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裴家大門口有一輛計程車靜悄悄地停下。車門開啟,一個男子風塵僕僕地下車,然後,車門迅速關上,計程車靜悄悄地離開。
裴家大門緊閉。
高大的鐵門,沒有一絲縫隙,這樣牢固的門,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去,更何況一個堂堂的大男人?
敲門,沉悶的聲音,在夜空裡一聲接一聲。
門還是緊閉。
再敲,同時用腳踢。這世界上只要是門,只要門裡面的人沒有死光,就一定能敲開!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高大的鐵門終於緩緩地開啟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一個堅硬的東西已經抵在了腦門上。用腳想也知道,肯定是槍,振龍幫的人又不是吃素的,還妄想他們對自己客氣嗎?
"我要見裴希兒!"開門見山。這種情形下,不開門見山的話,也許被一槍崩了,別人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死。
"你是什麼人?"槍跟腦門貼得更近了些,已經感覺得到疼痛了。
"我是裴希兒的未婚夫!"這樣說,也許效果會比較好。畢竟,裴小姐的未婚夫他們不至於不稟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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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是裴希兒的未婚夫?拜託,編謊話也編得像一點行不行?小姐的未婚夫是森哥,地球人都知道!"已經清楚地聽見扳動扳機的聲音。
"把我帶到裴希兒那裡,你們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在死之前,一定要見到那個小妖女!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趕快離開!"值班的保鏢似乎已經不耐煩了。
黑夜中,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臉。不過,讀者應該已經知道,深夜來訪的人就是我們的費承賢。
"不見到裴希兒我不會離開!"要知道,他千里迢迢來澳門就是為了見那個人啊。
"再不走我就開槍了!"保鏢才不願深夜裡平白無故地和一個陌生人糾纏不休呢。
"你們振龍幫就是這麼待客的嗎?"要見一個人而已,又不是入室搶劫,至於這麼劍拔弩張嗎?
"對待朋友和對待敵人當然不一樣!"回答得冷冰冰。
唉,不得不感嘆,原來殺手都是一樣的冷!
"我又不是敵人!"
"你也不是朋友!"
"我只是想見裴希兒一面!"
"想見小姐一面的男人成千上萬!"
"可我是她的未婚夫!"
"自稱是她未婚夫的人也是成百上千!"
"我..."
不等他再多說什麼,已經被人毫不留情地推出門外,大門重又重重地閉上。
殺手都是這麼不講情面的嗎?
右腳恨恨地踹上鐵門,門紋絲不動,可是某人的腳——
抱住腳,蹲下來,疼得要流出眼淚。
再看看高大的鐵門。無論自己蹲多久,就算真的眼淚流成河,也不會有人主動開啟的。
走遠一點,站在一個比較空曠的位置,大喊三聲:"裴希兒——"
寂靜的夜晚,只有裴希兒三個字在空氣裡迴盪。
換一個位置,再喊。
再換一個位置,接著喊。
不管裴家的領域有多寬,繞著圈喊,總有繞完的那一刻。
而裴希兒,只要她人在裴家,就一定能聽到那聲聲呼喊!
可惜,他沒有機會繞著裴家轉一圈,那個鐵大門又開啟了,裡面衝出來兩個人,不給他任何辯駁的機會,一左一右將他架住,往前一拋,像拋一個麻袋一樣,將他重重地拋到馬路中央。
"告訴你!再敢大呼小叫破壞和平,絕不輕饒!"兩個人撂下這句話,轉身往大門裡走。
"哎,你們不要走!"費承賢想從地上爬起來,無奈被摔得太重,腿腳都麻木,怎麼爬也不能站起來。
眼看著大門又要關上了,不行,一定要想想辦法!
"哎,帶我去見你們老大吧,麥佐森也行!就說我是刺客!我要謀殺裴希兒..."
那兩個已經走進大門的人,聽見這樣的話,又往這邊走過來。
看來這一招挺管用。費承賢暗自得意。
"你是不是活膩了?"其中一個惡恨恨地說。
"沒有!夜色這麼美,星星那麼亮,晚風這麼溫柔,帥哥那麼多,生活多麼美好啊,活一百歲也不夠,我怎麼會膩呢?"這一招,是學裴希兒的,經典啊,他們是裴家的保鏢,應該瞭解自家小姐說話的口吻吧?
"哎,這話聽上去怎麼那麼熟悉啊?"果然,其中一個想起了什麼似地說。
"沒覺得啊,很平常嘛。"另外一個說。
看來,他們一定經常聽,所以才會覺得很熟悉很平常。記得自己第一次聽的時候,那感覺絕對是震撼!
"這話是裴希兒說的!"提醒他們一下。
"好像是哦。"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那你們應該相信我跟裴希兒很熟了吧?"
"那不見得,地球人都知道我們小姐喜歡這麼說話!"
"..."徹底無語。趴在馬路上,手捶打著路面,繼續想對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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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天還沒有完全亮。有人敲響了麥佐森的房門。
雖然敲門聲很輕,似乎很猶豫,但是,麥佐森還是清楚地聽到了。這一夜,他根本就沒有完全入睡,失眠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
打開門,外面站著的人一臉歉意,似乎在說"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
"什麼事?"身上還穿著睡衣。
"有個自稱是小姐未婚夫的人一定要見您,他說如果不見的話,您會後悔的!無論我們怎麼趕,他都不肯離去!"保鏢似乎對自己不能夠趕走一個人很懊惱。
"帶他來見我!"語氣急促。裴希兒的未婚夫,難道是...
幾分鐘後,保鏢就領著一個人到了麥佐森的房間。
麥佐森剛剛穿好西服,一邊系領帶一邊回過頭來——看到來人的那一刻,他系領帶的手僵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