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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

兩人衣物合作一堆, 從櫃裡找個袋子裝起來,拳套往裡一扔, 就離開了搏擊館。

短衣短褲上了車, 隱隱有荷爾蒙和汗味,車內一句話也沒再說。

勁臣側頭一直看他,像要把這人看進眼珠子裡。

想起那句土味西洋情話:

you are the applemy eyes.

已是深夜, 市區道路暢通,等到終於拐下高架橋, 那目光依然沒挪開。

“終於受不住我的美色了?”容修撇頭看他一眼, 重又看向車前窗, “別看了行麼,影響我開車。”

勁臣聽著他的責怪,別開視線,沒多久, 又忍不住看過去, “容老師不喜歡被人看?”

“和喜不喜歡無關, 站在舞臺上怎麼可能不讓人看,”容修說, “我想說的是……以前,我養過貓,你知道麼?”

勁臣應他:“知道的, 加菲貓,像麵糰一樣的小胖貓,大扁臉像一板磚拍過的。”

容修:“知道得挺清楚。”

勁臣愣了下:“……白翼, 這麼說的,治癒日直播時。”

“是麼?”容修輕笑了下,自己的事,那人總是記得很清楚。

容修:“我是說,如果一直盯著它看,就會把它看毛了,炸毛之後它會豎起尾巴,把你當做目標,你可能會被攻擊。”

眼前的男人嗓音慵懶,像只夜裡的大貓,勁臣失神地凝著他,“把我當成目標,求之不得。”

容修:“……”

這人是不是又聽不懂人話了?

車駛過井子門,直奔西城龍庭,為躲避紅燈抄了近路,小路沒什麼人。

“mercy.”

車內,突如其來的一句。

勁臣怔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道嗓音撩人,容修又說一次:“mercy.”

勁臣這才回過神,詫異看他:“?”

容修說什麼?

兩人剛立了規矩——如果承受不來,不用說“認輸”、“受不了”,一旦誰說了mercy,對方就要停下來。

這是年近三十的兩個男人之間的“第一個約定”。

mercy.

容修先說了mercy。

像是沉浸在暖洋洋的暖泉裡,那泉水中傾了美酒,勁臣覺得醉,和著身側的美人,還有動聽的嗓音,讓人軟了心窩,酥了骨頭,醉個萬年也在所不惜。

容修目不斜視地開車,勁臣別開視線,不再看他,算是應了約,只是順著那人視線,專注望向午夜的前路。

兩人沒有再聊天。

離龍庭不遠,快開出小路,道口遇上紅燈,容修停了車。

幽暗的車內,只能隱約視物,兩人靜靜坐在那。

直到對面紅燈倒計時還有幾秒,才終於忍不住,勁臣側身上前,勾住他的脖頸,啄住了那張薄唇。

被突然襲擊,容修卻沒躲,氣息中發出一陣笑聲,“還是沒忍住?”

說完又笑著調侃,“也不怕監控?”

“總得留下個紀念,”勁臣說,“總得給‘受不住的人’一點安撫。”

容修聞言便是怔住:“……”

受不住的人?

很好。

容修瞟了他一眼,踩了油門,大輝突然往前一竄。

起步猛,推背力極大,勁臣往前一竄,又往後,撞在座椅靠背上,忙道:“好了,我不說了,知錯了……”

大輝駛入龍庭大門,容修想了許久,才問:“顧影帝,你剛才在提醒我,日後你受不住,我要給你安撫?”

勁臣心顫了下:“……”

噎了半天沒說出話來,緊接著,就聽見耳邊暢快的笑聲,“好啊,也算你我約定之內吧。”

勁臣頭暈目眩:“……”

日後。

日後。

神特麼日後,愛豆車內殺人!

午夜了。

身邊這人顏美聲磁,他比夜色撩人,就是比月光葷了點。

口乾舌燥想抱大寶貝。

容修無語望窗外,感覺到身側的那道視線,在他說完“mercy”之後更熾燙了。

什麼約定,該看還是看,直勾勾的看。

根本不頂用。

g座對面停車位,輝騰停穩了,車內燈沒開,兩人收拾了下,本該下車的,兩個男人卻坐在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你熱的厲害,”容修近了身,幫他解開安全帶,卻沒及時離開,在他耳邊說,“流了汗。”

勁臣發了顫,一股熱氣撲入耳中,被那道嗓音磋磨得無力,只好咬牙強忍著,提議道:“出去透透氣,一起散散步,看月亮?”

