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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章 真面目

黑夜,許樂然剛歇息下來,就聽見有叩窗聲。

她緩緩站起身,開啟窗戶,就見一個熟悉的人正站在窗外。

“你做什麼?”許樂然驚訝出聲。

謝傅遠利索的爬進窗戶,帶進一陣寒氣:“我說過,要讓你看看方知圓的真面目。”

“跟我出去。”

“現在?!”

許樂然搖頭,道:“要是讓父親知道,我就完了,還有你。”

“你不是不相信嗎?這次你可以親眼看見他的陣面目。”

~~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行了兩三天的路程,終於到了鄴城城門口。

荷花挑開簾子,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幾顆星星稀稀拉拉的掛在天上。馬車旁邊站著的侍衛開口道:”荷花姑娘,到了。“

”不進城嗎?“這荒郊野地的,寒風從視窗灌進來,荷花放下簾子。

外面的侍衛直接掀開馬車的簾子,聲音毫無起伏:”下車“。

荷花見此,想到之前桂枝在客棧對她說的話:方知圓要殺她。

她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沉,那侍衛還在外面等著她下馬車。夜色下,侍衛的面容看不清楚,不過眉眼之中的狠厲是清清楚楚。

荷花的手下意識攥住馬車車廂上的邊框,那侍衛又催促道:”下車“。

侍衛說著,就向她伸出了手,好似她要是不下車,那人就要把她拽下車似的。

”我下……下”,荷花心跳擂鼓,覺得自己的腿有些軟,慢慢騰騰下了馬車,耳邊的寒風呼呼咆孝。

還不待她站定,侍衛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幾乎是用拖拽的,把她向旁邊的樹叢裡面拉,她的餘光甚至還看到其他的兩個侍衛手握刀柄,一副隨時都會抽刀的樣子。

“快點“,身邊的侍衛有些不耐煩。

荷花的心好似掉進了寒冷的冰水裡,周圍的樹木好似都是陰惻惻的。

她又試探的小聲問道:“我們為何要來這裡?不進城嗎?”

那侍衛露出一個笑,道:“晚上城門是戒嚴的,所以我們要從另一個方向進城,真是委屈荷花姑娘了”。

桂枝就強自鎮定道:“我想去茅廁一趟”。

她極力控制著發軟的腿和發抖的嗓音,說完不敢看侍衛的臉,怕讓人看出端倪。

“這……好,行”,侍衛考慮了片刻,道:“不要走太遠”。

荷花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要是這些人真的想要殺她,在這一路隨時都可以殺了她,又如何會等到現在。

看來桂枝根本就是在騙她,不過已經說了自己要去茅廁,現在自然不能又對侍衛說自己不去了。

她並沒有走太遠,在這荒郊野嶺的,她怕這樹林裡突然有什麼野獸,再加上她以往聽說書先生說,在半夜三更樹林裡容易有鬼怪。

風吹起樹枝刷刷響,她轉了一圈轉身回去。

“為何現在不動手,真是麻煩”。

“主子交代過了,要等他來”。

兩個侍衛一問一答,一個倚在樹上,看起來頗為暴躁,一個面無表情。

那個腰掛長刀的侍衛從樹旁離開,抱怨道:“我們這已經在城門口了,主子什麼時候會來。只怕到時候會引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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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女人,難道還要主子親自動手不成”。

“你少說兩句。”旁邊的侍衛呵斥了一聲。

荷花在聽見那侍衛說話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她把這一切聽在耳中,在原地站了半晌,直到一陣冷風把她吹醒。

【方知圓沒有想要把你接去鄴城,是想要殺了你。】

桂枝的話在她腦中一陣陣迴盪,初聽侍衛的對話,她的腦子是懵的,反應過來後,她的心冰涼一片。

“那個女人怎麼還沒有回來,要不要過去看看?”

桂枝被這句話驚醒,轉身就跑,她不知道要跑去那裡,只知道要離這些人遠一點,要跑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心下慌亂之間,衣裙被旁邊的樹枝掛住,她急急忙忙把裙襬拽回,‘刺啦~‘,在寂靜的黑夜顯得尤為明顯。

侍衛無聊的等著荷花,就聽有衣料被劃開的聲音,兩人都勐地抬起了頭,對視一眼,手握腰間的刀柄,警惕匆忙的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而去。

荷花知道自己引起了注意,即使跑的摔了跟頭也沒有在意,立刻爬起來,死命的,沒有方向的東衝西撞。

方知圓真的要殺她,等她要是逃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他。

沒想到自己精明一世,竟然被一個男人騙到了這個地步。

~~

在通往鄴城的路上,方知圓騎著一匹駿馬在夜色下飛馳,他不斷抽打著馬鞭。

眼看就到了鄴城城門,遠遠就見一輛馬車前立著一名侍衛,其他人不見蹤影,馬車簾子高高的掛了起來,可以看見裡面沒有人。

駿馬奔馳而來,侍衛見到馬上之人,立刻抱拳行禮。

“人呢?”方知圓冷聲道。

侍衛的頭更低了,他道:“裡面的姑娘……跑了,其他人去追了。”

“去追了”,人為何會逃跑?

