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斬殺妖魔,我能抽取氣血 > 第78章 秦守再悟道!我心中自有靈光,除此之外無他物(萬更求訂閱)

第78章 秦守再悟道!我心中自有靈光,除此之外無他物(萬更求訂閱)

桂城。

此刻桂城運河之上,波濤洶湧,電閃雷鳴,本是白天下午,卻暗如黑夜。

此刻一艘巨大運船之上,船伕水手們正在竭力保持運船平衡,可是這是在運河之上,人力終究是渺小,不敵大自然之力,運船在波濤之中浮浮沉沉。

王大民此刻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看著此時狂風暴雨,一臉擔憂。

不錯,這艘運船正是謝來運的貨船,他們這時候正從東南回到桂城,卻沒想到在桂城運河上遇到這等大風暴。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提前出發,可是東家聽說秦先生到了道府,這才提前回來。

也不知道東家結識秦先生,到底是福是禍,而謝來運正坐在船艙內,也是一臉擔憂。

他本是想在冬日水淺之前,把最後一大批貨物脫手,所以他特意加快了速度,趕往東南,而事實也證明他的商業嗅覺是對的,這一次可謂掙得盆滿缽滿,滿載而歸。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想到他們提前回來,竟然會遇到此等大風暴?

只願今晚無事,可是看著眼前巨大風浪,謝來運心裡還是隱隱不安。

而在桂城運河驚濤駭浪之下,正有一群人身蝦頭蟹頭之妖,在水中游戈。

它們身上沒有妖氣,反而帶著桂河龍神敖桂的神聖氣息,因為它們正是桂河龍神麾下蝦兵蟹將。

“大人,今日水勢高漲,風浪巨大,人族有不少運船都在風眼內,我們該怎麼辦?”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和往常一樣,只要人族死亡不超過百數,水神就不會怪罪我們。

你們都看著一點,千萬記住,別讓死的人數超過百數界限。”

“是,大人。”

蟹將軍這時候搖搖頭,當即也就不在多管,像是平常至極。

因為這種事每年都會發生,就連敖桂自己也是如此心態,只要不是死太多人,不損害自己神位,他都不會太在意。

因為敖桂是天地神位,自有天道評判,不像是王朝氣運封禪神位,要受王朝驅使。

雖說天地神位也有可能被其他修神者爭奪,但這種事發生機率其實少之又少。

而王朝氣運封禪神位,雖說無人爭奪,由王朝決定,但畢竟受王朝驅使,一旦王朝更迭,神位也自然就不再。

就在此時,一個蝦兵突然一臉疑惑,看著在風浪中顛簸的一個人,臉色奇怪。

“大人,那人好像有些臉熟。”

此時還閉著眼在風浪中紋絲不動的蟹將聞言抬眼,而後往蝦兵所指方向一看,嗯?

運船之上,王大民還在指揮水手們穩定住運船,可就在這時,他卻發現謝來運竟然出了船艙。

“東家,你怎麼出來了?風浪太大,你還是進去吧,不然照顧你,我還得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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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為我謝家做事,我怎能躲在裡面?大民,雖說我已經脾肉一圈,可是當年我也是一把好手,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商人。”

說著,謝來運就一把拉住旁邊的帆繩,跟旁邊的水手一起努力調整船向。

不過風浪太大,只是片刻功夫,謝來運就成了落湯雞,王大民一開始還有精力照顧他,可是風浪實在太大,他也無法一直看著他。

就在這時,一個大風浪砸來,謝來運一個沒站穩,竟然順勢被波浪衝下了船。

“東家!”

王大民立刻趴在船邊,看到謝來運已經沒了蹤影,想也不想就直接跳入波濤之中。

他現在恨不得自己代替謝來運,剛才自己就應該把東家拉回船艙,自己真是蠢。

王大民就是一區區六品武師,他在這電閃雷鳴波濤之中,已經盡力在水裡摸索,卻怎麼也沒找到謝來運。

隨著時間推移,他心裡越發沒底,已經快四分之一炷香時間,再找不到東家,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王大民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突然看到謝來運從不遠處乘風踏浪而來。

不對,下面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託著東家?

王大民這時候定睛一看,等看清楚下面是什麼東西之後,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從腰間抽刀,卻忘了自己正在水裡。

咕嚕。

王大民嗆了一口水,他卻根本顧不得這些,滿臉緊張。

妖物!

