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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師叔的路過

莫長安沒有在國師府待太久,很快便回了皇宮。只是奇怪的是,她回去的時候,夜白屋中燈火通明,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心中有些詫異,莫長安想了想,卻還是沒有去敲門詢問,只步履依舊,伸手就推開了自己屋中的雕花木門。

然而,她前腳剛踏進門檻,後腳便聽見身後響起一陣開門的響動,不待她回頭,就聽見夜白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莫長安,"夜白凝眉,一張泠然肅冷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柔色:"姜衍不是你的良人。"

"啊?"乍一聽聞這般說辭,小姑娘嘴角一抽,循聲望去:"師叔這說得什麼?"

話剛出口,她便忽的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師叔是偷摸著隨我而去?"

若非夜白隨著她前去,怎麼知道她是去夜會...不對,是見姜衍了?

眉心一動,夜白一本正經:"路過。"

"路過?"夜白越是這般,莫長安便越是覺得可疑:"這麼晚,師叔還能路過國師府?"

"有些事情罷了,"他淡淡道:"莫長安,關鍵並不在於我為何路過,而是在於你與姜衍之間..."

說著,他眉眼愈發冷了幾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尾淚痣仿若寒霜,平白便添了幾分孤傲氣息。

本是想著解釋一二,可話到嘴邊,她便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解釋,只好轉而說道:"我和姜衍之間男未嫁、女...啊呸,男未娶,女未嫁的,有什麼不是良人的道理?"

夜白蹙眉:"莫長安,他是什麼,你可知道?"

這個什麼,自然不是指什麼人,而是指姜衍究竟是妖是魔還是旁的什麼...

"不知。"莫長安搖頭,哼笑道:"師叔知道?"

"他的過去,你知道?"夜白不去回答,只像個古板的長輩,繼續問道:"還是說,你對他的歷經有過細細剖究?"

"師叔,"聽到這裡,莫長安終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您老這是幹嘛呢?我方才不過就隨口那麼一說罷了,又沒說我與姜衍當真有情。"

這一刻,莫長安瞧著夜白,就像是看見了一片拳拳之心的老父親一樣,別提多麼的糟心了。

"沒有最好。"夜白姿態微高,一副試圖解釋的模樣:"師兄將你交到我的手中,可不是讓你被旁的不軌之徒騙了去,否則的話,我有何顏面交代此事?"

莫長安:"..."

這狗東西,是責任感太強?還是說他怕屆時自己面子上過不去?

心中覺得夜白無可救藥,莫長安到底什麼都沒有說,只想著有些睏乏,回去歇一歇也是極好。

"師叔且安心就是,"她道:"我與九師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年,自是瞧不上旁人。"

這話,就是讓夜白曉得,他沒必要瞎操心,她只是'歡喜';九師兄楚辭,而楚辭又是她師父和師祖看著長大,將來他是不會面子過不去。

說著,她搖著腦袋,揮了揮手,轉而便打算入屋。

不過,她才轉身,那頭夜白的聲音又再次傳來,而這次,竟是莫名幽幽然而深邃不可知。

"莫長安,"夜白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收拾下東西。"

"啥?"這一回,饒是淡定如莫長安,也忍不住驚訝回頭:"師叔是說,咱們這...這就走?"

她下意識瞅了瞅天色,黎明都尚且未至,這狗東西就說要收拾東西離開?是打算逃命還是怎麼滴了?

"嗯。"夜白點頭,波瀾不驚:"殷墨初很煩。"

他說的義正言辭,神色也很是肅穆,只唯獨蹙起的眉梢,表現了心中的嫌棄之意。

"師叔是怕他知道咱們要走,追著跟上來?"莫長安略有所思:"不過,倒也是。"

她思忖了一會兒,覺得夜白的話其實不無道理。畢竟就是她自己,也覺得殷墨初這廝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粘人,說起話來更是比她自己...還要聒噪。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師叔等著,我稍微理一番,就好。"

她走進屋子,點了盞燈,便拿出從夜白那處騙來的錢袋子,將好些個細碎的東西都收入囊中。

只是在瞥見桌上的一個繡籃時,不由手下一頓,好半晌都動彈不得。

先前合歡答應過她,說是要教她刺繡的技法,只是偏生事情太多,耽擱了下來。而如今,她就要離開趙國,此去指不定就是經年,屆時再回,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就是她自己...也未必還活在這世上。

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莫長安最終還是沒有將繡籃帶走,只眉眼帶笑,萬分豪氣的將無量錢袋往背上一甩,踏出了屋門。

...

