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再世為醫:落馬將軍別太拽 > 第一百零三話 懷瑾握瑜

第一百零三話 懷瑾握瑜

“知秋,你還記不記得,阿芝姑娘曾經說過,蕭朗月的父母皆臥病在床?”

“唔……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們願意帶著蕭朗月一起走,他也不會同意?”

“嗯,如你所言,蕭朗月是個學識淵博、懷瑾握瑜的正人君子,他的雙親年老又身患疾病,不宜遷徙奔波,他怎麼可能會棄父母親於不顧?”

“也是,如果他真的貪生怕死、拋棄父母以苟活,我也不屑於交他這個朋友,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我聳聳肩,向他一攤手:“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能想明白就好。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如何才能順利救出蕭朗月,又不讓他被申少爺再記恨、等我們離開後又加害於他?”

此話一出,我們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這是個無解的難題,我們得罪的人絕非善類,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

沉默良久,吳知秋突然一拳打在了門板上,咬牙怒罵道:“早知如此麻煩,我之前就該直接打死那個龜孫以絕後患!”

我無可奈何,再次嘆息一聲,好言相勸:“知秋,這句話我就當是你盛怒之下口不擇言了,以後萬萬不可再有這種玉石俱焚的想法了。你明知道一旦傷他性命,你我都會麻煩不斷,還要連累無辜之人為你的一時意氣賠上性命……且不說後果如何,這種惡霸人人得而諸之,值得你親自動手嗎?”

吳知秋緊緊握著拳頭沉默不語,緊蹙的眉頭寫滿糾結。

門外傳來一聲低喚:“屬下白毅,求見公子!”

他來做什麼?我打開門,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心中更加疑惑了。

“進來吧!白侍衛,出了什麼事?你為何如此打扮?”

“公子,屬下無意中聽到兩位的對話,請公子先恕屬下不敬之罪!”

我無語地向他翻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些無關痛癢的禮節?

“好吧,本公子恕你無罪,日後不必如此拘禮!白侍衛,既然你都聽到了,還做此打扮,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屬下愚見,與吳公子之計正好不謀而合。”

“你的意思是,贊成直接‘劫囚’、救出蕭朗月?”

“正是。屬下以為,那申少爺受了欺辱丟了面子,現在定是軟硬不吃,我們與他講不了道理。既然他有意設下圈套伏擊我們,我們不如將計就計,主動送上門去,先救出人質才是首要的。救出蕭公子後,屬下再製造混亂以擾其視聽,震懾他們。那申員外權傾一時、富甲一方,這種人大多貪生怕死,尤其懼怕那些不為官府管轄的江湖人士。他們沒了人質作為籌碼,又受到了恐嚇,短時間內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聽起來似乎是個毫無紕漏的完美計劃,但……和沒說的一樣……

“嗯,不錯,這個計劃很是理想”,我客觀地評價道。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申少爺既然敢抓蕭朗月,便是主動向我們宣戰了,對於這種亡命之徒,透過恐嚇就能嚇退嗎?還有個問題,白侍衛,你是否忘記了考慮後果?就算你成功救出蕭朗月、向申少爺示威,讓他老實一會兒,但之後呢?我們離開後,他們再次找到蕭朗月,肆意報復他怎麼辦?”

“這樣吧!”吳知秋忽然出聲,“營救蕭朗月的事就拜託白大哥了!我先派小季去保護他的父母。待救出蕭朗月後,我們再做打算。”

救人如救火,蕭朗月現在生死未卜,營救之事刻不容緩。我雖然在分析利弊時講得頭頭是道,但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不得不說,直接劫走人質雖然過於簡單粗暴,還可能增加敵方對我們的“仇恨值”,但目前為止沒有更好的辦法。

“好吧,如果能讓小季保護好蕭朗月的雙親,我們也少了後顧之憂。我贊成,先把人質解救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吳知秋點點頭:“好,那就先這麼決定了。”

我鄭重地向白毅一抱拳:“白侍衛,拜託你了!”

“公子言重了,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我忽然急中生智,一個整蠱別人的壞點子在腦中成型——都決定要“劫囚”了,與申少爺撕破臉皮是沒法避免了。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給他來個下馬威、出口氣再說!

見白毅轉身就要走,我趕緊喊住他:“等一下!”

吳知秋很是困惑:“你還有什麼事啊?”

我笑得狡黠:“你們不是說要向申少爺示威嗎?我有個好主意,快拿筆墨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吳知秋有點怒了,我趕忙安撫道:“我可沒有開玩笑!這個環節也相當重要,決定了我們能否給申少爺的信心與士氣致命一擊!”

“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我保證沒有吹牛!你快去!”

吳知秋看似不屑一顧,但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義無反顧”地走向書案。

“我這裡只有一些信紙。”

我滿意地點點頭:“要的就是不大不小的信紙!”心中補充一句:剛好可以用來寫“戰書”。

“來,知秋,我念你寫!”