只見蝦頭人身的妖物在水下面託著謝來運,而謝來運好像也沒回過神,但看起來無事。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大民還沒想明白,突然感覺下面有什麼東西頂他,往下一看,卻是一個大鉗子。

又是一隻蝦妖!

他本來想出手,卻發現對方也只是想把自己頂出水面,瞬間明白對方是好意。

謝來運這時候好像終於回過神來,對著王大民開口說道:“大民,別動手,自己人。”

原來就在謝來運落水的一瞬間,就被蝦兵蟹將認了出來,畢竟之前秦守在桂河掃蕩之時,見過秦守的蝦兵蟹將可不少。

那時候經常和秦守來往的謝來運,自然也被他們看在眼裡,認出他也不算意外。

王大民聽到謝來運這話才稍稍放心,但是看著身下託著自己的蝦兵,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這不是妖麼?

此時風浪依舊,可是謝來運的商船此刻雖隨著風浪而動,但卻平穩至極,讓上面的船伕面面相覷。

王大民在水下看的很清楚,這是因為船下密密麻麻的蝦兵蟹將,它們在極力控制船平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平浪靜,運河之上還有不少殘破的木板,想來是有不少往來船隻遭受意外。

這時候有個明顯大了一號的蟹將御水而來,還學人族作揖行禮,不過看著有些古怪。

“末將桂河水神麾下三隊長,這次出手有些遲了,您勿怪。”

謝來運哪裡敢受禮,可是因為在水裡,他也只能擺擺手。

“謝某就是一小小客商,今日有勞神將了。”

“這是我等本分,畢竟桂河是水神看護,謝東家無需在意,”說到這,蟹將一頓,而後才說道:“我等只是希望謝東家見到秦先生的時候,代我等問好。”

聽到這,謝來運所有的疑惑解開,原來自己如此好運,是沾了秦先生的光。

謝來運剛才懵逼,只是沒想到不聲不響如秦先生,交友竟然如此廣泛,連水神都是秦先生的朋友。

自己何其幸運與秦先生結識。

此後謝來運順風順水回到桂城,至於救他的蟹將三隊長,則成了水神行宮貼身護衛。

只能說機遇來臨之時,都是留給聰明人的。

敖桂自然欣喜,這一份善緣,說不得某個時候就能發揮大作用。

畢竟,那可是秦先生啊。

……

西南道,道府。

秦守宅院。

因為給了韋一笑三天時間整理資訊,道府周圍又被秦守掃蕩一空,所以這兩天他也沒什麼事,只能木亭喝酒,看看謝來運送過來的話本,打發時間。

覃劍勇這幾天也越發勤快,除了廚房事宜,他竟然開始修剪院子的花草等諸多雜事。

此時兩顆棗樹上的棗子已經掉的差不多,偶爾有幾顆還堅強掛在枝丫上面。

覃劍勇也把棗樹下面清理的乾乾淨淨,可是就算如此,覃劍勇依舊覺得有些不保險,主要是季晨景那廝太會拍馬屁了。

論拍馬屁的功力,自己拍馬不及,而且對方還很有策略,完全看中先生的喜好下菜碟,讓他危機感十足。

想到這,他不由抬頭看了一下天色,此刻東方破曉,這傢伙應該又快來了吧?

自己現在唯一的優勢,應該就是和先生住在一起,所以自己絕不能放鬆,時刻警惕,不然絕對會被那小子鑽空子。

你說這兵部勐將長一副儒雅書生的臉算怎麼回事?當然先生不一樣,那叫風流倜儻,人間謫仙。

他剛想到這,前院敲門聲響起,覃劍勇不由臉色一垮,還不得不快速走過去開門。

畢竟先生怎麼可能要一個手腳不麻利的跟班?

覃劍勇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季晨景,而後他敷衍點點頭,轉身回屋。

季晨景也有些奇怪,他也不知道為何覃劍勇對他的態度很是不好,但他也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秦守這時看到季晨景,態度還不錯,畢竟這兩天季晨景參軍多年,南征北戰,經歷豐富至極。

因為看到秦守對奇聞怪事感興趣,他把自己多年遇到的怪事都講了一遍,讓秦守又多了不少想法。

“先生,你既然對詭異怪事這麼感興趣,有空就去東南看看,那裡水域廣闊,各種詭物層出不窮。

再加上歷史原因,東南更是有很多邪異之事,您最近看的話本野史,多是書生聽聞東南民俗傳說加工而成,相信到時候你去東南,絕對不會失望。”

覃劍勇聽到這,沒想到這季晨景這廝竟然還想把先生拐到東南,他不由豎起耳朵,生怕秦守答應。

好在先生只是對那些奇聞異事感興趣,並沒有去東南的慾望,覃劍勇這才稍稍放心。

不過覃劍勇已經不敢再讓季晨景多待在這裡,以免夜長夢多。

“季校尉,你離開京都多日,也奉命見到了先生,是不是該回京了?”

