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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又是求瞼?

大跌眼鏡——如果魯又又有眼鏡的話!

很難想像,一番比試下來,最後的獲勝者竟然是女兵!

縱單單、縱雙雙姐妹所領的這一隊最終獲得了勝利!她們的對手,據說是如今求瞼最強的男子兵。

不過,雖然獲勝,但縱家姐妹的這一隊人馬也是“傷亡慘重”,一百個人,最後“活著”走下戰場的,就只有8個人。因為這次操演,前面幾輪“陣亡”的,下一輪對戰的時候,也是不會“復活”的。所以,越到後面,對戰雙方的人數最少。

應該說,縱家姐妹的勝利,還是和前一輪,對手經歷過一場惡戰有關。而對手上一輪對陣的,也恰恰是女兵雖然得以“全殲”這些女兵,他們自身的人數也變成了不到20人。

最後,他們就以這不到20人和縱家姐妹的30多人對戰,雖然最終全部“陣亡”,但縱家姐妹最後也所剩無幾。

不管怎麼樣,女兵有如此的戰鬥力,確實令魯又又大為驚異。本來在他的印象中,女兵的作用應該是後勤保障,搶救傷員、做飯等等,沒有想到求瞼的女兵不但都是用來戰鬥的,而且戰鬥力比起男兵來,也絲毫不遜色。就總體的能力而言,似乎還稍有過之。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因為誰都知道。女子一出生,就註定了在身高、力量等方面普遍遜於男子。但是,縱家姐妹的最終讓魯又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就是後天的努力和先天的天賦,哪個更重要。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天賦更重要,但擺在她眼前的事實讓她明白了。或許,後天的努力還是更重要一些吧。

男兵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尤其是那些身上繫著金佉苴和銀佉苴的,他們都是透過軍功被升為將領的,而今卻被一群女子打敗,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而女兵們則是全然相反。不只是縱家姐妹那一隊人興奮異常,個個笑靨如花,其他前面就被淘汰掉的女兵也是與有榮焉,不時地相互用眼神傳遞著高興的資訊。而代蓮兒作為女兵的主領,更是神采飛揚,顧盼生姿。她本就長得禍國殃民,這時候又增添了幾分麗色之後,更是容光煥發,豔色襲人。

按照大理國的規矩,軍人可以得到的最大榮耀,莫過於加金波羅了,而作為今天操演的獲勝者,縱家姐妹就將要獲得了這樣的榮譽。

所謂金波羅,其實就是虎皮大氅。當然,不是所有的虎皮都可以做成大氅的。要想做成金波羅,就不但要求老虎要體格巨大,而且要求老虎的皮要儲存良好,上面不能有傷口。所以,這金波羅也是極為罕有之物。

當縱家姐妹走上前來的時候,下面的女兵們的佇列裡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而男兵們受到影響,也放下了心中的失落,真心實意地為縱家姐妹歡呼起來。一時間,巨大的聲音響徹了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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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連弄兔也走上前來,伸出雙手擺了擺,下面的歡呼立即戛然而止。魯又又看了不由心中暗暗佩服。雖然代連弄兔已經不直接統軍了,但他在軍中的威望實在是很高,這一點只從這個細節就可以看出。

見四下裡靜了下來,代連弄兔這才緩緩地說道:“今天,我很高興,看見女兵也能成為我求瞼操演的最終獲勝者。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也恰恰是這個第一次,證明了女兵的努力沒有白費,她們的汗水沒有白流。當然,雖然此次操演的最終獲勝者是女兵,但並不是說,男兵的戰力就下降了,我方才在旁邊看著,男兵的戰力依然是不下於當初的。我們的男兵也依然是大理國最精銳的戰士,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女兵們透過不懈的努力,取得了更大的進步而已。對於這一點,我尤為欣慰。

正好,我這裡剛剛收到了延眾鎮的宗渠帥送給我的一件寶貝,我本人對這件寶貝是愛不釋手啊。不過,看了方才女兵們的表演之後,除了金波羅之外,我還決定忍痛割愛,把這件寶貝也賜給你們,當作特別的獎賞。希望你們以後能再接再厲,把自己訓練成一支更強大的娘子軍!”

雖然下面的人還不知道代連弄兔要拿出來的是什麼物事,但一聽是宗渠帥的禮物,那肯定是罕有的寶物了,又是一陣歡呼。

代連弄兔見下面的眾人情緒激昂,顯得也十分高興,便在眾人的歡呼中,從身邊的侍衛手中接過兩件金波羅,親自為縱家姐妹披在身上。

“嗚哈!嗚哈!”下面的人的歡呼變得更加有節奏了,一浪高過一浪,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在了代連弄兔身上,想看看代連弄兔能拿出什麼樣的寶物來賞給縱家姐妹。

