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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這份歡喜,一直如是

冰涼涼的觸感,帶著一絲粘膩和溼潤,宛若毒蛇緊貼皮囊,驀然讓江臨煙覺得頭皮發麻,猶置冰窖。

"我...我能夠忍耐。"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鍾姑娘,就放過我一次罷!"

視線落在那雙白皙細膩的手上,江臨煙花容失色,方才湧起的不忿和怨懟,也一瞬間消散無影。

"記著你的話,不要有下次。"喚作鍾姑娘的女子微微一笑,她緩緩收回五指,指甲蓋兒泛出一抹冷光。

"是,臨煙謹記在心。"俯首稱臣,是她現下唯獨可以做的。

女子聞言,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注意著點那個莫長安,她今日已然對你起了疑心。"

"起疑?"江臨煙一震,難以置信:"難不成只是因為我身邊沒有宮婢伺候?"

她給了莫長安極佳的回答,畢竟早幾年的時候,她父親經商失利,整個江府都過上了沒落的生活。

那時候,債臺高築,他們連餬口還債的本事都沒有,哪裡還能養的起丫鬟婢子?

"這件事你不必理會,只要記得我的話,對她多加防備。"那女子頓了頓,又繼續道:"她是個修仙人,若要窺探你的一舉一動,可謂易如反掌。"

即便沒有說清楚,她也知道,江臨煙聽得懂她的話。兩人識得如此時日,有些事情彼此瞭然於心。

"好,我會小心。"點了點頭,江臨煙忍不住道:"鍾姑娘,你說現下她會不會..."

女子打斷她的話,自信道:"放心好了,我身上有法器護著,若是她靠近,我自是會有知覺。"

說著,她轉過身子,再次叮囑:"再過不久,你就會有一個機會,切記抓住時機,按照先前約好了的去做!"

心下一凜,江臨煙不敢遲疑:"是,鍾姑娘。"

她很清楚,這個機會是她盼了許久的,若是能夠抓的牢固,將來...她必然不可小覷。

...

...

"噓!"莫長安蹲在牆角處,一手捂住趙琳琅的嘴,一手作出噤聲的姿態。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確認那姓鍾的女子離開了,她才收回自己的手。

"你聽到什麼了?"一得到'自由';,趙琳琅便忍不住道:"怎麼本公主半點兒動靜也沒聽到?"

莫長安那神色,儼然是有探聽到什麼的表現,可奇怪之處正是在這,畢竟她們兩人這會兒躲著的牆根兒太過偏僻,要說離江臨煙的寢宮,至少也是整座殿宇中最遠的距離。

"聽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意味深長的一笑,莫長安眸光幽深,心中思緒萬千。

那個神秘的鍾姑娘,想來是不知道,她這人沒什麼特長,唯獨耳力有其獨到之處,再加上身上傍著一把破陣扇,只要不用力過猛,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破去一些聽覺上的障礙,從而窺探一二。

"真的假的?"趙琳琅不明所以,不相信道:"這樣遠的距離,你還能聽到什麼?"

本是不甚相信,可一見莫長安那半是玩味,半是認真的神情,趙琳琅一時間又犯了嘀咕。

"自然聽得到。"莫長安咧嘴,露出潔白的皓齒:"我們修仙人,會一些爾等凡夫俗子不能企及的長處,難道很奇怪?"

"那好,你說說看,你聽到什麼了?"不服氣的皺了皺鼻子,趙琳琅冷哼:"本公主不信你能聽到什麼!"

莫長安聞言,聳肩笑笑,卻是不去回答,只稍稍越過她,打算離開此處。

"莫長安,我看你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吧?還妄圖唬弄本公主!"拉住她的衣袖,趙琳琅撅著小嘴兒,顯出一副當真不信的模樣。

"公主,我是不吃激將法這一套的。"雖說她那樣子很是認真,但卻逃不過莫長安這雙'世俗';的慧眼。

趙琳琅聞言,倒也不急,就見她哼哼兩聲,得意一笑:"不吃這套,本公主還有另外的一套!"

她就不信,依著她多年在宮中作威作福的性子,還得不到莫長安一句準話。

"哦?"莫長安挑眉,不以為然:"哪一套?"

"哼,你既是偷摸摸的探聽,那本公主就將這事兒告訴旁人,叫江臨煙防備著你一二,看你還不同本公主說個清楚。"如花的一張臉容漫上驕矜的神色,可縱然如此,趙琳琅此時的模樣卻也絲毫不讓人覺得反感。

"原來如此啊,"莫長安點了點頭,下意識撫了撫自己的下顎,作思索狀:"那看來公主倒是提醒了我不能讓公主走漏了訊息。"

說著,她陰測測的視線落在趙琳琅的身上,嘴角驀然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危險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這時候就算趙琳琅何等心大,也不由生出戒備,暗暗往後退了兩步,似欲撒腿逃跑。

"你要做什麼?"壯著膽子,趙琳琅試探性的開口:"本公主可是王兄最寵愛的妹妹,若是你膽敢如何,王兄一定不會放過你!"

