到床邊,細細打量顧勁臣的臉色。

記得手術那天,顧勁臣病容憔悴,如今住院不到一週,調養得氣色紅潤。

也屬實是容修照料有加。

再加上兩位母親每天送餐食過來,即使她們自己不來,也會派司機和阿姨送過來。

“怎麼樣,看著還病歪歪麼?”顧勁臣仰頭笑道。

白翼比出大拇指:“一個字:真帥!”

顧勁臣被逗笑,容修放下剃鬚刀,扳住他的臉,給他拍上須後水。

直到這天,兄弟們才終於放下心,這一關終歸是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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