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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

不到六點, 觀眾池內沒什麼客人,店內用電腦播放著poprock。

員工休息室裡。

“所以, 你們互加了好友之後, 你才發現,那位老大爺是暴風臺大領導?!周國槐老先生?!”貝芭蕾驚訝得下巴快掉下來了,懷裡的bob險些被她扔飛, “周老是議員啊,很牛逼的大領導!”

“啊。”容修扒飯。

“你怎麼一點也不主動?熱情點啊!上啊!”貝芭蕾激動地說。

“什麼?”

“……呃……”

當然是賴上啊, 送禮物, 認乾爹, 打溜須。

貝芭蕾不可思議瞅著他,容哥哦,精精致致,好曳味的, 看上去精明的嘞, 其實他是個“情硬”吧?

“所以, 你和周老聊得很好,關係處得很不錯, 他還給你買了吃的?!”趙光韌雙眼放光,“特意給你買的?嶄新嶄新的零嘴兒?”

容修夾菜:“……”

嶄新嶄新的什麼鬼?

難不成還能是從嘴裡吐出來的陳舊陳舊的零嘴兒?

“容哥,你是不是不看電視的啊?暴風臺的綜藝節目, 因為有顧影帝和曲藝大美女的加入,最近風頭正盛呢!這位總導演大人,是個相當有魄力的大領導啊!”

丁爽興奮地說:

“周導以前就在圈內很牛逼的, 他看上的好苗子,沒有一個不紅的。幾年前,他發了個微博,鼓勵了顧影帝,說他只要不忘初心,前途不可限量。結果一年之後,顧影帝就真的拿了柏林最佳男主角啊!之前《電影人》訪談節目採訪顧影帝,他還感謝周老了呢!!”

顧影帝?

腦中閃過那晚在露臺上見過的男人。

……很帥氣。

不過,他看自己的眼神,感情有點複雜……

感情?

(……)

是……是吧?

……咳……

迷弟?

——我很欣賞你的才華。

——我好喜歡你。

——容修,我愛你。

老實說,這大約是明星們日常聽到的最多的話了,漸漸的會麻木,會茫然,會疲憊。

就像富翁們永遠都搞不清楚,身下的人究竟為什麼願意和自己上床一樣,明星們似乎永遠都摸不透,愛上自己的那些人,愛的到底是自己的明星光環,是帶著面具的討喜人設,還是自己本身。

“是啊容哥,你沒有又冷著臉,得罪領導吧?”

“容哥,你以後得關注一下娛樂圈,關係錯綜複雜。”

“就是呢,也許以後你也能上電視呢?周導要把住了。”

周圍的小服務生們剛換完衣服,準備上工了,此時都圍繞在組合沙發旁,你一言我一語給容哥出主意。容修則是端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著剛熱過的“家鄉菜”,蒼木和趙光韌坐在他的對面。

“容修,你是怎麼想的?”明知道容修吃飯時從不說話,但蒼木還是忍不住試探地問,“周導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你有什麼打算呢?”

容修回過神:“嗯?”

趙光韌接話道:“當然要常聯絡啊!你知道搞搖滾的想往主流發展有多難嗎?既然受到主流媒體人的關注了,人脈就是資源,當然要再接再厲,打好關係啊!”

容修悶頭吃飯:“哪來的關注,老大爺對我好,因為我對他好,而且聊得來,忘年交罷了。”

“交什麼交啊?!容修,你別不上心,這就是機會,互惠互利的大事!”趙光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正色道,“你以為,周導那種大忙人,他吃飽了撐的,閒著沒事和一小孩聊那麼久,追著你跑幾條衚衕子?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還好說,現在知道了,你還不冷不熱的?人際關係是大學問,不要有眼不識泰山!!”

“泰山?”容修從盒飯裡抬起頭,嗓音溫柔,唇角帶笑:“兩位老闆,我就一賣唱的,不是登山運動員。”

趙光韌一哆嗦:“……”

蒼木趕緊低頭:“……”

圍觀的小服務員們呆了呆。貝芭蕾屏住呼吸,盯著那張英俊臉看了半天,又瞪向打蔫的趙光韌。

——我嬲,嫑惹容哥生氣好不啦?!

