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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章 戰爭

謝傅和上了馬車,到了謝府,一路被人攙扶著回去。

他躺在床上,謝夫人坐在他的床前悲悲切切,郎中把完脈,道:“公子沒有什麼大事,只是長時間營養不良。”

“老夫給他開個方子,配以湯藥調養,用不了多久就會好了。”

謝夫人讓下人送走大夫後,就見謝傅和還有一副呆呆的樣子,她心中疼惜,更是溫言細語詢問他這些天的遭遇,謝傅和一直沒有答話。

最後謝夫人也只好起身離去,讓他好好休息。

等謝夫人走後,謝傅和召了身邊的小廝過來,詢問道:”現在京城裡還有沒有人在傳許姑娘的流言“。

小廝見公子神情懨懨的,以為謝傅和是因為有人打亂他的計劃而不滿,他的頭埋低了一些,硬著頭皮道:”現在已經沒人說這件事了,之前還有人談論,都被京城防衛司的人抓走了“。

”呵呵!“謝傅和乾笑兩聲,似是嘲諷,又似是怨恨,讓小廝有些背嵴發涼。

”你出去吧!“

小廝一熘煙就跑了,生怕公子心情不好會殃及池魚。

謝傅和坐在榻上,呆滯的面容上,一雙漆黑的眼睛泛出陰狠之色,好似是毒蛇在吐著蛇芯子。

謝傅遠所做的這一切,他都會還回來。

正在此時,謝傅遠拿著手中的訊息,臉色發黑,方知圓與許樂然一同回了老家。

還不待他多想,張緒又稟報道:”許御史對公子極為不滿,聽說又去陛下面前彈劾公子“。

謝傅遠揮手讓張緒下去,他看著書房桌子上堆滿的檔案,心中紛亂繁雜。

獨自在書房靜坐了一會後,就開口吩咐門口的張緒備馬。

就在這時,皇帝身邊的太監過來傳話,說陛下讓他過去一趟,謝傅遠詢問太監後,這才得知,是因為許御史的彈劾,皇帝要叫他去詢問。

匆匆趕到宮裡,御書房內,皇帝穿著一身常服,看不出喜怒。

謝傅遠行完禮後,就聽皇帝問道:“謝愛卿,有人彈劾你作風有問題,你怎麼說?”

“回陛下,臣知道許御史對臣有些誤會,不願許姑娘和臣來往”。

“許愛卿,他可是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皇帝轉頭問向許御史。

許御史鄒了皺眉,道:“沒有”。

“看看,這誤會不是解決了嗎?”皇帝攤手,隨後又道:“既然這件事解決了,許愛卿還有什麼事嗎?”

這明顯就是趕人的話,許御史也只好告辭離開。

皇帝嘆了一口氣,道:“最近邊關不安,看來是戰事將近”。

“謝愛卿怎麼看?"

謝傅遠知道這是皇帝想要出兵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所以才會想聽聽他的看法。

”陛下,現在是秋季,要是現在開戰,戰事到冬季也很可能結束不了,還是要想辦法速戰速決“。

說起戰事,兩人談了一下午,最後確定了方桉,按道理應該是皇帝和內閣討論的,可因為這個計劃關係到國運,加之朝中還有敵國的奸細,以至於這個計劃朝中沒有人知道。

謝傅遠回到府中,沒有再備馬,而是給許樂然寫了一封信,只是簡單的問候。

他只有把朝中的事辦好,在這次敵國入侵的時候立下大功,讓自己的名聲不那麼糟糕,才能讓他離她更近。

半個月後,許樂然收到了這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問候書信,不知道謝傅遠都在想什麼。

另外,她還收到了許御史的書信,讓她回去,因為戰事起了,邊境太過危險。

許樂然啟程回京後,又是半個月了,京城裡人人都在談論戰事,天氣也越發的冷,在深秋的季節竟是下了一場雪。

戰事對大雍極其不利,敵國已經突破北邊的防線,一路勢如破竹,竟是一路向大雍京城的方向而來,大雍損兵折將,他們似乎是洞察了戰力佈防,有人說朝中出了奸細,所以才會這麼輕易地攻進大雍。

謝慧的神情也越發憔悴,她那明豔的臉頰消瘦了許多,不住的嘆氣:“這次聽說敵國已經打進山玉關了,餘烈就在那裡,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我給他去了信,現在還是不見他的訊息”。

許樂然想到兒時的夥伴現在生死未卜,她也是擔心的,可還是不住的安慰謝慧:“他一定沒事的,山玉關離京城就算送信的快馬加鞭也要半月的功夫,現在許是回信在路上”。

謝慧也只是神情懨懨地點點頭,得不到訊息,也只得如此了。

山玉關,空氣中翻湧著血霧,天上烏鴉嘎嘎的飛過。山上都被血水染成一片紅色,到處堆積著屍體。

餘烈此刻滿臉血水,手中拿著一把長刀,不斷地向迎面而來的敵人刺去,有時也會被刺傷,周圍大多都是同伴的屍體,他只能不顧身上到處的傷口衝殺著。

敵軍的數量遠遠高於他們,這並不是因為他們的人少,而是他們遭遇襲擊,大多數的同伴都死於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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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有奸細,這是他們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這次行軍的路程是兵部安排的,本是一場秘密的調動,可誰知被敵國早早就知道了計劃,提早的埋伏在最險要的地方。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地倒下,餘烈猩紅著眼睛,揮著麻木的手臂。

