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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

容修在東四酒吧彈唱的直播, 錄屏片段出現在網上。

“容哥啊啊啊,真的是容修在酒吧唱歌!”

“太好聽了吧, 加州旅館我的白月光!想容哥正面……我。”

“又是藍調!容哥這次彈唱了一首布魯斯?!那句話怎麼說的, 看容哥彈吉他,感覺就像他正在和琴做了個愛一樣……”

那些短影片、秒拍、動圖,皆來自酒吧現場觀眾, 隨手拍攝的距離有近有遠。直播影片則是在一側卡座,鏡頭掃向全場時, 酒吧內燈光忽明忽暗。

名為“修臣正果”、“dk女孩永不認輸”的神秘女孩群內, 丫頭們啊啊尖叫, 一夜之間產糧無數,因為在一個短影片裡,坐在牆角卡座幽暗處的男人,是不是很像顧勁臣?

仔細想想, 容修今天約見恆影總裁, 勁臣身為恆影大梁, 雙方中間人,同在京城, 不可能不現身。

容修和勁臣一起去了酒吧玩耍?容哥不是賣弄才華的人,所以,容修上臺彈唱, 其實是送給臣臣的吧?

網上有在場觀眾解釋,是因為遇見老對手-雷鳥,小崽子們被謾罵挑釁, 容修才登臺獻演。不過,神秘女孩們才不管那些——

cp粉耳聾眼瞎:“我不管我不管,容修和顧勁臣外出約會了!”

“容哥唱歌求愛了!”

“兩人定下了,夫妻對拜……!”

說的跟真事兒似的,彷彿天地高堂拜完,彈一曲《加州旅館》拉手對拜,就差送入洞房了。

地心引力幽暗角落,拿到恆影ceo名片的方維維、鞠帥等人興奮極了。

鼓手終於松了口氣,“如果能簽約,兄弟們肯定能找到更厲害的搭檔吧?”他舉杯道,“哥們在這裡祝大家前程似錦了!”

“到時候你在加拿大別後悔。”蚊子笑道,“我要是你,就不出國了,一起和容哥學習,等咱們練好了,一起出道得了。”

方維維直至此時還難以置信,小聲問:“你說,參總真的想籤我們?恆影之前透露,不是只推一支樂隊嗎?”

鞠帥搖頭笑了:“主推是主推,主推的是爸爸,底下肯定要有一群崽子啊。不過,咱們什麼水平,沒有自知之明?就算簽了,也得靠dk爸爸時不時奶我們,到時擎好兒給容哥添麻煩吧。”

“那可不行,容哥剛起步多難呢,咱們從今天開始一定要好好練啊,就不能給我哥丟臉!”方維維道。

兄弟們沉默了一會兒,舉杯幹了,達成默契,隨後竟然開起了“兩姓家奴”的玩笑。

隔壁總裁夫夫聞言便相視而笑。小夥子們很樂觀,藝人就是要臉皮厚,身正不怕影子斜。

自家影帝這些年搞投資眼光獨到,少虧多賺,既然島島是小狐狸推薦的,肯定有其魅力噱頭,還是容修帶出來的崽子,雛鳥再撲騰一年,高飛八成不是問題。

島島小夥子們插科打諢,偶爾悄悄望向卡座那邊,略有些緊張——雖不認識商業大佬,但他們認識影帝啊。

這時,顧勁臣看過來,男生們一陣緊張沉默,只見那人起身,往這邊走來。

一身體面西裝,眉目清俊,像是從大熒幕走出。

小夥子們看向他。

勁臣來到桌邊:“容哥說,他還在談事情,不早了,讓你們先回去,我送你們出門。”

鞠帥是第一次看到顧勁臣真人,電影裡又帥氣又能打的顧老師,現實中竟然是這麼柔和的嗎?

眼神定在勁臣臉上好一會,鞠帥才道:“別麻煩,顧老師,我們自己出去。”

“這個時間不好打車,我叫了車,”勁臣整了整衣領,戴上了口罩,對鞠帥笑了,“以後可能就是一個公司的了,別和我見外。”

顧老師都這麼說,小夥子們心裡對“簽約”一下有了底,激動地站起身,“哎!”

鞠帥被眼前那張臉晃了下,低頭揉著額頭往前走,悶聲說:“顧老師和電影裡不太一樣。”

“電影裡的,不是顧老師,我是個演員。”顧勁臣側頭看他,笑意更濃,“你看過我的電影?”

鞠帥連點頭,來到勁臣身邊,一行人往大門走去,“是啊,我是顧老師的影迷,最喜歡《熱愛》和《永不言悔》,您扮演的醫生和臥底都太流弊了,我覺得您還可以拿金馬,還有那部……”

一行人走遠了,小狼狗湊在勁臣身邊一個勁兒搖尾巴,連說了五六部電影的名字。

剛走到卡座的容修,望向他們的背影,“……”

“還真是一部不落呀,”參朗搭上他肩膀,“咱家影帝也遇到了一個忠實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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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瞟了他一眼,抬步往酒吧門口走去,“遇到一百個也是我的。”

舞臺上動了情,過於用心就入了戲,歌曲悲傷至極,一時難以緩和。

只是一次小酒吧的隨意彈唱,就讓容修情緒明顯不太對。

若是在小渡家就好說,身邊就會有兄弟們給他虐。

往往這時候,白翼下舞臺之後會喝個酒來一炮。

容修倒是從容鎮靜,不過只是表面,心裡憋悶,鬱結難抒,一開口就會懟人就是了。

顧勁臣送島島樂隊離開之後折返回來,容修一行人已經等在門口準備離開了。

四人來到停車場,參朗提議:“走吧,一起回vue,你們在我隔壁開個房?”