每次容哥笑呵呵的時候,倒黴的都是暖場樂隊啊!

自家樂隊還是小寶寶呢,容哥要是不高興,他們會被扒皮抽筋的啊。

為多寶和大偉他們默哀。

趙光韌癟了癟嘴:“老弟,我是為你著想……”

“我明白。”

不溫不火地應了一句。

趙光韌接不上話。

容修吃飯的速度極快,完全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而且飯量不小,但是,給人的感覺仍然優雅體面,咀嚼無聲,用餐的動作也好看得緊。

休息室裡人滿為患,此時卻靜悄悄的。

容修淡淡地抬了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笑著問:“看著我幹什麼,都不用工作了?”

貝芭蕾:“……是!!工作!工作!”

服務生:“啊,走走走!開工開工。”

蒼老闆:“我回辦公室籤個合同。”

趙光韌:“我去前臺看看。”

像監獄到了放風的時間,滿屋的人集體松了口氣,一瞬間作鳥獸散。

休息室裡只剩容修一個人:“……”

“小渡家來了新駐唱”這件事傳遍落海西,除了常來的金屬迷,還有京城各區域娛樂場所的同行和樂隊挖角的。

週三晚上八點。

售票時間截止的最後一刻。

ivocalivocal點評網: club|6號渡口

[已售罄]

地址:京城.落海西.井子門6號

打分:★★★☆☆

好評率:75% [72小時漲幅:+4%]

6號渡口營業五年,第一次在非節假日、非大牌專場的情況下,出現八百張“電子票售罄”的情況。

對於演唱會來說,八百張票並不算什麼,但是在國內,能容納一千人的live house算是大型的,千人票售罄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嶽琥更清楚。

“琥……哥……”

“七個人。”

“琥哥,您怎麼來了……”

“怎麼?你家門口寫‘同行止步’了?”

“……”

是啊,歡迎同行不吝指教,切磋,battle,這是搖滾圈的規矩。哪家live house要是敢在門口立個“同行止步”的牌子,絕對會被圈內大佬噴成狗。

售票小哥乾笑了一下,拿著印章左右為難,頗為忌憚地打量著揹著電吉他的嶽琥,十分意外la竟然光明正大的進了對家的大門。

“沒開場吧,快點,不歡迎?”嶽琥笑著說,“哥幾個那邊剛收工,就來給你家捧場了啊。”

門票小哥猶豫了一下,想徵詢一下趙經理或是容哥的意見,奈何嶽琥一直黑著臉緊盯著他,只好在嶽琥的手背上蓋了個藍章,隨後又給他身後的樂隊兄弟們蓋章。

今晚的二百張門票終於賣光了。

但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

見嶽琥七人進了場,售票小哥嚇得趕緊撥通了趙光韌的電話,生怕對方是來砸窯的。

“還揹著吉他,拖著音箱……”

售票小哥在電話裡說。

“進來了?去哪了?”趙光韌問。

“等下趙哥,我瞅瞅,”售票小哥站在大門前,從門縫往裡看,“嶽琥他們沒動,進門就站在後頭了,沒往人群裡走,對,一夥人都站在最後面,盯著咱家樂隊呢……”

“行了,我知道了,守好門。”

老闆辦公室裡,趙光韌和蒼木對視了一眼,氣急敗壞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草他嗎的,越來越狂了,一次兩次的,真當咱家沒活人了?”趙光韌狠狠地摁滅了菸頭。

“慌什麼,敵不動我不動。”蒼木走到窗前,望向遠處幽黑的主題牆方向,“一旦出什麼事,你誰都別管,帶著容修先走。”

“我操!還不動?他們都打上門啦!走走走,你覺得,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容修能先走?他不第一個帶頭上,我特麼就謝天謝地了!”

蒼木:“……”

居然無法反駁。

趙光韌盯了蒼木半天,似乎在等著老闆發話,到底是把死對頭打出去還是請出去,但是,蒼木絲毫沒有行動的意思。趙光韌“霍”地站起身,“好好,你夠穩的啊,行,你能坐住,你在樓上坐著吧,我下去看看!”