季晨景卻搖搖頭。

“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妖國哪來的膽子,竟然敢大肆小股人馬襲擊我大乾邊境。

因為各邊關將領自身自責在身,不可輕離崗位,所以朝堂想到我空閒,就把這差事交給我。

然後我這兩天在等朝堂準備好軍備,現在已經來了訊息,我就要出發邊境剿妖了,其實今日我來看先生,就是來向先生告辭的。”

一開始聽到季晨景不回去,覃劍勇還有些慌,等到他聽到他還是要離開道府,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他也不再在心裡腹誹季晨景,而是真誠祝他一路順風,畢竟季晨景是去剿妖。

不管如何,這都是為國做事,他個人情緒不宜放在這種事上,這時候秦守聽到這,自然也是祝福。

這幾天季晨景可是沒少給他講述詭異妖邪常識,讓他對妖詭又多了一些理解。

季晨景這時候有些扭扭捏捏,最後想到自己馬上就離開,也不再顧忌,直接開口。

“先生,上面有些大人希望你去一趟京都,最近這些年朝堂有些聲音,說我大乾需要休養生息,與妖魔和解。

這一次先生只手滅青丘狐族,保我大乾東興關二十萬百姓,大人非常期待與你見面。

當然,先生是否去京都,都由先生自己決定,反正大人們說先生到京都,掃榻相迎,期待與先生相見。”

接下來季晨景不再多說什麼,又講了一些他的經歷,覃劍勇這時候竟然端上了洗好的紅棗,讓季晨景有些詫異,態度怎麼這麼好了?

但季晨景沒有再呆多久,就告辭離開,畢竟兵部催得緊,他還有任務在身,只是遺憾沒有在先生身邊待久一些時間。

季晨景告辭離開,覃劍勇看到秦守目送對方離開,覃不禁感嘆,先生好像比之以前多了一些人情味。

想到這覃劍勇不知為何脫口而出,“先生,阿大在邕城過得還不錯,先生要不要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哦?是嗎?”

秦守聞言,嘴角上翹不自禁微笑。

“過得好就行,我就不回去了。”

覃劍勇這時候卻呆了,先生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同,真的多了一些人情味。

秦守看到覃劍勇突然呆愣,沒有了反應,不由開口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覃劍勇並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他的感受,秦守聽完之後,不禁陷入沉思。

人情味?

他想了想最近所作所為,自己比之在邕城之前,的確多了一些因果糾纏。

更準確說,自己在那夜秋雨頓悟之後,的確好像變了一個人,而不像是一個過客。

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沒有覃劍勇點明,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現在他不由開始探視自己的內心。

求道長生,這是自己唯一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他也沒有什麼矇蔽心塵的情況發生。

那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進了紅塵滾滾,不知不覺因果糾纏,讓自己的修行之路出了些許問題?

隨著秦守整個人開始自我問心,覃劍勇感覺周圍氣息越來越壓抑,整個人心跳加快,看著秦守滿是驚恐。

整個小院鴉雀無聲,安靜地讓人有些恐懼,覃劍勇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壓抑之下,他不由自主退出小院,這才恢復了正常。

他這時不由責怪自己,為何要突然說這些,他看著秦守小院呆立不動的秦守,眼神之中充滿擔心。

好在這異常的氣息不顯,覆蓋範圍只有這個小院,只有進到院子裡面才能感知到異常,不然恐怕早有道府修行者到此查探情況。

秦守一動不動,心裡卻有些煩悶,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靈光一閃,玄而又玄的感知再次讓他回到那夜秋雨之時的狀態。

他不禁閉上眼,天地好像和他融為一體,他腦海之中,不自主開始回憶著這半年多的經歷。

不知不覺,他整個人的神識飄飄忽忽,像是徹底融入天地,他竟然再一次進入悟道之中。

門外覃劍勇還在擔心,突然院子裡的花草,竟然再度開花,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突然一股氣息纏繞上來。

他只感覺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覺降臨心間,而後心中突然有股感悟,自然而然閉上眼盤坐在門前。

秦守感覺自己越飄越高,整個世界都好像在向他敞開懷抱,像是要把一切都給他,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求道長生!

