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悅不太喜歡這裡的人情世故,有點不太近人情。就拿楊木木平白無故被冤枉這件事兒吧。雖然是楊木木有點報應,誰讓她以前在宮彌山的時候誣陷過精賤先生。
可是畢竟師父他們是瞭然的,這次師父也像蒙了眼,是非不分,讓燼郅師叔來處理這個事情。
要說燼郅師叔也是冤大頭,這種處棘手的事情,都是他來處理,得罪人不說,還沒法處理。
對於楊木木怎麼處理,把她也送回宮彌山?宮彌要是知道了還不吃了他。
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楊木木對此,沒有感到多麼心寒,而是生氣起來就會犯牛勁。
只能去求助能解決自己疑惑的人,比如說仟弋。
仟弋見楊木木來,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本來這孩子心裡藏不住問題,還是城府淺了點。
果然楊木木來到仟弋的房間,看到他正在優雅的喝茶,一臉的風輕雲淡。
"楊木木啊,沒吃午飯?"仟弋淡雅開口,將桌子上的飯菜推到楊木木面前,示意她吃下。
本來楊木木忙了這麼大一會就餓的要命,面對飯菜不得不咽口水。
狼吞虎嚥下肚,吃完之後滿意的打嗝。
"謝謝師叔。"
仟弋笑意洋洋的看著吃飽之後,神采奕奕的楊木木,滿意的點點頭。
怎的也是自己的徒弟,再討厭也是心疼額。
"木木啊,今天的事兒,大部分人都能看的通透,你也別在意。"仟弋一臉風輕雲淡。
楊木木一聲不吭,默默聽著。
燼郅接著往下說。
"你知道彌蒼和述生吧,他倆是三生戀。這個豫澈和宮彌也是這樣,只不過這宮彌刻意不說而已。"
仟弋說罷,眯著狹長的眼睛看著楊木木,一臉的惋惜。
楊木木沒有很是驚奇,其實也應該能看出來,豫澈雖是小小年紀,但是對宮彌的感情還是根深蒂固的。什麼樣的環境都改變不了這前世的感情。
這下,楊木木算是明白了。
要說這豫澈怎麼拼死也要和宮彌一起睡。
還有這宮彌怎麼非要在這個地方停留一段時間,寧願被結界困住都不在乎。
情感這種事情就是這樣,雖然她在那,你躲過就可以了麼。
這宮彌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謝謝你師叔。"楊木木內心洶湧澎湃,不知道對仟弋說些什麼好,除了謝謝,別的也不會說。
仟弋笑眯眯的點點頭,儼然一副答疑解惑的好師叔模樣。
真是借得一手好刀,殺的一手好人啊。
楊木木不得不佩服。
不過人家說的是真的,這樣明了知情也挺好,不然別的人是萬萬不能告訴她這些的。
楊木木告別仟弋的時候,仟弋走到門口送她,恰好看到豫澈站在門口意味深長的凝望兩個人。
一看到豫澈就想起她那天所謂的童言無忌,她要嫁給挨熊精,要和宮彌一起睡。
這簡直就是個可惡的妖精,比在宮彌山那什麼宇嫣可怕多了。
"醜八怪,你又攛騰什麼事兒呢。"
豫澈斜著嘴笑著,絲毫看不出孩子模樣。
楊木木稍微鎮靜一下,想想自己也是活了二十來年快三十年得人,什麼風浪沒見過,什麼牛馬鬼神沒見過。
"哎呦喂,您就是孩子身子千年老妖得豫澈額。"楊木木學著一股陰陽怪氣,聲音裡聽不出得酸溜溜。
照楊木木得想法,這個豫澈既然是宮彌得三生戀人得話,說明她的記憶三生不滅。別看她的身體這麼小,靈魂不年輕了。
這樣想罷,楊木木從內心裡看不起這豫澈,一個幾百歲得人和她這二十來歲的人比什麼比。能比的過麼。
豫澈仰著小臉蛋,鄙視得看著楊木木這一副囂張的嘴臉,氣的臉色鐵青。
稍微一怔忪,接著還像平常那般,睜著純真無邪的大眼睛,波光流燁,清純的看著楊木木。
"你怎麼這麼尖酸刻薄呢,是不是因為阿彌對我好,你嫉妒是不是。"
豫澈一副委屈異常的模樣,讓楊木木措手不急,這是唱得那一出。
仟弋看著豫澈突然變溫柔,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宮彌過來了。
果然宮彌長袍一身,翩然而立,笑得嫣然。
"你們在那裡幹什麼呢。怎的兩個人既然合不來,天天湊在一起。"宮彌邪笑著,一字一句咬的極準。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似有若無的瞟楊木木。
楊木木自認倒黴,得,又讓人擺了一道,真是倒了血黴了。
"得,得。你們都是大爺,殺人不流血,吃人不吐渣,我自然倒黴,行了吧。"楊木木擺擺手,意味深長得看豫澈一眼,複雜的深不見底。
宮彌看楊木木走的時候,心裡總是覺得她的背影蕭瑟,說不出來的清瘦淒涼。
有種訣別的涼意。
豫澈笑得一臉燦爛,小腳丫跑得歡快。
"美人兒,快抱抱我。"豫澈撒嬌的嗓音異常好聽,有種南方地區唱得戲曲的韻味。
迂迴婉轉,宮彌聽得應心。
仟弋無奈的看著宮彌桃花面好看的不成樣子,尤其是抱孩子時,細長白皙的玉手,骨肉分明,骨節發白。
