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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碰瓷

孟贏將窗下正叼了塊肉吃得歡樂的黑黑捉了起來,對虞?良語道:“黑巖鳥最善追蹤,我師兄將它交給我,我現在將它交給你,看一看能不能幫得上忙。”說完也不由虞?良語分說,將虞?忠文落在床上的幾根髮絲燒成粉末,又從懷中拿出一隻小瓶,抓出一點墨綠的粉末與那些髮絲燒成的灰混在一起撒向了黑黑。

拉過虞?良語到黑黑身邊讓它聞了聞,黑黑叫了幾聲,轉身從半開的窗欞飛了出去,盤旋著等待虞?良語。

虞?良語抬手一揖:“那就先借用一下,多謝孟兄。”說完便從窗戶飛身出去。

方足足站了起來,緊跟著虞?良語踏窗而去:“我隨你一道,本就是受人之託處理此事,不僅沒做好還被擺了一道,此仇不報枉為人。”

南宮鑰站到窗前,外面已經沒有了虞?良語與方足足的身影,他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收了錢。”

孟贏嘆了一口氣:“那咱們就先上路吧,將師傅交待的事先辦了,到時候再看這邊的情況行事,只是你……”

南宮鑰收回目光:“我沒事,之前就說過了,這身體現在這樣好用過之前那樣,我去收拾一下,先上路吧。”

出門時正巧碰到夥計帶人上樓來,看到南宮鑰從孟贏房間裡出來,伸長了脖子往屋裡頭瞧,南宮鑰用腳一勾將門帶上,轉身便往自己那間屋走。

電光火石之間,跟著夥計上樓來的那人從腰間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沫撒了過來,南宮鑰眼睛一花,聽到“砰”的一聲,接著是開門聲與打鬥聲,緊跟著他便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阿鑰……”

誰在叫他?

“阿鑰……”

前方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南宮鑰努力想要靠近那個人影,那麼熟悉,只需看一眼她也知道那是誰,可是怎麼這麼奇怪,澤弘為什麼會在這裡?

看了看自己,竟然又變回了女兒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想著,前方的頎長身影已轉了過來,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她。南宮鑰沒有遲疑,跑上前去,帶著些驚喜與不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

澤弘笑著抬起手輕輕摸著她的頭髮,溫柔說道:“這是哪裡重要嗎?”

她想了想,笑道:“不重要。”含情脈脈地瞧他一眼,嬌羞地環過他的腰:“只要有你在就好。”

一把尖刀無聲無息地插入南宮鑰的心窩,她緩緩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雙帶笑的眼睛,澤弘的表情沒有變化,另一只手卻帶力猛地將刀抽了出去。

不知是身體的痛還是心痛,南宮鑰大叫了一聲。

眼前的景象震動了一下,漸漸變得模糊,臉上傳來火辣辣地痛,他呲著牙捂著臉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焦急的臉,大惑,呢喃道:“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你這是要嚇死我啊,怎麼叫都不醒!”孟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多少?”

南宮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依舊是個男兒郎無疑了,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原來是個夢,但是那痛感那麼真切,到這會他都還不能從那個夢中走出來,撐住額頭,已是冷汗淋漓。

心都在發顫,是害怕,更是心痛,他無法承受這種感覺,想過澤弘要是利用他的話他會做何反應,如今看來他真是無法做出什麼反應,如果他真要害他,他恐怕是毫無還擊之力。

除非他不再愛他,除非澤弘真是這樣一個人,可是他不信澤弘會是這樣的人,除非親眼所見,否則他無法死心。

可這夢,卻魘住了他的心,想忘也忘不掉,一遍又一遍讓他顫慄。

“啪”的一聲,南宮鑰捂住另一邊臉,沒好氣地叫道:“師兄!你幹嘛!你打上癮了!?”

孟贏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好了,好了,你看你,又傻了。”

南宮鑰深吸了一口氣,拿開手:“絕對兩邊臉上都有五指印。”

“……”孟贏指向車窗外:“你看那邊那些花,好漂亮。”

南宮鑰冷臉看著他。

孟贏放下手,轉過頭看他:“我也是關心你嘛,你剛才失了魂一樣怎麼叫都不應,嚇到我了。”

南宮鑰嘆了一口氣。

孟贏從懷裡掏出一個銅牌交到南宮鑰手中:“從那個偷襲者手上拿到的,樓下還有幾人,幸得有……”他看了看他,覺得瞞也瞞不住,繼續說道:“我當時也吸了一些毒粉,幸得有澤弘兄派來的人,如若不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南宮鑰現在有些防範澤弘,明明之前兩人還挺好的。

南宮鑰點點頭,當初見方足足都來了他就思忖著澤弘多半也來了,或者是派人來了,對於孟贏這樣的說法也沒作何反應,倒是孟贏有些心虛,吭了兩聲,說道:“我確實沒說來找你,只是碰巧遇到他了,但我真的什麼也沒說。”