他眼前的世界竟然再一次發生變化,如果之前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再秋雨頓悟之後,便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世界截然不同。

而現在,此刻的世界又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他不是有了人情味,而是只有入紅塵去,方能出紅塵來。

他其實一直未變。

我只有一股心中靈光,除此之外無他物。

他終於明白自己求道長生路到底欠缺了什麼,他有了護道之法,卻無相應道果。

就是空有實力,卻沒有大自在逍遙長生,只因為他沒有真真正正融入過這個世界。

我來過,經歷過,你都沒有在這片天地沉淪,又怎麼能從天地獲取道果?

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向這最後一步,這一步卻可能要讓他窮極一生去獲取。

所以自己不是有了人情味,而是實力到了,不知不覺開始於天地重合。

唯有重合,方能突破桎梏,破而後立,才能所謂掙脫一切束縛,得道長生,逍遙大自在!

這時,秦守勐然睜眼,沒有什麼精光四射,氣衝牛斗,可這天地方圓千里,玄妙氣息一閃而過。

他變得更加平平無奇,少了崢嶸,多了平和。

今日方知我是我,求道長生本是我!

自己又向長生路,往前踏進一大步。

既然要入紅塵,那我便入紅塵,我之所向,便是長生大道!

此時像是天地有感,整個道府無論什麼植物全部開花,芬芳四溢,讓整個道府瞬間騷亂,這是怎麼回事?

秦守卻不在意,看著院子裡棗樹再次開花,而後嘴角上翹,再把門外盤坐修煉的覃劍勇移動進宅院。

這廝當真好運氣。

……

道府,六扇門分舵。

此時韋一笑可謂忙的飛起,畢竟這已經是答應秦守的第三天,好在他資料這時候也整理的差不多,他也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嚇一跳,他也沒想到下九流命格之人竟然如此之多,但大多數人其實也能正常生活。

只能說,不是太過強硬的下九流命格血脈,都可以和普通百姓一樣,所以也無人在意這種現象。

等到收集完的西南道府資料整理好之後要交給秦守,韋一笑自然也是更加用心。

他貼心地把這兩類下九流命格血脈分為隱形和顯性。

顯性者,多是從事下九流職業,如屠夫剃頭匠劊子手等等,隱性命格者者,生活無憂無慮,和普通百姓無異。

就在這時,整個分舵突然多了一股芬芳,而後嘈雜聲響起,韋一笑聽到這裡,不禁皺起眉頭,這分舵的紀律性,看來還得再嚴抓一把。

他心中有些不滿,而後走出房門,可是看到院子裡花香四溢,他自己也不禁一愣。

怪不得他們喧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道府外,官道。

季晨景此時已經帶著幾個心腹走出城門,他這時看向城門刻字,而後便頭也不回堅決離開。

等他下次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把作亂的妖邪斬盡,用它們的頭顱當做禮物送給先生。

他帶著心腹一路向前,可就在他在馳騁之時突然勒住馬,看向周圍植物,一臉詫異。

西南道雖是有綠城之稱,可是此刻花香四溢,芬芳連綿不絕又是何等情況?

此刻可是深秋!

他手下心腹看到這情況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季晨景這時候卻忍不住大笑一聲。

好兆頭!

看來這次要不能殺得妖邪妖頭滾滾,不然又如何對這起這綿延千里之芬芳四溢?

想到這,他夾腿一動,而後像是已然馳騁沙場,殺敵無數。

這花香為我送行,快哉!

......

西南道,道府。

此刻道府城門外,有幾人風塵僕僕成行入城,這不是謝來運等人又能是誰?

在運船安全抵達桂城之後,他就迫不及待把剩餘工作交接給自家掌櫃,而後就帶著王大民等護衛,馬不停蹄趕往道府。

此次要不是先生,恐怕運河之上,自己已然凶多吉少。

謝來運這也是第一次在道府鬧市騎行,雖說速度不快,王大民還是在身後不斷抱拳行禮道歉。

不小心讓旁邊攤販有損失的他還會給銀子賠禮道歉,這才讓鬧市無人說話。

不過王大民這時候也理解謝來運的心情,畢竟是死裡逃生,東家又怎麼可能不激動?

