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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公爵府的瑣碎日常

九月十日,對斯威特尼斯來是個特殊的日子。

一八六零年的坎貝爾起義,皇帝被砍了腦袋,皇室被趕出了坎貝爾,但當時的掌權者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沒有聽從莫茗將軍的建議耗費更多兵力將皇室及其擁護貴族趕盡殺絕,而是任由他們逃竄了數月後重新聚攏,佔領了斯威特尼斯的邊境諸省並穩住了陣腳。

的確,正如當時正年輕氣盛的元帥所,皇室氣數已盡,如同跳梁醜已不用多慮。

但他並未考慮到更長遠的問題。

不誅除皇室,起義軍永遠無法名正言順。即使寫下了綱領,擬定了臨時憲法,但皇室一日不真正倒下,新的政權就一日無法正名。

即使是在坎貝爾,也有著相當數量的舊貴族們終日在家中閉門不出,等待著新登基的皇帝重新打回坎貝爾。

當然,就軍事方面來,皇室真的已經氣數盡了,但對侵略者來,他們還有用。

五月十日是週日,按照慣例,在度過了週六的夜晚之後的週日清晨,整個斯威特尼斯還在沉睡。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分,尼克拉斯帝國的軍隊悄然開進了這個國家的邊境。

數日之內,幾乎是摧古拉朽地,周邊數省淪陷,皇室遭到挾持。

皇室向尼克拉斯低頭,宣稱整個斯威特尼斯向尼克拉斯俯首稱臣,並向他們請求剿滅以坎貝爾為首都的叛軍勢力,這個理由……讓尼克拉斯帝國有了理由將軍隊開往這個國家的任意一個角落。

一瞬間,政治和軍事上都讓革命軍狼狽不堪。

噩耗接著一再傳來,七月十三日發起蘭斯會戰,年輕的元帥在親身趕赴指揮,卻不幸在第六日遭遇炮擊身死。會戰以慘烈的失敗告終,雖然稍微阻攔了帝**隊西進的步伐,但革命軍幾年來發展起的中堅力量在此戰損失殆盡。

莫茗將軍並沒有辜負前線所爭取到的寶貴時間,在戰爭以失敗告終的訊息傳來之時,他已經整合了全城大部分可用且可帶走之人力物力,便當機立斷下令革命軍放棄在坎貝爾的全部駐軍,西撤至靠近拉芒什海峽的卡昂城。

撤退的軍隊浩浩蕩蕩綿延數公裡,一時間愁雲慘淡萬里凝。

那時候,即使是最樂觀的革命家也都產生了無力的絕望感。

但莫茗將軍並沒有。

一切都迫在眉睫,他連感到絕望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作為元帥親赴蘭斯時交代的最高臨時指揮官,身負著數十萬人的姓名的莫茗,騎在馬背上的時候也在本子上寫寫劃劃著。

沒人知道,那被他修改了無數次、所審慎斟酌每一字句的凌亂草稿,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博麗宣言》的雛形。

就在同年九月十日,被整個斯威特尼斯所銘記,甚至在世界史上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斯威特尼斯共和國中央臨時大總統莫茗偕同斯威特尼斯二十三省臨時代表人簽署了《博麗宣言》,正式廢除統治了斯威特尼斯一千三百年的君主制度,並向全世界宣告了斯威特尼斯共和國的獨立性。

同日,莫茗發表重要演講——是誰,在殺害我們的親人?

這篇演講幾度被加入學院課本,但又幾度被從課文中刪除。

理由也都很充足——加入是因為,它空前的提高了這個國家的民族凝聚力;刪除,則是因為後世的和平時期,這篇文章顯得太過於激進,斯威特尼斯的鷹派年輕人太過專注於力行博麗,為緩和國內氣氛不得不對其稍微淡化。

當然,這都是後話。

即使課文被刪去,傳唱卻不會停止。

崇尚浪漫主義的斯威特尼斯人不會忘記一八六三年九月十日這一天。

這一天被人們稱為獨立日。

……

……

一九一三年九月十日,對斯威特尼斯來不僅僅是博麗宣言簽署五十周年紀念日這麼簡單的日子。

世界大戰,在一九一三年九月初爆發了。直接起因源自斯威特尼斯的鄰國——與其有著無數恩怨未了的尼克拉斯帝國,與其一個臨近國奧利維亞的領土糾紛。

戰爭的爆發並非偶然,尼克拉斯帝國的經濟軍事在數十年間的迅速崛起,近年來的瘋狂擴軍備戰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

