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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引咎自責

安樂激動地跑過去,隨手把雅兒撥開一邊。

“二姐!”安樂把安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三百六十度都檢視了一圈,直到看到她真的安然無恙,心裡的大石這才放下了,緊緊抓住她的柔荑卻怎麼也不肯放了。“你孃親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語氣裡,是滿滿的擔心。

安婧的目光落在二人緊握的雙手上,心情突然有些明亮,輕輕搖了搖頭:“我很好。”

她當然好了!但是我不好!那可是老孃冒死帶出來的人啊!雅兒恨得牙癢癢。這個死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奶孃!原本以為至少可以得到一個感激的擁抱,結果雅兒很不可置信地看著安樂十分無情地一爪子把自己給推開了,就因為她站在安婧跟前,擋著她了!雖然安樂沒用上勁,但是她現在也傷心得只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說,人是我煞費苦心在邢傲雪眼皮底下帶回來的,你能不能在看你家心肝寶貝的時候,順帶看我一眼。”雅兒不甘地控訴道。

安樂身邊的人大部分都和安樂一樣,都是大大咧咧的,什麼害臊的話不分場地不分人群,隨時都可脫口而出。

安婧聽到‘心肝寶貝’這幾個字,臉上的熱度蹭蹭湧上來了,看上去有幾分不自在。

安樂和雅兒向來是頂嘴慣了的,所以一聽雅兒不服氣,她就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去,衝雅兒吐舌做了個鬼臉:“說謊,你哪裡打得過暗衛,你約莫也就是躲著搜刮搜刮訊息和給二姐帶帶路。”

這把雅兒給氣得呀,只覺腦袋裡嗡地一響,整個人都要站不住了。

小姐啊,生什麼閨女啊,你看你看,這八字沒一撇呢,這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打折了都擰不回來!

“你說得可真輕巧,我臥薪藏膽,暗度陳倉,前後收買了廚房小廝和丫鬟,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暗衛的伙食偷偷下瀉藥,還千辛萬苦換了暗衛那邊的燈油,換上帶迷暈藥效的,更在附近放了一把火,最後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和二小姐裡應外合拼了命方才逃出來的!要不是姐們兒我幾番機靈,逢凶化吉,現在都在將軍府化作一攤白骨了!”雅兒現在想起逃命時的時刻,至今心有餘悸,如今看安樂說得輕飄飄,不但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更把其中的兇險置之不顧,她如何能不氣?還委屈極了!

雅兒不忿地想,這小兔崽子真是她上輩子積的怨,這輩子來報的!想著想著,眼睛便一酸,忍不住偷偷抹起淚來。

“莫要耍嘴皮子,此番我能從孃親眼皮子底下逃出來,是承了雅兒的大恩的。”安婧皺著眉頭,對安樂輕斥道,心想這人不知輕重的脾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正因為她和雅兒一同撤離,方知道一個武功平平的小小婢女要在暗衛眼皮子底下犯事和打點一切是有多不容易。

聽著安婧說的話,眼看雅兒眼中泛著後怕的淚光,安樂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嘛,你也知道我一向嘴巴壞,當不得真。”安樂手足無措地道,哪裡想到自己隨口一說也能把雅兒弄哭,想來雅兒心裡其實是怕極了的,只是一直裝胸作勢強忍著罷了。

安樂覺得無比頭大,默默鬆開安婧的手,十分愧疚地鑽進雅兒的懷抱中,悶悶地拍著她的背哄她道:“不要怕了,以後換我保護你們,再也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為我冒險了。”

“靠你?我還不如靠根黃瓜。”雅兒想起安樂的惡劣,至今不解氣。

噫……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汙!

安樂聽罷,馬上鬆開了雅兒,還加嫌棄地外推了她一把,有些人真的溫情不過三秒。

再說了,她怎麼可能比不上一根黃瓜!

