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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中計

南宮鑰看了看四周圍觀的人,走過去站在孟贏前頭,儘量放緩語氣:“那老人家,我們好好說,你先別哭了,你覺得如何好?賠你醫藥費還是送你去醫館?”

老婦人愣了一下,接著說道:“那你們用馬車送我們回家,我們村子裡有大夫。”

孟贏吐了一口氣,覺得事情能這樣解決是再好不過了,為勉耽誤時間催促道:“那趕快。”說著就準備將地上的人抱起來。

車伕擋了一下:“我說過了,我沒有撞到他,這分明就是……”

“你是說我們訛錢?”老婦人才止住的哭聲一下上揚,瞬間又是貫穿耳膜的哭聲:“大家來評評理!你們看我家老頭子,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撞成這個樣子了……”

說著又用手去抓扯孟贏,孟贏又不敢還手,抬起手臂護住臉。周圍開始有議論聲,南宮鑰忙一把拉過車伕,聲音小到只有兩人可聞:“他真沒事?”

車伕頓了頓才說道:“腿斷了。”

“你。”南宮鑰沒好氣地嘆了一口氣,正要上前,被車伕一把拉住:“我看了,不應該是才撞到的,腫脹程度看來至少有一兩日了。”

南宮鑰回頭看了一眼那咄咄逼人的老婦,又掃視了一下四周圍觀的人,小聲道:“先解決眼前。”說完上前幾步抓住老婦往孟贏臉上去的那隻手:“這位阿婆,我們送你們回去。”

老婦正醞釀出的情緒一下偃旗息鼓,憤而抽手瞪著南宮緒,車伕二話不說將地上的老人抱回到馬車上,周圍的人眼看雙方都沒有異議,無事可觀便慢慢散開了。

車廂內安置了那一家人,此後的路上便是南宮鑰、孟贏同車伕一起擠在馬車前室。南宮鑰不自在的小副度動了動,雖說現在他是個男兒身,但其實內心來說被兩個大男人死死擠在中間還是有點抗拒。

除了老婦時不時拉開車廂前的門簾指一下路,馬車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孟贏附到南宮鑰耳邊:“覺不覺得不太對勁?”

南宮鑰點點頭,湊近車伕:“你們還有沒有其他人?”

車伕一愣,緩緩轉頭看向南宮鑰,半晌,車伕說:“你的眼睛。”

南宮鑰摸了摸,又拉他一把:“你還知道我的眼睛得變一變是吧,小哥,別裝了,問你話呢。”

車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周,南宮鑰瞭然道:“那就好,還有啊,別介意,我早就知道了,可這當口不好再陪你們演下去了。”

車廂前簾被一把撩起,老婦疑惑道:“你們嘰裡咕嚕地說什麼呢?別想丟下我們幾個!”

南宮鑰回頭笑道:“沒想丟下你們,我們總不能不說話吧。”趁著老婦拉開簾子時往裡掃了一眼,那個婦人正抬頭在打量他,那眼神實在是讓人如芒在背。

老婦人將門簾拉下,一下又安靜下來。南宮鑰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悄悄在孟贏與車伕手心裡寫下“小心”二字,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面的車廂,二人心領神會。

三人達成共識,想著趁這一路無人時就將這幾個人丟下,可悲的是,一路走下去一直有人,為免波及無辜,也不想多生事端,這一路硬是走到了底。

眼前出現一個小村莊,正是炊煙裊裊時,順著一條羊腸小道碾壓著路邊的青草顛簸著前行。

幾人正在盤算著何時將人扔下時門簾再一次被拉開,老婦人指著前方一個左右環繞著槐樹的破敗小院:“就是那裡。”

孟贏一眼望過去,眼神一沉,抬手握住車伕的手,喝停了馬車:“我們不去了,就到這裡。”

“那不行!”老婦人指了指南宮鑰幾個:“你們信不信我嚷嚷,別想跑,我老頭子一天不醒過來你們就別想走。”

南宮鑰看向孟贏,看對方臉色不對,便對車伕道:“請幫我將那位大爺抱下來。”再看向孟贏:“要不送到他們院子外?”

車伕二話不說,跳下車一抬臂擋開老婦,一把將老漢抱了下來。

南宮鑰看了看依舊暈迷不醒的老人,嘆道:“你們有什麼目的,我們一次性將事情了了,若是要錢你就開口,多了我們也沒有。”

老婦怒道:“你們撞了人還強詞奪理。”

“我們強詞奪理什麼?都送到這裡了,有必要這樣嗎?或者,你們有什麼目的?”南宮鑰眉心一皺,冷眼看向老婦。

那老婆子驚覺地後退一步:“你胡說什麼。”

“是嗎?是我胡說?”南宮鑰一步一步走過去,指著那個婦人:“你究竟是誰?”

那個婦人驚恐地抬頭,老婦人瞪了那婦人一眼,咬牙道:“真是個廢物。”

說話間車伕懷中的老人猛地睜開雙眼,同時撒出一把粉末,車伕猛地一甩手,將口鼻一捂,橫掃一腿。

孟贏跳過去拉著南宮鑰往後退去,正待提神運氣,突然道:“不好。”話音剛落,四周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那幾個人全都消失在黑暗之中。

孟贏說道:“中計了,那粉末是為也這個準備的。”

南宮鑰拉住他的衣袖,之前的利落全不見了:“師兄,這是怎麼了?”