容修點頭調侃了句:“顧先生好雅興。”

兩人並肩走在戶外,這種情況,次數屈指可數,大多在室內或店裡。

一起走在陽光下,則是只有剛搬來那麼一次。

和愛豆一起曬月亮,從家門口,順著庭院小路,踩著花磚綠草,往龍庭大門的方向。

沒走多遠,走著走著,肩膀就撞在一起,很快會分開,過一會手背也碰在一處。

在這會兒,容修說:“找個地方吃飯吧,我餓了。”

“回家煮麵給你吃。”勁臣說。

“吃什麼?什麼也沒有,也太晚了,隨便吃一口,免得到時候又做大鍋飯。”

勁臣怔了怔,幾天沒回來,手擀面要新鮮,冰箱裡確實沒有準備吃的。

容修望向大門口的方向,“宵夜的店還開著,下半夜打烊,我們去吃。”

說完就拉住了身邊那隻手,悶頭大步往前走。

那力道可真大,勁臣抬眼看他側臉,月色裡那人,美得不真實,像是隨時會消失,叫他忍不住反手與他十指相扣。

早晚茶店裡沒什麼人,服務生見到兩人都習以為常了,兩人在角落裡坐下,點了簡單的宵夜。

吃飯或許只是藉口。

不知道在普通情侶的眼中,“約定”算什麼,但對兩人來說,潛意識裡,今天才算是從“交往體驗”過渡到“正式交往”的第一天。

只是單純地不想躲在家中,想學那些正常情侶一樣,在“世界”面前秀一秀。

即便在不可告人的黑夜裡。

容修用餐很快,不到半小時,兩人就從餐廳出來,往家的方向散步,這時已經下半夜一點多。

兩人聊了一會下半年的工作計劃,容修又問他拍戲的事情。

以前容修從不打聽他的工作,勁臣認真地回答著,時不時用詢問的目光望他,彷彿期待他的肯定或贊同。

容修像是感應到他的想法,就“不錯”、“你是對的”、“很好”這般簡單而又正式地回答他。

隨後就能滿意地看到,這位國際影帝先生在得到他的讚許後,露出比任何時候都愉悅、自信的笑來。

走完了這條路。

透過微醺的庭院燈,勁臣眼睛望向著遠方,駐足伸手,拉住了容修的手指。

“怎麼了?”容修停步回頭。

“快到家了。”他說。

容修:“嗯,到了。”

勁臣失神:“是啊……”

庭院燈幽暗,月色朦朧,遠遠地,看見g座別墅只開了門庭燈,矗立在黑夜裡。

容修失笑:“什麼是啊,怎麼了?”

聲音裡拖著長長的尾音。“沒。”

“那是?”

容修納悶,隨後,就聽勁臣說:

“找個地方,歇歇吧,我累了。”

容修聞言就笑:“打拳都不累,走兩步就累了?下機到現在沒休息,趕緊回家,洗澡睡覺……”

說到這,話便頓住,容修垂了眸,看向勁臣仰望過來的眼睛。

那雙桃花招子裡帶了些許倦意,更多的,則是對自己濃濃的眷戀,讓他口中話語頓住。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回家,又不是馬上要分開。

容修心裡一陣好笑,而後張望漆黑的四周,“沒地兒給我們歇腳,大半夜的,花園太遠了。”

勁臣想了想:“那就抱一會兒吧。”

容修看向他:“?”

“抱抱我。”

僻靜的房山頭背靜處,勁臣往前挪了一步,“容修,抱抱我。”

這條小路通往他們的家,也通往外面無限大的世界。

此時兩人並不知道,將來這條路會被他們走成什麼樣,最終會通向怎麼個終點,或是在哪一站不得不分開。

幽暗中,看不清更遠的前路,只是捉著他的手,勁臣只看腳下,並不看路,切實地感覺到,正與他並肩前行,讓心中空蕩多年的那處填滿了。

這會兒,他說:“抱一會兒。”

大約是不習慣戶外,見容修怔在那沒有反應,勁臣又往前挪半步,輕牽住他的手,把它們拉過來放在身上。

又對他說:“容修,抱抱我。”

容修低垂著的眸子裡泛著月色一樣的光。

他曾經認為,這段關係太難長久。

同性戀,sama,歌星和影帝,家庭背景壓力……

這些詞,不論哪個單獨拿出來,都讓他覺得觸目驚心。

或許擁有很多兄弟,朋友,知己,但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清楚,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體會——比起貪戀這人給自己的關懷和溫暖,在容修的內心深處,更感激並感動的,其實是對方願意嘗試著接納自己的特殊癖好。

一如從前,那時他十四歲,井子門有大佬問他:小孩,你吉他厲害,唱歌厲害,一個人彈唱唄,為什麼要玩band啊。

年少的容修說:一個人站在舞臺上很傻,也很沒意思不是嗎?

