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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當德喬傳報訊息,說領主大人消失在臥室裡的時候, 列奧納多還以為是她在和自己開玩笑。

可人們找遍了整個房間和城堡, 表情從輕鬆淡定轉變成憂慮緊張時, 他的大腦空白了許久。

——她會去哪裡?

——她遇到了什麼?

海蒂消失之前原本就早已入夜,列奧納多帶著僱傭兵去封鎖港口和城門的時候都到了子夜。

他吩咐尼可羅和其他親信盤查這一路有關的所有人, 直接開始沿街沿戶的搜查巡夜。

——他的新娘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消失的毫無徵兆。

褐眸的將軍在面對上萬軍馬騎兵時都不曾改色,此刻卻握著長劍連手指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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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海裡開始浮現無數種可能,不受控制的開始想最壞的打算。

不——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寧可死在這個夜裡。

直到臨近破曉,整個熱那亞城屋宅地窖還有暗巷都搜了個遍,也沒有任何蹤跡。

列奧納多從未騎馬騎的如此急。

他往返於城堡和城市之間, 不斷詢問著她回來了沒有。

沒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蹤跡。

有醉倒的流浪漢說看見過被帶走的美人, 可一路追查過去也只是賣笑的娼妓。

他的心一寸寸的沉到了谷底,連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割裂著自己。

海蒂……

他從來不相信上帝,卻開始絕望的祈禱。

你一定不要有事,等我找到你。

等朝陽從海平面上升起的時候, 人們終於疲憊的折返回去。

滿城堡的婚禮裝飾現在看起來蒼白又諷刺,原本忙碌準備餐食的廚師們也訕訕的停下來休息。

馬基雅維利甚至帶人開啟了城堡的每一個箱子和通風口,此刻按著額頭久久的沒有說話。

阿塔蘭蒂臉色鐵青,在壁爐前反覆踱步。

“她絕對是被人擄走了——是誰?美第奇?斯福爾扎?波吉亞?”

列奧納多已經收拾了行裝,拎著長劍就走了出來。

“阿塔蘭蒂,你來管領地中的所有財務進出,還有貿易和稅收。”

“尼可羅, 你暫時替她處理所有的政務,露里斯去管軍隊。”

“你要去找她——?”尼可羅猛地抬起頭來:“去哪裡找?滿世界亂兜彎子嗎?”

“美第奇和斯福爾扎的人不可能動手。”列奧納多快步走了出去,任由他們跟在自己的身後:“我帶走一支火.藥部隊,現在就去羅馬。”

“羅馬?”露里斯深吸了一口氣,叫住了他:“你需要一匹好馬。”

她吹了一聲唿哨,不出一會兒,自馬廄的方向竟有一匹淺棕駿馬跑了過來。

“這是我們兵團最快的馬,而且也是半個戰士。”她把韁繩交到了他的手中,又解下了自己的長劍:“這是最好的長劍,我當初花了一整袋金幣才從黑市裡換回來——要是捲刃了你得賠我個新的。”

尼可羅一臉不放心地看他翻身上馬,忽然開口道:“你真的知道她在羅馬?”

他擔心這人是急瘋了才這麼做。

那帶走她的人把蹤跡藏得極好,窗外和地面上沒有任何腳印,就彷彿是鬧鬼了一樣。

如果情況更糟糕一點,領主可能已經被暗殺掉,現在連屍首都沉進了第勒尼安海裡。

在沒有任何蹤跡的情況下,他要僅憑直覺過去找人……

“我知道。”列奧納多把舊劍扔給了露里斯,冷聲道:“我沒有回來之前,誰都不許再談論這件事——直接說領主大人病了,需要休息。”

他們在四處巡查的時候,說的都是將軍的私藏丟了,沒有提過她半個字。

“我們在這。”阿塔蘭蒂長嘆了一口氣道:“你放心。”

整整二十多天裡,他帶著部隊急行往南,一路穿過泥沼與長河,內心煎熬如同在被烈火燒灼。

幾乎每一天都無法安眠,每一次睡著的時候都會夢到她。

列奧納多從來沒有與她分開過這樣的久。

哪怕是那一次她連夜回佛羅倫薩,他都只與她分離了半個月。

僅僅半個月,他都焦急又困窘的坐立難安,彷彿失去了半個靈魂。

而熱那亞與羅馬相隔如此之遠,這一路上日夜輪轉,幾乎每一秒都在折磨他的神經。

什麼人會在深夜把她擄走?