“有人動用了融陰術,將死氣提到這裡困出了一個空間。”孟贏面色嚴峻:“在這裡我們同死物是共存的,這個不同於幻術,可以說是真實的,大家小心。”

南宮鑰緊張地說道:“師兄,我該怎麼做?”

“別怕。”孟贏緊張的四處張望,無奈除了濃黑什麼也看不見:“你身上有護身符,只要這裡面的鬼魂沒有實體就不成問題。”

“師兄……”南宮鑰同車伕一起靠近孟贏,這種情況下,三個人之中只有孟贏可以依靠。

孟贏眼睛依舊盯著一片黑暗的四周:“什麼?”

“護身符沒有了。”南宮鑰小聲的說道。

“什麼!”孟贏愣了愣,忙從懷中掏出來兩個三角形的符一把放進二人手中:“拿好,這件事過了給我好好說說你是幹了什麼好事!”

南宮鑰抿緊嘴唇,黑暗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將一切都吞噬了,在這黑暗之中除了心跳與彼此相靠感知到的溫度就只剩無邊的黑,與這黑暗帶來的絕望。

明明是黑得濃重的墨色,卻無故襲來一陣輕飄飄的風,南宮鑰的頭有那麼一陣發暈,晃神間來到了一間破舊的木屋中,他辨識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進的這個小屋似乎就是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間破敗農舍,因為從視窗看出去能看到院子外面大片的槐樹。

南宮鑰想開啟房門,可是那門被拉得“哐當”作響也打不開,他心中生出一些恐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認真打量了一下屋裡的情形。

這屋子雖說小了些也破敗了些,但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要不是發生了這麼難以理解的事,還真就是一個普通農家的樣子。

南宮鑰貼牆站著心裡飛快地想著應對之策,以及能逃出去的方法,眼睛掃到桌下的一條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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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準備去拿,胸口莫名的被什麼緊緊抱住,低頭一看,環在他胸前的是一雙慘白發青的手,這手臂從牆壁穿過將他死死禁錮住。

南宮鑰驚懼交加,從腰間摸出那把小刀用力插向那雙手,只那麼一瞬間,那雙慘白的手便消失不見了,那把小刀徑直插入了南宮鑰的胸口。

劇痛瞬間將他吞噬,南宮鑰無力支撐跪倒在地,嘴角溢位一絲鮮血。驚恐疼痛之時他想起了手腕上無面的命珠,撐著一口氣正要去開啟那個小圓球,身旁緊閉的門外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這聲間這樣熟悉,南宮鑰猛一回頭,看著那扇他怎麼也打不開的門緩緩開啟,身著華服的南宮鈺側頭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兩人一高一低對視良久,南宮鈺“撲哧”一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還是說,為了避開我特意搞成了這個樣子?”

她緩緩蹲下來,與滿頭冷汗的南宮鑰對視,眼神中有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卻被南宮鑰捕捉到,他淺淺地呼吸,忍痛說道:“你在恨我。”

南宮鈺一愣,隨即掩口笑道:“我怎麼會恨你,你可是我的姐姐啊。”說著話,一雙冰冷的手摸上了他的臉:“你這身體我可是還要用的啊。”另一只手沾了點南宮鑰胸口的血,看了看,放進嘴裡舔了舔,對他一笑:“放心,我會治好你,會治得你這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南宮鑰咬了咬牙:“你就不能放過我?我只想好好活著,不會同你爭什麼。”

南宮鈺的臉色一下變得陰鷙難看:“你已經搶了,從最開始的時候你就有最好的,你用了這麼多年,該換我了。”

南宮鑰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搖了搖頭:“這不是我的錯。”

“怎麼不是。”南宮鈺手上用了些勁,捏著南宮鑰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憑什麼你就可以健健康康地活下去!憑什麼他即便為了我願意殺了你卻還是放不下你!”

南宮鑰看著她,良久,他問了他想知道的一個問題:“父親現在在哪裡?”

南宮鈺看著他,揚了揚眉,突兀地鬆手,站起來背過身去,肩膀抖動,發出的聲音像笑又像哭,又是好一陣時間,南宮鈺止住了聲音,空氣裡除了血腥就只剩空寂,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南宮鑰心底升起,他率先打破這寂靜:“這問題很難答嗎?”

“你還是這樣。”南宮鈺回過頭,珠釵碰撞發出叮噹聲:“這麼咄咄逼人卻又毫無用處……我只能說,南宮家現在歸我統領。”

南宮鑰瞳孔微顫,這麼說來,要殺她的人並不是南宮囂,他仰視著南宮鈺:“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還不容易。”南宮鈺好笑地看著他:“周朝以往的一些人現在是我的人,你的訊息我自然知道,只是沒想到,你變成了男人,不過沒關係,法術而以,我現在有的是辦法,總會讓你變回來的。”

南宮鑰勾起一邊嘴角,冷冷說道:“方才外面那個婦人是琴芬扮的吧,你把她也留下了。”

南宮鈺笑了笑:“沒想到你還認得出她來,沒錯,她服侍了你那麼久,對你最是熟悉,就是她告訴我說你就是南宮鑰。好了,我今天不是來同你敘舊的。”說著,南宮鈺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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