總歸一句話,由奧利維亞與尼克拉斯帝國的戰火為導火線,歐洲數十個大國家先後站為兩隊。

強勢的尼克拉斯帝國在月初閃電般地攻打下了奧利維亞的首都布林,但即使如此奧利維亞的流亡政府依舊以散兵遊勇的方式抵禦著自己國土上的龐然大物。

他們有著自己的信仰——博麗。雖然這信仰誕生自另一個國家,但那個國家正是藉此,在自己首都被攻佔後仍然頑抗著,在最終之戰後取得了勝利。

他們相信,自己也能做到——雖然這麼相信的大概也只有他們自己了。

政治上,奧利維亞有著十三個國家的支援,但並不意味著這會對他的處境有任何緩解。這對大佬們來只是一個站隊的契機,而至於這契機的源頭本身,其實沒那麼重要。

唯一讓眾國矚目的是,與奧利維亞所奉行的博麗屬於同宗之源的那個國家——斯威特尼斯共和國,其態度才是眾人所關心的。

自解放戰爭以來的斯威特尼斯沉寂了整整五十年,在國際軍事新聞上從未聽過它的名字,但經濟與科技上卻不斷大放異彩。

用後世的話來講,它在這幾十年間一直悶不做聲的發展經濟——同時悄悄地動員著整個國家的科學力量,不斷地攀升著科技樹。

當一九一三年九月初的戰爭來臨之時,斯威特尼斯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明立場。

直到本月十號——這個國家的法定假日,將眾人的目光引向這個國家的首都坎貝爾。

為紀念解放戰爭勝利而修建的巨大的時代廣場——亞特蘭蒂斯,現任總統康斯坦丁發表了斯威特尼斯獨立日五十周年紀念日致辭。

在致辭結尾,他。

“斯威特尼斯一直是崇尚自由與和平的國家,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血性。”

“時隔五十年,尼克拉斯再次啟釁。”

“一九一三年九月十日,斯威特尼斯共和國,對尼克拉斯、法比奧、傑彭、布達佩斯、索菲亞宣戰。”

……

……

臺上接著由國務卿致辭,總統由保鏢們護送到一旁的席位上。

一位保鏢垂首在他耳旁耳語了些什麼,並遞過一部手提電話。

康斯坦丁一臉驚訝:“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隨即立刻起身,走向不遠處臨時搭建的安全屋內。

拄著柺杖的老人正面帶笑意的迎接他的到來。

“別怪他,我也是臨時起意……我有些要的話。”

僅僅看著面孔,無法想象眼前人已是風燭殘年。但即使駐顏有術,卻無法改變病痛的折磨。老人腿腳不利索,一隻眼睛失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媒體面前了。

但老人的身體是否安好,並不是總統關注的重。

“您……底稿準備好了嗎?”想了想,總統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眼前拄著柺杖的,被人們稱為建國之父的老人,可謂英明一世。

但硬要他有那些缺,那就是——他不適合在大會上發言。

老人在退休後也不只是憑藉退休金度日,他經營了不少生意,大大的會議也出席過不少。

唯獨值得一提的,在每次會議發言上,都會鬧出不少亂子。

大多時候是因為口不擇言淨大實話,最終因為自己的影響力導致了很多意外的發生。國家新立,自然需要時間來過度,貴族階層的**作風無法一時完全根除也是常理。很多官員甚至因為他的一句半開玩笑而引咎辭職,這使得這位老人在民間雖然備受尊敬,但後來大多數會議上都不待見這位老人出席發言了。

康斯坦丁不覺得這位建國之父不清楚他自身的影響力,換句話他認為莫茗先生知道自己在什麼並導致怎樣的後果,但他本人並不在意。

對此康斯坦丁是不滿的,公眾人物就要有公眾人物的自覺,即使因此而受累也不得不為之。

但即使他本人是總統,這也不是他可以發表意見或者進行規勸的事。對方級別太高年紀又大,再加上並非是牽扯了原則的大事,他也不想因為這個引火上身。

所幸老人近些年因為身體原因變得很少出現在人前,也算給了他上臺後的幾年穩定執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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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集會,大家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宣戰此等大事,是做不得兒戲的。

場下不但聚滿了首都民眾,甚至有很多外國記者前來。

就怕一個萬一,老人老糊塗了個幾句斥責一下政府,這丟人可就丟到國際上去了。

康斯坦丁抱以萬分之一的期待問出那句話,老人也只是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

“底稿?那是什麼東西?”老人慈祥的笑容讓康斯坦丁徹底無語,“了是臨時起意,怎麼會有底稿。”

康斯坦丁還想再規勸幾句,場外的國務卿做完了總結性發言,場下忽然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看來是我上場的時候了。”

“莫茗先生,您……”

“放心,我心裡有數。”

……

……

時代廣場很高而臺階很多,莫茗由數名專業人士護送緩緩向上攀登著。

終於站到講臺前,微喘著粗氣看向場下的數千民眾。

用著緩慢但清晰的聲音開口了。

“你們好,我是莫茗。”

“雖然我的髮型師建議我染個黑髮,但我拒絕了。”

“不覺得白頭發也有些帥氣嗎?”