分明前一刻還猶如故交,這會兒莫長安笑容陰險,可不是將趙琳琅嚇得夠嗆。

"我能做什麼?"莫長安彎唇,笑眯眯道:"不過就是...這樣。"

胳膊一伸,她比劃著自己的脖頸,明擺著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模樣。

"你...你別亂來!"食指小心翼翼的朝著莫長安的方向戳了戳,可謂花容失色:"我可是公主,是公主!"

這又是我又是公主的,聽得莫長安嘴角鬆動,只面上她仍舊故作兇相,壓迫性的往趙琳琅的方向更近了一步。

"莫長安,你...你你..."瞪大眼睛,趙琳琅死死咬住唇瓣,心中顫抖起來。

早知道她便不要為了一個回答而兀自胡說了,畢竟莫長安是修仙人,她莫說不會功夫,就是會也敵不過她隨意兩下的仙法襲擊。

"我什麼我?"莫長安長袖一揮,自她眼前掃過:"公主今後遇著危險還是莫要自報家門的好,說不準對方正是你王兄的仇人,到時候可不是一抹脖子就能簡單善了的。"

她的話音落地,趙琳琅就覺頭暈目眩,一陣天昏地暗之後,整個人往後倒去。

'咚';的一聲,趙琳琅毫無設防便落到了地上,若非如今天氣寒涼,她穿著厚實,非摔得她從昏迷中驚醒不可。

"莫長安,你怎的還是一樣不憐香惜玉啊?"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笑聲響起,帶著一絲嘲諷和玩味,就這般驀然出現。

莫長安循聲望去,只見殷墨初一襲華貴的絳紫色羅裳,外披雪色狐皮羽衣,像個世家貴公子般,從拐角的青石板上踏了過來。

金靴落下,壓在薄薄的積雪之上,深淺難辨。

"憐香惜玉?"勾起唇角,小姑娘睨著眼看殷墨初:"你這意思,莫非是說我從前不憐惜於你,而你就是那個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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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故作恍然之勢,笑道:"原來小郡王的名諱是殷香玉啊?倒是個可人的名兒。"

洋洋灑灑的笑從她的嘴角溢位,莫長安眉眼彎彎,雅緻依舊卻平添嘲弄。

手中摺扇微微一闔,殷墨初冷哼:"我是說趙琳琅,你偏要這樣胡扯嗎?"

"那不是更加好辦了嘛,"莫長安指了指地上躺著的趙琳琅,淡道:"喏,那就是香玉你夢寐以求的姑娘,去把她抬起來,送回寢宮。"

"等到她醒過來,你就說是你救得她,屆時以身相許什麼的,自是順理成章。"說到最後,莫長安唇瓣笑意漸濃,喊著'香玉';二字也顯得甚是曖昧。

"莫長安,你這叫做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雖是謾罵的口吻,但殷墨初那素來只有桀驁不馴的眉眼間倒是看不出絲毫不悅。

莫長安聞言,倒是不以為意,只話鋒一轉,黑漆漆的眸底有犀利劃過:"你來這裡做什麼?"

調侃膈應是其次,她最重要的還是對於殷墨初會出現在此地的疑惑。

"找你唄,"殷墨初一笑,邪肆道:"怎麼,你不知道小爺來趙國主要目的是為了你麼?"

金靴踩在鬆軟軟的積雪之上,殷墨初似笑非笑的靠近了幾分,桃花眸子熠熠生輝:"莫長安,方才咱們說的話,可未曾結束。"

曖昧而促狹的情緒自他瞳仁溢位,那彷彿從畫中拓下的一張好看臉容,璀璨而誘人深陷。

"方才說的是從前那封情信?"莫長安望著他,倒是不曾忘卻那被姜衍打斷了的談話。

"長安,"殷墨初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年少時候的那封情信,是他讓沈沉交付的,只是不知為何,最後竟是鬧得莫長安以為,情信出自沈沉之手。

不以為意的挑眉,莫長安淡淡道:"關於那封情信,我說了不甚相信,小郡王莫非是忘了?"

"長安,這一次小爺沒有誆你。"灼灼其華的桃花眸子絢麗而明媚,宛若陽春白雪,徒惹鶯燕:"我從年少時候便歡喜你,一直都是。"

他定定然看向她,手中摺扇被冰雪凝固,一如他的呼吸。

...

...

氣氛頓時靜謐無聲,莫長安一言不發,盯著面前不過一步之遙的殷墨初,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你說的話...當真?"