勁臣怔了下,側頭看向容修。

容修笑意漸更濃,像醉了酒一樣,“我和他還有事,先走了。”

“一本正經的,”參朗問,“大晚上的,幹什麼去啊?”

容修拉開車門笑看他:“做運動。”

說著就上了車。

參朗笑開了,“隔壁不行嗎?”

容修降下車窗,給勁臣遞了個眼色,“不行,動靜大。”

參朗還真就尋思了一下,抬步來到車門前,趴在車窗往裡望,用兄長的語氣小聲道:“記得安全措施,不然對方會很難受。”

容修:“知道了。”

顧勁臣耳鳴:“……”

臥槽?!

他臉一陣熱。

感覺臉熱之後就發暈,大約是血液上頭,好在面部表情把握住了,人也站的很穩。

但心裡還是不受控制地os了一句——

啊啊啊啊啊,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容修在和參總聊什麼?

容修啟動引擎,對參朗點了下頭,看向呆立在車門邊的男人,笑道:“顧先生,上車。”

勁臣這才醒了神,對自家老闆兼兄長點了下頭,拉開副駕駛就鑽了進去。

一路上也沒說去哪,直到大輝停到拳館的那棟大廈。

容修下了舞臺之後,神色間著實充滿鬱色,不過,做運動……

原來是打拳嗎?

從白翼出了事,兩人就很久沒一起玩了,勁臣平時每週會來找諸葛輝練習,是時候檢驗一下成果了。

怕不是對手。

想和那人比肩,當然要勢均力敵……各種方面。

見勁臣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容修問:“剛下機,沒問題?”

從那雙鳳眸中見到興致,勁臣迎合地說:“沒問題,我又學了幾招,容老師,您請小心了。”

容修一聽就笑開,情緒比之前好了些,目光落在勁臣眼底雪青色一瞬,並沒有戳穿他,便別開視線下了車。

此時不到十一點,諸葛輝剛帶完學生,拳館公共區內嘈雜聲一片,搏擊愛好者們都在忙著下課,就快打烊了。

諸葛輝一看見容修,就興奮地迎過來,“容哥?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

不等容修回答,諸葛輝就拉著他,喊著要“再決高下”,彩虹屁吹到天上去,完全把死黨發小當成了空氣。

專業人士看見同行高手,總有一種想切磋的衝動。身為國家級自由搏擊運動員,整天教學生和帶業餘選手,顧勁臣這種就算高手了。

自從和容修打過幾次拳之後,諸葛輝就再難逢敵手——那種毫不保留、拳拳到肉的戰鬥,簡直讓人渾身通透又舒爽。

不過,容修今晚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不早了,我帶他玩玩,你就算了。”

於是諸葛輝被趕了出來。

幫他們關門時,還叮囑:“你倆的裝備都在我的櫃子裡,第二層自己拿啊。”

見兩人應了聲,進了兩間隔壁浴室,諸葛輝愣了愣——

不是已經住在一起了嗎,怎麼還要分開更衣洗浴呢?

想著就笑了出來,把門帶上,順便把“教練工作室閒人免進”的牌子掛上了。

精勁肌肉泛著光澤,男人展露在日光燈下。

柔軟布料掠過背上抓痕,容修站在更衣鏡前,披上黑色風衣戰袍,從櫃子裡拿出他的拳套。

從浴室出來時,勁臣已等在搏擊臺邊。

容修來到勁臣面前,兩人對視著,手臂一齊落在臺上,縱身一躍,翻身而上。

卸下平日偽裝,褪了體面西服,兩個男人短衣短褲,面對面,站在搏擊臺上,卻依然有著紳士的禮儀。

與對方微微頷首,抬起右手,兩人碰了碰拳套,算是達成遊戲規則。

一紅一黑,拳套相碰撞,分開的一瞬間,就意味著,遊戲開始。

容修依然是主動攻擊的那一方。

勁臣不斷防禦,接受對方的逼近。

容修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整個進攻始終都由他來主導。

正如容修所說,兩個人的路數不一樣。

容修的拳路和大熒幕裡的花拳繡月退不同——不花哨,不多餘,講究快準狠,一擊斃命,一招克敵。

動作行雲流水,速度一氣呵成,汗水浸溼了髮絲,英俊的男人流汗運動,帥氣得叫人挪不開視線。

網上還沒有容修打拳的圖片和影片,勁臣私心裡,不想讓愛豆的這一面被別人看到。

即便用上了新學的招數,勁臣也不是他的對手,出拳總會被對方擋回來。

好在臉上沒有再挨拳頭。

容修只在第一次兩人打拳時,失誤地打過他的嘴角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碰過他的臉。

容修出拳時又快又猛,但拳套在迫近勁臣時,總是會在一剎那間,減輕速度和力度——

像是在等待對方好好地接納自己。

往往勁臣會洞察到容修的意圖,趁機格擋接下他,轉而反擊回去。

就像羽毛球,或乒乓,兩人有來有往,才有趣。

明明實力相差懸殊,卻能玩到一起,這場拳打得膠著不分。

不知是不是體虛的原因,勁臣很快就被逼退至網前,站不穩地往後仰倒。

容修笑著一伸手,攬住後仰的他,隨即傾身向前,將人摁在了網上,“還來?”