但代連弄兔卻笑了笑,沒有言聲。縱家姐妹得了這個閒暇,便轉過身去,面對著下面幾千名士兵,掀起身上的金波羅向大家展示起來。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這對姐妹身上。羨慕、嫉妒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混雜在一起,讓大家的歡呼聲變得更加的瘋狂。

代連弄兔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場面,他一向以來就很知道一個道理,瘋狂的喊叫往往能讓一個人的情緒最大限度地發洩出來。他就在等大家把歡欣鼓舞的心情發揮到極致,才拿出那件寶物。他可以肯定,這件寶物一定會讓大家陷入又一重更大的瘋狂之中。

果然,歡呼聲持續了大約一刻鍾,才漸漸停了下來。下面的人喊了這麼久,確實是有些口乾舌燥了,有些甚至嗓子都喊啞了。

這確實是一個很令人熱血沸騰的場面。

代連弄兔這才走上前去,再次伸手止住眾人的歡呼。隨即,他忽然伸手入嘴,發出一聲“嗚!”的哨聲,然後便抬頭望著天空。眾人都受他影響,紛紛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天空之上,想看一個究竟。

忽然,天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鷹鳴,樹林那邊忽然出現一個黑點,迅速地向這邊滑翔而來。

是一隻老鷹!眾人都迷惑不解,老鷹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什麼稀罕鳥兒。

不過,這只老鷹和一般的老鷹比起來,遠遠看著,確實有一點不同,它的體形更加大一些,飛起來速度也比一般的老鷹快了不少,而且姿態十分優美,看起來就像在表演。而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怕人!飛出樹林之後,它立即振翼向這邊飛了過來,徑直降落在了代連弄兔的肩膀之上!

代連弄兔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把那只高大的老鷹從臂膀上拿下來,託在手上,向眾人道:“大家可看清楚了,這可不是一般的老鷹。這便是北方契丹國特有的猛禽——海冬青。”

海冬青?!

大家的眼神都變得炙熱起來。關於海冬青,大家可是聽過太多的故事了。事實上,“海冬青”這三個字在契丹語裡面就是萬鳥魁首的意思。說這種鳥是天底下最為神駿的鳥兒,雖然未必準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確實有著別的鳥兒沒有的兇猛和靈性。

代連弄兔顯然是很滿意“海冬青”三個字帶給大家的心理衝擊力,笑了笑,又繼續說道:“而且,這海冬青和一般的海冬青比起來,又是不一樣的。它是宗渠帥專門從契丹國花重金訪得的軍用神鳥!曾經經受過嚴格的訓練。

大家都看見了,我方才只是吹了一個口哨,它便從遠處飛來,降落在了我的肩膀之上。你們可以想見它的耳力是多麼的靈敏。事實上,它的眼力比耳力還更加靈敏一些,幾里之內的兔子、老鼠都躲不開它以上銳利的眼睛。

如此靈醒的飛禽,想來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吧?事實上,它的靈性遠遠不止這麼一點。作為軍用飛禽,它還有偵知敵情的作用。此海冬青還經過逃避捕殺的訓練。它可以一直躲避在隱蔽的地方監視敵人的動向,並透過它的特殊鳴叫之聲傳達關於敵情的訊息。而且,它還尤其擅長躲避追捕,即使是很強悍的獵手,也很難把它射下來!”

“啊!”下面發出一陣巨大的驚歎之聲,在這個時代,這樣一件寶貝確實是太令人期待了。其實是對於一個部隊來說,它就是世上最好用的斥候。

代連弄兔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我還要特別說一句的是,‘海冬青’即使在契丹國也是個稀罕物。而這種極品的軍用‘海冬青’更是少之又少,如今在我們大理,除了延眾鎮有兩隻,就只有我們求瞼有了。所以,這絕對算得上是我們求瞼軍中的最高獎賞!”

“萬歲!萬歲!”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下面有人居然喊起了這樣一個敏感的詞彙來,而其他的士兵也受到感染,跟著喊了起來。

代連弄兔微微一笑,不再言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而此時,魯又又看見那直眼神銳利,站姿威武的“海冬青”,心下忽然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卻始終也沒有抓住。

“到底是什麼呢?”魯又又沉思著,她明白這個念頭應該是十分重要的,以至於產生這種念頭的時候,她心中還湧起了一種激動之情。但是,大概就是由於這種激動之情來得太過迅猛了,立即又把那個念頭沖走了。

她有點沮喪地回過頭去,看見她身邊的代蓮兒正一臉羨慕地望著那只“海冬青”,眼睛裡盡是渴望之色。

海冬青?對了,就是海冬青!

魯又又心下忽然恍然,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

昨天下午,她們幾個剛剛翻過山,還沒有潛進“天德庵”就被發現,就因為那後山之中藏著一隻海冬青!而她們進去之後,海冬青再也無法繼續監視她們的行蹤,那理由也很簡單,因為海冬青雖然很具靈性,畢竟還是禽鳥,根本無法識別下面敵我那麼多的人,尤其是當這些人還不停地穿插交錯而過的時候。

想通了這一節之後,魯又又心中又升起另外一個念頭:宗祚在說謊,他在對代蓮兒撒謊!