一直等他們到了城東巷子口,謝來運才稍稍平復心情。他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向王大民確認幾遍以後,才下馬慢慢走向秦守宅院。

他先是小聲敲了敲門,而後大門洞開,接著他就看到秦守坐在木亭,喝著小酒,好不瀟灑。

謝來運看到這,不知為何已然紅了眼眶。

“先生!”

謝來運這時候竟然直接跪在秦守面前,好在秦守反應迅速,心念一動,謝來運就怎麼跪也跪不下去。

秦守看到謝來運情緒激動,不由疑惑看了一眼王大民,眼神似在疑問,這是什麼情況?

王大民當即開口,“先生,這一次東家是因為你,這才撿回一條命啊。”

“我?”

秦守不但沒有得到解釋,反而越發疑惑,他讓謝來運在身邊坐下,等待謝來運平復心情。

可是謝來運短時間內還是太過激動,已然開不了口,好在他身邊還有王大民。

等到聽完王大民講述事情經過之後,秦守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忍不住拍了拍謝來運的肩膀。

這不是自己救了他,而是謝來運自己救了自己,若不是他赤誠之之心,焉能入自己的眼?

王大民看到這,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在他印象裡,秦守雖然看似沒有架子,但其實一直離他們很遠。

他就像天上謫仙下凡,和他們這些普通人,總有種距離感。

可是現在,他看著秦守拍謝來運的肩膀,就感覺自己現在是在做夢。

秦先生何曾這樣親近過別人?

這時候謝來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守寬慰舉動,也終於平復了心情。

“先生,今日來運想和你小酌一番,不知先生可有雅興吧?”

秦守當即點頭。

“當然,謝東家生死之間有大福,我今日也解開了一些疑惑,算是喜事,小酌一番也是我心之所願。”

謝來運聽到這,立刻吩咐王大民回家,讓家中廚娘過來,但是卻被秦守攔住。

“等會兒,我這裡可有一位手藝不錯的大廚,就不用勞煩你家廚娘過來了。”

謝來運兩人順著秦守的眼神看去,他們這才看到院子裡竟然還有一位盤坐閉眼的人。

這不是覃劍勇還能是誰?

秦守這時候大致介紹了一下覃劍勇的來歷,謝來運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接著這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先生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就像是多了一些人情味?

他轉頭和王大民相視一眼,得到肯定,看來他們兩個都有這個感覺。

就在這時,覃劍勇身上氣息翻騰,秦守心念一動,氣息沒出這個宅院,而後王大民臉色不由一白。

內氣成罡,罡氣護體。

先天宗師!

氣血之力外溢,都可斬殺幽魂,讓它們徹底消失。

覃劍勇這時候也睜開眼,可謂一臉驚喜,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是剛才心中一個激靈,而後心至福臨,坐下運轉周天,就隨隨便便突破了先天宗師境界。

他此時看向秦守的眼神,激動之中,又是崇拜不已。

他本來不過區區武師,誰能想到不到半月時間,接連突破九品大武師境界,現在更是成了想都不敢想的先天宗師。

他現在深深慶幸自己留在了秦先生身旁,試問天下又有誰有此等本事,可以讓普通武師接連突破成為先天宗師?

王大民這時候看向覃劍勇的眼神,不自覺就帶上了敬畏。

這可是先天宗師啊!

他是武者,所以更明白先天宗師的分量。

恐怕在道府之中,此時敢言一定能勝過覃劍勇的先天宗師不足五指之數。

可就在大家詫異之時,秦守微笑著開口說道:

“覃捕頭,這是謝東家,今日還得勞煩捕頭做些好菜,有朋而來重聚,必須小酌一杯。”

“是,先生。”

接著就在王大民目瞪眼呆中,覃劍勇麻利地進入廚房,開始準備做菜。

王大民不由看向秦守一臉無奈,這可是先天宗師啊,現在卻成了秦先生的廚子?

這世界是我瘋了,還是覃劍勇瘋了?

謝來運這時候對此事卻沒有絲毫奇怪,畢竟以先生身份,不管什麼事都不是正常至極嗎?