...

當天夜裡,莫長安和夜白無聲無息的出了宮門,乘著馬車離開了繁城。等到次日的時候,殷墨初早早到西宮尋莫長安'算賬';,只是他尋了一圈,小姑娘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什麼都沒有留下。

為此,殷墨初深覺氣惱,尤其是他察覺連帶著夜白也失蹤的時候,心下頓時明白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服氣還是旁的什麼緣由,他很快同閤府道了聲別,便離開了繁城。

而那一頭,莫長安正搖搖晃晃著腦袋,在馬車上睡得沉沉。

昨夜他們先是動用術法,御劍出了繁城,隨後莫長安深覺疲憊,央著要坐馬車才肯,可荒郊野外,哪裡來的馬車?

於是,夜白只好用術法造了一輛馬車,莫長安才算是消停下來。

只一上馬車,這小姑娘便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一直到這日的黎明之際,還在夢中徘徊。

屆時,馬車上了山,一路顛簸的厲害,夜白假寐的眸子緩緩睜開,發現即便這樣,也出奇的沒有驚醒莫長安。

看到這一幕,夜白終歸什麼也沒有說,正打算繼續閉上眼睛之際,就見馬車一陣激盪,'彭';的一聲,輪子似乎卡到了石子,剎那間將莫長安整個人顛得懸空起來。

眼見著小姑娘下一刻就要被晃的撞到馬車上壁,夜白眉梢一蹙,顧不得思索什麼,他下意識便伸出手,試圖將她拉穩。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又是一陣晃動,整個兒便傾斜過去,轟隆隆的巨響自四面八方而來,似乎是滾石砸下,驚得尚且在睡夢中的莫長安猛地一睜眼。

"師..."正想問夜白發生了什麼事,轉瞬間馬車一個跌撞,似被重物砸去,一陣天旋地轉的功夫,莫長安整個人也隨之往夜白的方向急速飛去。

她本就是大夢初醒,處於朦朧,這突如其來的異動,不過轉瞬之間,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因慣性的緣故,朝著夜白的懷中撲過去,幾乎就要呈女上男下的姿態相互對視。

只是,她的確是如夢初醒不錯,但夜白卻是清醒靈敏異常,就在她不受控制的撲來之際,夜白早已蹙眉伸手,試圖阻擋她的靠近。

平日裡夜白伸手,最大便是抵著莫長安的腦袋,畢竟兩人身量差距有些大,小姑娘太過玲瓏。

可今日,兩人本就是坐在的姿態為先,馬車左側著地,也就是說,在這般情況下,夜白與莫長安已然處在一個高度之上,他這忽然的伸手,徑直便落在了某個非禮勿視的部位之上,瞬間氣息停歇,場面尷尬。

"夜白!"莫長安瞪大眼睛,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羞憤的紅暈:"把你的爪子給姑奶奶挪開!"

她咬牙切齒的說著,恨不得一刀下去,把這撐在她胸前異常炙熱的手給砍斷。

天知道她有多麼想弄死夜白這狗東西,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大力的阻著,就像是被一顆大石子兒砸中...她的胸疼到無法呼吸嗎?

暗暗抽一口氣,莫長安疼的臉色愈發紅了起來,幾欲滴血。

而那廂,夜白顯然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般模樣,他整個身子僵硬起來,尤其那只觸到柔軟的手,火辣辣的燒著,堪比伸入油鍋還要煎熬。

面色如常的收回手,這一刻,夜白腦中一懵,完全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所作所為其實...並不是解決的法子,因為此時兩人已然是呈躺著的狀態,就見他的手才收回的那一瞬間,莫長安整個人便落入他的懷中,就像是一朵軟乎乎的雲彩,甜糯糯的味兒充斥口鼻,嬌小玲瓏,令人愛不釋手。

空氣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馬車外的聲音,仿若消匿了一般,對莫長安和夜白並不起任何影響。

"出了意外。"夜白那聽不出情緒的聲音,無波無瀾,一如他此時面容冷峻依舊一樣,只淡淡道:"你先起來。"

這一次,他也不喊名字了,彷彿'莫長安';三個字燙人口舌一樣,避而不談。

"等等!"莫長安嗓音有些發悶,疼的眼淚都要落下了:"讓我緩一緩!"

