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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話 鞭長莫及

小時候,我家裡用的便是柴鍋,我對於生火雖然已經生疏了不少,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這種老式風箱比起我們當時用的鼓風機來說,相當落後笨重,用起來很是費力。

我耐著性子幾經嘗試,星星點點的火苗才漸漸穩定地燃起來。

找到一面蒲扇,我坐在小灶臺前面開始用力扇火。

湯藥很快就沸騰起來,還溢位一部分,我趕緊停下,沒了風力,火漸漸地變小了,眼看著就要滅了……

一個也在熬藥的半老婦人看我焦急懊惱的模樣,以袖掩面,輕笑著好言提醒:“姑娘莫急,一般熬藥需先用武火熬至水沸,再轉用文火慢熬,‘急煎取其生而疏蕩,久煎取其熟而停留’。是故,煎藥之事不可急於求成。”

一天裡兩次被人一眼看穿女子身份,我難免有些鬱悶。此時此刻,我想知道的是,我還能厚著臉皮否認嗎?線上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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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天人交戰無數個會合,我最終還是決定順其自然,不再多言狡辯。

我禮貌地向對方道謝:“多謝這位姐姐告知。”

我重新坐了回去,開始慢慢搖扇子,快要熄滅的火苗又恢復了生命力,開始向上躥躍。

我用餘光偷偷打量著那位婦人,她一絲不苟地煎著藥,神態專注而安詳。

我忍不住問道:“姐姐,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女子的?”

“姑娘青澀稚嫩,眼神澄澈純淨,一看就未經人事……”

青澀稚嫩,未經人事……這些怎麼看都是褒義詞吧——讚揚我涉世未深、天真爛漫嗎?或許是我自戀過頭了,但這兩個形容詞再不濟也是中性詞吧?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捂嘴輕笑,想不明白笑點在哪裡。

“好了,奴家的藥熬好了,先告辭了。好妹妹,姐姐是過來人,今日和你一見如故,這才多囉嗦一句——替心上人煎藥須得有耐心,他會從濃郁的藥味裡感受到你對他的心意……”

我還來不及反駁,她已經端著藥碗嫋嫋婷婷地走遠了。

她剛才說什麼?感知心意?還是省省吧,吳知秋那種缺根筋的傢伙肯給我面子,把藥喝了就不錯了,還指望他感知到熬藥人的心意?最重要的一點,他才不是我的“心上人”呢……

雖然心裡這樣想著,我卻仍然耐心地緩緩扇著蒲扇,強忍著嗆鼻的煙火味。

煎好藥,小心地端上二樓,輕輕敲了敲門再推開,房間裡卻不見吳知秋的身影。

我將手絹浸溼擦臉,淺色的絹布上立即蒙上了一層薄灰。反覆擦洗多次,皮膚才恢復乾淨光潔。

怎麼還不回來?我環視房間,只見桌上放著包袱,繩結處似乎散開了些……

“有人開啟過包袱嗎?”

會不會是吳知秋換過衣服、忘記包好了?

但房間裡好像沒有換下來的髒衣服……

難道是被賊人打劫了?

我心中疑竇叢生,幾步走到桌前,伸手準備去翻看。

“慢著!”

原以為無人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呵斥,我被嚇得抖了抖,僵硬地看向門口……

一位似乎冒著寒氣的年輕男子正站在門外,一隻手握著劍柄,虎目怒視著我,殺氣騰騰。

“別,別誤會……我是好人!我……我和這個包袱的主人認識的!”

奇怪,我是光明正大地進來吳知秋房間的,明明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是他才對,我為什麼要這麼磕磕巴巴地解釋?這樣可是很容易越描越黑的……

“我看你是做賊心虛!”

那人果然不領情,反倒逼近幾步,另一只手握上劍鞘,作勢要拔劍。

看著明晃晃的劍刃從劍鞘裡漸漸露出來,我嚇得趕緊後退,後背卻碰到了桌子。

退無可退的我像個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魚肉的份。

此刻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初次見面就對我有著莫名敵意的劍客,他會毫不猶豫地將我一劍封喉……可我,不願就這樣無聲無息、毫無意義地死去……

我向後仰頭,遠離他的劍刃,兩手交叉護在頸前作防衛狀。急急地辯解道:“我,我真的是吳知秋的朋友!殺我你會後悔的!”

“住手!你是何人?”

吳知秋突然出現在門外,厲聲質問著那人。

那人退開一步,看見吳知秋時驚喜地上前,抱拳半跪在地上:“主子!”

“小季?”吳知秋似是訝異極了,“你怎麼會來這裡?”

“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告……”

那人微微側頭瞥了我一眼,我有些懵,看我……的意思是?

吳知秋無所謂地擺擺手:“小季,這位慕兄是我的好友,你但說無妨。”

原來如此!我可真是遲鈍,差點就成了惹人厭的大燈泡……

“哎呦,我突然肚子疼,得先去趟茅廁了。知秋,你一會兒記得喝藥啊。”

我用了最老套的方法開溜,給他們製造“二人世界”。

小季同志,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不要再動不動就對我拔劍相向啊……

[一刻鍾後]

吳知秋推門而入,手中還拿著一個不小的紙袋。

“談完了?”

“嗯。惜月弟弟有事,暫時脫不開身。”

“危及生命的事嗎?”總覺得他們兄弟二人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吳知秋安撫性地笑了笑:“倒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暫時延誤了歸期。”

既然不可說,我也不會多言:“沒事就好。你拿的是什麼?”