沒過一會兒,覃劍勇就麻利端出幾道菜,秦守這才讓他坐下,正式介紹謝來運。

“謝東家,我的好友,這宅子就是謝東家送給我的。”

覃劍勇聽到這,立刻一臉正色,抱拳行禮。

雖說對方沒有什麼修為在身,區區一商人,可是卻是秦先生好友,這身份就比得上任何人。

看到覃劍勇以宗師身份,如此鄭重行禮,王大民也忍不住心中感慨。

東家識人,我遠遠不如。

誰又能想到東家能得到一位先天宗師如此禮遇?

於是接下來氣氛越加祥和,謝來運這時候也說起了此次的遭遇,東南的確與西南不同,那裡宗祠文化越發濃重。

這時謝來運又講到今天的怪事,“先生,今日走來,千裡花開,連綿不絕,就猶如先生這院中棗樹開花,也不知道這祥瑞之兆是為何為?”

覃劍勇這時候不敢開口說話,卻不由自主看向秦守,他有一絲感覺,這千里鮮花盛開,就是因為先生。

就在這時,敲門聲再度響起,秦守不自禁笑容滿面,三日已到,這韋一笑倒是準時。

......

京都。

司天監。

自從之前乾皇鐘響之後,司天監監首莫問就沒有在人前出現過,深居簡出,拒絕一切人拜訪。

可就在剛才,莫問睜眼看向西南方向,驚詫之中,帶著一絲驚喜。

這怎麼可能?

莫問眼中的世界,其實和普通人的世界不一樣,他的世界是線線框框,勾連在一起。

他這時看著西南,有些不可置信,又生怕是自己看錯了,不自覺有些懷疑自己。

他這時候鄭重拿出了許久不用星盤,隨著手訣打出,星盤星光隱現,而後金光乍現迷眼,之後他才抬起頭,再次看向西南方向。

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和之前所見一模一樣,那裡紫氣西來三千裡。

這景象人間也曾出現過,只不過為數不多,在人族記載中,不可知名年代,傳說文聖出世,紫氣漫天,周天星斗墜世。

雖說沒有周天星斗再現,但如今紫氣西來這等盛況,已然算得上幾千年未曾見過。

沒想到此時竟然再一次出現。

難道今日有聖人出世,亦或者聖人出世前的徵兆?

莫問沒有太過深入思考,他現在只想去稟告乾皇,大乾如履薄冰幾千年,終於再次看到了一絲人族希望。

他來不及穿鞋,赤足狂奔,直向乾坤殿。

“陛下,你我三十年前的困苦,今日終於等來了希望。

只是只是不知是誰,也不知對方是否出世,是否只是徵兆?但一切都像是預兆。”

此時西南,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那裡氣運並不是大乾最盛之地,為何前有秦守滅青丘狐族,今有紫氣西來三千裡?

難道西南乃是潛龍之局,只等一飛沖天?

沒有人能夠回答莫問,因為大乾國已經沒有人比莫問更懂風水星象大勢。

莫問忍不住心中激動,只想告知出關的乾皇:

聖上,西南祥瑞!

......

妖國。

此刻妖族並沒有什麼太大動靜,青丘狐族滅族也不過前幾日波瀾,此時已經看不到多少妖提起。

畢竟大族命令低等妖族頻頻派出小股妖族騷擾大乾邊境,還聽說效果不錯。

這讓那些之前還有意見的低等妖族已經沒有了任何怨言,畢竟上等妖族不是沒有表示。

至於上等妖族更是主動平息輿論,畢竟這等敏感時間點,他們唯有蟄伏,繼續等待時機。

就在此時,久不出世過問妖國各族內務的妖皇宮突然產生一絲搖晃,而後沒有任何動靜。

妖皇宮妖國第一祭祀直接抬頭看向大乾西南,面色之間似有驚恐。

紫氣漫天,聖賢出世?

難道人族此時又要迎來聖賢?

他心中不禁彷徨,這是隱藏於血脈中的恐懼,怎麼也控制不住。

在遠古時期,哪有小小人族的生存空間,他們只是被妖魔等圈養的食物。

可是不知何時起,人族崛起,尤其遠古文聖武神接連出世之後,人族直到現在,雖然依舊處於弱勢地位,但也已經和其他種族成了分庭抗拒之勢。

妖皇宮在萬年前避世不出,第一祭祀也不敢稍有動作,畢竟現在情況不明。

此時大乾西南只有紫氣異象,還沒有周天星斗墜落異象,是不是人族聖賢出世還需要觀察。

他想到之前各族稟報西南青丘狐族滅族之事,心裡隱約有種感覺,可能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件事的影響。

甚至這可能就是大乾的陰謀,若是妖族忍不住火氣,恐怕就已經中了圈套。

若是當時自己回應了大族請求,出兵征伐大乾,恐怕這紫氣瀰漫之西南,妖族實力怕是十不存七。

這人族果然陰險狡詐,不過,雖然妖族不能大肆出擊,但也應該派一些妖去探明西南情況。

大乾西南,情況到底如何,妖族需要知道具體訊息,只有知己知彼,方能做出最佳選擇。

這還是幾萬年爭鬥中,從人族學來的知識,現在人族崛起的速度太快了!

