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三天試也是著實煎熬,不過人家宮彌少年說的好。考試這個小賤人死了之後,會看到有個叫寒假的呆萌大眼睛孩子翩然而至。
"老子放寒假了,老子可以勾著霸王的膀子,扯著梓染的領子,揣著李碩的票子。到處揮霍,到處泡妞了~。"
言仍少年笑得一臉得意洋洋,呲著的小白牙。臉上玉色皮膚更加明亮。
宮彌少年深出兩根細長手指,輕輕戳戳言仍的胳膊。
給老子拿下去,自己骨頭沉不知道麼,壓壞老子肩膀你是賠不賠。
梓染也是一臉無奈看著飛揚跋扈的言仍少年,眼睛餘光瞥到李碩少年。他正在一臉鄙視看著言仍。
什麼叫揣著他李碩的錢,到處揮霍。
"去哪玩,去哪玩。"言仍少年鼓譟的不得了,笑得像個痴呆。
宮彌少年眉眼含笑,狡黠眨眨眼睛。
"少爺我帶你們亡命天涯去,有敢一塊去的麼。"
少年這樣斜笑著,說的話一點不帶含糊。
梓染稍微怔忪一下,半眯眼睛思考下宮彌這句話是真是假。
"哎呀,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呢,咱們這什麼關係。撒尿和泥巴的關係,只要你丫不帶老子違法亂紀,販賣人體器官,一切沒問題。"
言仍少年大大咧咧,呲著白牙,笑得一臉溫潤陽光燦爛,明媚的很。
說罷,又重新勾上宮彌的肩膀,順便揩了宮彌的小白臉蛋一下。
"哎呦,臥槽,你怎的又掐老子臉。你咋手這麼欠呢,除了壓老子肩膀就是摸老子臉蛋"
宮彌少年皮笑肉不笑,抬起大長腿就是不留情的一腳。
"哎呦,你丫又踢老子,三條褲子你得給老子踹壞兩條。"
言仍少年齜牙咧嘴,像個咬人的狗一般,掙扎著要衝上去啃宮彌一口。
並且大眼睛給李碩使眼色。
李碩少年自來是對宮彌這群人的交往方式有些好奇,根本不明白言仍著眼色什麼意思。
梓染無奈的看著一臉茫然的李碩,實在是看不下去,走過去拍拍他肩膀。
"快過去拉著言仍,不然他就要啃宮彌了。"
一聲輕語,似風而過。
李碩少年一個健步衝上去,死死勾住言仍的脖子。
"不要啃我的美人兒啊。"如臨大敵,嚇得手都哆嗦。
言仍脖子被李碩鎖著,臉漲得微紅,只有手腳能夠動彈。便艱難的伸出手去摸索到李碩的頭髮,緊緊扯著。
宮彌唏噓,好像女生打架,摳鼻子,扯頭髮。你死我活,互不相讓。
梓染這個時候的老好人的精神發揮,指著胳膊分別推兩個人。
嘴裡還是忍不住哀怨的嘟囔。
"你怎怎的說宮彌是你的呢。"
聲音很小,卻清晰無比的鑽進眾人的耳朵,抱怨成分較多。
李碩漸漸鬆開鎖住的言仍脖子,好似發現新大陸般瞪著梓染
我去,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麼。
不過再怎樣也要面子上過得去不是,男人嘛,且大度呢
"老子沒喝酒之前,別人問我是哪人,我就說我是天朝人。喝了酒再問我,整個江山都是朕的,更別說這美人兒了。"
梓染聽李碩說的這般認真,不由得嘴一撇,抽搐半天。
好吧,這孩子要是瘋起來,真是要命的很。似乎發現,凡是和宮彌沾上邊的,都變得有些毒舌了呢。
宮彌始終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孩子們在那鬧騰。
"少爺我要出發的,五分鐘之後,在這個地方集合。遲到不侯。"
宮彌慵懶指指腳下的地方,翻個白眼,拔腿就走。
李碩少年一臉驚異的管不住自己的腿,慢悠悠跟在宮彌後邊。
"嗯?你幹嘛呢,跟著少爺我幹嘛,回家收拾你行李。老子告訴你哈,咱們去的地方很是險惡,偏僻的很,光有錢是沒有用的哈。"
少年轉過身來,有耐心好脾氣的給李碩解釋。
李碩嘟著小嘴,大眼睛波光流燁,淡然開口。
"可是,我只是借宿在言仍家。我所有的衣服都讓言仍剝削走了,現在就剩下我身上的這一身了。"
李碩認真的指指自己身上的灰色羽絨服,有些埋怨的意味在裡面。
一陣冷空氣夾雜著雪花,從兩人臉上拂過,冰涼,且刺痛眼眸。
一聲無奈的嘆息,毒舌少年無奈的指指眼前的的呆萌少年。
"走走,老子領你回家。真是的,你都多大的孩子了呀李碩。"
少年邊邁著大長腿,邊聒噪的抱怨。
後邊那個少年歡喜的像個突然得到棒棒糖的孩子,樂的一口白牙,情不自禁。
兩個孩子像個小老鼠躲避貓咪一般,輕巧躲過哼著小曲在廚房和客廳之間徘徊的李副官。
"噓!"少年還是不放心的豎起一根手指,小心提醒身後少年。
李碩鄭重點點頭,學著宮彌那樣,弓著腰,小心翼翼後腳跟著地。
終於到自己的小房間,散發著馨香的氣味,充足熱流撲面而來。
李碩直衝到宮彌的床上,賴皮狗一般,趴在床上一臉幸福。