不想一個人。

如果不認識眼前這人,大概還要過多少年,才能意識到,其實心底深處,終究不想一個人走完一生。

最後融化自己的,還是這個主動得不留一絲尊嚴的人。

這會兒,這人對他說:“容修,抱抱我。”

容修愣了。

恍神片刻,笑著回答他:“好,來。”

容修很少抱人,包括他爸媽長輩,其他人,往往都是兄弟們往他身上撲,也頂多勾肩搭背。

吃了宵夜開啟家門的兩人,發現別墅裡一片漆黑,樂隊成員們沒有熬夜排練,大家都回屋睡覺了。

勁臣去南方拍戲,友情出演並沒太出力,但畢竟南北飛了個來回,今天下機後就體力透支。

打拳更是運動量不少,身上流了不少虛汗。

兩人來到三樓主臥。

往常歸家時,兩人會一個留在臥室,一個去更衣間,各自換上睡衣。

不過,這次容修進了門,回頭說了句:“浴缸水熱點。”

說完,大約是嫌自己身上有汗,他沒亂走動,坐在沙發旁的小墩上,拿出手機,一刻也等不及似的,認真地在查詢什麼。

勁臣怔了下,笑道:“知道了。”

沒有換睡衣,徑自來到浴室裡,清理了下按摩浴缸,試了容修喜歡的水溫,開始給浴缸放水。

容修泡澡時,偶爾會泡泡浴,浴鹽或別的,不過這晚流了汗,勁臣只準備了清水,還探出頭來問他:“容先生,清水行麼?沒放浴鹽……”

不過,容修正在專心致志看mercy論壇,耳朵雖說聽到了勁臣問什麼,頭也下意識點了點,卻沒有真正往心裡去。

不知過了多久,勁臣來到他面前問:“水好了,去洗?試試水溫。”

“嗯,多謝。”條件反射地站起身,手上還拿著手機,眼睛也沒從螢幕上移開,抬步往浴室走。

像容修這種男人,平時根本不會干涉內人對家裡的佈置,不會挑剔對方給自己準備的餐食、燙好的衣服、挑選的領帶,給什麼就用什麼。

除非實在看不過去了,才會試探地提醒對方一下。

勁臣見他玩手機走神,像孩子一樣,便笑著沒再理他,去更衣間拿兩人換洗睡衣。

浴室門沒鎖,水溫合適,液晶電視開著。

容修仰靠在按摩浴缸裡,依然在mercy網站上看帖子。

他找到了之前收藏的一個專欄。

是那位“jclr金皇冠”先生寫的一個關於“測試自己是不是圈內人、有沒有5m傾向”的帖子,被管理員加精成為了掃盲科普貼。

之前已經讀過一遍,不過,當時只是一目十行看了個大概。

此時容修大腦飛速運轉,用創作音樂的精力,把那人寫的帖子精華吸收到腦內。

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竟然不僅無師自通,還有本事把那三千多字總結歸納一番。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勁臣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敲門的時候,容修下意識地應了句:“進。”

推開門,勁臣凝了凝神。

嫋嫋熱氣飄出門外,才看清浴室內燈光微醺,鏡子上水汽氤氳。

卻沒在鏡前看到容修。

以往這時,對方說了“進”,都會披了浴袍,裹得嚴嚴實實,等他拿乾淨睡衣,在門口遞給他。

浴室內有抒情浪漫的藍調音樂。

“容修?”

勁臣往裡走,邁出三步之後,往旁邊一看,就愣在原地。

只一眼,勁臣就僵住了。

容修正以舒服的姿勢,伸展在按摩浴缸裡,頭往後仰躺,連浴簾也沒掛。

熱水清清,水面漾著層層水紋,精勁的身形在水中展露眼前。

容修微微眯了眯眼,深邃的鳳眸中帶了笑意。

而勁臣則是僵在原地,連後退的念頭也沒來得及有。

那雙往日裡泛著妖冶的桃花招子,在霧氣中迷濛又水亮,目光一瞬不瞬逗留在水上。

不是沒有坦誠相擁過,但那都是漆黑的深夜裡,兩人在床上相擁睡去。

熱水清澈,一眼見底。

“滿意你看到的麼?”容修毫不掩飾,帶了絲慵懶笑意。

勁臣感覺自己就快爆了個炸。

“過來一起。”容修說,“你親自選的浴缸,用過了麼,衝浪很解乏。”