她深深以為,她的胸可能要碎了,被夜白猛的撐住,本就是極致的疼人,其震動,絕對不亞於男人下腹被踢一腳的感覺。

可偏生夜白鬆手的那一瞬間,她的胸更是'咚';的一聲,壓在了夜白的胸口。

天知道,這素日裡也算是秀雅的師叔,竟是有如此一副胸肌,以至於神經緊繃的空檔,給她造成了可怕的二次傷害。

"怎麼,受傷了?"一聽那明顯不對勁的聲音,夜白忍不住一頓,就要起身:"莫長安,你..."

"我讓你別動!"他的動作,直接便刺激了莫長安,就見她氣的一個撐起,整個人俯視著夜白:"我都讓你別動了,你這人怎麼不聽話?"

她臉色紅的滴血,整個人壓在夜白的身上,細細短短的胳膊撐起,嗔著一雙上挑的眸子,面若桃李,燦若朝陽,哪怕是生氣,也這樣的惹人心顫。

她氣的不行,根本理會不到現下她與夜白的姿態是多麼曖昧,更何況胸口處傳來的刺痛,讓她心中委屈的不得了,生怕這陣子疼意會持續很久。

愣愣盯著莫長安半晌,也不知過了多久,夜白才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覆下一片剪影。

"把眼淚收起來,"他蹙著眉梢:"莫長安。"

分明是想著讓她別哭,可不知為何,在想到她那雙紅撲撲的雙眼時,夜白脫口而出的,竟是如此生硬的話。

"夜白!"這一激,徑直便將莫長安氣的跳腳:"你知道姑奶奶這個胸多疼嗎?你知道嗎?要不要我給你下邊兒來一腳,你自個兒體會一下?"

她強悍的罵著,要不是還存了幾絲理智,恐怕是要像個男孩兒一樣,掀了衣服讓他瞅瞅。

要說自己的胸口現下留下一個巴掌印,莫長安都相信!

夜白啞然,本是曖昧的氣氛,此時更是燥熱的厲害。他垂著眸子,身子僵硬的如同死屍,可體溫卻急速攀升,燒的他耳根子幾乎滴血。

他素來是記憶極好,方才觸手軟乎的感覺,他記得極為真切...想到這裡,他不由眉峰愈漸擰緊,薄唇抿起,腦海中浮現清心咒的梵文,試圖沉下心來。

好在這一幕,莫長安並沒有在意,她自顧自的發著脾氣,又是罵罵咧咧了幾十句,完全忘了這會兒自己和夜白太過曖昧,姿態之間,引人遐想。

"大哥,這馬車裡頭的人,是不是給砸死了?"就在這時,外頭傳來男子驚疑不定的聲音,攪亂了這一潭春水。

...

...

被外頭的聲響驚起,夜白才蹙了蹙眉梢,目光落在莫長安的臉上,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外頭交談的聲音愈漸大了幾分,他才忍不住出聲,淡淡道:"莫長安,還疼嗎?"

他嗓音低沉而性感,問的莫長安一愣,下意識停住了嘴。只這個時候,夜白卻是繼續道:"不疼了,就起來。"

冷冷冰冰的幾個字自他薄唇吐出,馥郁生香,一如謫仙。彷彿現下他們不是曖昧姿態,而是遠立而望。

"大哥,這玩意兒怎的沒門?"外頭又響起男子粗啞的聲音:"分明方才瞧著是有門的啊!"

莫長安聞言,偏頭朝著馬車簾子的方向看去,出乎意料的是,原本該是有簾子遮擋的一處,此時竟是銅牆鐵壁,整個被封的死死。

心下知道是夜白為防他人闖入才在馬車倒下的一瞬間施法封死,她便也不覺驚起。

"暫且放過你一次,"想到自己胸口的疼痛緩和了一些,莫長安哼哼一聲,仿若無事般從夜白的身上爬了起來:"但你可記著,以後必須離我一尺遠。"

一邊說,她一邊輕鬆坐了起來。隨著她的動作,馬車也在一瞬間,晃動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馬車便回覆了原本的狀態,她和夜白也成了各自坐著一側的姿態,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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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外頭響起一陣驚呼,顯然被嚇得厲害:"見鬼了!"

"大哥,我眼睛沒花罷?"有人驚疑出聲。

"這...這馬車...是真的自己站起來了?"

"不會有鬼罷?"

"天都亮了,怎麼會有鬼?"

"可是這馬車剛剛不是還倒著的嗎?怎麼突然就站起來了?"