白毅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探究和疑問,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嬉笑著自嘲:“哈哈,我現在是提筆忘字……”

吳知秋很給面子地沒有拆臺,只是笑著嗔我一眼,拉開椅子坐在桌前,提筆蘸墨,點頭示意我念出來。

“咳咳……準備開始了。”

我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喉,負手,一邊踱步一邊緩緩地念起我在外上學那幾年十分流行的整蠱詩。

若有人想問我為何熟知這些,我會很淡定地回覆對方四個字——被整慣了……

畢竟,一向好脾氣的我一直都是同學和舍友們愚人節整蠱的頭號考慮物件。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每年的那一天,我都會收到許多簡訊和小紙條,上面寫著“別有深意”的詩詞。久而久之,自然也記住了一些風趣幽默的打油詩。

猶記得那首《臥春》,當我讀出來時,舍友們都笑得前仰後合,至今我還記憶猶新——“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我兀自回想著這首詩,忍俊不禁,當時的自己可真是遲鈍……亦或是,我懂得收斂鋒芒、不欲與人交惡,於是學會了裝傻。與我親近的朋友裡,有人說我這是極富智慧的“中庸之道”,也有人認為我性子溫和但腹黑,這般不與任何人為敵是在蟄伏,等待著有朝一日破繭而出,名噪一時。對此,我常常都是一笑而過。

吳知秋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半晌,不耐煩地催促道:“阿軒,你在磨蹭什麼?趕緊的!”

我秒變嚴肅臉,朗誦道:“我生好古風,忘此天下情;了知詩自好,你息遊方興。沒個相干處 ,臉白兩鬢青 ,皮(琵)琶撥旁行。豬公感意氣 ,都忘將別意 ;比興安所施 ,你作武陵記。聰明達天德,明朝行幾里……”

“哈哈哈……”一想到申少爺領悟出這首詩的真諦時變成豬肝色的臉,我就笑得停不下來。

或許是我甚少像這樣無所顧忌地大笑不止,吳知秋迫不及待地問:“這幾句詩是什麼意思啊?哪裡好笑了?”

我揉揉眼睛,拭去仍掛在眼角欲滴未滴的淚珠,正色道:“你再仔細看看。”

白毅也走過來,瀏覽了幾遍,面無表情,平靜地下結論:“好像是首藏頭詩。”

“不愧是白大俠!一眼就能看破個中玄機啊!”我不吝讚美之詞,“只是,你難道不覺得好笑嗎?”

白毅搖搖頭:“不,公子很有創意。”

吳知秋連起來看了一遍,突然大笑起來,“阿軒,你這首詩真是絕了!那個縮頭烏龜要是看懂了,不氣得吐血三升才怪!我們這就叫作‘不戰而屈人之兵’!”

“好了,現在萬事俱備,儘快行動吧!”

我們幾人分工明確——白毅蒙上黑巾連夜潛入了申府;吳知秋找到正在他房內焦急等待的阿芝姑娘,帶上小季一起去了城郊小木屋——蕭朗月父母的安頓之地;而我,則負責留在客棧陪伴小寶,同時看好行李。

但,客棧裡的實際情況是——等他們都離開了,我和小寶兩個人再次矇頭大睡……完全把吳知秋的叮囑拋在了腦後……

也許是因為確認了體內的蠱毒,我比起以前看開了很多,曾經多愁善感、甚至有些杞人憂天的我變得越發神經大條。比如此刻,他們明明正在進行緊張的救援行動,我卻睡得安穩,甚至還一夜無夢,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陽光透過藍灰色的窗簾照進屋裡,整個房間都亮堂起來。因為昨晚太困,秋季蚊蟲也少了,所以我並沒有放下床帳。只覺眼前一片白光,我很快便睜開了眼。

我伸個懶腰,打著哈欠穿好外衫,坐在榻邊,雙腳輕晃。

呆坐片刻,思維才漸漸清晰起來——對了,他們幾人怎麼還沒有回來?難道失手了?

我立刻跳到地上,發出“咚——”的輕響,下意識地回頭看小寶。喜見小男孩仍睡得香甜。

“呼……”小孩子的世界還是簡單點好,可不能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了心性。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輕輕拿起水盆和手巾去了隔壁房間。

洗漱完畢,我又回房,發現小寶已經醒了,便浸溼手巾也替他淨了面。

小男孩始終癟著小嘴,懶洋洋地靠著牆,微微歪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決定找話題打破沉默:“小寶,你餓了沒?”

“唔……”小寶摸摸肚子,誠實地回答:“餓了。”

“好,那你先自己穿好衣服,哥哥去外面買早飯。”

“好……”剛剛睡醒的小孩子就是好說話,因為還有些懵、搞不清楚狀況,才會忘了撒嬌粘人。

“乖乖在這裡等著我。”

我下樓,卻見大堂裡用飯的人寥寥無幾,且都是些殘羹冷炙。

這個時間,大多數客人已經用完飯各自離去了,哪還有什麼好點的早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真是太懶散了。

儘管我已經習慣了在早上隨便吃點應付一下,但小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早飯必須要吃好。當然了,出於私心,我也想趁著去外面買早點時順便打聽一下申府的情況。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公子無雙王爺兇猛江湖不歸人逍遙小秀才娛樂圈最後一個女巫我憑武力值爆紅娛樂圈新婚夜,病秧秧的戲精相公撒嬌求抱抱攤牌了,我就是一位至高神旅行青蛙:開局一顆燒燒果實,我炸了教室帶著百萬重回八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