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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利市三倍

天色昏暗,街道兩旁的商鋪已經紛紛懸起了照明用的燈籠。

一個穿著黛藍緊身袍的男子坐在客棧中看似悠然自得地抿著手中的龍井茶,事實上眼睛卻時不時落在不遠處的兩個男人身上。

那兩個男人坐在最偏僻的角落,其中一個一身白衣,穿的是極好的,看上去五官俊朗,儀表堂堂,只是眉宇間擁簇著一抹戾氣,眸中也時不時透露出一絲狠色,並不像個普通的世家貴公子;另外一個則一身黑袍,把自己從頭蓋到了腳,只埋著頭一聲不吭地酌著酒水,教人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他旁邊隨手放置的一根蛇頭杖,蛇頭栩栩如生,蛇眼此時如真的一般,竟迸發幽幽的紅光。

這二人,不管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

這二人吃飽喝足之後,便一言不發地結賬離去了。

男子也趕緊把飯錢遞給了店小二,匆匆跟了出去。

可只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那二人竟然已經失去了蹤影,黛藍緊身袍男子站在大馬路的人流中央左顧右盼,眉頭緊緊擰到了一起,心急火燎不已。

“閣下,莫不是在找我?”突然,男子耳邊傳來一聲沙啞低沉的冷笑聲。

這人的修為竟然高到如此地步!他被輕易近了身竟然渾然不覺!

男子頭皮一麻,迅速地轉過身去,可還未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身影,便覺得喉間一緊,整個人被人狠狠地扯了過去,化作一道殘影,飛快地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

昏暗的小巷中。

男子被人緊緊勒住了喉嚨,喉間艱難地發出“呃呃”的叫聲,他被懸空拎了起來,痛苦不已,忍不住用雙手死死掰著對方的五指掙扎著,對方卻不為所動。

“爾等可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來了一個又一個……本國師真不知道是該佩服你們不怕死的勇氣,還是該惋惜你們的愚昧無知?”黑袍人嘴角揚起一絲嗜血的冷笑,手上的力度又緊了緊。

男子被掐得白眼都翻了過來,他不敢置信自己恍惚間聽到的訊息,顫慄且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你你……”

“桀桀桀……你想的不錯,你們之前來的那十幾個人已經全都死了,並且你很快也可以和他們會面了。”黑袍人陰森森地道,手上用力,只聽‘喀嚓’一聲,男子脖子一歪,身子徹底軟了,被黑袍人隨意丟棄在了地上。

“我家蛟兒又有的吃了。”黑袍人嘿嘿笑道,嘴裡喃喃地說著驚世駭俗的話,只見他手中蛇頭杖一頓,蛇眼迸發出耀眼的紅光,一條瘦瘦小小的三爪蛇形生物憑空蹦了出來,啪嗒一聲掉落地上,似是嗅到了美味,馬上向地上的屍首躥了上去,咔嚓咔嚓地撕咬了起來,鮮血橫流了一地。

這二人,正是把阜雲驛站攪得天翻地覆而後消失不見的方揚止和九道齋,沒想到他們竟然至今都在滯留在阜雲境內,而地上那條正吃得歡快的,正是當時和慕容淵打得如火如荼被其削去一爪的惡蛟,和慕容淵一戰,它元氣大傷,所以被迫縮成了這麼小的體型。

“嘔!”背後的方揚止看到這極具衝擊性的一幕,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胃,扶著牆把剛才在客棧吃下去的,全都一鼓作氣吐了出來。

自從離開羅九,跟著九道齋廝混後,他如今真是吐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九道齋見狀,臉上浮起怪異的笑容:“駙馬,又不是第一次見這場面了,何必還是這般大驚小怪。”

方揚止又是驚又是怕,好不容易吐完了,虛弱地抬起頭來,有點欲哭無淚的情緒,自己好歹是羅九駙馬,怎麼就淪落到和這種變態一起共事,以前雖知道他心狠手辣,但是他不知道他會吃人啊!他真怕什麼時候也輪到他躺在這冰冷的地板上給這孽畜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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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分明高國師一等,而自己卻一直被他的氣場壓制,心中便有些許不甘心:“國師,你總是這般節外生枝,就不怕暴露我等的行蹤?你可還記得,我們之所以還留在阜雲這個鬼地方,到底是要幹什麼的?”