“是屬下辦事不利,公子放心,人一定會追回來的。”那人保證道。

方知圓臉色沉沉,還不待斥責的話說出口,就見兩個侍衛已經把一個女子拽過來了。

女子頭髮散亂遮住了面容,衣裙上都是泥土在侍衛強硬的拖拽下還在掙扎。

“放開她。”

荷花聽見熟悉的聲音,心頭像是被石頭壓的喘不過氣,又好似被什麼狠狠揪住,她甩開旁邊的人,抬頭質問道:“你要殺我。”

“是”,方知圓語氣澹澹,好似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荷花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從來沒有覺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她好似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

強自壓下心中的恐懼和悲憤,她開口道:“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殺我。”

“我說過,不許你懷孕,可是你不聽話,我也是沒法子。”方知圓語氣中頗有些悲憫:“現在我在朝中的政敵頗多,要是被誰抓住這個把柄,那我的名聲,官途就可能會毀於一旦。”

“荷花,你太過心急了!既然如此,我也是沒辦法。”

聽到方知圓說的話,荷花慘笑一聲,心中的害怕也散去不少,她道:“你真的有想過要娶我嗎?”

方知圓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對旁邊的侍衛道:“等到三更,就送她上路。”

侍衛應是,荷花已是再無希望,她看著圍在身邊的侍衛,個個都是彪形大漢。

可她有能如何跑的了嗎?荷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倒是膽子大了起來,對那個高高騎在馬上的人道:“許姑娘永遠也不會喜歡你,永遠。”

“你——”,方知圓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

荷花繼續笑著道:“我在許樂然身邊呆的時間也不短,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覺得她會喜歡一個利用女人爬上位,又殺人滅口的人嗎?”

方知圓從馬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向走到她身邊,狠狠掐著她的脖子,恨恨道:“你給我閉嘴。”

荷花被掐著脖子,一時喘不過來氣,她雙手拍打著方知圓的手臂,可他的手像是鐵鉗一樣不為所動。

她在慌亂間眼角掃到方知圓腰間的匕首,忍著劇痛勐的向方知圓撞去。

方知圓一時沒有注意,被撞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桂枝拔出他腰間的匕首,好不猶豫的向他刺去。

這也就是瞬間的事,圍在周圍的侍衛見此,立刻都紛紛抽住腰間的刀,向荷花刺去。

一道寒光在荷花的眼底劃過,荷花吼道:“你們誰敢動?”

“我就殺了他。”

侍衛們頓在原地,荷花的刀已經貼近了方知圓的脖子,沒有人敢冒險。

荷花的注意力被吸引,方知圓迅速的反手扣住她手腕,匕首落地。

侍衛們見此都大舒一口氣,衝了上來。

“住手。”在侍衛想要直接刺死荷花的時候,方知圓阻止道。

侍衛們聽了命令紛紛住手,已經做了要死的準備的荷花聞言,睜開眼睛,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就聽方知圓道:“她一定要在三更死。”

“不過……”,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面有一條細小的傷口:“既然敢傷我,那就要最好承受的準備。”

“拖下去,她、任由你們處置。”

侍衛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一時沒有人敢動作,都是面面相覷。

他們都知道這個方知圓的女人,所以即使這個女人馬上都要死了,他們也是老老實實,不敢逾越。

現在公子親自發話,這讓他們一時間有些躊躇,要說他們都是糙漢子,平日子也沒有時間找媳婦,一個個都……,要說不想是假的。

可這要是公子一時的氣話,他們要了荷花,以後豈不是要沒好日子過了。

見眾人像是被定住一樣,沒有人動作,方知圓陰惻惻道:“怎麼了?”

一個領頭的侍衛抱拳道:“公子,這、是真的?”

“難不成我是在開玩笑!”方知圓一揮手。

桂枝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是被兩個大漢同時制住,她即使如何絕望,也掙扎不得,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無力。

方知圓見眾人都進入旁邊的樹林,隨即裡面傳來女人的哭喊聲,男人的悶哼聲,和笑聲。

他的內心沒有絲毫波瀾,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想著該如何遮掩下去。

~~

“我們這是要去哪?”許樂然在馬車中搖搖晃晃,車廂內的蠟燭忽明忽暗。

坐在對面的謝傅遠脫下身上的大氅給許樂然披上,低聲道:“對不起。”

“嗯?”

謝傅遠有些愧疚道:“我想要讓你看清方知圓的真面目,可是沒有想到讓你在馬車裡面顛簸。”

“他應該在京城、吧。”許樂然不確定的道。

“他在鄴城。”

許樂然聽聞是要知道方知圓的真面目,謝傅遠又向她保證她被騙了。

她只好跟來看看。

許樂然披著他黑色的貂毛大氅,一點燭火落於眼底,更襯得皮膚勝雪,眸光流轉之間熠熠生輝。

“你要是困了,就枕著我的腿睡,會舒服一些。”

許樂然聞言,向他靠了過去,都是自己的男人,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謝傅遠一動不動,擔心自己會驚醒許樂然。

許樂然眼睛是閉著的,可馬車搖搖晃晃,她半夢半醒之間,馬車緩緩停住。

就聽外面的馬伕道:“公子,到了。”

許樂然睜開眼睛,起身揉了揉痠痛的胳膊,因為剛醒來,聲音帶著一絲迷湖:“到了?”

