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郎了一定很開心吧?穿得這麼帥氣!"費承賢看看自己一身的灰塵,再看看麥佐森一塵不染的西服,氣就不打一處來。為了能見裴希兒一面,他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都用上了,好不容易才騙得那些保鏢帶自己來見麥佐森。
"你來幹什麼?"片刻的驚訝過後,麥佐森繼續系領帶。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是不應該表現出驚異的表情的,而他剛剛已經犯了大忌。
"怎麼?我打擾你的好事了嗎?"看來,麥佐森並不歡迎自己的到來啊。
"你想見希兒是嗎?"麥佐森不想聽他冷嘲熱諷,直接說出了他的真正意圖,"你已經娶了孔銀屏,而希兒也將是我的妻子,你還要見她幹什麼?"
"娶銀屏的是費承智,這麼爆炸性的新聞,你居然不知道嗎?"
這句話,完全出乎麥佐森的意料。這段時間,他忙著各種事情,再加上有意不看娛樂報紙,所以,他一直以為費承賢已經娶了孔銀屏。當時的情形,有誰會想得,兩個人的婚居然沒有結成呢?
這個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多了。
麥佐森驚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費承賢,希望從他的眼睛裡看出這件事的真假。
"你不想問問承媛嗎?"費承賢迎上他的目光。
"她...她還好嗎?"這句話,他一直一直都想問,可是,他始終問不出口。承媛,那是他心口永遠的痛,他把她一個人扔下,連句道別都沒有,想起來,內疚就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他沒有一天不想她!
"她懷孕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孩子是誰的!"費承賢說這話時是憤怒的,為妹妹的遭遇而憤怒。
而麥佐森聽到這句話時,完全地怔住了。像一道閃電忽然從心中劃過,震得人一陣眩暈。
承媛懷孕了!而那,是他的孩子!
"她...好嗎?"還是想知道她的近況。
"你說呢?做為費家的千金,未婚先孕,不但有記者還有一大群幸災樂禍的人,你說她能好嗎?"即使現在身在澳門,他還不得不為妹妹的處境而擔憂。
麥佐森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一直很明朗的心智,忽然變得渾濁不清,他不知道世界是怎麼了,好像什麼都不對了,一直堅持的找不到了繼續堅持的理由。
承媛!承媛!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傻傻的丫頭,那個愛哭的膽小鬼!
想著,眼圈漸漸地紅了。
"麥佐森,帶我去見裴希兒,我要問問她到底還愛不愛我,她有沒有真心愛過我一天!我讓她親口告訴我這一切都是陰謀!至於你,如果不願意選擇承媛,我回去以後就讓她打掉孩子一切重新開始!"費承賢的目的一直那麼明確。
"好,我帶你去見她!"希望他的到來,可以改寫即將到來的結局。
"阿森,你有客人?"還沒走出房門,裴振龍已經邁了進來,看到有陌生人在,警惕地問。
"爸,時間還早呢,您怎麼不多睡會兒?"看到裴振龍,麥佐森略微有些吃驚,很快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
他還不想讓裴振龍知道這一切。
"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我太高興了,睡不著,來看看你!"裴振龍慈祥地笑著,然後,將目光轉向費承賢,上上下下打量著,問,"這位是..."
麥佐森猶豫著,到底要怎麼向爸爸介紹。
"我是費承賢,曾經差一點娶了你女兒的那個人。"費承賢已經搶先一步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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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來的裴振龍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你來幹什麼?"
"見裴希兒!"
"她今天就要和阿森結婚了!"
"這並不妨礙我見她!"
"你們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我今天來就是想結束!"
"如果我不許你見呢?"
"我一定要見!"
"我說不許見就不許見!"
"除非你殺了我!"
兩個人像兩隻鬥紅了眼的公牛,擲地有聲地爭吵著。
"希兒她不愛你,她只是為了和我鬥氣才,也許,無論她遇見誰,都會玩這一場把戲。"裴振龍試圖說服費承賢。
"這些話,我要希兒親口告訴我!"費承賢執拗地不肯相信。
"好吧。"裴振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一字一頓地說,"想見我女兒可以,先在背上刺一條龍吧。"
"刺兩條都沒問題。"既然人家有這樣的要求,不聽從是不行的,那就百分之一百遵從,只要讓他見裴希兒就行。
"費承賢,你想清楚了,刺上這條龍,你就永生不得背叛振龍幫,否則,殺無赦!"麥佐森不得不提醒他。這可不是件小事啊!
"我接受!"費承賢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見裴希兒,無所謂!
"我要提醒你,這條龍是用匕首刺上去的,疼痛鑽心,我怕你會忍受不了。"裴振龍慢悠悠地說。
"開始吧!"多說無益,費承賢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可以。當場脫下外套,解開襯衣的釦子,露出結實的脊背。
裴振龍用眼神示意手下可以開始了。
鋒利的刀尖劃上皮肉的那一刻,疼痛席捲全身,點點鮮血順著脊背一路往下淌。費承賢不由得皺了皺眉。
"爸爸,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麥佐森在裴振龍耳邊小聲提醒。刺上龍就表示這個人是振龍幫的人,爸爸可是從來不輕易招人的呀!
"下了刀就沒有反悔的餘地!"費承賢咬著牙大聲地說。無論多疼,他都能忍受,只要能見到裴希兒!
一刀刀毫不留情地劃上去,更多的血流下來,已經將他整個後背染紅。
麥佐森轉過臉,對身後的人使了使眼色,示意去找小姐來。
那人不解為什麼森哥忽然表現得這麼脆弱,好像見不得血似的。但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往裴希兒的房間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