“怕?桀桀桀……我九道齋有何畏懼,本國師巴不得他們來的人越多越好,等我家蛟兒吃夠了兩百人,便能重振往日威風!”九道齋狂妄自大地道,心想等那時他勢必再找到那兩個離經叛道的男人一洗雪恥!

方揚止被唬得一口氣噎住了。

九道齋看了畏首畏尾的方揚止一眼,有些不屑地道:“駙馬,咱們走吧,一會便要下雨了,不管有什麼痕跡,都會被沖刷得一乾二淨,不必有所顧慮。等蛟兒吃飽了,自然也會回去尋我們的,在這夜裡,什麼骯髒勾當都沒人能看得見。”

“好……好……”方揚止再也不敢看多一眼背後那血腥的場面,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跟在九道齋身後,火速離去了。

寂靜的小巷裡,只剩下動物不斷撕咬和吞嚥食物的聲音。

血色的圓月從烏雲裡偷偷探出了頭,詭異的光芒撒向大地。

三爪惡蛟不斷蠕動的森白尖齒在月光的映照下光芒折射了出去,一剎那的白光閃過,映向男子衣領上的一個奇怪的圖騰,鮮紅如血。

…………

一個廣闊的密室內,許多機關正在井然有序地運作著,許多小童手中正捧著許多竹筒走上走下。

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坐在整潔的案几前,修長的手接過其中幾個小童手上的東西,開啟看了幾眼,便重新裝了回去,又吩咐其他小童重新送了出去。

“嗖――”風聲微響,一個蒙臉人忽然現身在儒雅男子面前。

所有人都習以為常,毫不見怪的模樣,依舊來來回回做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叄大人。”蒙臉人衝儒雅男子拱手道。

叄抬起清俊的眉眼看向他,侃然正色:“是有何事要稟?”

蒙臉人分明是有話要說,可是這時卻沉默了。

“有話直說便是。”叄眼神清亮,帶著不可抗拒的威懾力。

蒙臉人猶豫了一下,道:“稟叄大人,就在昨天,玖陸也徹底失去了訊息,如今怕是和之前的其他弟兄一樣……現在,我等可還要繼續追查那二人?”

叄聞言,臉色漸漸暗沉了下來,看著蒙面人語氣間有些不敢肯定:“你確定就連玖陸也……”玖陸可是‘影’裡名列前茅的追蹤好手,若是他真的死了,這對‘影’來說無疑是一筆極大的損失,最重要的是,那些都是一起同甘共苦過的弟兄啊……

蒙面人沉默地點點頭。

“他最後一次聯絡‘影’是在何處?”叄頓了頓,接著問道。

“就在京都,可是就在昨日,玖陸留下的訊號突然便中斷了,並且屬下們幾乎翻遍了整個京都亦尋不到他,他怕是已經……”蒙面人的語氣極其悲痛,沒忍心說出慘遭毒手這幾個字。

“追蹤了那般久,竟然近在咫尺?!”叄大吃一驚,拍案而起。

蒙面人眼睛不眨地看著他。

叄平復一下心情,星目閃動:“不行,我得趕緊去和公子說一下,沒準他們就是在等待機會把公子和慕容姑娘一網打盡。小貳肆,去給我準備一匹快馬!”他吩咐對一旁的小童道。

“是,叄大人。”小童利落地應下,馬上撩起衣襬,一溜煙跑了出去。

“通知下去,那二人暫且不要再接近了,實在太危險了。”叄憂心忡忡地對蒙面人道。

“是。”蒙面人拱手,殘影一閃,眨眼消失在原地。

叄緊緊攥著手中的鐵扇,良久輕嘆一口氣,接著眼神一凜,大步走了出去。

…………

安樂從將軍府搬出來之後,原本是住在花滿樓裡面的,可是後來安婧也來了,安婧一向喜靜,花滿樓的環境於她來說實在太過於吵雜,加之又是特殊時期,雖然安婧不說,安樂察顏觀色心裡也明白幾分,這裡的環境容易讓她心神不寧。

安樂認真想了想,雖然住在花滿樓裡方便她指導樓裡面的兄弟姐妹,但是畢竟人多口雜,除了自己的人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達官貴人們,雖然她們二人有喬裝打扮過,可也不能百分百保證沒人認出她們來,想來思去,她決定在花滿樓方圓十里內找個僻靜一點的住處,好在早些年為了培養人才,還攢了幾套房產以便不備之需,其中便有一處很不錯的宅園目前還空置著,於是幾人便趁著這日風和日麗是個好日子,打算舉家搬遷過去。