場下發出轟然地善意笑聲。

“好吧,事實上並不。”

“頭髮可以染回黑色,可以讓我顯得更加年輕一些……但這些,毫無意義。”

“歷史是無情的,數十年轉了個的彎子,就能改變改變人的一生。”

“歷史可以重新納入軌道,人生卻不可能從頭開始了。”

“斯威特尼斯……經歷半百的苦難,總算是挺了過來,如今,正在煥發出勃勃生機。”

“這是一個勇敢的民族,也是天性.愛美的民族。”

“這樣的民族總是有希望的,愛美之心不會讓它長久的忍受醜陋的現實。”

“所以,當我們的國家被無道的皇帝所統治時,我們拿起了手中的火槍。”

“當懦弱逃竄的皇室向囂張侵略者宣佈投降和效忠時,我們寫下了博麗宣言。”

“還記得上面寫了些什麼嗎?”

“人人生而平等,是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力,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力。”

“自由與和平,是為博麗之意志。持有此旗幟之國家政權,是我等之兄弟姐妹。”

“今日,我們的盟國奧利維亞內燃起了戰火,尼克拉斯以完全站不住腳的理由入侵了他們的家園。”

“其殘忍暴行,讓我們回想起了五十年前的蘭斯和坎貝爾。”

“如今,是不得不做出抉擇的時刻。”

“忍氣吞聲,還是奮起反擊?博麗寄託著我們的答案。”

“同胞的故土受到了侵犯,每時每刻,都有人正在死去。”

“友邦攜博麗之旗燃起了狼煙,我等斯威特尼斯之眾,將回應盟友之求援。”

“拿起武器,共赴迎敵!”

“如今的斯威特尼斯,已不復往昔之羸弱。”

“我們有足夠的底氣,向世界證明我們的意志。”

“戰即為敵,和則為友。”

“這是一個英雄的國度。”

“我們,決不被征服。”

……

……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康斯坦丁的預料。

莫茗先生就真的如同他所,做了個非常簡短的發言就結束了。

其言語間蘊含著滿滿的正能量,就連他這老牌政客都略有感觸了。

他不禁想,或許自己是被前幾任總統焦頭爛額的傳言搞怕了而誤會了什麼。

辦公室裡,他翻出了五十年前這位臨時總統在獨立日上發表的宣言底稿。

是誰在殺害我們的親人?

一摞摞攤開的檔案放在辦公桌上,軍隊已經出發在即。

康斯坦丁卻暫且放下了手邊的永遠忙不完的工作。

忙裡抽閒地,他打算抽出半日,去總統府舊址——那座有名的公爵府拜訪一下這位老人。

……

……

坎貝爾三區十號,是一棟很特別的建築。

解放戰爭之後,由國家掛名出售、結果由莫茗個人出資買下的這棟公爵宅邸,今日也一如既往的戒備森嚴。

並不是如今垂垂老矣的莫茗還有什麼刺殺的價值,只是出於一個有很大社會影響的名人所不得不進行的安保罷了。

當然,執行安保的保鏢們都是由前任情報局卸任的特工,而安保工作的總司是斯威特尼斯情報局的首任局長薩文·伯納德,這些事想必是沒有人會在意的。

康斯坦丁總統無奈的接收著保鏢們的安檢,而其隨行的保鏢則被禁止進入府邸內。

這是於情於理都不通的行為,一個國家元首比一個退休元首更有一百個理由帶著隨行保鏢。

但這個國家現今還未將法治履行到那麼嚴謹的地步。

總統的隨行保安們沒法反抗,因為阻止他們入內並繳槍的是他們頭上司的老師的老師——薩文·伯納德。

康斯坦丁並沒過分在意這些。

進入府邸,偌大的地方卻並沒有幾個傭人。其間偶爾穿行著跑鬧的孩子,康斯坦丁記得,老人經常去孤兒院收養一些有天分的孩子,這些大概便是其中之一。

終於來到書房,推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伏案寫著什麼的白髮身影。

老人的耳朵畢竟還是好使的,第一時間便聽到了聲音,然後笑著直起身子。

“聽他們時我還不太相信,康斯坦丁,你多半年沒來看望我啦。”

“老先生,真是抱歉,”康斯坦丁將略微地尷尬一帶而過,“您這是在寫什麼東西嗎?”

