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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與爾同裝

穿堂遊廊,竹簾搖曳,青銅香爐中暗香繞繞。

一個氣宇軒昂的老者正捋須和一個小童對弈著。

一個黑袍男人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半跪在老者面前,低頭沉聲道:“主人,屬下有要事相報。”

老者執棋的手微微一頓。

小童倒也懂事,見狀馬上乖乖地把手交疊放在頭上,衝老者深深地作了個揖:“祖父,孫兒這便告退。”得到了老者的首肯後,小童便起身,小小的身子輕手輕腳地從遊廊處離去了。

“是何事?”老者緩緩開了口,聲音低沉渾厚,極具魄力。

“暗衛那邊來了線報,說婧小姐出走,並留有書信,欲放棄暗衛繼承之位。”男人低著頭回道。

“傲雪那邊是何動靜。”老者用兩指指尖輕輕敲了敲實木案几,繼續問道。

“少主子似乎有些氣急敗壞,但目前仍然按兵不動,似乎是想放棄婧小姐。”

“呵呵,傲雪的脾氣老夫最是瞭解,她對喪失上進心的人最是嗤之以鼻,現在怕是想扶持荷兒起來吧。”老者捋須,一副洞若觀火般的神情。“可哪有那般容易。”

男人緘口不言,事實上,這也不是他可以妄加評判的。

這老者正是阜雲的前任丞相,一個擁有阜雲歷代第一相之稱的男人,邢傲雪的父親,安婧的外祖父――邢瞿老。

他曾隨先帝出生入死,雖是文臣,可膽識和本事一點都不比征戰沙場的將軍們差,當年先帝御駕親征的時候,他作為重臣也跟隨先帝一馬一刀斬殺了不少敵將,他的深謀遠慮和心狠手辣讓敵方聞風喪膽,風頭甚至遠遠蓋過當時的大將軍安齊侯之父安定邦。

當時四國動盪得極其厲害,阜雲雖打下了不少土地,可是兵力已經漸漸不夠損耗,加上別的國君也不是好惹的主,直到先帝仙逝,局勢依然暗流洶湧不定,後來四國都因為戰爭掏空了根本,才定下了三十年的和平協議,他才為此閒下來。

邢瞿老欣賞先帝的才華和野心,才決心跟隨於他。然而,現在的國君麟泫乃先帝嫡子,順應天命繼承的皇位,雖有幾分手段,可是一點慾望都沒有,只想著和百姓一起安逸度日,在邢瞿老眼裡根本就是個小屁孩一個,上不得檯面,是不夠讓他侍奉的資本的,所以他乾脆撂擔子不幹了,直接以年紀大了力不從心為由,請辭到了雍州頤養天年,可他畢竟不是那種會安心種種花養養草的普通老人家,哪怕是離開了朝廷,他的目光也從未從那個地方移開過,畢竟那裡有他和先帝一手打下的山河,如果阜雲真的有難,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如今婧兒去往了何處,可有訊息?”老人沉吟一會,問道。

“暫時沒有婧小姐的訊息……聽聞婧小姐是被少主子軟禁起來趁亂逃脫的,自然不想任何人知曉她的去向,況且婧小姐擅於隱匿蹤跡,屬下等人一時也無從下手。”男人冷靜地回答道。

邢瞿老垂著眼皮,冷哼一聲:“真不愧是傲雪一手□□出來的女兒,果真有傲雪年輕時候的幾分膽識。只不過,老夫這還沒死呢,何時輪得到她們這些小輩想幹什麼便幹什麼?這暗衛下任繼承的資格,老夫說是婧兒的,那便是婧兒的,她不要也得要,旁人還擔不起那個資格!”

