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脈,與三脈最大的區別在於真元的渾厚程度。
確切地說,五脈武者的真元已能遍佈身體各處,在皮膚表面形成防禦。
雖然不至於脫胎換骨,但隨著修為增進,無論反應速度還是對危險的感知無疑要遠遠超過三脈武者。
而如果再懷有特殊的血脈力量,的確有可能避過七脈刺客的刺殺。
這一點,就連陳翔和高明輝也不能否認。
可是,距離那夜黑市過去才幾天?
陳翔掐著手指算,也才短短不到五天而已,這麼短的時間裡從三脈連晉兩級,一口氣踏入五脈之境!
這已經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是壓根就連做夢都夢不到。
太玄幻了!
陳翔與高明輝面面相覷,震驚無語。
何止是他們,就連魏嶽此刻也暫時忘了被質問的惱怒,兇橫的臉上流露出‘你在逗我們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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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馮歆月和高超,更是莫名其妙望著雷洛,心說這傢伙不會看起來沒事,實則已經被刺客打出嚴重內傷,這時候才發作吧!
雷洛當然清楚自己的話太驚人,事實上若非高明輝和陳翔咄咄逼人,他原本也不打算道出實情。
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來了,總不好任他們質疑。
他伸出手掌,掌心之處驀地亮起一團白光:“真元透體,這應該沒問題吧?況且,剛才我可是激發了這張長弓的必殺技!”
真元透體,的確是踏入四脈及以上的表現。
比起剛踏入四脈境界時真元稀薄不夠凝實,雷洛掌心那團白光表現出的渾實感足以證明他所言非虛。
只是,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眾人心中不約而同浮現出這樣的疑問。
高明輝嗅覺相當敏銳,吃驚之餘卻聽出雷洛話裡更多的含義:“你手中的長弓蘊含必殺技?”
陳翔這時也反應過來,身體猛地巨震,不可思議的望向雷洛手上。
夜色中,那張漆黑深邃的長弓看不出絲毫出奇之處,但想到剛才射出的那道氣箭,卻讓人不敢小視。
最重要一點,那夜購買長弓他也在場,他聽的分明,長弓的品階只有黃!階!上!品!
黃階戰兵內蘊必殺技,意味什麼?
意味鍛造它的人是大煉兵師!意味它是專門為先天之下武者打造的定製戰兵!
雖然不清楚在黃階戰兵中蘊刻必殺技有多大難度,但陳翔卻親身體會過定製一柄這樣的戰兵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簡單地說,非但不比玄階戰兵花費低,甚至猶有過之!
市面上一柄最普通的玄階戰兵,起步價也在三十萬兩銀子左右!
之所以瞭解的如此之深,是因為他原本就打算為自己定製一柄這樣的戰兵。
然而當打聽到行情,陳翔果斷制止了心中的奢望!
三十萬兩銀子,若換成修煉資源,足以將他送入先天武師。
陳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正因為這樣,家族供養的武者也是數目眾多。
不說其他,單是直系血脈就足近三十人,每年花費多達百萬之巨。
更遑論這一輩中還有一位擁有煉兵師天賦的天才,僅是這一人每年消耗便頂上整個家族的開銷。
都說修煉武道是無底洞,可與培養一名煉兵師相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饒是陳翔出身不凡,但若說金錢富餘,卻遠遠比不上一旁的高超。
畢竟,高超的出身遠遜於他是不假,但由於家中只有他一位武者,金錢方面從來都是予舍予求。
這一點,從他手上那柄價值二十五萬兩銀子的長刀‘寒霧’就能看出來。
如果自己所在的家族能有如此強大的支援力度,陳翔恐怕做夢都會笑醒。
陳翔無時無刻不想擁有一柄蘊含必殺技的戰兵,然而現實給予他無情的嘲笑。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張毫不起眼,只花費一千五百兩銀子的長弓,居然便是他夢寐以求的武器!
