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急下了樓,藉著夜色的掩護,來到了離事發現場不到0米遠的地方隱藏起來。
七八個人都穿著統一的黑色T恤、黑色皮鞋,看起來既統一又訓練有素,司馬斷情注意到,他們的左臂上,都印著一朵特別的花,他知道那就是罌粟花的圖案。
格蘭姑娘在一旁悄悄地說道:
“他們是齙牙哥的人!”
司馬斷情沒有多問,他怕自己不小心說出的話會招來敵人的注意,他想格蘭姑娘之所以判斷“他們是齙牙哥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根據。
司馬斷情數了數,“他們”一共有9人。
這9個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吵雜和吵鬧,他們組織有序,一切都好像按部就班,看不出一絲忙亂和慌張。
從他們的行動可以看出,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光頭的腦袋被打穿了一個大洞,血流不止,頭朝後仰,已經沒有了聲息。看樣子已死去了。屋內的那個婦人,披頭散髮,痛苦地嚎叫著,以頭搶地,勇敢地撲向那一群“齙牙哥”的人,被其中一個飛起一腳,可憐的婦人頓時飛了起來,重重地撞擊在牆壁上,然後倒在地上抽噎不止。
司馬斷情悄悄地碰了碰身邊的格蘭姑娘,做了一個跟進的手勢,兩人開始朝皮卡車靠近,藉著黑夜的掩護,兩人悄無聲息地遛到了皮卡車的底盤下,然後纏繞在了地盤的橫樑上。皮卡車突突地發動起來,朝前開去。
司馬斷情擔心格蘭姑娘是否能撐住,時刻關注著她的情況。
他們將開到哪裡去?還有多遠?多長時間才能到?
汽車一直朝小鎮的東邊開去。二十多分鍾後,路況越來越差,一路顛簸不已,而且路面上有不少凸起的石頭。
怎麼辦?再這樣顛簸下去,倘若人被路面凸起的石頭頂住,輕則皮開肉破,重則當場身亡。
為了安全起見,司馬斷情朝格蘭姑娘示意,朝車軲轆邊的車屁股轉移。格蘭姑娘心領神會,兩人一邊抓牢一邊車屁股,在暗夜裡朝前疾馳而去。
幸好他倆所乘坐的是最後一輛車,否則,一定會被其他車輛發現。
路況越來越差,顛簸得越來越厲害,格蘭姑娘覺得每一秒鐘都像一年那樣漫長。離開那家名為“熱帶叢林”的旅館大約40分鐘後,就在格蘭姑娘感覺手臂快要斷開、根本無法再堅持的時候,皮卡車終於“吱——”地一聲剎住了。格蘭姑娘感覺手猛烈地扯動了一下,感覺骨頭都要斷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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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已經到達他們的目的地了。
兩人為怕暴露目標,這時候又朝車的底盤位置縮了縮。
只聽得車上的人一陣腳步聲,依然沒有吵鬧和嚷嚷聲,整個隊伍就好像在進行一場有序的秘密活動。
不多時,紛繁的腳步聲逐漸變為一個人的腳步聲,只聽一個聲音大聲喝道:
“將老三給我帶下來!”
正疑惑的時候,忽然無線耳麥裡響起了格蘭姑娘輕微的聲音,“‘齙牙哥’出來了。”
司馬斷情無法看到齙牙哥的面目,不過一聽說仇人出現,他就分外激動。
只聽“嘭——”地一聲,一個重物落在地上,司馬斷情定睛一看,正是剛才那個被打死的光頭。
透過燈光,司馬斷情看見一雙穿著橡膠鞋的腿大步走向光頭的屍體,然後又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光頭的鼻息,忽然站起身,猛力一腳踢在光頭的屍體上,勃然大怒道:
“他媽的!我讓你們抓活的,你們竟然給我帶回來一個死人!一幫廢物!一幫飯桶!”只聽“啪啪”兩個耳光的聲音,顯然是某人被扇了耳光。
想必這個扇人耳光的人,就是齙牙哥了。
“齙牙哥”繼續說道:
“老三竟敢背叛我,監守自盜,擅自將黃金偷出來送給他的女人!這樣的人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應該一刀一刀地將他剁了!”
看來,這光頭與那女人確實暗中有著姦情。
黃金?明明送給那個女人的是海洛因,為啥成了黃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