“你搬來時,浴缸是新的,還沒有用過。”勁臣說。

是特意為愛豆挑選的,水流的力道更大些。

容修朝更衣架上揚了揚下巴。

勁臣會意,屏息凝視他,心臟咚咚跳動著。

他點了下頭,把手上的睡衣放在更衣架上,背過身,面朝大鏡子,他看見,鏡中的人染了淡淡的粉紅。

容修當然也能看到。

眼前是粉溜溜一條,白,翹,窄,鏡中則是一張雅緻清俊的面容。

過了一會,那人還在背身站在那。

“顧先生,千年等一回,在蛻皮麼?”容修笑道。

這下連耳尖也紅透,勁臣像是做了心理建設,褪了衣,轉過身,向他走來。

身形瘦,卻緊實,不像容修有精勁的八塊肌,他只有隱約的六條肌線,馬甲線卻清晰、漂亮。

兩側肋骨前,肌理泛發雪白光澤,兩條馬甲線,豎著的,完美的,往下延伸,到人魚線……

勁臣來到浴缸邊,注視水裡的人。

容修感覺到,水波的衝擊較之前明顯,明明十分享受對方露出的欣賞、崇拜、迷戀的目光,他卻開始有些難言的煎熬。

“進來。”容修伸手過去。

勁臣扶住他,邁進浴缸裡。

歐式圓形按摩浴缸很大,但容修身長,直徑剛好容納他,此時兩人卻顯得有些狹小了。

浸入水中時有點滑,勁臣身形一歪,容修扶穩了他帶到了身邊。

藍調浪漫的旋律中,容修輕笑問他:“緊張?”

然後他看到了勁臣側過了頭。

那雙桃花眼兒迷濛泛紅,還帶著一絲惶恐不安,緊張中,卻笑得妖冶。

聽見問話之後,勁臣稍傾過來,原本扶他的手上移,環住了容修的頸。

容修眸子微眯,不等他緩過神,帶著淺淡薄荷香的唇,吃掉了他調侃的問話。

動情時閉了眼,並不那麼霸道,帶著柔軟綿長。

只不過,碰到細膩的膚質,心底有一瞬想把人帶到在哪上好好的欺負。

欺到心坎兒指尖兒,欺出臉染的那抹粉色,讓他一寸寸屬於自己。

“今天你說什麼主人?你覺得,我們是主僕關系?”

纏了一會兒,容修這麼問。

勁臣微愣,“容老師說的算。”

容修:“我經常想起,你對我說的那幾句‘求愛宣言’——”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幾秒,像是給對方時間想起那些。

隨後,容修不由失笑,“在我看來,歸屬、從屬、隸屬關係,更為貼切——戀人之間,不是總喜歡說‘你是我的’麼?”

浴缸水紋裡,勁臣抬眼看他,“我願意是你的……”

“還記得你對我說的那句,toa better man,”容修打斷他,“更好的人,是獨立的,有思想的,而不是完全把自己託付給另一個人。我希望,你能快樂,你所做的一切,並不完全是為了另一個人,更多的是為了滿足你自己。”

勁臣失了神。

在此之前,還感覺到和他走在一起,哪怕是在黑夜裡,也感覺心底被填滿了。

滿登登的,滿足和幸福。

“相對於失去自由、被人驅使、為主人做事,我更希望,我們都能成為更好的人——你可以依賴,但是,你不是奴隸,不需要完全依存、附屬我;我希望,你擁有自由、有思想、有事業——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的存在,沒有人是可以永遠依靠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

勁臣聽到那個字,心臟猛地狂跳:“別說!我知道了。”

容修只是笑,並沒怪對方的打斷。

——容修,我將終身服務於你,無條件遵從於你,全身心取悅於你。

沒想到,對方還記得那些,而且已經有了自己的分析和訴求。

容修說的那些話,到底讓人心裡難受,但又現實的很。

沒法想象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容修。

勁臣沒再反駁,沉默應了,過來給對方擦身。

“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關乎以後的兩人關係,希望你能回答,”容修一本正經地說,“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一旦回答了,我希望是實話。”

勁臣手微頓,笑道:“好。”

容修攬他近了些,將人從水面中擎起來。

勁臣浸在水中的身子露出來,大約感覺到涼意,他打了個哆嗦,主要還是因為有了感覺……

等等。

緊接著,就感覺自己那處被他捉住,勁臣嚇一跳,詫異地轉身看著容修,本能地掙扎了下。

啪。

挨了打?

“別亂動。”

“……”

居然挨了愛豆的打?!

勁臣身後發疼:“!!!”

容修指尖動了動,輕聲說:“第一,你討厭我讓你疼麼?”