說完,火燒屁股似的跑出辦公室,直奔樓下舞臺側邊的主題牆。

舞臺上的暖場樂隊,依然是李黎明和多寶他們演奏的旋律金屬。都是專業的,專攻幾首,猛練三天,現在基本上能拿得出手了,他們把容修魔改的五首曲子玩得花樣百出,連多寶也偶爾耍一段架子鼓solo,在開場之前就把觀眾們搞得熱血沸騰。

主題牆下的陰影裡,容修像往常一樣,兩腿交疊而坐,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根雕茶几上擺著一個高腳杯,冰壺裡有一瓶乾紅,酒杯裡卻是空的。

趙光韌急慌慌地從後臺出來,繞到容修身邊,神叨叨地坐下,“la來人了,不知道來幹什麼。”他小聲提示了一句,拿起紅酒和開酒器,塞子一拔,倒了一大杯紅酒,咕嚕咕嚕喝了半杯下肚。

也不知是為了壯膽,還是想敗敗火。

“怎麼辦?”趙光韌問。

“坐山觀虎鬥。”容修說。

“???”

“有人幫忙。”

容修臉上沒露出絲毫的意外,朝人群後方望了過去。

人群後,嶽琥一行人氣勢洶洶地靠在牆上,暫時還沒什麼行動,彷彿真的是來看對家演出的。

後排的金屬迷們好奇地看向他們,畢竟是井子門的名人,當中不少人認識嶽琥,不認識的也能看出,那夥人一看就是搖滾老炮兒。

附帶一提,怎麼才能讓自己更像live house的常客?

——不舉金屬禮,一臉冷酷,不開口跟唱,不站前排,離音箱遠,不參與開火車、死強、跳水、甩頭、mosh;儘量站在最後一排,雙臂交纏抱胸,目光放遠且平靜,偶爾來一句“調兒糊了”——妥妥的rocker老炮無疑。

“多少年了,他家還這麼拗,暖場搞什麼音樂會啊,還挺高大上的。”

嶽琥笑道。

話是這麼說,語氣裡卻沒什麼鄙視的意味兒。

其實,就算嘴上不說,對於一直以來堅持傳統的6號渡口,身為搖滾死忠的嶽琥打從心底就沒什麼反感,總比la前陣子搞了個脫口秀來暖場強多了。

脫口秀什麼鬼,簡直不倫不類。

不過,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站在嶽琥的立場上,他除非是瘋了承認自己是蠢貨,才會親口承認小渡家做得很好,確實給地下搖滾圈爭了一口氣。

上星期就聽說,井子門來了個牛逼的駐唱,嶽琥也只是呵呵一笑沒當回事,真的牛逼怎麼沒來la?

la才是井子門的龍頭。

在藝人廣場惹了笑話,幾乎是夾著尾巴回來的,結果半路上遇見華子,告訴他,對賭的那個帥哥,竟然就是最近話題度很高的“容修”。

嶽琥差點吐血。

眼下“兩根弦”的笑話已經在井子門傳開,剛才在街上遇見同行拿這事兒打趣,嶽琥心裡正有火無處發,當下就決定來會一會姓容的。

暖場樂隊在臺上,那小子居然沒上臺?

不是牛逼嗎?

“琥哥,人在那邊。”la的貝斯手指向左側前方說。

“貴賓席啊。”鼓手大伍笑道。

“過去會會他。”嶽琥輕哼一聲,把電吉他和行動式音箱立在牆邊,“大伍留這,看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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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伍在樂器堆旁蹲下,接上了兩根線。

這邊,嶽琥剛走進人群,才走了不遠,就皺了皺眉頭。

身體左右兩邊,被兩撥“歌迷”擠住了。

一開始他並沒當回事,停住腳步等了一會,又來回躲了躲,卻沒躲開。

嶽琥:“?????”

兩撥歌迷大約十多人,一邊興致勃勃地對舞臺上的暖場樂隊舉horn,一邊移形換位,動作極其利落,把嶽琥一行人夾在了中間,簡直寸步難行。

臥槽?