這一刻,他腸子泛青,眼睛發藍,意興闌珊至極!
讓雷洛這麼一攪和,高明輝和陳翔聯手發難自然無以為繼,眾人略作收拾便匆匆離開陰風林,隨意找了處隱蔽的峽谷落腳。
不過風波看似暫時平息,但所造成的裂痕卻已經在眾人之間蔓延開來。
……
位於峽谷的另一端,眾人剛剛落腳,高明輝便已拉著陳翔走到僻靜處。
二人對視一眼,神色間均有些凝重。
陳翔苦笑道:“高叔,我想,我們恐怕低估了那小雜碎!”
“我也正想說這件事!”
高明輝瞥了眼峽谷,見馮歆月等人正商議著什麼,並未注意到二人,他壓低了聲音:“姓雷的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連晉兩階,必然服用了‘破障丹’之類的丹藥,這樣做恐怕後患極大!”
陳翔點頭贊同道:“我也這麼認為!不過他能躲過刺殺,也著實讓我感到意外!暗影做事從無失手,不曾想居然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這樣也好,依暗影睚眥必報的風格,絕不會放過這個小雜碎!”
他陰沉的笑著,眼眸中殺意深刻。
高明輝對此卻相當不解,沉聲道:“說實話,少爺你何必費那麼大代價僱傭暗影的人?就算姓雷的小子連晉兩階,也才不過區區五脈而已,您想殺他,直接讓我出手便是!”
“別說雷洛,就算那魏嶽,想要斬殺也並非難事!”
“高叔實力強橫,殺二人的確如殺雞!”
陳翔不輕不重捧了一句,輕笑道:“但我要的不僅僅是雷洛的性命,而是歆月!殺他不是目的,要讓馮歆月感受到大澤的殘酷,主動依靠我們才是根本!”
高明輝不解道:“既然如此,又何必針對雷洛?論武道天賦,他恐怕不如少爺您吧?”
無論血脈還是天賦,的確不如,可偏偏自己曾被他虐的找不著北!
陳翔嘴角微微抽動,想到曾經的難堪,臉色變得陰沉無比:“高叔你有所不知,就在昨日,我查到一些訊息!”
“哦?”
高明輝頗有些不以為然。
陳翔沒理會他的質疑,嘆道:“您可曾見過只有二脈的實力,卻敢獨自一人進入大澤與荒獸搏殺?”
高明輝神情開始嚴肅。
陳翔攤開手,苦笑道:“這小雜碎便是如此!前幾年在武院,我始終不明白,他的血脈天賦分明不如我,可實力卻總能壓我一頭!”
“如今總算知道了,從三年前開始,他便長期在大澤磨鍊武道,整日與荒獸廝殺!”
“如此微弱的實力,按道理他不可能活下來啊!”
高明輝凝重道:“除非有高手在暗中保駕護航!”
陳翔苦澀的搖搖頭:“沒有!我讓人查過,雷洛父親雷遠山是城中小有名氣的高階鑑定師,因為開創了一家武器材料商行小有身家,但還不足以到專門僱傭高手守護兒子的水準!”
高明輝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陳翔嘆了口氣:“更重要的是,我查到兩年前馮歆月也曾來過一次大澤,而之後是雷洛帶她回到武院的!”
“那一次我記得清楚,她受了極重的傷勢!如今想來,應該就是雷洛救下了她!”
“少爺你的意思是,那次之後馮歆月對姓雷的小子生出好感了?”
“應該就是這樣!否則,她怎會如此執著的邀請那小雜碎做她的外援?”
陳翔陰聲道:“只有他死,馮歆月才會在這次試練中依賴於我!”
高明輝試探道:“那我們接下來……”
“繼續聯絡暗影,只要找到機會,立刻將那小雜碎給殺了!另外,一定要想辦法讓魏嶽消失,至於高超,也不能留!”
陳翔森然說著,言語中殺意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