莫茗的一隻眼睛失明他是知道的,如此費力地伏案,難道在他老年時分竟有什麼鉅著即將問世,而自己有幸成為第一個見證人?

想到此處康斯坦丁微微有些激動,不禁走上前去。

雖對他的一些做法頗有微詞,但內心深處畢竟還是敬佩的。或者,真心愛著這個國家的人,沒有不敬佩這個老人的。

老人也沒有遮掩的打算,將最下面的一頁紙取出,上面寫著書的封面標題——《紅白歷險記》。

花了五秒鐘,康斯坦丁終於忍下了第一時間打算對這名字進行的任何吐槽。

斟酌了一下,心翼翼地開口:“歷險記?先生是在寫什麼故事嗎?”紅白?與博麗的旗幟顏色似乎不謀而合,難道是在暗喻著什麼嗎?

“普通的志怪而已,別想多了。”

莫茗雖然這麼,但由不得總統不想多。

即使真的是普通的志怪,但出自這位的手筆就定然會帶有特殊的意義。這一即使莫茗先生本人也無法更改。

“先生為何要寫這類?”是否想影射什麼?這才是康斯坦丁關心的。

莫茗卻笑著搖了搖頭。

“務實了一輩子,也是時候務虛一下了。”

“務虛?”

莫茗伸手示意。康斯坦丁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莫茗自己也坐回椅子上。

“人是一種講究實際的植物,他忙著給自己澆水、施肥、結果實,但常常忘記了開花,”老人整理著自己的原稿,“即使有晚了,我也想試試開花啊。”

“要如此,先生所簽署的《博麗宣言》,乃是比這區區要高貴美麗無數倍的精神之花。”拐彎抹角並不是正直的總統先生的性格,他更喜歡直言。

但莫茗卻笑著搖了搖頭。

“或許你的對,但歸於精神,就不能用務實那一套理論來言喻。《博麗宣言》或許產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即使精神上也給予了許多人信仰,但它於我而言其實並沒有那麼大作用。”

聽到老人著這種話,康斯坦丁不禁面色嚴肅起來。

總統雙肘放於桌上,身體前傾,看著老人僅剩的獨目。

“莫茗先生,對於您畢生的作為我作為後輩表示無比的敬佩,但在此之上,一直以來有幾個問題困擾著我。”

“你是想問……我退休後的種種作態?”

“相較於先生退休之前精明強幹的做派,這難道這不該質疑嗎?”

“世人對一個人的信仰達到極致,會變得怎樣呢?”

“這……”

“即使被人們當做神來供奉著,人類也始終是人類,會有失誤,也會犯錯誤。”

“難道先生……”

“原來如此,”終於想通個中關鍵的康斯坦丁不僅肅然起敬,他站起身來,鞠了一躬,“先生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個國家,先前是我錯怪了。”

莫茗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

“有必要讓你們對我的做法產生質疑,但又不能做的過分,我也是很難做的啊,”莫茗笑著,“不過起來,你是第一個找我直面這問題的總統,有骨氣。”

康斯坦丁只是苦笑:“先生才是,辛苦您了。”

“我有什麼好辛苦的,”莫茗笑著搖頭,“世人把人生的歸宿安排在晚年,竟然把安度晚年看作一種幸福……”

拿起一摞凌亂的原稿繼續整理著:“一本即將焚燬的書,何必去操心它有沒有一張光滑的封底呢?”

似乎被老人的豁達所感染,康斯坦丁終於也笑了起來。

“先生是在自嘲嗎?”

“誰知道呢?”

“傻瓜從不自嘲。聰明人嘲笑自己的失誤。天才不僅嘲笑自己的失誤,而且嘲笑自己的成功。看不出人間一切成功的可笑的人,終究還是站得不夠高。”

“那麼,我站的夠高了嗎?”

“在我看來,沒有人比先生站的更高,”出於總統的矜持,康斯坦丁補充了一句,“當然,僅出於個人立場,難免有失偏頗。”

“哈,”莫茗笑了起來,“如果打算拍馬屁的話,後面那句是多餘的。”

“我想也是。”康斯坦丁同樣大笑。

“那麼,”莫茗斂起笑意,“快打仗了吧,這種時候來訪我,難道是有什麼地方要拜託我這把老骨頭了?”

康斯坦丁搖頭:“今日唐突來訪,只是看望先生而已。”

“哦?因為昨天獨立日紀念日的發言嗎?”