邢瞿老把手中的黑子往棋盅裡隨意一丟,沉聲道:“去打聽下婧兒被軟禁的緣由和細節。吩咐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把婧兒找回來,一定要帶人來見我。”

“是。”男人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邢瞿老目中精光乍現,思慮的情緒越陷越深,不知為何,安婧留書出走這件事讓他非常不安心。

他邢家不缺子嗣,兒子女兒好幾個,女兒家們是一個比一個年輕氣盛,男兒們倒是奉命唯謹,可有什麼用,邢家女兒們的本事要比兒郎們更為出眾一些,甚得他心。邢瞿老有學識,有膽色,同時他也持才自傲,對所有人和事都要求甚高,他能容忍邢家的家底在強者手裡一敗塗地,卻絕不允許它在庸人手中碌碌無為,所以邢家繼承人是男是女在他眼裡意義不大;他最終選擇了把自己三個兒子都放出去另起爐灶,而把自己一手創下的基業都交給了自己最出色的女兒邢傲雪,將來他還會把它交給他的外孫女安婧,邢家交給她們他很放心,唯一不太滿意的便是她們一個二個都太恣意妄為,邢傲雪年輕的時候就夠讓他操心的了,如今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得盯著這個外孫女,邢瞿老當真覺得自己有幾顆心都不夠用。

…………

風起雲湧,很多看不見的事情都在安樂不知不覺間悄悄進行著。

可她現在卻忙得不可開交,渾然不覺。

自從上回派人成功套路了西洛集市的東家後,最終她以低於她原來要給的數目一成的價格拿下了西洛集市的五家商鋪的地,每塊地都有上百平方米,雖然現在是一片廢墟,可是那地段都是極好的,而且以後商業價值也會無可限量,因為自從光明正大地放出了醉仙閣收購了這幾塊地的訊息之後,附近動土的人也很快開始多了起來,似乎都被人紛紛收購和給租賃下了,或自己創辦商鋪,或打算趁地皮價值上去了打算轉賣所用,可是再值錢的地,若是一片廢墟,也是很難要高價的,所以原本火災後一片荒涼的西洛集市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熱鬧,一連兩條街都開始重新建設和裝潢起來,而且範圍逐漸有擴充套件的趨勢。

若靈坊的樓閣裡――

安樂倚在窗臺上,撐著臉喜滋滋地望著遠處西洛集市方向,雖然實在太遠了看不到什麼,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嘆道:這就是明星效應啊!這麼多年來一把汗一把淚地拉扯大花滿樓和醉仙閣、若靈坊這三個牌坊還是有好處的。如今總算沒有辜負對小桃兒的承諾,接下來就是派人去大蜀江接小桃兒一家來看看,既然是送給他們的商鋪,那麼裝修風格肯定也是得考慮一下他們的意見的。

如今手上的五家店鋪,她打算給兩家給小桃兒專門賣大蜀江的水產,然後給自己留兩家,一家自然是專門拿來發展和賣大姨媽巾了,這個一旦推廣開來真的要不得了啊!還有一家她打算裝修起來後送給雅兒,至於要買什麼幹什麼就讓她自己折騰去。這也是安樂突然良心發現,畢竟在古代,像雅兒這樣好相貌的丫鬟三十幾歲了都還沒有嫁人,在京都著實是少見,就算是最低等的丫鬟也是有嫁人的權利的,更何況是雅兒這般得寵的。雅兒為了一心一意地照顧她,真的放棄了很多,安樂就等於雅兒的全部青春啊!安樂的心也是肉做的,以前還沒有重視過這個問題,可是自從和安婧在一起之後,她現在喝水都能樂得傻笑,回想起以前單身的自己簡直活的像一條狗,實在是太心酸了,所以越看雅兒就越覺得她苦,乾脆扔給她一家商鋪,讓她自己賺錢包養小白臉好了。

至於多出來的那家商鋪,那是慕傾嫣要的,委託安樂幫忙一起收購回來的,聽說是想拿來開藥鋪打發時間?安樂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嘴巴都給撇歪了,你問為什麼?這位大小姐的爺爺可是天下第一富賈慕雲常啊!那老頭的錢比她和賢王爺的所有家底加起來一起還富有不知道多少倍!她如果是他孫女,她直接選擇此生混喝等死好嗎?還開什麼藥鋪!