“我現在已經開始練箭了!我以後還會學騎術!防身之術我也練,以後誰敢欺負你們,我一拳撂倒一個好吧!”安樂假裝氣哼哼地擼袖子。

雅兒不由破涕為笑,但是轉腦想想安樂的身體,便又沉默了起來,因為不管安樂怎麼練,也始終無法彌補她無法凝聚內力的先天缺陷,一個武者若是沒有內力支撐光有一個空架子,始終還是個捱打的命。

安婧目光觸及安樂甩動自如的手臂,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你手上的傷可好了?”

安樂聞言一愣,條件反射地摸了摸手臂,傻兮兮地笑了笑:“早好了,傷得也不深,不算什麼。”

安婧聞言,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安樂出事的時候她甚至不知情,沒能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為了這事她至今還深深的自責和後怕不已,她被邢傲雪軟禁起來的時候,她還略有疑惑,直到雅兒暗渡成倉成功,給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傳達訊息後,她才一點點地瞭解了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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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因為她,從小大大小小的傷就沒停過。

這是安婧最難過之處。

安樂狗腿子的模樣,雅兒實在是看不過去,斜著眼睛看著安樂,一臉的嫌棄。還不深?兩指那麼寬的深度,差點就可見骨了,比她打她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可狠得多了,所以給她上藥的時候這貨沒差傷心得哭背過氣去,生怕以後就得帶著這道醜陋的疤痕過日子了,也幸虧木凜找的藥好,能活血生肌,不然這貨現在能這般好心情地活奔亂跳?

因為見到心心念念的安婧,安樂的心雀躍不已,可是一想到邢傲雪的那張臉,她又緊張了起來,她緊緊抓住安婧的衣袖,滿臉憂愁:“你孃親那邊……你還要回去嗎?”

若是再別,什麼時候能再見,可就說不定了,沒準就沒有以後了……

“你……希望我留下嗎?”安婧的眸光漣漣。

“這是自然,沒有你,我目光所及之處都沒有意義。”安樂認真地看著安婧的眼睛道。在當年將軍府被拋屍荒野的丫鬟事件後,邢傲雪的狠辣便在她的內心深處烙下了深深的痕跡,她身邊有這麼多人,她可以假裝不害怕她,可是二姐在將軍府裡,就只有她自己,如果可以,她絕對不希望她再回到那個龍潭虎穴之中。

“我……我想你永遠待在我的身邊啊。”安樂囁嚅道,心想這樣她便能竭盡全力地保護二姐了。

我想你留在我的身邊啊……

本是因為憂心而說的話,可是因為表情太深情,出口便如情話般灼灼撩人。

一旁的雅兒頓時覺得自己彷彿遭受到十萬點傷害,和被暗衛胸都給捶凹的那一拳比,傷得要重多了,甚至一度覺得眼前一黑。

她無助地揮著爪子,這是哪裡?我為什麼在這?要知道,她今年芳齡三十有六了,換著是普通丫鬟,像她這麼得寵的話老早就嫁人了,她卻因為要照顧這小屁孩,待在將軍府裡硬生生從一個俏麗的小丫鬟熬成了滿臉斑駁的雅嬤嬤,至今都不曾有心悅之人就算了,萬萬沒想到,崽子她是幫小姐養大了,可是這小鬼竟然還帶著個大美人在她一個形只影單的人面前百般曬恩愛!

給你!把世界都留給你們好了!

雅兒只覺幾十年的苦紛紛湧上了心頭,嚶地把臉一捂,十分傷心地拖著無辜的玄武跺著小碎步跑了。

安婧臉頰微微發熱,安樂的話聽在她的耳中自是別有一番深意。

“那……我便不走了。”安婧別過臉道。

“可是……”安樂始終擔心,可是一時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安婧轉過目光盯著她,突然輕聲道:“我已經給我孃親留了書信,我已經放棄了繼承暗衛的資格,我孃親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因為我對她有用,所以她才百般維護……”