“公子,雅兒姑娘說她要在西洛集市監工,怕是不能與您一起搬家了,好生囑咐了一番讓我等照顧好您與姑娘。”這時的安樂和安婧正坐在一輛馬車內閉目養神,一把悅耳的少年音在車外朗朗響起。

這把安樂給氣得,早知道就不透露要給雅兒那丫送商鋪的事情了!現在那家夥吃喝拉撒整日都粘在西洛集市那邊,就差打地鋪睡在那裡了,明明都已經商議好先把搬家這事兒忙完!

安樂氣急敗壞地兩三下帶上獠牙臉譜,哧溜一下把頭從簾子處探了出去,衝馬車外的少年吼道:“你有沒有和她說你玄武大哥也不在!你木凜姐姐也不在啊!她還不跟著,我們就兩個人搬個屁啊!”

這一個二個的,真不讓人省心!玄武心繫那五陵鎮的老太太,雖然是特殊時期,安樂還是準了他的假讓他前去探望,木凜則是去了大蜀江接小桃兒去了,這兩人辦的都是正經事無可厚非,雅兒那家夥,已經三天沒粘過家了,說得好聽是去監工,說得難聽些根本就是扛了一張太師椅去那裡曬太陽,一邊盯著裝修中的商鋪,一邊睜著眼睛痴笑著做白日夢嘛!

真是氣死她也!

少年被那張突然放大躥出來的臉譜嚇了一大跳,雙肩不由一聳,期期艾艾地道:“說……說了,雅兒姑娘說……說她實在走不開,讓小的照顧好您與姑娘。”少年非常無辜地又重複了一遍雅兒交給她的職責。

“那你有沒有去請了慕姑娘主僕?嗯?!”雖看不見她的表情,可聽得出安樂的語氣非常不善,她那麼大的一個宅院,竟然除了二姐,就找不到第二個人幫忙增添人氣了?她從小到大也就只被雅兒、木凜、玄武三人圍繞身周照顧著,雖然她平常是很希望這些電燈泡有多遠滾多遠,可是現在她們一個二個都不跟著,她搬過去以後會連飯都沒有得吃啊!沒有飯吃!這天都已經黑了!東西都搬得差不多就差她們人自己過去了,這一時之間她也不好再跑十幾裡路到醉仙閣請廚子過去吧?沒有雅兒,月兒也行啊!總之她急需一個幫忙做飯的!

少年膽戰心驚地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結結巴巴地回道:“慕姑娘她……不知為何心情好像不太好……小的沒說兩句便被月兒姑娘給攆出來了……小的沒能把話說完……”

也沒人惹她啊!一個二個心裡都不知道想的什麼,問了又不說,整日愁眉苦臉的!安樂內心咆哮。

“算了算了,慕傾嫣那家夥也是知道我們要搬家的事,既然你這麼說,她們怕是無意一起吧,隨她去了,我們自己出發吧!”安樂心煩意亂地放下簾子。

“是。”少年應道,利落地跳上馬車,抖了抖馬鞭,熟練地趕起高頭大馬來。

安樂頭縮回去之後,便把臉譜取了下來,氣鼓鼓的腮幫一副生氣模樣。

“怎地生氣了?”安婧見狀開口問道,面紗雖蓋住了她的面容,可深邃的墨瞳中還是看出其中醞著一絲無聲的溫柔。

“是我考慮不周了,二姐你此時隨我去那新宅院,怕是得和我一起餓肚子了。”安樂悶悶不樂地低著頭,也是想著避人耳目,才沒想招其他丫鬟,誰想到如今連幫忙做個飯的人都沒有。

她雖然收集了好些天下名廚開了一家天下盛名的醉仙閣,雖說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方便‘影’收攬小道消息,可事實上,是因為她當年饞得慌了才想開的,她自己在廚藝方面天賦全無,因為上輩子從小到大都是在學校寄宿的生活,而這輩子又養尊處優的,根本沒有機會學做飯,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你就是煩惱這個?”安婧覺得有些好笑。

餓肚子的問題已經是大問題了好伐!某人瞪眼。

安樂扶額:“我看我們這會兒還是在路上找家客棧飽餐一頓吧,明天再到我們醉仙閣請個大廚回去照顧我們的胃,雅兒怕是指望不上了。”

安婧眉眼含笑,看著安樂,隨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剛才一戴一摘臉譜不小心弄凌亂的劉海,輕輕搖頭:“不必了,我也會做,等到了地方,我便擺弄幾道小菜與你罷了。”

安樂吃驚地瞪大眼睛,她怎麼不知道二姐會做飯!二姐好歹也是將軍府二小姐好吧!