一抬眼,就見將軍身邊的其他幾個副將都倒下了,有一群人圍著將軍砍殺,他連忙上前支援。

可就在跑了幾步後,將軍還是倒下了。

將軍渾身被血染得看不清本來的模樣,披頭散髮,身中數刀,眼睛瞪得死死的,凝視著他,彷佛是讓他快走。

餘烈望了望四周,身邊已經沒有了同伴,敵人都向他走了過來,像是在看籠中的獵物,眼中透著嗜血的光芒。

他後退了一步,敵人就向前一步,最後向他快速跑了過來,手裡輪著大刀,他沒有再次上前迎戰,而是向山中的密林處跑去,餘烈知道自己一個人是改變不了什麼。

現在就只剩他一人了,他必須活著,因為他要把訊息上報朝廷,朝中的奸細必須找出來,不然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因為奸細而死去。

天色擦黑,前面是茂密的松樹林,後面是大股的追兵,樹林裡升起了白霧,就像是有一張大網撕扯著。

他在奔跑間,身上的傷口裡不斷有血珠往外冒,滴滴答答滴進泥土裡。

他也顧不得這許多,寒風像刀子一樣在他身上割著,加之體力已經耗盡,他的步子也越來越緩慢,全靠意志力在支撐著。

身後的腳步聲越發臨近,他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腳步一個踉蹌,眼前一片漆黑,心說完了,眼前還浮現出謝慧的那張臉。

還不待多想,意識模湖。

再次醒來,身上已經被包裹成一個粽子,他躺在一個茅草屋內,屋裡只有幾張簡單的桌椅,沒有人。

他的頭開始痛起來,想到當時後面還有追兵,這是哪裡?

如果是敵人,肯定會一刀殺了他,可若是敵人想從他這裡打探訊息呢!

正在思慮間,門口就有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漢子而入,雙手端著黑乎乎的藥,向這邊望了過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

餘烈沒有作答,而是看著那個漢子。

那人道:”你不必如此警惕,我是皇城司的人,這次是陛下讓我過來看看情況的,沒想到久聽見山上有喊殺聲,等過去的時候,就見有一群敵軍在追殺你,所以就順手把你救了“。

”我叫劉格,幹嘛還是露出一副狐疑之色!"說著,他掏出了身上的令牌,扔給餘烈。

餘烈拿起腰牌看了半晌,確實是真的,可他現在已經變得多疑了,有真的腰牌難道就是真的嗎,朝中還有敵國的人。

但對方都已經做出這副姿態了,他也不能太過分,面上笑著道:“這次多謝劉兄的救命之恩,等我傷好之後,必有重謝”。

這話倒也不是作偽,如果這個人真是皇城司的人,那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劉格笑呵呵道:“這個倒是不必了,我過來就是找你們的,皇帝下了聖旨,讓你們撤回山玉一帶,沒想到我還是來遲了一步”。

"哎!"

他說著,把手裡的藥遞給餘烈,又道:"你現在就養傷,等傷好了再說“。

還說了一些關心傷勢的話,就離開了。

時至深秋,山間更為冷冽,餘烈幾口就把苦哈哈的藥湯喝了一個乾淨。

他並不擔心這藥裡會有什麼毒藥,因為劉格要是想殺他,也不會這樣麻煩。

京城,太極殿內。

皇帝坐在上首,大臣們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大殿內嗡嗡聲不覺於耳。

就在眾人討論這場仗該如何打的時候,門外傳來報信的聲音。

”報……“。

殿內的眾人停止了話頭,向門口看去,信使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大殿。

單膝下跪,稟報道:”山玉關的將士在行軍途中遇到埋伏,全軍覆沒“。

信使的話音落下,大殿裡落針可聞,他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最後眾人把目光放在了首位的皇帝身上。

皇帝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可壓抑的氣氛讓眾人不敢多言。

其中有一個文官上前一步,道:"陛下,臣認為應該派人去越國求和”。

此言一出,眾人又都議論開來,聲音越來越大,有的人斥責這位文官,有的人同意他的看法,一時之間大殿就成了眾人在打口水戰,還越來越激烈。

皇帝深深地向下面那位提議求和的文官看了一眼,他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出來想解決方桉,都是在對罵著,甚至還有些人互相打了起來。

那個剛開口的朝臣又提議道:“陛下,臣認為應該減少兵餉,這些人讓敵國屢屢吃敗仗,可見他們根本就沒有用心打”。

皇帝呵呵笑了兩聲,道:”你的建議朕知道了,不過……“,皇帝笑得越發大聲,可笑聲中透出的陰冷讓人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從腳底有股冷氣升起,一直到心裡。

大殿裡有火爐,可是沒人感到有一絲熱氣。

”把他綁起來,拖下去!“

皇帝吩咐著,大殿裡又是安靜一片,旁邊的禁衛把那人拖走。

那人激烈掙扎,口中喊道:“陛下,臣做錯了什麼?”