慕傾嫣想得也簡單,因為她要留在京都的時間還很長,最重要的是,還得麻煩‘影’幫忙打探方揚止的訊息,加之安樂也是很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她不能離安樂太遠,也總不能一直吃她的用她的,於是出於自尊心,慕傾嫣便想到了搬出來,可搬出來也總不能一直無所事事吧?直到有一次聽過安樂臉不紅心不跳地對她眾人重複她那驚世駭俗的月事巾規劃之後,她便隨手遞給安樂一疊厚厚的銀票,讓她順便幫她收購一家鋪位,位置要在安樂的大姨媽巾店鋪隔壁,若是哪位夫人或者小姐月事不暢或者有急疾,她也自然有了用武之地,她和安樂這個財迷不一樣,她沒想賺錢,她左右不過是想打發時間罷了。

對於慕傾嫣這一決定,安樂自然是歡喜的啊,且不論慕傾嫣這個土豪隨手遞給她的那疊銀票厚的足夠買下兩家店鋪了,光是她這驚人的顏值,偶爾往門口那麼一站,別說女人了,男人也照樣上門搶著要買姨媽巾好吧!

安樂兩眼發光,是越想越興奮,彷彿已經預見一大堆金銀珠寶向自己湧來,直到身後傳來幾聲熟悉而輕微的腳步聲,她才打破了美夢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在此處的緣由,趕緊往身後看去。

幔帳低垂。

只見美人迎風而立,三千青絲挽成一款精緻的髮鬢,用一支漂亮的金釵穩穩固定住,露出修長的脖子,冰肌玉骨,卻因一襲粉色留仙裙中和了不少冰冷的氣息,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豔麗,女子一面淺色金絲邊面巾後,雙眸似水,漣漣看向安樂,其中卻帶著一絲淡淡的躊躇。

自第一次見安婧開始,安樂印象中她便是一身清冷的白衣和拒人千裡的表情,何時見過這般少女模樣的二姐,這樣的她簡直美極了,和她平日清冽凍人的美完全不同,現在的她像是春日花開,如姣花照水,讓人如沐春風,如果說一身白衣的安婧讓人不敢接近是因為她一身凌厲的寒霜,如今帶著一種別樣柔弱美感的她讓人不敢輕易碰觸的緣由,完全就是怕碰碎了自己的美夢,生怕眼前的美人如鏡花水月般消失了。

安樂怔怔地看著,心臟卻如橫衝直撞的小鹿一般,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安樂一雙眼睛熠熠發亮,眼裡裝著的,滿滿是眼前的這個女子。

“很奇怪?”安婧見安樂一聲不吭地看著自己,心底的不安更甚了。

為了逃避那些明裡暗裡追蹤安婧的那些人,安樂認為最好是稍微喬裝打扮一番,安婧最首先要做的,便是得脫下這一身標誌性的白衣,畢竟穿白衣服的姑娘不多,穿白衣服還長得這般好看的就更少了,於是安樂想也沒想,直接牽著安婧的手便來了自家的若靈坊了。

她的若靈坊位於京都最中心的地帶,要說花滿樓美人多不勝數,她這若靈坊美人也不少的,而且個個都擅長把人改頭換面,不管多醜的姑娘和漢子,只要捨得花重金,往這若靈坊裡一送,再走出這若靈坊的大門沒有一個不是人模人樣,若說是換了一個頭都會有人信上幾分,所以更別提是安婧這種原本就相貌美豔的姑娘了。

一個雲容月貌的女子帶著盈盈笑意從安婧背後鑽了出來,其實這姑娘一直都跟在安婧的身後,只是安樂的眼裡已經裝不下她了。

女子用手中的宮扇衝安婧身上輕輕揶了揶,聲音娓娓動聽,提點安樂道:“公子,小姐問您話呢,她可好看?”

安樂從安婧出現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一刻,眸中除了安婧的倒影和驚豔外,還有滿滿的寵溺,安樂淺淺一笑:“嗯,很好看!”明明安婧要比她要大上兩歲,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這麼一直看著她,想把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護在心頭上,誰也不能傷害她。

安婧臉上一熱,她分明不是這般的問話,這二人實在是放肆!所幸臉上的輕紗幫她掩去了大部分的尷尬,安婧垂目看了下這粉嫩的顏色,還是感到一絲不自在,可能是性子使然,她其實並不太喜歡鮮豔或者過於明媚的顏色。

不過……

她抬眸看向安樂那有些欣喜若狂的眼神。

心道,這種嘗試也未嘗不可。

安婧抿唇,嘴角邊輕輕帶起一絲好看的弧度。

“只可惜,這段時間要委屈二姐帶著這惱人的面紗了。”安樂看著,有些惋惜和心疼地搖頭。她現在有些矛盾的心情,一方面她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的二姐有多麼優秀和美好,可是一想到其他人也有可能會用痴迷的眼神看她的二姐,她心裡就來氣,恨不得把二姐藏起來,誰都不能看,只能她一個人擁有。