南宮鑰看著他不說話,孟贏心虛了,眼睛往一旁瞟:“……嗯,我想想,也許是我同方足足說話的時候被他聽到了,但是幸好啊,如果不是他跟著,我們現在絕對都中招了。”

孟贏就是這樣,南宮鑰都不想問他身上的錢是怎麼來的,低頭看著手中的銅牌,方方正正的牌子上有浮雕的修飾,正中一隻飛鷹的圖騰正是南宮家獨有的。南宮鑰用手指摩挲著牌子中間的那個浮雕圖騰,心裡頭如同潑了一盆冰水。

“阿鑰,盛柒派人回去將此事稟告給澤弘了,說這件事他幫你查一查,暫時我們都不要想太多了。”孟贏抬了抬手,原本要落到南宮鑰肩上的手習慣性地拍了拍他的頭。

南宮鑰將銅牌收進包袱內,一朵絨花釵從裡頭掉落出來,他將髮釵撿起來,一絲苦澀掛在嘴角:“師兄,這銅牌是用以調遣南宮家近衛的,大伯死了之後,能動用此牌的只有……南宮囂了。”

想不通,就連他父親都想要殺他,他如今身份暴露不假,可周朝已經逃亡,要殺他的原本也只剩一個魏衝,眼下又南宮家又為何也摻和了進來?難道還是為了南宮鈺?還真是讓他尷尬又難堪。

“師兄。”南宮鑰看著孟贏,這件事一定連累到他這個師兄了:“看樣子你也被盯上了。”

孟贏一時沒聽懂:“什麼?我被什麼盯上了?”

南宮鑰本想一把將絨花捏壞扔掉,可想到無面此時正藏身在內只得怏怏地放進包袱裡,這才又對孟贏說道:“因為我的緣故,你被要害我的人盯上了,現在我消失了,要殺我的人估計會把你當作目標來誘使我出現。”

孟贏看著南宮鑰,眼含憐惜:“我會小心的,倒是你,別想太多,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的,你還有我。”

南宮鑰抬起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他,孟贏臉一紅,咳了兩聲:“你還有我同師兄,師傅,我們會支援你的。”

原本涼冰冰的一顆心生出些暖意:“我不難過,他們早就不是我的家人了。”

孟贏想了想,遲疑道:“……阿鑰,你真不怪我們最開始的時候利用了你?”

南宮鑰看向窗外,快入五月了,真是山花漫爛,入目之處皆是春色:“你們好歹也算是救了我,如若不然我定然早就死得骨頭渣都沒有了。”

孟贏看著他:“那……你從來沒有怪過我?”

“關你什麼事?”南宮鑰覺得好笑,正了正色,說道:“我感激你,也敬重你,是因為你對我好,照顧我,救過我,無怨無悔,不畏生死。”

孟贏有些激動:“那,那阿鑰……”

南宮鑰真誠地說道:“我定當為師兄你做你所希望的和我能做到的所有事情,無怨無悔,不畏生死。”

孟贏嘴角上勾,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出來,只是看著南宮鑰,最後被南宮鑰拍了拍肩笑道:“師兄你感動啦,看你的眼睛都閃水花了,你可別哭了哦。”

“傻丫頭。”孟贏終於憋出句話來,馬車卻猛地停住,車廂內的兩人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堪堪坐穩,便聽到外面有哭聲乍起。

南宮鑰與孟贏對視一眼,率先掀開門簾往外一看,駕車的車伕正準備去扶地上躺著的一位頭髮花白凌亂的老人,旁邊站了一位衣著破舊的老婦和一位做同樣打扮的婦人,婦人懷裡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孩童。

看樣子老人此時已經暈迷了過去,老婦人嚇得渾身發抖哭個不停,婦人抱著孩子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抬頭時與南宮鑰目光相接,那婦人收回目光正要低下頭,卻又微不可查地抬頭再看了南宮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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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鑰突然就覺得那目光有些怪異,再細看時那婦人已低下頭去哄醒過來的孩子了。孟贏拍了拍他,跳下馬車走過去問老人的傷勢。

車伕是澤弘派來的人,實際也就是大材小用的一個暗衛,他在老人身上摸了摸,對孟贏說道:“沒什麼問題。”

老婦人一聽不依了,撲上去想拉住車伕,被車伕一轉身躲過,便順手一把抓住了孟贏的袖子,嚎啕道:“你們傷了人想走,我老婆子賤命一條,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把你們的路堵上。”

孟贏抽了抽袖子,抽不動,又打算伸手去扶那老婦人,被反手開啟:“你少在這裡裝好人,你別想跑,我告訴你,你別想跑!”

南宮鑰看孟贏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忙從車中下去,車伕裝作不認識南宮鑰的樣子,急切地說道:“是那老漢自己撞上來的,我勒住了馬,沒有撞到他。”

“沒有撞到?”南宮鑰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四個人:“確定沒有撞到?”

作車伕打扮的暗衛想了想,肯定道:“最多擦了一下。”

說話的時候路上已圍過來三三兩兩的人,是些在田地裡勞作了一天正要回家的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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