他們是為了殺她,還是做更惡毒的事情?

她還活著嗎?身體還好嗎?

煩亂的念頭如氣泡般一串又一串的升起,連向來與他開玩笑閒聊的軍士都不敢多出一口氣。

這一路從熱那亞返回比薩城以北,在即將進入城門的時候,列奧納多突然看到有幾個男人在圍著什麼東西,有人甚至連褲子都扔到了一邊。

不——絕對不是——

軍馬長嘶一聲,他便拔出了長劍來,嚇得那幾個地痞流氓拎著褲腰帶落荒而逃。

一個小男孩縮在地上,衣服都被扒掉了一半,手裡卻死死地攥著什麼東西不肯放開。

“不要怕……”他翻身下馬,示意侍從給他加件衣袍,蹲下來安撫道:“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你還好嗎?”

小男孩忽然就哭了起來,他顯然害怕極了,渾身都在打著哆嗦。

剛才如果不是遇到這些個軍官,他可能會死在這裡。

他一哭,列奧納多才發現他舌下還壓著什麼東西,哭的時候差點噎著自己。

“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他原本沒有精力去管這些瑣事,可這孩子身上新傷舊傷累累交錯,處處都透著古怪:“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索多瑪……他們都叫我索多瑪……”小男孩抽噎著穿著衣服,寧可口齒不清都要把那東西護在口中,彷彿生怕任何人把它搶走了去。

“不……這不應該是你的名字,”列奧納多只感覺這個稱呼太過刺耳,他深呼吸著輕撫孩子的頭髮,再次安撫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怔了一下,彷彿又一次遇到救贖一般,眼眶很快就紅了起來。

“巴齊,”他喃喃道:“我應該叫巴齊。”

他戰戰兢兢地張開嘴巴,伸手把那刮破他口腔數次的戒指拿了出來。

“先生……先生……您能帶我去熱那亞嗎,”男孩哀求道:“我需要把這枚戒指帶給一位將軍,求求您了。”

列奧納多在看清楚那戒指的時候,只感覺身體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一般。

那銀戒上鑲嵌著珠寶綴成的白薔薇,內側的縮寫都是他親手鐫刻上去的。

海德維希……他的愛人……

“這是從哪裡來的?!”他說話的時候,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燃燒,連心臟都在不受控制的狂跳:“——你見到她了?”

“你——”男孩懵了幾秒鐘。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列奧納多·迪·皮耶羅·達·芬奇,”男人幾乎是咬著牙在忍著淚意:“她現在在哪裡?她還好嗎?”

男孩木木的打量了他一下,又問了一聲道:“你真的是他?”

列奧納多直接雙手握緊了他的肩,凝視著他道:“你看到了她,對嗎?黑色頭髮,藍色眼睛,而且很美,對嗎?”

“對,我見到了,”男孩訥訥道:“她快死了,叫我來找你。”

這句話一出來,後面幾個副官都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列奧納多露出空洞又絕望的眼神,用盡全力控制情緒道:“她在哪裡?”