擠毛擠啊,傻逼吧?

小渡家今天哪支樂隊的演出,粉絲也太噁心了。

嶽琥心裡暗罵了一聲。

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兩撥“歌迷”似乎就是衝自己來的,而且個個兒相貌平平,屬於混進人海立馬淹沒的那種。然而,近身的男人卻是強壯彪悍,肌肉火爆,撞在身上好比撞到了鐵板,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歌迷”那麼簡單。

難道是小渡家僱傭的保安?

嶽琥在人群後方被擠來擠去,很快的,一行人在推搡中被分散開了。嶽琥見兄弟們隔開了老遠,當即臉色大變,環視四周貼身的三個男人,掙扎反抗都沒有用,反而被撞得腦袋發暈。

“你麻痺,”嶽琥破口大罵,“滾開,找事兒是吧?”

罵聲剛落。

突然腰間被一個什麼東西頂住,耳邊傳來低沉的男聲:“別動,老實看演出,從哪來,回哪去。”

嶽琥渾身一僵:“?!?!?”

霧草?

事實上,遠處的趙光韌也一臉懵逼,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家雞崽子似的保安,又望向那邊兩撥搞事情的“歌迷”……

向來自詡“眼睛很毒”的老趙一眼就看出,哪是什麼歌迷,全是練家子啊,該不會是……臥底的便衣吧,怎麼了,最近局裡大幹了?

“嘿嘿,上頭這麼偏向咱們?把來挑事兒的控制住了,國家對咱們太好了啊!”趙光韌抒發半天情感,最後他表示,今年一定要多賺錢,多上稅,多捐款,為國家分憂解難,一心向著紅太陽。

容修:“…………”

張南趙北。

甄素素的人。

文東武西。

老容的人。

那四張臉跟要債的一樣,哪怕是四百多度的近視,八年不見,也能離遠遠的就認出來好嗎?

容-被爹媽監視-修:“操。”

“噗——!”

趙光韌一口紅酒噴了出去:“?????”

老趙這邊還在cos向日葵向著紅太陽,聞聲嚇了一跳,容修居然說髒話了?!

這是第一次聽見容修說髒話啊!

沒錯,在趙光韌的眼裡,自家老弟是多麼優秀的青年啊,一搞搖滾的,作風端正,不爆粗口,不戲果兒,更別提像那些不正派的搖滾青年一樣動不動就約個炮了。

趙光韌機械地扭著頭,不可思議地盯著歪在沙發靠背上的英俊男人。

和以前的穿戴不同,今晚的容修一身西裝革履,像哪個亂入的“天涼王破大總裁”似的,和live house的環境十分不搭調。然而,就是這麼一身矜貴穿戴,突然之間從那兩片薄薄的嘴唇裡吐出了一個生殖動詞……

這可真是……

分外妖嬈啊。

之前被la攪得心慌意亂的老趙,在容公子“操”了一聲之後,猛然覺得渾身舒爽,連氣得差點心肌梗塞的血管兒也緊跟著通透了。

嗯,我的聚寶盆,哪都好。

趙光韌心說。

不僅嗓子好,唱的好,連說髒話也很帶勁兒。

趙光韌:“點贊!”

容修:“??”

舞臺上的旋律金屬結束,臺下響起熱情的掌聲和吶喊聲,已經快到開場時間,照理說,還有“半小時定律”,再來一首安可曲,再加上第一支特邀樂隊的登場準備,連線裝置線,時間控制得剛剛好。

這邊嶽琥想找容修的麻煩,但被兩夥人控制住了,根本沒辦法上前,想擠進人群中間都費勁兒,更別提近容修的身。

媽噠,誰說小渡家的蒼老闆沒有後臺背景的?

他們家有條子護場子!

老子剛才被一個硬傢伙懟了腰啊!!!