質疑的口吻,斟酌的語氣,聽得殷墨初心下打鼓,只面上他卻是分毫不顯,難得有了一抹情深而肅然的神色。

"絕無虛言。"殷墨初回答。

"殷墨初..."莫長安稍稍退後一步,仰著小臉,躊蹴著開口:"雖然我知道這般問有些沒有禮數,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

凝霜一般雪白的面容微微泛紅,莫長安眨了眨眼睛,兀自暗暗觀察起殷墨初來。

"什麼癖好?"心下咯噔一聲,殷墨初深覺莫長安的反應不太對勁。

她這難以啟齒的神色以及明晃晃'另眼相待';的嫌棄,可謂一覽無餘...若是他沒有猜錯,這小姑娘腦袋瓜子裡,定然將他想成了奇怪的人。

果然,殷墨初的不好預感才升起,那頭莫長安便咽了口唾沫,慢吞吞開口。

"如是沒有記錯,那年我才不過五六歲年紀,連牙都沒有長齊...你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郎怎麼就對我起了意?"

原先以為情信是出自沈沉的手時,莫長安便對此深感惡寒,私底下也猜測過幾次,莫不是沈沉小小年紀便有喜歡**的癖好。

為此,她多次躲著沈沉不說,還幾次三番想要逃離沈府。正是生怕沈沉對自己下魔爪,莫長安才不過在沈府呆了一年,便急匆匆的離開。

只這會兒,莫長安心裡頭冷汗涔涔、思緒萬千,卻是在悟性之中'中傷';了殷墨初。她那略微委婉的問話,就差沒挑明說詞,直指他是骯髒之輩。

"莫長安,小爺真是服了你了!"這一回,殷墨初終於臉色稍差,失了幾分心緒:"你那時雖只有五六歲年紀,可那股子心性哪裡像是無知稚童了?"

若非早年間莫長安成熟的嚇人,那時候殷墨初也不至於忘卻她年紀尚小的事實,畢竟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能夠將一干十一二歲的少年'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世間可實屬罕見中的罕見!

"雖說是如此沒錯,可我到底年紀尚小..."莫長安不可置信,狐疑道:"殷墨初,你確定自己沒有那等子癖好和心思?"

"自是沒有。"殷墨初深吸一口氣,只要想到莫長安將自己看作是猥瑣骯髒之輩,他便覺得心中窩火的厲害:"本來不欲告訴你的,但你這般誤會於小爺,小爺若是再遮遮掩掩,難免在你這處坐實了可憎的名頭。"

莫長安吸了口清冽的空氣,反問:"你莫不是想告訴我,當年那封情信是你刻意寫的?想要引我入甕?"

就像是那次在天街城的時候,他刻意裝作歡喜她的模樣,又是痴傻又是體貼,想要誘她淪陷。

"就是這樣。"殷墨初毫不猶豫:"恭喜你,又猜對了。"

殷墨初冷哼一聲,手中摺扇一開,愣是作出一副風流不羈的紈絝姿態。

莫長安翻了個白眼,依舊不信:"我那時候才五六歲,你當真覺得我會懂情愛一事?"

為了報復...或者說降服一個孩子,用上對少女才奏效的撩撥法子,怎麼看也不想是正常人做的出來的事情。

"小爺那時候也才十一二歲,哪裡知道你懂不懂?"桃花眸子輕挑,殷墨初面容璀璨:"只是聽人說這等子手段對女子最為奏效,小爺又剛剛好符合他們口中貴公子的形象..."

"殷墨初,"莫長安嘴角抽搐,毫不留情:"你倒是忘了,那時候自己有多麼的...臃腫。"

殷墨初確是貴公子不錯,有錢有權,前擁後呼...可唯獨那時候殷墨初生的肥碩不說,身量還矮的一塌糊塗。

若不是那日沈沉呼他為小郡王,莫長安是死也不相信,眼前這個清貴肆然、身長如玉的男子,會是當年那個圓圓的矮胖子殷墨初!

"也就你有膽子說小爺臃腫。"殷墨初不屑輕哼,大有不以為然的意思。

"罷了,當年種種,悉數作罷吧。"莫長安揮了揮手,有些不勝其煩:"十年過來,我就當作你年少輕狂不知事,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你一次。"

微微一愣,殷墨初問:"所以小爺我這還得感謝你了?"

"大恩不言謝。"莫長安一本正經:"如果你實在要感恩戴德回報,我不介意收下一些金銀,讓你圖個心安。"

一邊說,她一邊雙手合十,垂眸念道:"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殷墨初:"..."

還圖個安心?呵,恐怕他才是那個入地獄的人罷?

...

...

閣樓之上,悄然無聲。

蕭然手中棋子'砰咚';一聲便落了下來,掀起一陣漣漪。

"你...見過扶桑?"清然卓絕的面容沉靜依舊,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微微攥緊,若非眸底光芒碎落,他兀自掩飾的波瀾不驚很難讓人看清。

"扶桑?"夜白揚眉,淡然道:"你說她叫扶桑?"