"陛下!"

那人見皇帝沒有因為他的求情而有絲毫動搖,也自知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就開始罵皇帝:“昏君,你就是個昏君"。

”就是因為你這個昏君不作為,才會讓敵國攻入大雍“。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讓禁軍堵住了嘴巴,從大殿裡拖出去。

等大殿安靜後,皇帝問道:”有誰同意去敵國求和,又有誰反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謝傅遠從始至終都是靜默不語,一個人站在那裡,像是一個泥凋木偶。

皇帝又道:”同意去求和的站左邊,不同意的站右邊“。

現在眾人也沒辦法沉默,零星的人向兩邊靠攏著。

有人帶頭,眾人就都紛紛向兩邊站立,直到眾人都站定,謝傅遠站到了右邊,他依舊是一言不發。

皇帝見同意去求和的人幾乎佔到一半,臉色更加難看。

他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起伏向左邊問道:”你們以為該如何求和?“

那幫官員裡面有文臣也有武將,皇帝的話落下,那些人就又交頭接耳起來。

等過了一會,兵部侍郎上前一步,道:”臣認為和親是最穩妥的法子,這樣一來,不僅這次的戰事可以解決,以後也不會再出現戰爭。“

也有人提議道:”越國向來貧乏,如果可以用銀子誘之以利,這場戰爭就能結束“。

有人開了頭,眾人就七嘴八舌的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皇帝只是輕輕頷首,沒有說什麼,扭頭問向右邊主戰的一方,道:”這件事,你們如何看?“

禮部尚書站出來道:”臣以為應該招募兵士,繼續和越國戰,要是這次我們求和了,那周邊的小國還會以為我們大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皇帝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一直在龍椅上觀望。

一直到了午時,眾人都回去用膳了,要等下午再議。

謝傅遠也跟隨者眾人出了太和殿,迎面撲來的是寒氣。

御花園的花枝已經凋零,樹葉從翠綠變得泛黃,他望向頭頂的烏雲,上面的陽光好似被一張大網遮住,半分也沒有透出來。

謝傅和的身體已經好了,可就是沒有以前活潑了,顯得沉穩不少,謝夫人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心疼。

她一直都希望謝傅和能沉穩一些,可是也不想因為發生這樣的事讓他變得沉穩。

謝夫人問過好多次,謝傅遠到底把他如何了,可謝傅和從來都是閉口不言,這讓她在著急的同時,也更為怨恨謝傅遠。

”你這是要做什麼去?“謝夫人問道。

謝傅和剛出了房間,就見謝夫人手裡還端著一碗湯,他道:”娘,我出去一趟“。

說完不等謝夫人回話,就出門離去了。

他對於被謝傅遠把他綁架的事一直如鯁在喉,不報復回來,就會令他寢室難安。

走到一家茶樓前,他邁步走了進去,這還是上次的茶樓,小二見有人進來就趕忙相迎。

上次的事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幾乎茶樓裡的人都認識謝傅和了,不過因為給出的解釋是,謝府的兩個兄弟在玩,並不是綁架,所以現在眾人都知道謝傅和是當朝首輔家的二公子,小廝也對他更加客氣。因為他的到來吸引了不少目光。

謝傅和沒有理會這些探究的目光,徑直上了三樓的雅間。

推門進去,裡面是蕭瑞獨自坐著喝茶,見到他立馬站了起來,笑著道:”謝兄,好久不見“。

謝傅和行至他對面坐下,直接開口道:”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蕭瑞的神情立馬嚴肅起來,只見他從前襟處掏出一個紙袋,放在桌子上推到謝傅和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語氣中頗有些沉重的感覺。

謝傅和看到他的神情,就知可能是大事,他把紙袋子拆開,裡面有厚厚的一踏紙。他只是掃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張紙,就看到通敵兩個字,再看下去,越發的觸目驚心。

他只是讓蕭瑞查一下謝傅遠的把柄,好對他施展報復而已,沒想到是這麼要命的東西。

最近大雍的戰事一直不利,在就有人傳聞朝中有奸細,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奸細是謝傅遠。

他的第一反應竟是想要舉報謝傅遠,這個人佔了嫡長子的名頭,又敢如此對待他。既然謝傅遠沒有把他當成弟弟,那就不要怪他大義滅親。

隨後又想到這通敵叛國可是誅九族的罪名,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他們一家可是都得上菜市口的斷頭臺。

他覺得手中薄薄的一張似乎有千斤重,抬起頭看向面色嚴肅的蕭瑞。

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出口的話語有些顫抖:”這可是真的?“

蕭瑞點點頭,他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剛開始查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在糾結這件事要不要對謝傅和講,最後還是把訊息帶過來了。

也好讓謝傅和有個心理準備,畢竟這件事要是暴露,謝傅和也是逃不了干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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