看出了安樂眼中的驚訝,安婧斂去眼中的複雜情緒,解釋道:“從前剛開始經歷暗衛資格磨鍊之時,沒少風餐露宿,日子久了,很多東西便不得不試著學了。”

安樂看她這模樣,知她是想起邢傲雪了。

安樂認真回想,安婧十四五歲的時候確實是有一兩年時光不曾在府中,聽聞是被邢傲雪派去參加暗衛試煉去了,換句話說,也就是去考暗衛資格證,和所有人證明她是有能力繼承暗衛的。每個暗衛都是萬里挑一,安婧不在府中的那兩年都不知道到底受了多少苦,等安樂回過神來,再看到她的時候,她一下子長高了好多,可也瘦成了一道閃電,整個人看上去更陰沉了,也就只有看到自己的時候,那沉寂的眼神才緩緩亮起一絲生機。

如此想來,二姐真的默默地在乎了自己很多年,而自己一直愚昧不知,以為是‘姐弟’情誼。

她突然有些感謝自己和二姐並非真正的姐妹關係,不然她自己過不了心理這一關,二姐也定然無法釋懷,她們二人之間不知道還要互相忍讓多少年。

車外的少年是趕車的一把好手,馬車走在路上平穩無比。

安樂原本怔怔地看著安婧想著事情,可就在剛剛,突然起了身,半跪在安婧面前,在安婧略帶疑惑的目光下,安樂微暖的指尖輕輕觸上她的眉眼,直到停留在眉心,來回地摩挲那微蹙的眉頭,似要把用自己手上的溫度把二姐展露出來的憂愁一併燙平了。

安婧素手緩緩覆上她的指尖,安靜地感受來自她的細微暖意。

安樂抿了抿唇,輕聲道:“答應我,不要皺著眉頭了,我看著心疼,看著這樣的你,我總覺得你在想著什麼我無能為力的事情,我很難過。”

安婧的美眸閃爍了一下,目光輕柔地落在安樂臉上,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輕易牽制著她的心,這人此時的舉動彷彿融化了千裡冰封,帶著冬雪初融的暖意,一點點地拂去她心底的惆悵。

“好。”安婧輕輕的笑了,應了下來,她的笑容淡淡的,哪怕是看不清容貌,亦依舊讓人覺得清麗抒懷。

安樂看著這樣的安婧,心臟激烈地擂起鳴鼓來,臉頰微微發熱,心底湧起了一股衝動。

一股……想親吻她的衝動。

安樂這樣想著,便也這般做了。

她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安樂閉上眼睛,在安婧詫異的目光下,隔著面紗,她的唇輕輕覆上了這個讓她心動無數次的女子的唇。

這個吻很輕很柔,乾淨而無色'欲,彷彿只是感受彼此的心跳。

互相聆聽著對方有些凌亂的呼吸。

直至良久,二人才緩緩分開。

安樂面色緋紅,默默地轉過頭去,慌亂地伸手去摸索臉譜,背對著安婧,飛快地給自己掛上了。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摘下你的面紗,那時我們再也不必躲躲藏藏,我們會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等那時,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這個承諾我一定會做到的。”

“你知道我是個商人,所以剛才……剛才……只是先收取點利息。”安樂捂上臉接著道,害羞得有點不知所措,所謂的有色心沒色膽說的就是她了。

安婧低眉淺笑,緩緩欺身過去,輕輕掀開面紗,潔白無瑕的指尖撫上那微涼的臉譜。

“那,我可能也需要收取些許‘利息’,因為我會傾盡全力,護你一世周全……”

看著逐漸逼近的溫柔眉眼,安樂臉紅得不像話,呼吸也越發清晰,最終也迷失自我溺在這細碎的吻之中,舌尖沿著對方柔軟的唇畔,輕輕地舔過一遍又一遍。

空氣中的溫度在逐漸升高……

迎著淡淡的月色。

馬車漸行漸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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