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咽了咽口水,"凌,凌沁...我,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伸出手指指著她大聲說完便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南君手裡拿著套乾淨的衣服,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一個屁大點的孩子說要對自己女兒負責?
"噗..."
秦南君很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而後越笑越大聲。
凌沁坐在床邊,有些不明所以...
吃完晚飯,凌爵讓司機送楚七和白非回去。
臨走時,白非那小眼神閃的...
秦南君掩嘴笑,這才多大點的孩子啊?也不知道該說他早熟好,還是說他純真好...
"凌,凌沁...我,我走了。"
"恩,拜拜。"凌沁冷冷靜靜的朝他擺了擺手。
"明,明天見。"
"恩。"
她哪裡知道白非這個小大人心裡在想什麼...
楚七聽了南君轉述的話,只能無奈嘆氣,和凌爵還有南君道了別,便離開了凌家。
送走了楚七母子。
秦南君抱著凌沁回了房間。
南君進了浴室洗澡,凌沁便坐在床上...看到凌爵走了過來,心下不由生出一股怯意。
凌爵坐在床邊,看著凌沁。
凌沁微微抬眼...
凌爵深吸口氣,輕吐出去,朝她伸開雙手,"來,爸爸抱抱。"
凌沁漂亮的眸子猛然一亮,立馬撲進凌爵懷裡,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像個小猴子一樣的掛在他身上。
"爸爸..."
軟軟糯糯的聲音從她這小嘴裡吐出來。
凌爵抱緊她,重重的吻了下她的額頭,低沉的嗓音輕輕柔柔的,"沁兒,爸爸是真的被你嚇到了...你知道麼?"
凌沁點頭,臉貼在他脖子裡,喃喃道,"爸爸,我以後再也...再也不會和其他叔叔走了..."
"沁兒乖..."
"爸爸...你不要害怕,沁兒好好的呢!"
凌爵撐著她腋下,讓她站在自己腿上,凌沁捧著他的臉,嘿嘿的笑著。
"爸爸。"
"恩?"
"唔...媽媽不會離開我吧?"
凌沁眼神有些閃躲,怯怯的問了這個問題。
凌爵輕笑,"沁兒乖一點,媽媽就不會再走了,她會永遠留在我們身邊。"
"那..."凌沁大吸一口氣,"那爸爸以後要...要看緊點我..."
"恩?"
"我要是不乖了...爸爸要提醒我一下,就一下...就可以了...唔,我們偷偷的,別讓媽媽知道...好不好?"
凌沁小聲在凌爵耳邊軟軟打著商量。
凌爵親了下她的臉頰,"好。"
南君從浴室裡走出來,看著抱成一團笑的不亦樂乎的父女兩,不由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沒有..."
凌沁忙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秦南君走過來,親了下凌沁,也親了下凌爵,"早點睡吧。今天累壞了。"
凌爵摟過她,一大一小抱在懷裡。
老座鐘敲過了午夜十二點。
凌爵從臥室裡出來,走進凌嘯天的書房。
書房的燈還亮著。
"什麼事,一定要這個點,還不能當著南君的面說?"凌爵關上門,問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凌嘯天。
"秦悟是不是正和孫衾來往?"
"..."凌爵眸子眯起,"你怎麼知道?"
"爵兒,當年你讓孫衾入獄,這筆賬,孫家從來沒有忘記。別把孫家的人惹急了。"
"別把他們惹急了?"凌爵輕嗤,"老頭子,你老糊塗了,應該是那姓孫的別把老子惹急了!"
"爵兒,我知道你氣,但還是要冷靜點。這麼晚找你過來確實是爺爺有件事情怎麼也放不下。"
"什麼?"
"昨晚我偶然聽你和劉院長打電話,說是過兩天會有一份血液樣本送過去讓他幫忙做鑑定。"
凌爵抿了抿唇,雙手環胸,身體靠上沙發,靜靜的看著凌嘯天。
"我猜了很長時間都沒猜出個結果,爵兒,告訴爺爺,是誰身體出了毛病?"
"小悟。"
凌爵沒做隱瞞,出乎凌嘯天意料的坦白。
"小悟?"
"你一把年紀,我不想讓你太擔心,但現在結果沒有出來,全部都只是我的猜測,我只說到這裡,至於小悟究竟可能是什麼病,你也別猜了,結果不出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反正不是我和南君,也不是沁兒。"凌爵淡淡道。
"小悟他..."
"如果你只是想問這個,那我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回房間睡了。"
凌爵伸了個懶腰,面色平靜。
"爵兒!"
"爺爺,我是真困,明兒早上我還得早起。"
"小悟和孫衾混在一起是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凌爵嘆了口氣,"心裡還怨恨你,要找凌家麻煩呢!"
凌嘯天眉頭輕蹙,"果然..."
"你也別自責了,小悟畢竟和南君不一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想要我怎麼做才肯放下?"
凌爵又嘆了口氣,"你就別想這種問題了,小悟的事情我會處理,既然是凌家欠他們的,我自然不會讓他受傷害。"
凌嘯天抿了抿唇,"還有件事...關於孫家。"
凌爵微微揚眉。
"孫家去年投資的那家製藥廠,必要的話,你可以想辦法查一查是否有內幕。"
"說明白點。"
"孫家投資的耀文製藥廠,我懷疑其中的資金來源有些黑渠道...這幾年,孫家的勢力擴張的很快,快的有些異常...不過這些我也只是用前幾年孫家應有的財力做的猜測..."