“嗯。”謝傅遠應了一聲,眼底的愧疚之色更濃,道:“以後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苦了。”

許樂然:“哼~”

兩人下了馬車,許樂然見不遠處是高高的城門,就在路旁有個空蕩蕩的馬車停在那裡。

謝傅遠緊緊捉住她的手,兩人向路旁的的樹林走去。

許樂然忽然發現,自己也太相信身旁的這個人了,有他在身邊,她完全不擔心有危險,這或許就是安全感。

這種事在以前,簡直難以想象,更何況她之前還在同樣的夜裡差點出過事,從此以後就更怕了。

“別怕,有我。”

謝傅遠彷佛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出聲安慰,聲音輕柔,給人一種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的感覺

許樂然腳步停住,眼前的景象讓她腦子翁的一聲,想要喊出口的話因為太過震驚急切而卡在喉嚨。

緊接著,安靜的夜裡不知從哪裡突然竄出來一群手持火把的衙役,把黑夜照的恍如白晝。

方知圓手持大刀被衙役圍在中間,刀上還流淌著滴著斑斑血跡,突如其來的花光讓他眯了眯眼。

在他的腳下有一位女子,那女子趴在地上,衣衫破爛不堪,身上染滿紅色的血和泥土,就像是一灘垃圾一樣被扔在草叢中。

許樂然就站在那裡,謝傅遠沒有把她往前領,兩人遠遠看著這一幕,都沒有說話。

方知圓一驚,旁邊的侍衛都是一臉警惕的手握刀柄,防守著這些官兵會突然襲擊。

官兵的包圍圈外,從夜色中走出一中年男子,身穿官袍,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荷花,一臉嚴肅道:“方侍郎,你、這……可以解釋一下嗎?”

方知圓好半晌沒有答話,他把手中的長刀柱在地上,眼神向周圍環視一圈,在一處定住了。

許樂然和他四目相對這個人讓她太過陌生了,她簡直要懷疑眼前之人只是長著和方知圓一樣的皮囊而已。

她沒有開口,撇過頭去。還能感覺道他的目光黏在身上。

旁邊的謝傅遠咳了一聲,道:“少卿大人。”

大理寺少卿再度開口,吩咐道:“把他抓起來。”

旁邊的樹叢中衝出另一群衙役,手持長刀衝向方知圓。

侍衛想要拔刀應戰,被方知圓喝止。

他扔了手中的刀,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還望向許樂然,露出一抹溫潤的笑,和以往沒有差別,可看在許樂然的眼裡,一切都不一樣了。

兩個衙役上來就扣住方知圓,把他綁了起來,其他衙役用刀對著他,以防他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大理寺少卿見此,倒是沒有剛開始那麼嚴肅,對衙役吩咐道:“放下手中的刀。”

方知圓請求道:“我可以和她說句話嗎?”

大理寺少卿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許樂然,又看向謝傅遠,點點頭,道:“不要耍什麼花樣。”

許樂然望著他走進,站定在身邊,但兩名衙役露出警惕之色。

方知圓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低下頭,低聲道:“我、這是我第一次殺人,沒想到被你看見了。”

“其實我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在朝中站穩,效忠朝廷,為——”

“呵!”

他的話打斷,大理寺少卿在後面道:“既然你沒什麼話說了,那就走!”

許樂然望著他離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次不但有衙役過來,還有午作蹲在地上查驗荷花的屍體。

許樂然向荷花走去,謝傅遠拉住了她,道:“別去。”

許樂然搖搖頭,道:“我不怕。”

謝傅遠護著她慢慢靠近,直到理荷花一尺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她還有嗎?”

午作沒有抬頭,整理著荷花的屍體,口中道:“這姑娘就算是沒有被殺也活不了對久了……

“她之前懷孕過,又流產了,現在身上的舊傷加新傷已經傷及根本。”

“懷孕?!”

謝傅遠護著她走到一旁,把荷花和方知圓的事情娓娓道來。

許樂然聽完後腦子都是蒙的,這些她從來都沒有聽過,更是沒有察覺。

衙役們壓著方知圓離去,帶走了荷花的屍體。許樂然上了馬車,一路上都是千頭萬緒。

許府的大門開著,門口站著沉著一張臉的許御史。府中看起來頗為混亂,小廝手持火把在巷子裡行走。

兩人下了馬車,許樂然不敢看許御史,一直低著頭,她要完了!!

謝傅遠大大方方的上前道:“岳父大人。”

“哼,你們去做什麼了?不要以為現在定了婚事就可以為所欲為。”

許御史黑著一張臉,像是個門神。

謝傅遠賠罪道:“是我的考慮不周,不該大半夜把然兒擄出府。”

許樂然沒想到他會如此說,心中微微放鬆。

許御史瞟了他一眼,對旁邊的管家吩咐了一句,管家匆匆離去。

府中的小廝都三三兩兩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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