這宮彌少年果然如同所說,有了新的,舊的別說看一眼,忘都忘掉。
"走,豫澈,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挨熊精那裡找。"少年笑得嫣然,折射出好看的光澤。
太陽神最近神色慌張的很,不管任何人看到他的時侯,這傢伙總是蹙著眉頭,緊抿嘴唇,不愛笑。
見到楊木木的時候太陽神不再是那般嚴肅,會多少的和她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豫澈最近甚是得意,看著宮彌柔嫩的小臉和寵溺的眼神,享受的不得了。每每看著宮彌山的眾徒投來疑惑的眼光時,豫澈就跑著宮彌的小臉蛋,吧唧親一口。
宮彌雖然是比較寵愛這孩子,但是她有了錯誤還是照罰不誤。
比如說那天,大家都安靜的吃飯,這孩子看了楊木木一眼,突然發起脾氣來。
嘟著小嘴,然後把眼前的碗碟扔到地上。
宮彌看著孩子突然發起這個脾氣來,順著豫澈的眼光看楊木木一眼。人家楊木木正在聚精會神的吃自己的飯,沒有招誰惹誰。
宮彌覺得這個豫澈太無理取鬧了,竟然平白無故的發這麼大脾氣。
"既然不想吃了,就不要吃。別在這裡摔盤子摔碗的"宮彌一聲呵斥,驚得眾人一陣哆嗦。
豫澈眼神可憐,皺著小鼻子,一抽泣,像是要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
宮彌厭煩的看著孩子這個樣子。
豫澈摔下手中的筷子,氣呼呼的走了。
宮彌一聲哀嘆,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楊木木不抬頭看任何人,依舊風輕雲淡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
宮彌少年看楊木木這風輕雲淡的模樣,竟然有些懊惱。怎的一點都不關心他宮彌的事情。
那可是他曾經捧在手心裡的楊木木啊,難道就這麼經不起歲月流年麼。
宮彌少年牙齒咬的咯吱響,輕輕放下筷子,不動聲色的離開餐桌。
楊木木稍後也放下筷子,沒有任何食慾,如同嚼蠟。
子悅看著楊木木一臉悽然,不自覺有些心疼不得了。
一干人心事重重的吃著自己的飯,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表情。
與修反倒是一臉的憤憤不平,旁邊的子脫一個勁給他使眼色,讓他剋制一下。
飯後,楊木木覺得心裡壓抑的很,就沒有和挨熊精一起收拾餐桌,自己跑到放後來散散心。
那裡有一顆桃花樹,是楊木木最喜歡的樹木,現在這個季節,一片枯枝黃葉,有點悽然。
不過楊木木喜歡這個大的幾個人都抱不過來的樹,藏在樹後,沒有人能看見,多安靜,多好。
過一注香的時間,楊木木蹲的腿麻,剛想直起身來離開,突然聽見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子脫,你說這師父是不是有病啊,要把言仍送回宮彌山。你說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讓他自生自滅的意思麼。
"與修悲憤的聲音想起,帶著點傷心。
楊木木聽見聲音越來越近,嚇得大氣不敢喘。
"與修,以後不要這般愛氣惱。這言仍回去也好。最起碼以後不會在咱們什麼時時刻刻提醒梓染的死。"
子脫的聲音淡然,沒有一絲情緒。
"梓染不會回來了麼。可是有時候我會很想他。"與修說著抽泣起來。
子脫那邊靜默無語。
楊木木也是一陣沉靜,不小心後退時踏到一片枯葉。
"誰?"子脫警覺的喊到。
楊木木一陣黑線。只得走出來,也不需要隱藏了。
"楊木木,怎的學會躲在這陰暗的地方偷聽人家說話了。"子脫一臉不屑的看著窘迫的楊木木,話語犀利,絲毫不顧情分。
"我先來的。"楊木木挺起貧乳,理所當然。
與修憤恨的表情著實讓楊木木感到害怕。
"楊木木,你知道,不是因為你,言仍也不會被師父送回宮彌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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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修又勾起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子脫定定看著楊木木。
一時間,尷尬的氛圍,還有隱隱的戰火味,湧起。
楊木木似乎看到了子脫手指悄然紛飛,凝結出黃豆粒大小的光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