"你這孩子怎的老往少爺我床上跑,你這樣資本主義腐敗分子的床不比少爺我的舒服的多?再說言仍的床也舒服,怎的不霸佔他的。"
少年手裡收拾衣服,只是無聊才翻白眼,嘀咕李碩這孩子。
"言仍啊,他的床上怎的有一個股說不上來的味道。"李碩思考片刻。
少年冷哼一聲,心知肚明的模樣,諷刺般淡淡開口。
"他這孩子殺生殺多了吧~。"
這句話有內涵,不過李碩一下就反應過來。
看來言仍這孩子是擼多了額,話說把自己的孩子扔到床上,真噁心。
一個登山包裡塞的滿滿當當,一個縫隙都不想留。
"好了,走吧,少爺的長路漫漫。"
仰頸一笑,頗有凌雲壯志,豪氣萬千的模樣。
李碩從來沒有這麼舒服的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眼皮沉的抬不起來。
"美人兒,我能不能在你的小白床上睡一覺啊,好久沒這麼安逸了。"
懇求的語氣,讓宮彌看著疲倦的李碩於心不忍,輕輕點頭。
"好吧,等你兩個小時,快睡。"
少年飄過這句話,拔腿走到沙發上,開啟電視,調低音量。
一分鐘之後,電話響起來。
少年煩躁的拾起電話,扔在一邊。回頭看一眼熟睡的李碩。
自己微微怔忪,心底的桎梏和鬱結越來越深,自己這是怎麼了。
難得對一個人這般有耐心。
莽撞少年急吼吼闖過來,在樓下和副官打過招呼,跑上來。
"霸王你丫,怎的不接老子電話。開門,快開門。"
莽撞少年在門外擂的門咚咚響,低聲撕吼。暴躁的若個獅子。
宮彌煩躁的打開門,晃了言仍個踉蹌。
"給老子閉嘴,再吵就給你縫上。"少年大眼睛惡狠狠瞪著言仍。
言仍看少年這樣,便噤聲不語,然後往裡瞟啊瞟。
少年一個大手掌糊在言仍臉上,一臉黑線的低語。
"往裡看什麼,怕是老子裡面金屋藏嬌是不,這孩子怎的這麼大人了莽撞的不成樣子。"
少年卷唇諷刺,大眼睛半眯打量目瞪口呆的言仍。
"你,你丫這是怎麼回事額。我家弟弟是不是讓你殺了,怎的一動不動。"
少年再次撕吼。
李副官聽到上邊嘈雜,料想到孩子們定當聒噪。但是害怕孩子們鬧惱了打起來,就不好交代。
剛想上樓梯去看看怎麼回事,聽見"砰"的一聲摔門響動,就知道這個時候的宮彌是極煩人打擾的。
再說這言仍,推開宮彌的胳膊,飛奔到熟睡的李碩身邊。
"哎呀,我家弟弟,我的錢包啊。你這是怎的了。怎的了?"莽撞少年推搡李碩,看對方怎麼推搡都不動,不由得眼眶紅起來。
李碩似乎陷入混沌狀態,睡得怎麼都不醒。
宮彌不願搭理兩人,重新窩回沙發裡,翻看漫畫書。
"咦?我家弟弟的鼻翼怎麼扇動起來了呢,很是奇怪額。"
言仍好奇的趴在李碩面前,細細觀察,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人家睡覺呢。詼諧的很。
宮彌少年冷哼一下,勾起嘴角諷刺道。
"你把他弄死,少爺我敢保證不僅是鼻翼,就連心臟都不會煩人的跳動了~。"
說罷,繼續看自己的漫畫。
外邊不知道誰家的少年,在遠處的空地上發小型煙花。
銀樹閃動,劃弧而過,隨即鋪天蓋地的流線劃下,隨即湮沒。
落地窗前,這幅景色刺宮彌眼睛。朦朦黑的天,閃亮如白晝。
"我去,子脫這丫是活夠了,怎的又偷他老爹的煙花來放。不是還有七天才大年夜麼,這孩子鬧騰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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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仍被煙花吸引,站在落地窗前,細細打量這些煙花。
"霸王,這個時候,別的孩子在幹什麼呢。"言仍喏喏開口,難得的斯文爾雅。
宮彌少年思忖片刻,扔下漫畫書,拔腿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一刻不停的煙花,感慨萬千。
不知道宮彌他們,恐怕大家都會看到這煙花吧,不管是有錢人窮人,室內取暖的,還是室外瑟瑟發抖的。
"有的人在搓麻將,有的人在站崗!"宮彌紅唇吐出這句話。
又是一個絢爛刺眼的煙花,傾瀉而落,妖豔動人心弦。
言仍搖搖頭,一副痛恨子脫的腐敗。
"嘖嘖,看這個了麼,好看吧。據說是子脫他爹準備去李碩家送禮用的,這敗家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天天嚯嚯他爹的東西。"
宮彌聽罷,回頭看一眼睡得香甜的李碩。
一聲喟然長嘆,從鼻息間哼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