"大哥!那馬不見了!"前頭原本是拴著一匹馬,他們從半山坡的位置,瞧見那匹馬拉著這輛馬車徐徐前行,故而扔下幾塊大石頭,將那馬砸的出了不少血,可這會兒竟是詭異的連馬帶血都消失無蹤!

青天白日,難不成是見著鬼了?

那壯漢的聲音方一落下,幾個人便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心頭頓時發憷。

"怕什麼?"為首的男子哼笑一聲,語氣不善:"越是稀奇古怪的人,越是財寶無數,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膽子出來道上混,就不要畏畏縮縮!"

說著,他拔了腰佩的大刀,徑直便打算朝著這馬車砍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的時候,這大刀仿若撞上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發出嗡嗡嗡的響聲。

"劫匪?"冷冷的聲音,宛若從九天之外而來,下一刻,就見那原本還銅牆鐵壁,封的死死地的一處,徒然變了個模樣,不知何時竟是成了一方輕飄飄的紗布,自裡頭露出一張男子的臉來。

那男子探出了腦袋,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雖其貌不揚,但那通身的清雅冷峻,卻是叫人忍不住畏懼。

"你是誰?"劫匪首領眯了眯眸子,細細打量夜白。

"你們可是好大的膽子呀。"莫長安輕而易舉的率先從馬車上跳下來,目光落在那劫匪首領的臉上:"連姑奶奶的馬車都敢毀壞,是不要這條小命了?"

她痞氣的一勾唇,頓時便像個江湖混跡的少年,與素日裡在宮中的雅緻從容不同,此時的莫長安鮮活許多。

眼前的青年,大約二十上下,他唇邊一大圈青須滄桑,左眼綁著一個黑布做成的眼罩,頗為兇悍。

夜白挑眉,正打算收回視線之際,就見那劫匪首領臉色遲疑,好半晌才喃喃道:"你是...老大?"

"老大?"一旁小弟訝異問道:"大哥,這兄臺是自己人?"

他以為首領說的是夜白,不由自主的便偷偷瞧了兩眼,心中不由暗道:大哥果然見多識廣,連這等子瞧著矜貴的人物都識得,看來他們跟著他,是沒有錯的!

"老大,是你嗎?"為首的男子並不回答,只望著莫長安,激動道:"真的是你嗎?"

莫長安笑:"小兔崽子,難為你還記得我。"

一邊說,她一邊伸出手,兩指相扣,'咚';的一聲敲了敲那男子的頭。

極致熟稔的動作,眉眼舒展的臉容,瞧的周圍一眾人,錯愕的愣在原地,堪比見鬼。

唯獨夜白靜默無言,只眉峰一蹙,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老大,果然是你!"為首的男子被如此一敲,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眼眶通紅,張開雙手便要與莫長安來一個兄弟義氣、久別重逢的擁抱。

只是,他才靠近兩步,就見夜白冷著臉晃到了他的面前,擋住:"過去。"

衣訣蕩起,有冷風拂過,卻不極此時夜白身上的刺骨寒意。

"老大,這是...?"

"這是我門中師叔。"莫長安道:"蓬萊,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如今竟是來做劫匪了?"

對於夜白的行徑,莫長安雖覺奇怪,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此時她的心思都落在了故人重逢的欣喜之上,哪裡還顧得上夜白如何?

"說起來也是慚愧,"蓬萊摸了摸後脖頸:"生活所迫。只是好在老大你沒有出事,否則我..."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那頭夜白挑眉:"妖。"

他說誰是妖,莫長安心中清明。不過,聯想到夜白方才阻止他的行徑,她也就松了一口氣。

蓬萊不是凡人,這一點她是知道,畢竟這青年跟著她走南闖北許多年,早已親如手足。不過夜白這人倒也不是那種嫉惡如仇的頑固分子,否則的話,他方才就是直接出手,而不是現下這樣挑明。

"這..."蓬萊一愣,下意識看了眼莫長安,見莫長安一臉平靜,心下倒也不感畏懼。

他知道,幾年前莫長安去了修仙的門派,如今當是修為造詣不錯,可私心裡也明白,縱然她如何與妖為敵,也不會動手來對付他。

"走罷,"莫長安揮了揮手,笑道:"昨兒個趕路有些累了,去你寨子裡吃點飯食,再慢慢言說。"

說著,她看了眼夜白,笑著道:"看在師叔這麼'懂事';的份上,方才的不愉,我就原諒你一次。"

能不原諒麼?畢竟她還是要他罩著的。

夜白:"..."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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