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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節 漫長一夜

多爾袞心說一個恨字,那神秘出來的黑衣女子擾了自己的大事。只是女子只出現在姜瓖身邊,看來與他脫不了關係,此時也不敢說別的:“感謝諸位今日幫我,再下感激不盡。”說著,多鐸從包袱裡掏出幾把火槍,上面裝飾的各種寶石。這火槍有*才有用,沒有*,比吹火棍強不到哪裡去。但因為用各種寶石裝飾,顯得金貴,又可作禮物,作為禮物是極好的,不會用槍的全把它當做裝飾品也行。多鐸率先遞給李馬,李馬也不客氣的收下:“叨擾了。”多鐸回頭依次送禮,遞給姜瓖等人。

多鐸又給了李信一把寶石火槍,卻沒給李虎。李信沒收,卻讓李虎拿著,因為李信兩個鼻孔都開始流血。多鐸給了姜瓖之後,再向吳三桂走來時,卻被吳三桂擋住:“此番不敢謀得太多,今已得佳人芳心,此心足矣。”說罷抱著陳圓圓便高高跳起,轉瞬就消失了。

姜瓖笑笑,看到張名振已經站到身邊,知道他剛才是裝睡,此刻也不說什麼,笑道:“今夜便這樣吧,不知各位酒性怎樣?”李馬一抱拳:“酒是好酒,自然高興。既然主人家要散了,我們也走吧。”竟率先走了。李虎摻著李信慢慢跟上,李信已沒了開始見時的瀟灑,步履蹣跚

看到眾人皆以離去,附近又沒人,姜瓖便從袖中抽出一疊子銀票,抵到張名振手中:“張將軍,此番不多,一番心意,還望張將軍笑納。”

張名振打了個哈哈:“此番美酒,平生所未償。”說罷,將銀票收回自己袖中,一拱手:“謝姜老爺款待,此番美酒,回去必定得大睡一場,想必今天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了。”張名振知道對方故意示好,其實自己也沒什麼確鑿把柄,趕緊離開為好。

姜瓖哈哈一笑,將張名振送走。張名振表明不愈與自己為敵,此番就最好。姜瓖回首,看著黑暗中的刺心說道:“你去跟著李馬他們,讓小羽跟著多爾袞,咱們旅店見。”

姜瓖回到旅店,率先看到的就是已經是*模樣的醍醐。姜瓖高舉雙手行禮:“多謝醍醐姑娘相救。”醍醐搖搖頭:“姜大人心繫天下,我是知道的。若讓這些詭術者混淆天下,這天下也不需要人了,都死光得了。”醍醐幽幽的望著姜瓖:“那些人有我的同類,請姜帥莫怪。”

姜瓖靠在椅背上:“你是說李信?此人心繫百姓,名震鄉里,怎麼了?”醍醐卻說:“他不是人,與我一樣,是這世間無形之物,叫做涅槃。就像天意大師說的,我等非世間物,本不該操心世間等等,卻無奈禁不住紅塵吸引,偏被紅塵裹住。”

姜瓖走上前去,摟起醍醐的劉海。卻見一片黑色在醍醐額上,落在白白的皮膚上煞是可怖,黑極了還有些微星光。姜瓖抵住心中的驚愕,慢慢問道:“這便是宇宙永珍嗎?看來你也受傷了,需要什麼療養?”

“多謝姜帥掛念。”醍醐不緊不慢的說道:“若三五天沒事,這傷口便會慢慢長好。”

門被開啟了,小羽推門而入:“姜帥,多爾袞等人向著東面走了。我見對方也有探子盯梢,便先回來了。”姜瓖點頭:“甚好,他們有暗探是早就知道的,刺心和他們交過手,具體的情況讓他來說吧。門外還有誰?”

門再次被開啟,吳華政過來施禮:“末將吳華政,見過姜帥。”

姜瓖對這個捨身救同袍的大同漢子十分好感,打趣道:“吳老爺,這幾日未見,身子有些發福啊。”

吳華政抖一抖油光亮亮的衣服,卻不笑:“在下領著軍命,幹著商賈的事,卻不敢忘記本分。”姜瓖非常高興:“說得好,讓你駐京,就是與那仁義糧行,一明一暗,觀察這京城的舉動。那些扶桑女子怎麼樣啊?”

吳華政滿臉苦澀:“是聽得懂咱們的話,可是毛病太多。”姜瓖安慰他:“慢慢來,不著急。過不久,我會讓七郡主再送過來一些這樣的人,作為特色也好,作為工具也好,總之打探情報是重中之重。”

吳華政點頭稱是,姜瓖便讓他退去。過一會刺心從窗戶下翻進屋子,匆匆的說:“姜帥,李馬那些人奔著北面去了。”姜瓖攔住他:“無妨,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皇宮確實在北面,但是醫館也在北面。李馬的手下李信被醍醐姑娘所傷,大概去看病了。還有,多爾袞去了東面。”姜瓖皺著眉頭問道:“東面是大店府邸,多爾袞自稱自己做生意的往東面去本沒什麼事,但若有事,可是不好。”姜瓖看著醍醐:“醍醐姑娘,你的傷妨不妨事?你能看出駙馬爺、李馬和多爾袞的底細嗎?”