蕭然幻化出來的女子,不是她人,正是多日前消失不見的十里!

"是,她叫扶桑..."蕭然頷首,回道:"火鳳一族的鳳主——鳳扶桑。"

上古神鳥火鳳一族,有鳳主名為扶桑,她生的清冷而美麗,掌管火鳳族落百餘子民,是火鳳一族至高無上的尊貴存在。

"看來她是知道你會尋來,才刻意用了假的名字。"夜白道:"只可惜不日前她憑空消失,恐怕你輕易是找不到她的。"

既是用了假名,造了假的身份,且在蕭然抵達之前率先離去...無疑便是在躲著蕭然。

而火鳳一族自來便是尊貴的存在,當年涿鹿之戰中,火鳳效力黃帝一族,隨著黃帝一族戰勝蚩尤,火鳳的地位也迅速得到攀升。因著這個緣由,火鳳族落得了許多賞賜,其中自是不乏法器和仙丹。

如今鳳主扶桑既是存心躲著蕭然,想來即便蕭然是上仙也未必能輕易找到。

"我知道..."蕭然一笑,平添幾分落寞:"我與她之間存著許多誤會,她如今不願見我,也是正常。"

蕭然活了上千年,可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荒唐可笑,若是早些時候同她講明...或許如今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蕭然,"夜白睨著眼瞧他,冷不丁道:"你這次是泥足深陷了。"

他與蕭然相交多年,就如同蕭然瞭解他一般,夜白也極為瞭解蕭然。他素來只見他雲淡風輕,恣意從容,卻未曾像今日見到的這般,瞧著他如此失意。

"你若是愛過一個人,就會知道其中苦澀。"眉眼染上三分惆悵,蕭然道:"只是不知她為何找上你來。"

夜白看了眼被打亂的棋盤,不溫不火道:"這個你該去問她。"

凝眉揮袖,不過轉瞬之間的功夫,那亂作一團的棋局剎那就恢復成了前一刻時的佈局。

芝蘭玉樹的容色一頓,蕭然苦笑:"你明知我連她在哪兒都找不到..."

"那就不要尋了。"夜白抬眼,淡漠道:"左右她也是躲著你,趁早結束這段孽緣才是明智之選。"

他說話時候全然不留情面,一口一句孽緣,彷彿情根一事,說斷了就可斷的徹底,完全隨心所欲。

蕭然蹙眉,斬釘截鐵:"我知你是為我著想,可夜白...我和扶桑之間不是孽緣,只是有一些誤會罷了。"

他知道,夜白這人鐵石心腸,也知道他嘴笨,分明怕他痛苦,想要勸慰一二,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些不太中聽。

"我倒是不明白,你幾千年都是這樣過來,怎麼如今缺了個鳳扶桑就不行了?"情愛一事,讓人煩憂,既是這樣不堪,何必拘泥於此?

"這些事情,我同你說不通。"蕭然搖頭,俊朗的眉眼略顯沉沉:"我方才說指望著你能嘗一嘗情愛的苦楚,現在這想法竟是越發迫切。"

若是夜白也像他這樣,就會知道情這一個字,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令人無法掌控。

"呵,"夜白冷笑,不屑一顧:"這些指望你就放心裡頭想想就好,左右不會成真。"

話音落下,他立即便指了指棋盤,寡淡道:"到你了。"

"我可沒心思再下了,"蕭然嘆息:"扶桑的事已然勾起了我的情緒,你瞧著我像是能平靜下來的模樣?"

尤其夜白這廝磨磨蹭蹭,倒是不與他說個清楚,好歹知道扶桑這些時日的作為,他才能揣測一二,看看她究竟為何找上夜白。

"關於你的心上人,我關注不多。"直白的挑明,夜白漫不經心道:"但莫長安或許能夠給你答疑解惑。"

"莫長安?"心下一窒,蕭然道:"你那師侄?"

"興許她知道。"夜白點頭:"那些時日你那心上人找上的是她,我瞧著兩人交情甚篤,難得一見如故。"

一想起莫長安那姑娘,夜白便覺得掃興十足,若非蕭然這樣一副失意的模樣,他倒是真不願意兩人見面。

畢竟莫長安那'惡毒';的嘴皮子,讓人時時刻刻都得防備一二。

"她在哪裡?"蕭然難得欣喜,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明朗了幾分:"夜白,你快帶我去找她!"

"她在..."

夜白方一抿唇,想要說她在皇宮之際,就聽一道沒心沒肺的聲音竄了進來,平添突兀。

"嘖嘖,原來師叔您老是在和如此俊俏的情郎幽會呢?真是羨煞我等孤家寡人喲!"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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