“在一艘打撈梭魚的船上,那艘船已經開走了。”男孩低下頭,把手心裡攥著的鐲子也拿出來給他看:“應該是去羅馬的。”

這原本是那位夫人送給他的東西,可他想這位先生此刻更需要他。

“她……在生病嗎……”列奧納多喃喃道。

“是的,船上還來了醫生和好多人,”男孩笨拙道:“她沒辦法下床,被抬到了甲板上吹風,說話的聲音都很小。”

列奧納多的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

他童年時哪怕被父母遺棄,都不曾流著淚哀求過任何人。

可哪怕只是想象這個場景,哪怕意識她極有可能永遠都會離開他,他的心都在不斷地絞痛著,整個人都猶如快要窒息的溺水之人。

他深呼吸著擦乾自己的臉龐,在轉身看向軍士時又恢復到堅毅而鎮定的模樣。

“我們去找她,繼續去羅馬。”

哪怕只有一具屍首,他也要把她找回來。

所有與這件事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如果羅馬教廷真的殺了她,他會直接毀掉所有的教堂,然後抱著她的屍首沉入深海。

這一路上,他們都加快著腳步,彷彿在與死神賽跑。

列奧納多吩咐幾個下屬去佛羅倫薩取青黴素和其他藥物,自己則帶著人提前抵達了羅馬。

他們扮作波斯商人,給予了城門守衛足夠豐厚的賄賂,後者眉開眼笑的告訴他們,最近的車隊們都去了哪裡。

教皇的庭院猶如野兔的洞窟一般,一個個盤查過去都要不少時間。

可也在探聽訊息的時候,有手下匆忙回來稟報,說波吉亞家族要舉行一場婚禮,在大肆的採辦綢緞和美酒。

等他歷經種種曲折,扮作侍女終於混進那裡,又終於接近她所在的禁閉室時,已經距離新婚前夜過了整整五十天。

這五十天裡,他日漸消瘦而又臉色蒼白,連聲音都有些嘶啞。

可那熟悉的身影就在不遠處,日復一日的望著窗外,同樣憔悴而又疲憊。

——她沒有死。

她還好端端的活著,而且沒有被折磨和虐待。

在親眼看到她的那一刻,列奧納多突然又開始相信上帝的存在。

如果——如果他們能成功的逃過這一劫,他會去教堂裡為上帝用所有的才華與恩賜繪製聖畫,以感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恩賜。

這是他第一次祈求神靈的眷顧,也是最後一次。

-2-

“所以,你做了幾乎一個禮拜的女僕,一直在踩點和安排這場逃亡?”

海蒂讓偌大的毛絨披肩裹緊他們兩人,躺在他的懷裡打了個寒噤。

電影裡的情人們在絕境中相見的時候,總是要淚流擁抱長吁短嘆。

可他們久別數日,自高樓上一路逃亡下來,連鑽狗洞的時候都不敢多言語一聲。

難以想象……

這樣一位驕傲又在意形象的男人,會為了她假扮成一個女僕。

而且還把羅馬教廷的許多處庭院和教堂都炸成了餅乾渣。

根據這位先生的敘述是,‘路上的火.藥呆了太多,拿回去的時候並不方便’。

但從這爆炸的規模和威力來看,這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海蒂隱約感覺到他還陷在不安和焦慮裡,低頭親了一下他的手背,又靠近了一些。

馬車在黑夜中猶如疾飛的蝙蝠,寒冽的長風裹挾著露水的氣息。

“海蒂……”他抱緊了她,彷彿還沒有從噩夢中醒過來一般:“海德薇……海德維希……”

一聲又一聲的呢喃,彷彿像是害怕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幻夢一般。

她輕嘆了一口氣,傾身抱緊了他,讓兩人冰涼的臉頰緊貼著彼此。

十指緊緊相扣傳遞著溫度,連心跳聲都開始重合。

“我還活著。”她輕聲道:“也沒有生病受傷。”

他的眼神終於漸漸有了焦距,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深呼吸。

“我這些天一直在想念你。”他喃喃道。

“我也在想你。”海蒂溫柔的印上一個吻:“我知道你會找到我的。”

“那個男孩說你快要病死了,”列奧忍住淚意,幾乎想要把她擁抱到骨血之中:“我差點就要瘋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這樣的愛你……”

“如果你真的離開這個世界,我也無法再呼吸多一秒鐘,海蒂……”

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努力忍住眼淚道:“列奧,你做到了,不是嗎?”