“什麼?”安樂聞言,如雷轟耳,揪著安婧衣袖的手不由緊了緊,不可置信地道:“維護將軍府不也是你的志向嗎?所以那麼多年的苦你都咬牙堅持下來了,你怎麼能……”

你才是我的志向啊。看著眉眼憂心的安樂,安婧心道,可是她卻說不出口。

只有她強大起來,才可以保護她,將軍府有大哥在,其實何須她愁心,將軍府很多的路其實也在這麼多年來被孃親鋪好了,維護將軍府嗎?不過是在維護你順帶要做的事。

安婧低落地垂下眼眸。

可是,若這個身份會傷害到你,我又怎會坐視不理。

想到邢府對安樂以及和姨娘造成的傷害,她就自責不已,可是這些話她不敢對安樂說,她害怕,她害怕會因此失去她,所以她想慢慢彌補她,不管放棄了什麼,除了眼前的這個人,她也再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那種悲傷而又無奈的神情又出現在二姐臉上了。

安樂的心情十分復雜,她是想和二姐在一起,可是她不是想讓她一無所有啊,如果為了和她在一起,連她一直以來的堅持都被迫放棄……

她怎麼忍心呢?

正因為從小就在一起,她一直看著她,所以知道她到底有多不容易。

安樂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想了又想,終於默默地鬆開了安婧的衣袖,艱難地道:“二姐,不如……你……先回去吧。”

安婧蹙眉:“你方才說什麼?”她不是沒聽清,就是因為聽得太清了,她不懂。

看著臉色越來越寒的安婧,安樂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在心裡默默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低聲道:“我與你在一起,不是為了毀掉你啊……”

安樂萬分糾結,她捨不得放安婧走的,可是對安婧而言……放棄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和她在一起,這樣的感情,她以後就真的開心嗎?

她從來都知道,二姐和她不一樣,她不過是池中物,可她的二姐是九天之上的鳳凰,註定是要遨翔四方的,她怎麼能讓這樣的她跌下雲端一落千丈呢?這樣豈不是正落了邢傲雪的口實――毀了她?

安婧不開心了。

她緊緊抓住了安樂的手。因為覺得手腕被越收越緊,勒得有些痛,所以安樂掙扎著想抽回,可是安婧陰沉地看著她,就是不肯放。

“二姐?”安樂弱弱地看向安婧,皺起了八字眉,“疼……”

“手疼?”安婧回望她。

安樂委屈地點點頭,眼看手腕都紅了一圈了,能不痛嗎?換著眼前是別的人,她早就沒皮沒臉的哀嚎不止了,但是自己憑本事找的愛人,沒有辦法,跪著也要寵完。

“可是,我的心更疼啊。”安婧黯然傷神,突然一把拉近安樂,把她的手貼近自己的心口,彷彿想讓她同感身受那種心抽的痛。

安婧輕咬著唇,似在糾結著什麼,半晌她把自己的目光從安樂的手一路牽引到安樂的臉上:“你可知它在說什麼?它在說,它明明那麼在乎你,你卻要把它狠心推開。它最想要的是什麼,你卻從不曾知曉。”

安樂一愣。

安婧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來。

剛才安樂的一句‘回去’,當真是讓她心寒至極,為什麼總是讓她這般或得或失?她是那般艱難的才逃出來,她就這般輕易地又讓她回去嗎?

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般可有可無嗎?

安婧含著淚,十分難過地注視著安樂。

安樂慌亂了,連忙抽出手把安婧柔軟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輕輕抱著安婧的頭:“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擅做主張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你若是不喜歡回去咱們便不回去了,我只是替你以前受的苦覺得不值當,這般輕易就放棄了,我是怕你後悔,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安樂張皇失措地道。

“你錯在哪裡了?”安婧就那般倚靠在安樂肩上,無聲地哭了一會兒,突然輕問了一句。

啥?還問錯在哪裡?她剛剛不是在懺悔嗎?難道懺悔的方向不對?

安樂垮下臉。

“自以為是。”安樂悶悶地給自己強加了一條罪名。

“還有呢?”

