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你的時候我就會寫一封信,原本想開春後一起帶到邊關給你看的,既然你提前回來了,就提前給你看好了。”
楚香香趴在床上,探出一個頭,看著許宴說道。
許宴正要說話,門外響起週週的聲音:
“香香姐,藥好了,要現在端給你喝嗎?”
聽到要喝藥,楚香香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這裡都沒有西藥,只有中藥,中藥那可不是一般的苦。
許宴打開門,接過週週手裡的藥:“我來喂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週週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許宴就直接將門給合上了。
看到許宴這樣,楚香香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對週週好一點?這段時間你不在家,多虧了週週給我幫忙。”
“我只想對你一個人好。”
許宴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楚香香眼睛彎成了月牙,喲,這一段時間不見,許宴的嘴巴甜了不少。
不過很快楚香香就笑不出來了,許宴以前從來不說這種情話的,為何現在會說了?
該不是在邊關的時候,哪個女人教他的吧?
許宴不知道楚香香的心思已經飄到了別處,他用勺子舀了一勺藥,吹涼,這才遞到楚香香嘴邊:
“藥可以了,喝吧。”
楚香香將許宴的手推開,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
“說,這話是誰教你說的,你以前從來不喜歡說這些的。”
看到楚香香這個表情,許宴還以為她不喜歡。
“這是在軍營裡,大家閒聊的時候說的,他們都說女人喜歡挺好聽的話,可是我不大會說,只能將自己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聽到許宴這番話,楚香香突然覺得身上的傷口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怎麼,你不喜歡嗎?若是不喜歡,日後我不再說了便是。”
得知是其他男人教的,楚香香瞬間放心了。
“嗯,他們說的沒錯,女人確實喜歡聽這些,所以以後你要多說一點。聽得我開心了,說不定我的傷也能好得更快一點。”
楚香香笑著說道。
許宴的臉卻一下子沉了下來,“香香,這次我只請了幾天假,所以可能明天我就得離開了。”
聽到這話,楚香香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受傷的是屁股又不是腦子,從看到許宴的第一眼開始,楚香香就知道許宴在家呆不了多久。
不想讓自己傷心,所以楚香香根本問都沒問。
沒想到這個傻憨憨,居然自己爆了出來。
楚香香極力想裝作不在意,可是情緒還是瞬間低落了下來。
她端起旁邊的藥,直接一口氣喝完了。
喝完楚香香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饒是如此,她還是笑著看著許宴:
“我沒事,就是這藥太苦了,苦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看到這樣的楚香香,許宴也很難受。
沒見到面還好,一見面許宴根本捨不得離開。
可是想到楚香香身上的傷,他還是堅定了要離開的心思。
只要他足夠強大,即便是皇上想要處置楚香香,在處置楚香香之前也會掂量一下。
許宴進宮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趙琅的耳朵裡。
“你確定沒聽錯?這許宴是瘋了嗎?”
趙琅驚的手裡的筆都掉了。
“嗯,應該不會錯,而且他回來的路上還是拿的傅家的令牌。”
言外之意就是,傅伸估計也知道此事。
正好趙琅也想瞭解一下邊關的戰事。
傅伸每次來奏摺都只是寥寥幾句話,他只知道贏了還是輸了,傷了多少人,其他的並不是很清楚。
如今終於逮的一個懂的,趙琅自然不願意放過。
可能是藥物的原因,喝完藥沒多久,楚香香就開始犯困了。
等她睡著以後,許宴這才去找了太醫。
“太醫,我娘子又睡著了,這樣有關係嗎?”
“沒關係,睡著了是好事,人要修復自己的身體,就是透過休息。”
太醫耐心的回答了許宴的各種問題。
得知楚香香只要醒了就沒多大事後,許宴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正準備回房門陪楚香香睡覺,宮裡就來人說皇上有請。
對於趙琅這麼晚才來找他,許宴有些意外。
看來這個趙琅當皇帝當的也不是很好,不然怎麼會他都到家這麼久了,他才收到訊息。
換其他人,應該是一大早就將他叫去皇宮了。
得知許宴又要去皇宮,三個孩子都有些緊張。
尤其是許天寶,抱著許宴的腿哇哇大哭。
“爹,不要進宮,娘就是進宮了才傷成這樣的。”
他們不知道宮裡是什麼地方,只知道楚香香前段時間進了宮,然後就血肉模糊的被抬了出來。
他們擔心許宴也會這樣。
許天樂也沒比許天寶好到哪去。
看到孩子這樣,許宴也很心疼。
看來是這次楚香香受傷的事情嚇到他們了,不然不會反應這麼大。
許宴蹲下身將許天寶抱在懷裡:“天寶乖,皇上召見爹爹,爹爹必須去。”
“放心吧,爹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
最後是在許宴的再三保證下,許天寶這才抽抽噎噎的目送許宴離開。
上馬車的時候,太監還笑著調侃了許宴幾句。
“許公子家的小女兒真是可愛。”
“都是我娘子教的好。”
許宴回了一個禮貌性的笑容。
接下來二人都沒說什麼話,就這麼到了宮裡。
到了宮裡以後,換了另外一個太監給許宴領路。
小時候許宴也跟許浦和來過幾次宮裡,所以幾個主要宮殿還知道位置。
瞧這路線,許宴猜測太監應該是要帶他去御書房。
沒多久,大大的御書房三個字印證了許宴的猜測。
看到許宴,趙二直接帶他進去了。
一進去,許宴就跪下恭恭敬敬的給趙琅行禮。
趙琅趕緊讓許宴平身。
“許宴,對不起,你之前託我照看好你的妻兒,沒想到卻是我家內人傷了你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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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琅這話,許宴趕緊又跪下了。
“卑職惶恐,是內子先出言不遜,這才惹怒了皇后。”
許宴一直低著頭,趙琅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自然也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