“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他再度把她抱緊,身體微微顫抖著:“嫁給我,海蒂,嫁給我吧。”

“我永遠都會守候在你的身邊,誰都不會再做出這種事情……”

海蒂伸手輕撫著他的脊背,垂眸笑了起來:“我們不是早就有了婚約嗎。”

而且還是主教親口證明的。

在想到洛倫佐的這一刻,她才突然想到了某一件事。

“佛羅倫薩有間諜,是克希馬做的這些事情——列奧,我們要回一趟佛羅倫薩。”

“克希馬?洛倫佐的那個侍衛?”列奧納多皺起了眉頭,卻仍然抱緊著她:“不是波奇亞的人把你擄走的嗎?”

“我們在城堡裡的看守已經很嚴密了,而且背景之前都調查過,不是嗎?”海蒂直起身來,注視著他的眼睛道:“但知道我們婚期的,可以給我們增派援手和侍從的,只有他——是克希馬做了這些事情。”

他暗中在熱那亞安插了棋子,利用著他們對美第奇家族的信任和依賴。

“但克希馬現在就在洛倫佐的身邊——”列奧納多露出警惕的神情:“而且他隨時可以接觸到領主夫人和那些孩子們。”

“我們要加快速度趕過去。”海蒂急促道:“羅馬這邊生出變故,他可能會對洛倫佐下手。”

“好,我去吩咐車伕——”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了唿哨的聲音。

列奧納多抬起頭來,露出詫異的神情。

這是他和內部官員約定的暗號,三起一落,重複兩遍。

他抬指吹哨,再次重複著這哨聲。

遠處的哨聲漸漸靠近,而且越來越清晰。

一個少年騎著駿馬從灌木叢中一躍而出,騎術好到猶如老練的騎士。

“——馬基雅維利?!”海蒂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你也和他們過來了嗎?!”

“老天,是領主大人,你居然真的被他們找到了,”尼可羅長籲了一口氣,揚起韁繩讓白馬跟著馬車並肩前行:“我是過來接你們的。”

“接我們?”列奧納多皺眉道:“我不是吩咐你留在熱那亞好好管理政務的嗎?”

“你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尼可羅豎起眉毛:“我們帶著軍隊殺過來了啊。”

“軍隊?”海蒂眉毛跳了一下:“哪個國家打起來了?”

“大人,您應該問是哪幾個國家打起來了。”尼可羅抓著馬鞍道:“現在加上我們,有四個領主和羅馬教廷宣戰,而且羅馬聯合好幾個城邦在激烈的反抗——露里斯帶著軍隊都已經去東部戰區了。”

馬車上的兩個人都懵了幾秒。

他們當中有一個被綁架了幾十天,另一個最近都在專心做女僕,根本沒來得及瞭解羅馬城外的動靜。

“準確來說,是洛倫佐先生和我們共同發動的戰爭——我們稱呼為涅槃之戰。”

在羅馬教廷威脅未果之後,憤怒的教皇直接單方面宣佈剝奪所有美第奇的教籍,而且煽動摩德那和錫耶納公國一前一後發動戰爭。

在此之前,熱那亞的眾人在商議之後,還是聽從馬基雅維利的戰略,先帶一部分軍隊往南支援列奧納多——這位軍師隱約感覺到不管領主是死是活,戰爭都會無可避免,還不如主動帶人迎過去才好。

他們的軍隊很快順著修了一半的道路去了佛羅倫薩,又闡明了他們之前做的所有事情。

領主對列奧納多去羅馬展開營救的這件事不置可否,但直接聯合露里斯的軍團發動了更加激烈的戰爭——從中部直接攻打去。

這一次,他們不要任何邊緣的領地,如利箭一般直取教廷的心臟——羅馬。

涅槃,盛滿罪惡與血腥的舊教終究被烈火焚盡,而新教也應當如不死鳥一般在整個歐洲的上空飛翔。

“洛倫佐是瘋了嗎……”海蒂加重聲音道:“他的兩個孩子還留在羅馬!”