啥?還有?

“……不識好歹。”安樂又默默地捅了自己一刀。

“還有呢?”安婧繼續問。

我有這麼糟糕嗎?安婧背後,安樂無助地揚起了八字眉。

“……說話不經大腦。”安樂無奈,又給自己補了一刀。

“以後可會改?”

“改……”

“可是,不夠。”安婧的語氣漸漸冷了起來,顯然是安樂沒說到重點。

“沒有了,讓你哭就是我最大的不好。”對於安婧,安樂一點也不覺得低頭認錯無恥,啥都甭管,把責任攬過來就對了,反正二姐從來都下不了手打她。

安婧沉默不語,只是安靜地聽著。

“我以後保證不亂說話了,原諒我吧,好不好?”安樂見一計不成便又生了一計,把腦袋往安婧髮間撒嬌般地輕輕蹭了蹭。

安婧依舊沒有什麼表示。

安樂見狀,只得繼續道:“因為我也是剛好和刑部辭職,我心急啊,心裡一想你若是也丟了工作,我們倆怕得餓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吃的,著急嘛,所以才說錯話了,不要生氣嘛。”這人已經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離開了刑部?

安婧的唇線終於輕揚起來。

這人做事向來出乎人意料,不過離開了刑部也沒有什麼不好,司隸雖是閒職,可也少不得在刀刃上討生活。

“司隸不是做得好好的?為何要辭官?”安婧緩緩離開了安樂身側,她想知道原因。

安樂頓時懷裡一空,心裡也跟著一空,二姐身上的氣息好聞著呢,她其實還想多抱一會兒。

二姐竟然問她為什麼?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這官原本她也不是很想當的呀,都是那位新科武衛兼新任騎都尉,對,就是那個孔秋笙,力戰群敵,氣暈一大幫老臣幫她給奪來的,既然老天爺非要賞飯吃,那她就先當著玩玩是吧?順便動用司隸的身份查查當年她孃親被下毒的案宗,結果這件事的案宗一片空白不說,當上司隸之後她的身體還一直沒好過,不是被攝魂就是掉懸崖、還有就是挨棍子刀子,雖然和她當的官沒啥直接關係,可說不定就是這官運間接破了她的氣運,所以才災禍連連呢?這也就罷了,最可惡的是那孔秋笙還三頭兩天藉著她身體有恙的名頭來看她!老哥,你不是要在宮裡守護皇上安全的嗎?這麼多空閒時間真的不是開玩笑?我們也不是很熟啊!再說了,來了也就來了,還每回都臉紅耳赤,我幹嘛你了?明眼人都看出你丫有非分之想了好吧!現在整個刑部都在暗搓搓傳她和那孔秋笙斷袖分桃之癖啦!更罪大惡極的是,居然還傳她是個受,我呸!

綜合以上理由,趁那謠言還沒有傳得滿城風雨之際,安樂趕緊以身體抱恙為藉口,向刑部遞了辭呈。

偏生這三個理由,哪個都不好對安婧說,只好胡亂找個背鍋的人了。

安樂委屈地道:“就是那個丞相之子左雁山啊,每回看到我都凶神惡煞、衝我吹胡子瞪眼的,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明裡暗裡都掛著‘我這一拳下去你可能會死’的威脅,我一個弱女子,哪裡經受得住他整天蹦出來衝我齜牙咧嘴的,嚇得我心窩疼,頭也疼,哪都疼……”

安樂邊說著,扶著額頭腦袋又想往安婧懷裡蹭,卻被安婧用手中的劍柄頂著,緩緩推開了。

“不正經。”安婧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安樂巴眨了下眼睛,故作無辜狀……剛才是誰抓住她的手讓她感受心跳頻率的?也沒多正經啊,她剛才來不及感受,現在想回味一下怎麼了!你也可以摸我的呀!反正她在森林裡和在雨裡,前後兩次都已經被看光了。

她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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