“這些是我剛才從農家鋪子裡買來的,都是能補氣血的食物。”

我好奇地湊上前,開啟一看——黑芝麻,核桃,花生,紅棗,幹桂圓……滿滿一包,都是些對氣血虛虧之人大有裨益的食材。

心中一暖,我笑著說:“謝了。我一定天天吃。”

吳知秋笑得靦腆:“走了那麼多條街,小爺的肩膀快酸死了。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作為回報,你快替我揉揉。”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就知道不應該對他抱任何幻想!

“咱能別談禮尚往來嗎?總說回報什麼的,很傷感情啊……”

“那可不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我無言以對,無力地向他一抱拳:“是在下輸了……”

“嗯,識時務者為俊傑。別那麼悲觀,放心好了,只要你老老實實地伺候我直到傷愈,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當晚亥時]

“阿軒!”

被吳知秋無情地“奴役”一下午的我,現在一聽到這聲呼喚便本能地感覺到腦仁疼。我翻個身,將被子蒙過頭頂。

“阿軒——快起來——”

得不到回應,吳知秋將尾音拉得極長,開始了無休止的“奪命連環催”。

好不容易才進入夢鄉的我被驚擾,本就憤然,此刻更是鬱結難舒,不耐煩地雙手緊緊捂住耳朵。

吳知秋仍在不遺餘力地拍門,“咚咚咚——”,在安靜的夜裡聽起來十分突兀。

小寶輕輕推了推閉眼假寐的我:“哥哥,哥哥,有人在外面!”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嗯,聽見了。外面那廝才不是人,是半夜擾民的討厭鬼!”

躺在內側的小寶因為下午睡得太足,今晚一直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好不容易哄他安穩下來,我也能趕緊休息會兒,吳知秋竟然又來搗亂!

“哥哥,你快去看看吧,小寶怕鬼……”

我無奈地睜開眼,不禁為剛才的隨性之言懊悔不已——小孩子天真單純,很容易相信妖魔鬼怪論,我看似無心的言論卻有可能給他的心理留下陰影……

我輕輕按住小寶不斷往我懷裡蹭的小腦袋,輕聲安慰:“沒事的,不用怕,鬼也有好壞之分——好鬼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但他們從來不會擾民,甚至還會向那些善良貧窮的人們伸出援手;而惡鬼都是些色厲內荏、外強中乾的紙老虎,小寶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他們又怎麼可能是我們兩個人的對手?小寶和哥哥一起努力,保護好我們自己是綽綽有餘的。知道了嗎?”

小男孩眨眨眼睛,笑逐顏開:“原來小寶這麼厲害……”

我欣慰不已,真是聰明的孩子,這麼容易就領悟了我話裡的核心思想。

“對,小寶很厲害,所以,完全不用將那些鬼放在心上的。”

我起身披上外袍:“等著,哥哥去教訓一下門外那個大惡人!好好教教他怎麼做人!”

我取下門閂,用力拉開門.怒視著眼前衣冠楚楚的吳知秋。很明顯,他根本就沒睡覺。

“呃,我就是來看一下小寶……”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我不客氣地在心裡吐槽:你能想一個稍微有點可信度的理由嗎?

我耐著性子不揭穿他:“小寶已經睡了……你有事嗎?”

吳知秋似是被我森寒警告的眼神嚇到了,連連搖頭,語無倫次:“沒,沒事。”

我好氣又好笑:“拜託,這位仁兄,你真的沒事嗎?無緣無故的,你大半夜不睡覺,還在這裡擾民?就算我不跟你計較,還有別的客人呢,你是想捱揍呢還是捱揍呢?”

“當然不是!”吳知秋著急的樣子不似作偽,“我知道這麼做很過分,但我並非刻意整人,這個時候來找你真的有要事!”

我懶洋洋地倚靠在門框上,等著聽他要說出怎樣令人信服的理由。

“阿芝姑娘剛剛找來了,她說蕭朗月被申員外的人綁走了!”

“申員外?申少爺的爹爹?”

“嗯……怎麼辦?我們必須得去救他!”

我頭疼地按按太陽穴——就知道我們得罪了這個一手遮天的地頭蛇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擺平的。

那個申少爺應該是忌憚於我們身邊有白毅這樣的高手,這才選中了蕭朗月這種弱勢群體作為報復我們的突破口。

“知秋所言極是,蕭朗月是被我們牽連進來的,必須要救。”

吳知秋撥雲見日般輕快地笑:“我就知道,阿軒一定會支援我的決定!”

“但是,我們好歹也要打聽清楚敵情,他們很明顯是設了圈套等著我們自投羅網,我們要是貿然動手豈不是要順了他們的意?到時候,不但救不出蕭朗月,還會把我們自己也搭進去。”

吳知秋不屑一顧:“需要這麼麻煩麼?我派小季去,他能以一敵百,救個人肯定不是難事!”

“是啊,無論是小季還是白毅,我毫不懷疑他們能輕鬆潛入敵營救人,甚至能如入無人之境,對於他們的安危,我完全不擔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遲早要帶著阿芝姐弟離開,但蕭朗月還在這裡,他仍然無法擺脫申少爺的控制與迫害。這一次,你救得了蕭朗月,但以後呢?我們一朝離開,便是鞭長莫及……”

吳知秋不假思索地說:“我們可以把蕭朗月也帶走!”

我忍不住嘆氣,吳知秋真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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