真是傻兮兮的。

安婧無奈上前,伸手幫她理了理凌亂的髮帶,柔聲道:“我從未覺得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

安婧的親密舉動,讓安樂十分受用,她頓時眉開眼笑,模樣還有幾分撒嬌,雙爪攥著安婧柔軟的左手輕輕晃著,不管安婧因為有外人在,此時表現得有多惱羞她也沒有放手。

儘管宮扇女子非常篤定自己沒有老花眼,可是一瞬間看到那二人身邊圍繞著簇簇桃花,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幻覺了,她之前是沒有見過安婧的,見她和安樂這般親密無間,自然而然地往曖昧處想了。

嚶!這戀愛的酸臭味……旁邊的宮扇女子用宮扇憂傷地掩上臉,真是覺得自己身上那股單身的氣息要多清香有多清香,一雙低垂眉如今看上去要多悽楚婉約就有多悽楚婉約,轉身捂了捂胸,為自己暗暗加了一口氣:都是為了生活,她必須得努力撐到最後。

“公子,您也該去換衣了,我們還給您和小姐都備了好幾套別的款式和其他色系的,後面我差人送您回去,順帶一塊帶過去,那些都是若靈坊最新一期款式,別的公子小姐都還沒見過呢,屬下等人一聽公子要過來,便馬不停蹄地安排下去了,都說要先給公子您嚐嚐鮮~~”宮扇女子呵呵笑道,輕輕挑眉抿嘴一笑,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噫……不就是想加薪嗎!這表情幹嘛這麼曖昧不清,猥瑣得像是給我強搶了民女要獻給我似的!安樂忍不住渾身一抖。

眼看天色漸黑了,安樂也沒想耽誤,轉身便去換衣了。

不一會兒,一個粉袍的翩翩公子便出現在安婧眼前,少年裡面是淺色的內袍,外面則搭配了一件顏色稍深的暗紋馬甲,及腰的青絲以及劉海不知被用了何手段搗鼓過,竟然都微彎了,少年長得清貴無瑕,嘴角吟笑,彷彿是從桃花林中一步步緩緩走出來的仙子一般讓人目光情不自禁難以移開。

這次,宮扇女子沒有跟著上來了,一來可能是十分識趣,二去可能是去吩咐收拾給二人的衣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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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安樂還帶著那麼一絲嬰兒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年來受苦太多,還是因為最近跟著玄武鍛鍊身體,如今五官都給瘦立體了,不說話的話,眉眼間還會漸漸凝聚起一股冷豔的氣息,和以前那種擠眉弄眼的可愛勁兒差別真是一個天一個地,或許真的是經歷的事情多了,時光也在漸漸流逝,現在的她彷彿已經被時間磨鍊得重新蛻變了一番,認真一看,她好像還長高了,眼睛看得到的已經是比她高上些許。

如果她是女裝,現在該是多麼的風華絕代啊,看著這樣的安樂,安婧心中竟然有那麼一絲惋惜。

安婧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回過神來,清幽的眼眸重新落在安樂身上,問道:“你喜歡這個顏色?”記得她平常穿的顏色也挺清淡的。

安樂揚了揚眉:“不怎麼喜歡。”畢竟加上上輩子的年紀,她心裡年齡都三十好幾了,還穿粉色不是裝嫩嗎?

“那你為何不選個別的顏色?”安婧輕微皺眉,心裡有些不樂,既然不喜歡,剛才為何還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二姐不也是不太喜歡嗎?”安樂好笑地盯著安婧,並沒有錯過她眉間的變化。

“我只是還有些不自在,並非不喜。”安婧語氣微冷。“但是你可以換個你喜歡的。”這人居然說不喜歡她穿的衣服顏色?那和不喜歡她有何區別?

“不要。”安樂輕輕搖搖頭,看著安婧,嘴角微彎:“這可是和你身上這身最般配的顏色了。”

安樂邊說著,從背後掏出一張通常人們唱戲時才佩戴的紅色帶獠牙的臉譜,緩緩蓋住了自己姣好的面容,也掩去了一臉溫柔的笑容:“……所以誰讓我換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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