“還沒輸呢。”勁臣呼吸侷促。

“不認輸?”容修將他托起,這個場面太過熟悉,每次打拳,兩人都會來上這麼一出。

但容修再沒有把人摁在搏擊網上揍。

只是問他:“你還行麼?”

勁臣:“行。”

話音剛落,勁臣就感覺雙腳離地,被身前男人輕易攬起來擎在了網中央。

勁臣掙扎了下,接觸到對方的視線,就下意識地不敢再動。

而這時身前男人更加迫近,容修低頭看他時,那雙隱隱帶著笑意的眸子,便撞進勁臣的眼睛裡。

容修笑著問他:“說不出口?也是,男人麼,永不言敗?”

勁臣抬了抬汗溼的眼:“容哥……”

“我明白,”容修打斷他,隨後便說了一句讓勁臣驚訝的話——

“我們定個規矩?定下一個詞,只要你說了,我就停下來。”

他說。

勁臣怔住。

卻在那道迷人的嗓音中,想起了九年前的那夜荒唐。

無論他如何求饒說痛,也沒能讓對方停下來。

容修湊近他耳邊,聲不大,卻充滿正式感:“如果承受不來、心裡難過了、身體……也不行,不須要你說‘認輸’、‘不行了’,只要你說那個詞,我就停下來,好麼?”

勁臣著實愣了,想起身,卻被他摁在搏擊網上動不了,他耳尖泛了微紅:“以後也一樣?”

“當然,任何時間,任何事,只要你說了,我就停下來。”

勁臣:“欺負人也算?”

容修:“是。”

勁臣眼中迷濛:“那就協議吧,你也可以說。”

“行啊,”容修貼近他耳廓,輕聲告訴他,“我在網上查了,國際慣例,mercy?”

勁臣眨了眨眼,綻開笑:“好。”

“笑什麼?”容修並不放開他,捉他的腕慢條斯理往網上纏,“為什麼今天來vue?”

突然的問話,讓勁臣微愣,他語氣溫柔,不像質問,卻讓勁臣心尖也顫了顫。

容修:“為什麼沒事先通知我一聲?嗯?你知道,那兩人找你來,有什麼目的?賢哥帶你出去的時候,你看見我給你的眼神了麼?”

勁臣怔怔,胳膊被繩網纏繞,張了張口想解釋,卻半天沒說出話來。

過了一會,像是終於準備好了,低了低頭磕在他的肩上,悶聲說了句,“知道錯了,認罰。”

“這不是罰,”容修眸中溫柔帶笑,“讓你有點記性,自己纏到上面去。”

勁臣仰在網中央,眼角泛紅地看著他,手繞在繩網上,很快勒出了紅印兒。

純白運動短衫寬鬆,勁臣瘦削膚白,肌肉緊實,背心側邊開口顯大,身形線條隱隱約約地露出來。

“臉很紅。”容修往後退了退,細細端詳他。

然後他輕聲笑了開,“顧影帝,印象裡你不是那麼容易臉紅的人。”

而聽到這話的勁臣連眼尾也泛了紅,像只黏在蛛網上的獵物。

全然應了他,乖乖地“作繭自縛”,順承,妖冶。

容修笑聲愈發地暢快。

顯而易見地心情很不錯。

容修很高興。

緊張與窘迫讓勁臣完全失了神。

也失了剋制。

笑聲中,勁臣雙臂一使力,整個人在網中央往上翻,動作乾淨漂亮。

手抓繩網借力,長腿勾住容修,將人一下帶到身前來,牢牢鎖住他。

似乎沒想到對方會這麼靈活,拍電影的特技都用上了。

怔愣不過是一瞬,容修任他盤在身上。

見對方並沒表現出不悅,勁臣湊在他唇邊碰了碰,臉染薄紅,眼中迷醉,問他:“紅麼,主人喜歡麼,算命的說,我五行缺火。”

男人眼裡有團火。

親了一會之後,他唇間溫柔,帶了絲慵懶:“算命的說得不準,在我看來,顧影帝五行缺日。”

“容修……”

耳邊呢喃著的葷話,讓掛在搏擊網上的勁臣軟了腰。

容修見狀暢快笑了開,緊了軟在懷裡的人,離開搏擊臺之後卻沒放他下來。

“不換衣服?不衝淋浴了?”

“回家,按摩浴缸泡個澡,小東西,乾淨了,睡著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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