“先生,這是一個英雄的國度,不禁讓我想起這個國家最應該被記住的英雄。”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莫茗將放進抽屜,起身去過書桌角落放置的地球儀,拿在手裡把玩著,“我之所以出現在那裡,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至於所謂英雄的國度,我並未虛言,但英雄之中,並未囊括著我自己。”

康斯坦丁嘆了口氣:“先生,過度的謙虛並不會贏得我的尊敬,只會讓我認為……”

“所以我才你誤會了什麼。”撥弄著飛速旋轉的地球儀,莫茗喃喃開口。

“人天生是軟弱的,唯其軟弱而猶能承擔起苦難,才顯出人的尊嚴。”

“我厭惡那種號稱鐵石心腸的強者,蔑視他們一路旗開得勝的驕橫。”

“只有以軟弱的天性勇敢地承受著尋常苦難的人們,才是我的兄弟姐妹。”

“我不承認自己是英雄。”

“做英雄是輕鬆的,因為他有淨化和昇華。做英雄又是沉重的,因為他要演戲。”

“我只是個忍受著人間尋常苦難的普通人。”

地球儀停下,莫茗手紙按住的地方正是斯威特尼斯。

“世界大戰……要開始了,”莫茗喃喃著,“比我想象中的早了許多啊。”

康斯坦丁聳肩:“凡事總不會盡如人意。”

莫茗笑:“別誤會,我並不是在憂心什麼。”

“我也是,我從未比現在對這個國家更有信心過。”

“斯威特尼斯遲早會被拖入戰爭的泥潭,與其如此,不如尋找時機主動出擊。”

“沒錯,我們站在正義的一方,天時地利人和,牢牢把握住的話……”

“新時代的規則,必將由我們一同編寫。”

歷史上最傑出的兩位斯威特尼斯領導人,於這日不約而同地發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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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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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我什麼獨立宣言什麼一戰二戰,很多地方只是借了個名字而已,時間地人物都對不上號,這很正常,因為這本來就是架空的世界,人的精力有限,我只是隨手拿來用,別在這種細則上糾結太多。

如果你非要糾結,為什麼真實歷史上普法戰爭法國被德國一路碾壓,這裡卻在最後打勝了?莫茗有什麼資本率領一幫手下敗將打回首都?非要讓我解釋的話——首先,尼克拉斯帝國不是德國,其次,斯威特尼斯不是法國,接著,本次戰爭不是普法即不是斯威特尼斯先宣戰,最後,攻打回坎貝爾的戰役之前,尼克拉斯本土政權有所動搖(薩文的情報局參與幕後策劃)以致坎貝爾及整個斯威特尼斯的帝國駐軍撤回了一部分,都是打贏最終之戰不可或缺的因素。

本書不是軍事文,這卷番外本身就只是引子而已,是為了以後正篇再次談到這個百年之後的異世界前作以些許鋪墊罷了。

有些人會問,所謂的博麗到底是什麼,前文不是只是“自由與和平”的代名詞嗎,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具體的條款,看起來就像一個具體的政治制度,這裡解釋一下。

設定上這個世界在莫茗參與革命的時候雖然已經有類似民主之類的詞彙在啟蒙運動中誕生,但這裡,在莫茗的刻意引導下,博麗一詞近乎容納了自由、民主、和平等多個具有時代進步意義的詞彙,莫茗的本意是自然是為了收集信仰,而收集的方式就是——將未來幾百年內必定要被主流社會接受的價值觀,將他們集體灌輸在博麗的光環之下,以此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了,博麗一詞往大了可以是很空洞的一些口號,往細了卻也可以是很多細則條款,可以是一個國家的制度,為大亦然,為亦然。於是呢,一個國家的制度想要進步,就不可能逃出博麗的牢籠,不得不是莫茗的處心積慮。

這也正是第一卷末尾,八雲紫讓莫茗顛覆博麗的信仰,而他卻自覺做不到的原因所在。因為博麗一詞之下,籠罩著的是整個世界的主流價值觀。

了這麼多,主要是想表達,關於異世界篇,不要糾結太多,本篇只是介紹一下異世界歷史格局,後面不會用到太多。

作者怎麼,你就怎麼聽,想看二戰文的,我軍事文看的不多,但《辛亥大英雄》好像不錯(雖然開掛開的狠了),至於本文,純屬架空虛構,不要當真。

ps:這是一個英雄的國度,我們絕不被征服——引自7編《冒牌大英雄》的勒雷匪軍,這本科幻機甲類史詩鉅作我極力推薦,文筆、格局、故事情節都是極佳的。這本書我看了遍。

ps:沒錯,偉大的月之賢者八意永琳看了一百遍的書,就是這本——《紅白歷險記》。我猜你沒猜到結局,哈哈哈(槓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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