嚇尿。

耳邊的“便衣叔叔”警告完之後,嶽琥很快就感覺到周身輕鬆了不少,貼身的三個男人轉眼之間混進了人群,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大夢。

嶽琥平復了一下心情,抬頭望了一眼和自己遭遇一樣的樂隊夥伴,顯然他們也被警告了,正傻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嶽琥揮了揮手:“回來。”

他想的也透徹,便衣今晚大幹,管的是打架鬥毆,但管不了“藝術切磋”。

就在舞臺上安靜下來,多寶等人收拾完裝置,臺下的歌迷們聊天時,人群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音樂聲。

搖滾樂。

觀眾們:“???”

因為沒有電源,電吉他派不上用場,嶽琥急中生智,直接用ipad連線便攜音箱,播放了一個現場影片。

正是他今晚在la演出的現場。

也是傍晚在藝人廣場上他唱的那首最拿手的國語搖滾。

更是夫夫琴行的老梁,以及一眾老兄弟們,很喜歡的一首國語歌。

眾所周知,井子門是排外的。

前些年,嶽琥的樂隊從外地撈金回來,想在短時間內融入井子門其實並不容易——即便有師父大獷的推薦也沒用,沒有成績,不被信服,牌面兒再大也一點卵用沒有,搖滾圈人人有脾氣,不認別的,只認實力。但是,正因為嶽琥無意間翻唱了這首歌,幾乎一夜之間就得到了落海西老家夥們的一致認可,使得他在井子門la站住了腳。

大概是產生了共鳴吧。

ivocal歌迷論壇裡,這首歌的la現場影片是熱帖。

便攜音箱自帶效果器,音量放最大,震耳欲聾的,ipad往上頭一立,觀眾場內頃刻間靜了下來。

“琥哥?!”

“la的琥哥啊,一聽就是琥哥的嗓子!”

“這是哪一出兒?”

“糟了,la來下戰帖的?”

舞臺上的李黎明從琴凳上站起身,多寶和大偉對視了一眼,急忙收拾樂器退場。

小服務生們維護秩序也沒有用。

歌迷們只聽音樂。

觀眾們陸續地轉身,望向傳來搖滾樂的方向,議論聲漸漸小了,影片雖然看不見,但嶽琥的歌倒是唱得很好。

“媽的!!!”趙光韌幾乎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砸窯的見過,battle的見過,還沒見過帶著音響設備去對家放影片的!這特麼和上飯店自帶炒菜有什麼區別?

趙光韌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剛一回身,就看見蒼木從員工通道出來,顯然老闆是聽見音樂聲才下樓的。

“容修,你先下班。”蒼木說,“馬上。”

容修:“??”

蒼木:“容……”

“老蒼,你瞭解我的。”容修笑。

“完了,”丁爽跑了過來,擔心地望向觀眾池:“這下瞎了,嶽琥是來下戰帖的?”

觀眾集體向後轉,看著la的駐唱,這踏馬還怎麼開場?

粗獷硬朗的歌聲裡,嶽琥成為了場內的焦點,他揚了揚下巴,大聲喊:“la來了!”

“去你嗎的!”回話的是某個小渡家死忠,“滾出去!”

嶽琥笑了笑,再次走進人群裡。死忠有,但還是少,一般某家店的常客死忠,大多都是和老闆有交情。觀眾們都是特邀樂隊的歌迷,對兩家的恩怨並不關注,有熱鬧看更好,見嶽琥過來了,都主動地給他讓一條路來。

嶽琥明目張膽,備受矚目,走進人群裡,往舞臺側邊的主題牆走去,這次再沒有“便衣”來暗戳戳地攔著他了。

他來到容修眼前。

容修斜倚在沙發上,抬眸看向他。

“沒想到啊,你是這兒的。”嶽琥說,“跑的還挺快,下次去廣場玩,跟哥打個招呼,哥罩著你,今天那攤兒,隨時給你騰地方。”

“騰不騰地方的,”容修眨了眨眼:“你我,說的都不算,那是無窮動的地盤。”

嶽琥咬了咬牙:“……”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七八歲,在嶽琥眼裡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居然因為兩根琴絃就跟自己槓上了?

“行啊,來吧。”嶽琥忽然這麼說。

容-不懂井子門規矩-修:“??”

