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琅知道許宴定是怪他的。
不然他不會是這個態度。
想到太醫的話,趙琅也不怪許宴了。
若是換成是他,只怕也做不到心無芥蒂跟他說後。
“邊關戰況如何?”
見許宴不願意與自己敘舊,趙琅只能切換成公事公辦的模式。
“到目前為止,打了兩次大戰……”
許宴將邊關的情況緩緩道來。
……
不知道睡了多久,楚香香突然睜開眼。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有一瞬間的怔愣。
許宴不在!
難道先前是一場夢,許宴他並沒有回來?
就在楚香香糾結先前看到許宴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的時候,她發現床邊多了一根小繩子。
楚香香好奇的拽了一下,沒多久許天澤他們叫我跑了進來。
“娘,你醒來了,餓不餓?廚房裡有粥,要不要給你端過來?”
許天澤一臉關切的看著楚香香。
楚香香想問許宴的事,但是又擔心自己的話會勾起孩子們到父親的思念。
因此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好的,幫我添一份過來吧。”
許天澤匆匆離開了,許天樂和許天寶則圍著楚香香聊天。
“娘,爹爹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許天樂提起許宴,楚香香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你別問娘了,爹爹已經答應過我了,晚點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楚香香附和的點頭,點了幾下頭她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什麼叫晚點一定會平安回來?
所以她先前不是做夢,許宴是真的回來了!
“天寶,你爹爹去哪了?”
問完,楚香香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等待許天寶的回答。
“爹爹進宮裡去了。”許天寶回道。
進宮?
楚香香的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鬆開。
估計趙琅只是問他邊關的事吧。
她被慕念打成這樣,只要許宴不做什麼很過分的事,趙琅都不會對他怎麼樣。
用完一碗粥,又是一碗黑漆漆的藥端了上來。
一聞到那個藥味,楚香香就想起先前口中那苦澀的滋味,她哭喪著臉問道:
“能不能晚點再吃藥,我睡前才剛喝的藥。”
週週知道楚香香不喜歡吃苦的藥,趕緊從口袋裡摸出幾個果脯放到楚香香的手上。
“知道你不喜歡吃苦的,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週週看著楚香香的眼神裡滿是寵溺。
“還是你最貼心。”楚香香接過果脯,然後端起藥碗。
試探了溫度,發現可以入口,楚香香就一口悶了。
光看她那個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喝酒。
喝完藥,楚香香趕緊將果脯全都放進嘴裡。
果脯的甜味綜合了中藥的苦澀,楚香香這才覺得口腔沒那麼難受了。
“行了,不用守著我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楚香香吃完果脯,發現許天澤他們還沒有離開,直接揮手趕人。
“娘,我不走,我可以陪你聊天,不然你一個人太無聊了。”
許天樂趴在床邊回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
雖然還沒看到自己的傷,但是楚香香畢竟是學醫的。
按照現在的狀態,只怕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下地的。
一想到要躺床上這麼長時間,楚香香頓時覺得有些生無可戀。
“不用你陪我,該幹嘛幹嘛去,有週週陪我說話就行。”
雖然是自己兒子,但是楚香香也覺得兩人沒什麼好說的。
等許天澤他們出去了,週週這才小聲說道:
“香香姐,你若是覺得無聊的話,到時候我去市場上給你蒐羅幾本話本子給你看,要嗎?”
“要。”楚香香趕緊點頭。
週週一直陪著楚香香,跟她說自己在市場上聽到的八卦。
等她將肚子裡能說的都說完以後,許宴終於回來了。
見許宴回來,週週趕緊退了出去。
看到週週那倉惶逃開的背影,楚香香有些狐疑的看著許宴:
“許宴,你該不會揹著我偷偷嚇唬週週了吧?”
“怎麼可能?我現在哪有心思搭理她。”
“皇上找你做什麼?”
雖然楚香香已經猜到趙琅找許宴幹什麼,但是沒聽到許宴親口說,總有些不放心。
得知真的是為邊關的事,楚香香松了一口氣。
“皇上說,我可以在京城多呆一些日子,願意的話可以開春跟你們一起走。”
說完許宴瞟了一下楚香香的表情。
果然,聽到這話,楚香香的眼睛瞬間放光。
不過很快,她也反應過來,這是皇上對於慕念無緣無故打她的賠禮。
雖然挨板子很痛,但是如果這樣可以讓許宴早些回來的話,楚香香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回過神的楚香香發現,剛剛許宴說的是如果願意,而不是說他可以陪他們到明年開春。
所以許宴他並不想留下?
楚香香嘴角的笑意頓時淡了幾分,她看著許宴問道:
“你怎麼想?”
許是怕楚香香生氣會扯到傷口,許宴直接躺到楚香香旁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香香,你先別生氣,即便要生氣,也等我說完原因再生氣可以嗎?”
聽到這話,楚香香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猜猜到,許宴他只怕還想趕往邊關。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香香,我很想留在你跟孩子身邊,可是這段時間邊關的戰爭才最多,也是最容易立戰功的時候。”
“我現在已經是百夫長了,每個月能領十二兩銀子的俸祿。”
提到俸祿,許宴又從身上摸出一個錢袋子塞到楚香香手裡。
“這是我前幾個月發的俸祿,每個月五兩銀子,都在裡面了。”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楚香香瞬間被這個動作給打動了。
倒不是因為銀子,而是因為許宴的這份心。
家裡有多少銀子,許宴是知道的。
可是他還是將銀子全都省了下來,只為交到自己手裡。
這讓楚香香覺得,許宴很看重她這個妻子。
女人,有時候要的無非就是一個態度。
“我可以不怪你,但是孩子那邊你自己去說。”
聽到楚香香的話,許宴有些為難,不過還是很快答應了。
這事確實應該他去說。
楚香香現在受著傷,不要再讓她為這種小事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