既然這海冬青是延眾鎮的宗渠帥贈送給代連弄兔的,那就一定是透過宗祚轉交的。因為宗祚本身就是延眾鎮的少渠帥。既然宗渠帥要給代連弄兔送禮,沒有理由不讓正好同路的兒子帶過去,而讓別人送去。

如果那送禮之人是宗祚的話,那起碼昨天上午之前就已經到了並且秘密地把這海冬青交給了代連弄兔。因為昨天下午的時候,當魯又又她們前往“天德庵”,裡面就已經有了看門的海冬青。

事實上,若是再詳推一下的話,那海冬青開始幫“天德庵”看門的時間還要更早一些。因為昨天晚上,當忘塵師太看見代連弄兔的時候,說的是“你怎麼來了?”而不是“你怎麼又來了?”之類的。這就說明,代連弄兔昨天只去過一次“天德庵”。由此推論,那只海冬青至少前天以前就已經在“天德庵”了。

換句話說,宗祚至少是前天以前就已經到了求瞼,而不是如他方才所說的,昨天晚上才到!

然則,這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嚴重的謊話,他為什麼偏偏就要說謊呢?

魯又又覺得有點頭疼。

還有幾個細節,魯又又也終於想明白了,但她卻覺得並不重要:方才她還在疑惑為什麼宗祚他們捕獵的速度會那麼快,現在明白了,那是因為他們身邊肯定也跟著一隻海冬青。這東西比起獵犬什麼的,確實好用太多了。

而且,看來宗祚他們身邊的那只海冬青,應該還不是眼前的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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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義終於見到了段素貞兩位師父中的一位。

這些日子以來,由於被他姐姐段甜笑禁錮在節度使府裡面,他便只能和大侄子段素貞在一起。若說以前,他有些鄙視段素貞的行徑的話,如今他對這個侄子印象已經是完全顛倒了過來。

相對於他,段素義覺得自己簡直有點廢物。說文吧,也就一般,沒有多少出眾之處。說武吧,更是無法和這個從小就威猛的侄兒相比。而且這小子還不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型的。相反,這小子還滿腦子的小聰明,看似憨厚,實則十分精明。

段素義搜腸刮肚想了很久,覺得自己唯一比他強一點的,也許就只剩下音樂了。但令他悲憤的是,就他這自詡的天籟之音,這麼多年懂得欣賞的也是少之又少!

為此,他只能是無語膩噎,這些天以來,他一直都在數著日子,等著看到段素貞師父的那一天。他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名諱,更不知道他們的相貌、愛好、年齡等其他所有的資訊,但他卻還是對此十分渴慕。

今天看見的是段素貞兩位師父中的一位,雖然段素義還在為沒有看見另外一位而有些惋惜,但眼前的這一位,還是沒有令他失望。

“這位是我的文師傅!”段素貞一臉敬仰地指著一個中年男子向段素義介紹道。

這中年男子看起來約莫四十歲上下的樣子,面容十分俊秀雋永,只是頭髮呈現出了一種灰濛濛的銀色,顯得有些“早生華髮”。他的眼神十分清澈,但眼珠子裡射出來的光芒內斂、含蓄,但卻隱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憂鬱。

這是一個有著不少憂傷往事的男人——這就是這中年男子給段素義留下的第一印象。

“久仰!久仰!晚輩段素義,請前輩指教!”段素義笑了。這“久仰”二字雖然他也常說,但這一次卻是發自肺腑。

“段素義?”那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之色:“原來是三皇子殿下鈞駕當面,請恕某失禮了!”

他的動作幾位瀟灑好看,段素義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罕見的美男子。

段素義笑笑,說道:“皇子不皇子的,都是一種累贅,先生還是直斥我的名字好了!”

那中年男子很灑脫地笑了笑,道:“說的是,身份往往就是羈絆人們成為朋友的關鍵因素。若是能交幾個朋友,我倒願意忘卻了這俗世的身份。某家姓朱,名子夜。既然段小兄不嫌棄,咱們還是平輩論交吧。你畢竟是我徒兒的叔叔,和我平輩論交,咱們彼此都不吃虧!”

段素義“哈哈”笑道:“朱兄這般說,我段三便不再客氣了!”說著,他抿了一口茶,又說道:“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聽素貞提起朱兄,他對朱兄的敬仰,簡直讓我這個叔叔大為嫉妒啊!只是,朱兄大才,本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為什麼小弟以前就沒有聽說過朱兄的大名呢?”

朱子夜淡淡地笑了笑,但這笑容卻掩飾不了他的憂鬱。

“我本是求瞼人氏——”

“求瞼——”段素義嘴裡的茶差點就噴了出來,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怎麼最近的這些事情都和求瞼有關,連隨便遇見一個人,也是求瞼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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