可是妖祖預言在前,他們不敢違背,也讓人族有了幾千年的休養生息。

這幾千年兩族之間沒有真正的大戰,這到底是好是壞,第一祭祀也有了一些迷惘。

第一祭祀想到這,也只能嘆了一口氣,現在他只能等,希望妖族派出去的妖民,能帶回來一些訊息。

妖皇宮遠不到出世的時候,只希望天道庇佑我妖族。

......

西南道,道府。

秦守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己悟道,讓人妖兩族都有了反應。

此刻韋一笑站在院子裡,看著覃劍勇站在一旁,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先天宗師!

自覃劍勇在東興關突然晉升九品大武師之後,他又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再次突破成為先天宗師。

這怎麼可能!?

先天宗師,已然到了爭奪六扇門衛首的資格了。

他現在不禁有些懷疑人生,為何只不過短短三日時間沒有見到覃劍勇,他怎麼再一次把自己遠遠甩在了身後?

韋一笑是九品大武師,任西南道道府六扇門分舵司馬,好像就差一步之遙,就可以到達先天宗師境界。

可是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九品大武師窮極一生,也沒邁出這關鍵一步。

覃劍勇之前普普通通,自己只是看中他的心性,才招攬他到六扇門,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禁轉頭看向秦守,心中有些酸楚,不用問,這一切肯定是因為秦先生。

想到覃劍勇之前憤怒離開六扇門的舉動,他心中還有些可惜,可現在,他哪裡還有這種情緒?

他雖然不知道覃劍勇的選擇到底對與不對,但是從個人方面來說,覃劍勇絕對沒有選錯。

這可是先天宗師啊!

秦守看到韋一笑這麼久都沒有反應,咳嗽一聲,這才開口。

“韋司馬,不知道我要的東西你是否拿來了?”

韋一笑聽到這才回過神,而後雙手恭敬地託著一塊玉牌,遞到秦守面前。

“秦先生,這命格資訊太多,實在不好用書本記錄,只能記載在這玉簡之上。”

韋一笑其實有些心疼,這分舵只有兩塊玉簡,都是用來記錄西南道道府發生的重大事件。

如今一塊玉簡用來整理百信下九流命格資訊,實在有些大材小用,可是誰讓這是秦先生要的東西呢?

秦守拿到玉簡,其上清涼,心中也有些詫異,沒想到六扇門竟然還有這等神奇的東西存在?

接著他聽到韋一笑的介紹,說是把玉簡放到額頭之上,他便直接這麼做,瞬時間一股龐大的資訊衝入腦海。

韋一笑這時候還沒說完,就看到秦守直接把玉簡放到頭上,心中不由一急。

這玉簡沒有相應的法訣操控,恐怕資訊會一股腦衝入腦海,要是普通人瞬間就會變成白痴,甚至死亡。

只有法訣配合玉簡,才能像看書一般,一點一點去閱覽。

縱使他知道秦守實力高超,但也擔心沒有法訣,強如秦先生,神識海也會受到衝擊。

秦先生肯定不會出事,就怕自己說太慢讓他吃虧,就得罪了秦先生。

可是接下來一幕,卻讓韋一笑徹底傻眼,只見秦守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絲毫沒有不適,反而一臉讚歎。

“韋司馬,這玉簡當真不錯,竟然能把這麼多資訊儲存其中,這一次麻煩韋司馬了。”

< p>韋一笑木然接過玉簡,傻傻問出一句話。

“先生您都看完了?”

“看完了,這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韋一笑聽後連連搖頭,連忙表示沒問題,心中更是接連否認。

先生開心就好,哪有什麼問題?

至於法訣?

哪裡有什麼法訣?

這都是沒有的事!

六扇門的玉簡,就是這麼安全快捷,操作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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