醍醐受傷了?刺心和小羽不可思議的看了彼此一眼。醍醐點頭:“我的傷不妨事。那駙馬爺招式雖然華麗,在我看來,比起姜帥這種戰場上殺出來的人還是有些差距。他是貪狼星的功夫,還未到家。我記得當時毛文龍毛帥在那皮島,瞬間的海水能將半個島遮住,讓那滿洲韃子都淹死到水裡,駙馬爺和他相比差的太多。那多爾袞也我基本已經看出來了,此人學習的是紫微星招式,身手相當不錯,特別是他的專屬技能湮滅,殺傷力極大。想必姜帥也注意到了,剛才已經被那多爾袞控制全場。若是他有何不良舉動想必駙馬爺有危險,只是他好像真正的目的在於拍駙馬爺馬屁,倒不像有別的動心。”

醍醐頓一頓又說:“那李馬估計就是李闖王李自成,李馬進門就是個闖字。此人學習的是破軍星招式,只是一*霆之術還沒有到了火候。他們到京城就是為了糧食吧,姜帥?若有別的舉動,這京城——”

姜瓖卻揮手:“無妨,京城藏龍臥虎,我今日入宮,還被不知什麼人弄得神魂不守,若不是有個奇怪老人衝我暴喝,可能還要幹出不少好笑的事。李闖膽子雖大,但是來到京城買糧也是無法的事情,這糧隊是我從天津衛帶來,他們能找到京城已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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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疑惑道:“紫微帝星?”醍醐卻說:“天上十二星都是天命所指,世人不用妄自猜測。我是說多爾袞用的是紫微星招數,卻未必是帝星所指。”刺心一想也是,醍醐解釋的很明白,同樣的貪狼星招式,駙馬就比不過毛文龍。天星之說他本來懂得也很少,索性也不多想。這時刺心似乎聽到什麼,又翻身出窗。姜瓖壓在嘴裡的吳三桂沒有問出來。

很快一個人來叩門:“老爺,在嗎,樓下有一個軍爺說是找您。”小羽趕緊答道:“什麼事啊掌櫃的?”說罷開門出去,一會兒又進來:“那個軍爺自稱是胡國柱,說是奉吳三桂的帥命請姜帥,說是邀請姜帥明天早上去北馬場。”姜瓖點頭下樓,與胡國柱見面,接過拜帖,答應明天相見。

正像姜瓖擔心的,多爾袞來了東城,目的是受賄。此時正是中秋前夜,明晚也許皇上有旨意進宮拜會,因此京城最繁華的東城今晚人山人海,人們都趕在中秋前夜準備準備,該送禮的送禮,該走動的走動。好在大明朝官場糜爛不堪,多爾袞此番前去收穫頗豐,該送的都送到了。夜深了多鐸在外面看到多爾袞從門外走出,狠狠地說了一句:“呸,便宜這些食人魔王。”多爾袞卻嘿嘿的笑道:“他們能拿多少?還不是替咱們存著,咱們要緊大事。”多爾袞和多鐸互看一眼,點頭繼續前去。

雖然一晚上的事情很多,多爾袞還是吩咐依紫霄多準備。依紫霄是血滴子成員,自小跟著多爾袞,練的也是貪狼星術。此番多爾袞看到鞏永固感觸很多,便都對依紫霄說了。依紫霄對於多爾袞的賜教非常感激,原以為今晚三人對著那黑衣的一人沒有取勝,會遭到多爾袞會指責,沒想到多爾袞提都沒提。其實多爾袞今晚也是大開眼界,自己的星術湮滅被一個奇怪的人破去,讓他再一次覺得天外有天,因此身邊的人戰力多一個是一個,故也對依紫霄非常大氣,將領悟全都告他。這些來自大清的人一邊歷練這自己的功夫,一面將錢財送到大明官員手中。

北城,洪福醫館內,大夫剛剛給李信敷好藥,包紮好,又開了一些藥。李虎買下,與李信一同出了醫館。路上,李虎小心翼翼的問道:“李公子,你見識多,你說今晚,咱家老爺不會又看上那個女人了嗎?”

李信搖著頭:“我不知道,男女之事非我之長。”李虎嘆一口氣:“李公子可能不知道,這女人是禍水,是我家老爺禍水。當年起事就是因為那韓金兒與蓋虎,後來有邢夫人執掌物資也很順利,卻因為老爺變心,氣的跟著高傑走了。年前,那高一的姐姐多好的人,現在老爺從福王那裡又弄了那麼多女人,哎,今番卻跟著陳圓圓不知道怎麼又對上眼了。”

李信反而安慰他:“你與高一那麼熟,又是老爺義弟,你替老爺把把關唄。”李虎嘆一口氣:“我只希望老爺大事莫從女人身上壞了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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