多寶和丁爽臉色都不太好,這是要比現場?

可是,大家還從沒聽過容修唱國語呢。

“這不公平!”丁爽急道,“琥哥在井子門有那麼多的支持者,到時候影片放在ivocal官網上,肯定他的支持率要更高的呀!我反對!!”

但是反對有用嗎,除非認輸,認慫。

la和無窮動沒少這麼幹,動不動就來個pk,其實兩家老狐狸心知肚明,雖然是死對頭,今個去你家,明個去我家,表面上對打,而且勢均力敵,但這也是最好的宣傳手段不是麼,觀眾們捧場,看得開心熱鬧就行了。

蒼木小聲給容修解釋了嶽琥的意思。

跳街舞的一邊一夥,一人一段,battle了。

玩吉他的一起彈,一人主音一人伴奏,12小節交換,jam了。

但是,樂隊駐唱玩現場,該怎麼比?

——錄製現場影片,放在ivocal官網上,勝負不論,歌迷自由心證。

喜歡誰,就訂誰家的電子門票,比一週的售票數量。

其實這並不公平。

歌不同,風格不同,蘿蔔白菜各有所愛,真沒法比。

有幾個是真正比實力的?到最後比的還是人氣,嶽琥在井子門的人氣肯定比新人高啊。

容修倒是沒覺得什麼,也不言語,微微傾頭,聽了一會兒人群後方傳來的音樂:“這首歌,是你唱的?”

“是啊!剛才在la唱的,絕對現場,無後期。”嶽琥傲然道。

“挺不錯的,”容修點頭,“很好。”

嶽琥剛要反駁,不由噎住:“……”

媽噠!

老子需要你來稱讚?

嶽琥瞪著紅眼睛,緊盯著對方,容修則微仰頭,微笑地回望著他一眼,然後垂眼看了一會手機,手裡擺弄著那個小骰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沙發附近莫名地沉默了良久,小服務生們也不敢打擾他。

“給你五分鐘。”嶽琥笑著轉身,往人群後方走去。

容修像是沒聽見:“……”

“容修……”

觀眾群裡,不知道是誰小聲地唸叨一聲。

“容修,別怕他,跟他幹。”

“是啊,只要你唱,我們就給你投票!”

接下來又一聲。

“容修。”

“容修。”

“容修!”

歌迷們異口同聲地呼喚著:

“容修!容修!容修!”

丁爽一下就激動了,握了握拳,上前道:“容哥,上吧,你唱的那麼好,我們不怕他們……”

話還沒說完。

丁爽看見,一直保持沉默、盯著手機的容修,居然正在度娘上查詢歌詞。

嗯,就是便攜音箱裡正在播放的,嶽琥唱的那首最拿手的歌。

丁爽:“??????”

“歌詞背不下來,告訴工作人員,提詞器準備。”容修把手機往蒼木的懷裡一扔,看向吉他手大偉和多寶,“你們會這首歌的伴奏麼?”

多寶想了想,點頭道:“這歌很有名啊,我們在後臺玩過。”

容修愣了愣:“這歌不是他的原創?”

多寶搖頭:“不是啊,翻唱,容哥,你要唱這歌?”

“那太好了。”容修淡淡地說,“嗯,就唱它,寓意也很好,剛才看了歌詞,我很喜歡。”

“……”

這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嗎?

多寶忍了忍,小聲問:

“哥,難道說……你沒聽過這首歌?”

“聽過了啊,”容修說,“這不是正在聽麼?”

多寶:“????????”

正在聽?!

現場唱?五分鐘?

那可是琥哥的本命!!!

容修拿起還剩下半杯紅酒的高腳杯,又看了一眼已經驚呆了的趙光韌,發現老趙的耳朵上別了一根香菸,一伸手,把那根煙拿了下來,叼在嘴上。

容哥叼著煙的模樣,看起來帥死了啊。

“樂隊,幹活。”

容修抬步往舞臺的方向走,轉過頭,慵懶地笑了笑:“不早了,讓小老虎在井子門一戰成名吧。”

樂隊:“?????”

霧草?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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