哪怕不顧及她的死活,繼承人也不要了嗎?!

“噢——那兩個孩子我也撈出來了,就在車隊的前面。”列奧納多咳了一聲:“我的手下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在一塊給耶穌畫貓鬍子。”

馬基雅維利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解釋道:“亞歷山大六世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性格,一般碰到這種事都會寸寸退讓,免不了交出許多好處來祈求和平。”

他並不是什麼野心家,而是個善於揮霍和享受的愚蠢男人而已。

這些年的酒肉生活讓他極度虛偽和自我,比起領地又被割讓了多少,他寧可多花些時間在怎麼榨取稅務,以及利用兒女榨取種種好處上——也正因如此,這幾年那不勒斯才會屢屢騷擾邊境,用軍事恐嚇他吐出更多金子來。

“所以,你是說——那不勒斯、米蘭、熱那亞、佛羅倫薩,他們都已經加入戰場了?”

“對啊,”尼可羅點了點頭:“搞不好過幾天就打到羅馬了。”

“問題在於……”海蒂斟酌著語氣道:“列奧他把羅馬給炸了。”

“炸了?”少年機械地重複道:“什麼炸了?”

“五座教堂,六處大小庭院,還有幾棟房子。”列奧納多握緊了海蒂的手,語氣裡還有些慍怒:“如果不是火/藥受潮了一部分,我可以把他的居所炸成齏粉,連骨頭渣都沒辦法收斂。”

……這男人生起氣來怎麼有點可愛呢。

“達芬奇將軍,”尼可羅伸手扒住視窗,高高揚起聲音道:“你就這樣把教廷的老巢給炸了?!”

“應該會引發連鎖反應,火災和房屋崩塌都沒那麼簡單。”海蒂靠著他的肩慢慢道:“我們走了之後才炸的——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幾個波吉亞。”

那混亂而罪惡的詭異家族……也許也只有火焰才洗滌掉某些骯髒了。

“真是夠狠的,”尼可羅小聲道:“米蘭大劇院都不敢這麼演。”

洛倫佐低頭瀏覽著戰報,半晌才翻動一頁。

“大人,已經夜深了。”克希馬端來了一杯剛熱好的桔汁,語氣恭敬而溫和:“您也早些休息,免得腿痛又發作。”

已經不僅僅是腿痛了。

情況嚴重的時候,這種疼痛會輻射到他的四肢,而且能讓人痛苦地痙攣許久。

“知道了。”

侍衛在旁邊守候了一會兒,見他似乎並不在閱讀軍情,小心地試探道:“您在擔心……那位大人嗎?”

領主沒有吭聲,半晌之後把檔案放到了一邊。

“聽說波吉亞家族那邊要召開一場婚禮,而且由教皇親自見證誓言。”克希馬嘆了口氣道:“您真的打算犧牲她嗎?”

明明只要洛倫佐讓步鬆口,讓美第奇與教廷站在同一個戰線上,進行共同防禦和商業往來,這些事原本不用鬧得這麼複雜。

現在整個半島上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在混戰撕扯,羅馬的那位大人恐怕要瘋了。

“如果足夠值得。”他低聲道:“退下吧。”

侍從馴服的點了點頭,鞠躬退了下去。

洛倫佐靜默地一個人坐了許久,抬頭打量了眼那杯冒著熱氣的橙汁。

他伸出手,把一整杯都倒進了旁邊的花盆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到‘什麼炸了’的時候,

突然腦海裡冒出來一句“熱得快炸了!!!”