怎麼可能?不是很多情侶都有這種晴趣麼?

勁臣臉一下燒紅,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些,想直接回答他,又實在難以啟齒,難道對他說自己很喜歡?說他這麼做讓自己心跳加速?會不會太輕浮?

還有點難為情,最終只能嚴肅地回答:“不,我不討厭。”

容修眼光微閃,問他,“難不成,你喜歡?”

勁臣嗓音發抖:“……還,還行。”

容修笑了開,垂眼看了看:“小家夥告訴我,它很喜歡。”

勁臣怔怔,不聽使喚地軟了身,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彷彿遊弋在琴品上,他此時慢條斯理,“我看了些材料,像他們說的,重藝術的,重虐心的,重精神的——我並不在意這些,也不想聽從那些人的暗示,我只是希望,你在說出‘我願意’時,是真心的願意——你所做的一切,同時也是為了你自己,讓自己快樂,讓自己滿足,而不是委曲求全,全身心為了我,那樣的感情不會長久。”

勁臣搖頭辯駁:“我沒有,容修,和你在一起時,我很幸福。”

容修並不與他爭論:“第二,欺負你時,讓你害臊時,打拳或別的時候,對你說了粗口或葷話時,那樣的我,你覺得怎麼樣,能接受麼?”

“很帥,接受。”

“如果,你覺得,那是侮辱,心裡不舒服,我希望,你能提醒我,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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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容修頓了下,驚訝地垂了眼。

看了一會,他笑道:“你在興奮?”

勁臣僵了下,實在沒忍住湊近他耳底:“那麼,您說一句狠的,我聽聽看?”

潛意識中他沒多想,“fucking such a bitch.”

勁臣發暈,險些飛流直下三千尺。

居然是這句……

這反應讓容修更詫異,還覺得很有趣,更有一絲安心。

容修笑起來,嗓音中充滿了興味兒:“第三,我今晚問了你的行程,多管閒事,插手並控制你的生活,你能接受麼?”

“我很榮幸……容修,輕點……”

“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是相互的,像任何尋常戀人一樣,互相依賴、互相歸屬——”

容修沉默了下。

然後,他說出了兩人在“交往體驗”中他所感知到的、藏在心底的那些話:

“我能感覺到你在依賴我,顧勁臣,同時,我也感覺到,你的關懷、溫柔、細心、照顧和呵護。你對我的團隊成員所做的一切,我全都銘記在心,並且感恩,願意把這份情誼回饋給你。”

勁臣略著慌:“我不是圖這個……”

“我知道,白翼常說,我這人,有點大男子主義,我希望你能體諒,因為你的百依百順,你的投入照顧,讓我在精神上獲得了滿足——”

說到這裡,容修扳過他的臉,看向他的眼底雪青色,而後深凝他眼睛,“但是,我希望,你能更加的懂得照顧、愛護你自己,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是不是?”

動人嗓音中帶著商量的語氣,這讓勁臣感動又溫暖。

於是他頷首應他:“是的,真的對不起,我知錯了,我會好好吃飯,好好休息,讓你操心了。”

容修語氣充滿鄭重,帶了絲儀式感:“顧勁臣,以後路還長,我不希望和黑白照片一起過,以後我工作忙,請你更加的愛護自己一些。”

勁臣屏住呼吸:“是,我知道了。”

隨後,不動聲色地,容修似乎吐出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些不急於一時,好在得到的答案,讓他如同心底一塊石頭落了地。

緊接著,由於心情放鬆了些,他就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垂下眼眸,恍帶笑意,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修長手指彷彿嫻熟地按在琴品上,那只能運用各種細膩技巧,演奏出浪漫藍調的手,此時全落實給了身邊的人。

聽見那人嗚聲,容修微微低頭把他攬在懷裡。

勁臣直往他頸窩裡鑽,直到軟了身。

透過浴室燈光,容修有些意外地看他,“三分鐘。”

勁臣臉埋在他頸窩:“別說出來……”

容修笑著歪頭,想看清楚他,卻只能看到這人發紅的耳尖,莫名感覺到,自家影帝先生已經很努力了。

“那麼,輪到你了,顧先生。”

勁臣渾身通紅一臉懵逼,見身邊人站了起來。

眼前景象讓他連天靈蓋都快炸開!

什麼叫兩根半。

什麼叫猛龍出海。

“容哥,我現在說,mercy,還來得及嗎?”

“當然,來不及了。”

說好了的約定呢?

勁臣蜷在浴缸裡,仰頭望向他,張了張口,卻沒反駁出聲音。

然後,只好湊近了,又張了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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