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哦,對了,她惹惱了皇后,皇后命人打了她板子。
有一說一,這板子打起來也太疼了。
楚香香記得之前聽說書的人說過,若是在軍營裡犯了事,也會打板子。
不知道是部隊裡打板子更疼,還是皇宮裡打板子更疼。
她剛嘟囔了一句, 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自然是部隊裡的板子更疼。”
楚香香側過頭這才發現許宴居然坐在旁邊。
她嚇得想要坐起身,可是剛一動作,就牽扯到了後面屁股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許宴焦急又小心的扶住了她:“你小心點,不要牽扯到傷口了,我就這裡,不會跑的。”
等疼痛勁過去,楚香香立刻抓著許宴的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她的第一反應跟李大娘一樣,以為許宴也做了逃兵。
不過想到許宴的性子,楚香香覺得不可能。
許宴之所以去軍中是為了給他們娘幾個奔出一個前程。
如今前程還沒奔出來,他怎麼可能走?
“那天在訓練的時候,我突然心慌,而且止都止不住,我猜應該是你們出事了,就找將軍請了假,快馬加鞭的回來了。”
許宴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可是楚香香卻知道這簡單的話語裡蘊含了多少資訊。
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許宴的臉,“你這一路趕路也辛苦了,趕緊再睡一會吧,我剛剛事不是吵醒你了?”
“沒事,在軍隊一夜不睡是常事。”
許宴抓住楚香香的手,親了一下。
“你怎麼會惹怒皇后的?”
當時只有楚香香一個人進了宮,所以在宮裡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知道。
楚香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聽完許宴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原本他以為皇后發了這麼大火,是楚香香做錯了什麼。
可是這聽下來,分明是皇后沒事找事。
他握住楚香香的手,一臉的內疚:
“香香,對不起,說好要保護你的,沒想到還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聽天澤說你先前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有這麼嚴重?楚香香心裡也升起一股後怕。
“你一直高燒不退,喝藥也沒用, 好在天澤想起你以前教過他一個退燒的法子。”
一想到自己差點就失去了楚香香,他就想狠狠地將楚香香揉進自己的懷裡。
“我這不是沒事嗎?”楚香香伸手拍了拍許宴的肩膀。
許宴定定的看著楚香香,然後湊了過去。
楚香香配合的閉上眼,咳咳,那啥,劇烈運動不能做,舔口肉還是可以的吧?
就在兩人快要親上的時候,許天樂的聲音響了起來:
“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大哥,妹妹,快來,娘醒來了。”
許天樂扯著嗓子大喊,頓時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到了。
許宴有些無奈的看著楚香香,楚香香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
可能是這個笑容刺激到了許宴,許宴飛快的親了楚香香一下,然後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回到座位上
他以為自己速度夠快,許天樂應該看不到。
誰知道下一秒就響起來許天樂那如雷貫耳的聲音:
“爹, 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能偷親孃呢?”
許宴回頭,就看到李大娘週週,剩下的兩個孩子,以及兩個眼生的婦人。
真大型社死現場。
楚香香將臉轉向床的內側。
在心裡默唸,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許天樂喊完這才發現,自家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麼那麼恐怖呢?
讓他有一種自己下一秒好像就會捱揍的錯覺。
嗯,肯定是錯覺,爹這麼久才回來一次,怎麼可能捨得打他?
想到這,許天樂蹬蹬跑到了床邊,“娘,你傷口還疼嗎?要不要我幫你呼呼,我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若是別的傷口,楚香香可能也就依著許天樂的。
可是現在傷在屁股上面,她怎麼好意思讓許天樂給她呼呼。
因此搖頭拒絕了,“不用,娘上過藥已經不怎麼疼了。”
“不疼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若是你覺得我力氣小,呼呼不夠力氣,晚點你可以讓爹爹給你呼呼。”
許宴忍無可忍的提著許天樂的衣領,將他給扔到了門外。
“你給我出去,別在這搗亂。”
許天樂一臉委屈的看著許宴,“爹,我沒有搗亂,我這是在關心孃親,不是你說的,讓我平日利多關心關心孃親嗎?”
許宴被許天樂噎的說不出話。
他能怎麼說,許天樂年紀還小,根本不知道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
“你娘剛醒,口渴,你去幫你娘端一杯熱水來。”
說又不能說,許宴只能轉移話題,指使許天樂去做事。
李嬸趕緊走了出來:“老爺,還是小的去接吧,小公子還小,別燙傷了他。”
老爺,少爺,許宴又被這兩個稱呼給搞懵了。
他看向床上的楚香香,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楚香香現在吃不得太過油膩的東西,最好是喝粥。
李嬸不僅打了一杯水,還添了一碗粥過來。
這是李嬸從今天早上就開始熬的大骨頭粥。
一端進來楚香香就聞到一股香味,肚子瞬間唱起了空城計。
從昨天上午到現在,楚香香只喝了藥,不餓才怪。
楚香香現在坐不得,只能趴著。
許宴接過碗,一勺一勺喂楚香香吃。
可能覺得這個畫面不適合小孩子觀看,所以李大娘將許天澤他們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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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楚香香受不住,只喂了一碗,許宴就沒有喂了。
他看著楚香香受傷的地方,問道:
“需要我幫你換藥嗎?”
“不用吧,週週今天早上應該幫我換過了。”楚香香隨口回答道。
她有好多話跟許宴說,但一時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想了一下,楚香香說道:“許宴,你去梳妝檯,旁邊有個箱子,你開啟看一下。”
許宴依言拉開箱子,一開啟箱子,就看到裡面放著厚厚的一沓信。
“這都是你給我寫的?”
許宴看著那信封,心裡蕩起一陣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