開空調啊!!(陳曦式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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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字bgm】

實際上我全專迴圈漢密爾頓一個星期了……林漫威有毒……

今天推一首黴黴的老歌吧

red (2013 cma awards performance)

loving himlike trying changeyour mind

愛他的感覺猶如墜入深淵時

once you're already flying through the free fall

卻尋不到迴路

like the colorsautumn,bright,

猶如秋天那抹在失色黯淡前

just before they loseall

無比豔麗的彩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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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不知道幾日的一個並不算清晰的手稿】

關於索多瑪。

這個男孩的記錄出現在《世界文明史》中,但由於只有中文譯名,而且沒有姓氏和具體稱謂,很難查詢他到底叫什麼……我查過他的作品,但至少牆內沒有相關結果,牆外搜會出各種聖經相關,所以放棄了。

= =文中角色有蝴蝶和修改。這對夫婦救下了很多個孩子,他不是最幸運的那一個,但至少是被影響最深的之一吧。

被稱呼為索多瑪的小孩,在那種噁心的風俗下能遇到什麼對待,其實也很可想而知了……中世紀沒有性教育,法國國王的丁丁都被好多老女人摸來摸去過,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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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5世紀末,錫耶納才產生一位藝術家,其大名——包括美名與惡名,均響遍義大利。其真名為巴齊,但那些與他同時代卑賤的人都改稱其為“索多馬”,因為他老實得像嬖童。他以高度的幽默感接受了別人不會接受的綽號。他出生於韋爾切利(1477年),但後來搬到米蘭,可能跟達·芬奇學過畫。在其布雷拉的《聖母瑪利亞》(madonna)畫中,他加入了達·芬奇式的微笑,模仿他的《麗達》(leda)惟妙惟肖,因此有好幾個世紀其仿畫一直被誤為系出於名師之真筆。在洛多維科衰微之後,他就遷居錫耶納,發展自己的繪畫風格,他以人類的形體創作各種基督教主題的畫,但帶著異教的色彩。也許巴齊就在第一次遷居錫耶納時,完成了那幅有力的《圓柱旁的耶穌》(christthe column)——關於基督雖受到鞭撻,但軀體絲毫未受傷的故事。他為奧利弗修道院的修士們畫了一集關於聖貝尼狄克特之故事的壁畫,有些是粗製濫造的,有些則美得迷人,甚至使該男修道院院長堅持“畫中的裸體像應該加畫衣裳,以維持修道院內心靈之平靜”,否則不付酬勞。

1507年銀行家a.基吉(agostino chigi)訪問其出生地錫耶納時,對索多馬之作品極為欣賞,乃邀請索多馬赴羅馬。教皇尤利烏斯二世將尼古拉五世在梵蒂岡之宅寓之一室,安排給索多馬去裝飾,但索多馬大部分時間卻如其綽號般地度過,因而老教皇乃遣其離職,代之以拉斐爾。而索多馬在那時期則虛心研究這位年輕名家之風格,並吸收了他那圓熟的塗飾與精巧文雅的手法。基吉為了幫助索多馬,乃聘請他在其別墅畫亞歷山大以及羅薩拉(roxana)之生平逸事。不久,利奧十世於尤利烏斯之後繼位,索多馬乃又重得教皇之寵。他為教皇繪盧克萊修自刺而死的裸體畫,利奧重賞他,並賜以基督的騎士勳位。

載譽回到錫耶納,索多馬接受許多牧師與俗人請他繪畫的委託。雖然他很明顯是個懷疑論者,但所畫的聖母畫像幾乎可與拉斐爾的媲美。聖塞巴斯蒂安殉教的主題,是他最偏愛的,而他在比蒂宮所畫的聖塞巴斯蒂安像是空前的優秀。在錫耶納的聖多米尼哥教堂,他將聖凱瑟琳衰弱的表情畫得那樣逼真,因而巴爾塔薩·佩魯茲(baldassare peruzzi)曾宣稱在這方面其畫為舉世無雙的。索多馬雖仍從事著這些宗教題材之繪畫工作,可是另一方面,他的生活卻令所有的錫耶納人感到訝異,瓦薩里說他是“野獸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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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婆們遞香草小甜餅和熱牛奶~~~放假最後一天玩的開心呀~~~

不知道有沒有高三黨在追文,還是希望你們最後的幾個月裡專心準備考試哦,回來以後再慢慢看呀。

麼麼噠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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