凌爵唇角微勾,"爺爺,你這話的意思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是不是不反對我搞孫家了?"
"都欺負我曾孫女頭上來了,我怎麼會反對?我只是要你冷靜應對。"
凌嘯天沉聲道。
"關心則亂,孫家人擅用卑鄙的手段,南君和沁兒是你的心頭肉,以他們的作風,一定會從她們母女上做文章。"
凌爵聳了下肩,輕笑道,"謹記爺爺教導!"
"去睡吧。"
凌爵出了書房,站在門口頓了一下,心下想,這老狐狸看來平時也不是完全乖乖待在家養老的主嘛!
晃了下腦袋,輕聲回了主臥。
剛上床,南君便轉了過來,伸手摟住他的腰。
凌爵愣了一下,見她沒睜開眼睛,這才輕輕松了一口氣,把她好好抱在懷裡,然——
"去哪兒了?"
她靠在他懷裡,啞聲道,只是依舊閉著眼,語氣有些慵懶。
凌爵驚了一下,然下一秒卻又不由笑了出來,低頭碰著她的額頭,"下樓喝了杯水。"
"喝水?忽悠我..."
南君懶懶道。
"要不...再打個賭?"
他湊在她耳邊,意味深長的提議道。
南君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腰,"睡覺..."
"呵呵..."
凌爵低笑了聲便把她抱緊一分,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入睡。
淩氏大樓正對面有一家挺有名的咖啡館。
落地玻璃窗,復古的窗簾,很有意境。
此刻,一間私人包廂裡便坐著能在鬱城翻手雲雨的兩個男人。
"你的意思是讓我派人從秦悟的身上拿血液樣本?"
胥何西手裡端著咖啡杯,靠在沙發上,悠哉問道。
凌爵點了點頭,"我不知道秦悟和他女朋友到底發生到了什麼地步,所以不確定秦悟是不是染上了HIV病毒,我不想打草驚蛇。"
"這個麻煩...確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你要是肯幫忙,我就省了大事了。"
"聽說前兩天,那姓孫的又去找你們了?"
"你的眼線果然多,這都逃不了你眼睛。"
凌爵輕嘆口氣,只覺得無奈的很。
"你說這姓孫的,怎麼就不長記性?"
胥何西撐著腦袋,"出獄之後就一直惦記著你們夫妻,南君那邊下不了手,竟然找到南君的弟弟身上...他這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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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聰明和愚蠢,只能說人一旦執著起來,都是挺可怕的。"
"需不需要我派點人保護一下南君母女?"
胥何西問道。
凌爵笑了一下,"你要什麼報酬?"
"和我談報酬是不是太見外了?"
"我知道胥少爺大方得很,但也不是無事獻殷勤的主,說吧,幫我做這兩件事,要什麼?"
凌爵悠然問道,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胥何西會提出什麼他難以達成的要求。
畢竟這幾年相處下來,他也大概瞭解胥何西的為人。
做事依舊多半憑心情,而他的心情也依舊陰晴不定,但對朋友,卻是異常仗義。
胥何西輕咳了兩聲,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向凌爵...
凌爵心下一凜,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搞完了孫家,把你女兒借我們玩——不,帶一段時間。"
胥何西故作淡定的說完,對上凌爵明顯不淡定的表情,"你說什麼?"
"咳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時間不會很長,就一個禮拜。"胥何西依舊故作淡定的說著,然目光卻從凌爵身上移開,看向窗外的風景...恩,今天太陽不錯。
"胥少爺,你這要求實在是...跌破我的眼鏡啊!"
"今天有什麼好事嗎?這麼開心?"秦南君抱著凌沁坐在副座上,見凌爵神情如沐春風,不由好奇問道。
"天氣好,所以心情好。"
凌爵淡淡道。
秦南君見他這副詭異的樣子,不由丟了個白眼過去。
"還天氣好,所以心情好呢?不過一個禮拜,淩氏就丟了兩個大案子,你還笑得出來。"
"丟了就丟了,淩氏又不靠這兩個案子活。"
凌爵毫不在意。
還真被老爺子說中了,這三兒子孫衾在孫家人的眼裡還真挺重要。
也難怪孫衾會變得這麼囂張。
他父親在他背後挺他,做起事來自然更加得心應手,放得開。
"今天丟一個,明天丟一個,淩氏靠什麼活?"
"我不是還有老婆你麼?"
凌爵輕笑,"淩氏要是完蛋了,我和沁兒就靠你養了。"
"凌爵,你為什麼總沒個正經?"秦南君瞥了他一眼,"這孫家已經擺明了是衝凌氏來的!"
"來就來唄,我難道怕他不成?"
"你是不是有應對方法?"
"沒。"
凌爵聳了下肩,孫家下手這麼快,可見是之前做足了準備,估計上週孫衾被他"請"出凌宅,殘留了不少怨念。
所以才會毫不客氣的搶走淩氏手上兩個大案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