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在欺負人？”
凱瑟琳開著從卡索那借來的一輛紅色法拉利，帶著陸凡前往目的地。
陸凡莫名其妙，簡直受了八輩子的冤枉，問道：“我哪裡欺負人了，為什麼還要說又？”
“你故意不告訴查理他們，難道不是為了看他們出醜嗎？”凱瑟琳哼了一聲，把車子的速度提到140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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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行駛在郊外，但這種速度還是讓陸凡很不習慣，他下意識抓緊把手，道：“那你讓我怎麼說？——不是我針對誰，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凱瑟琳咯咯一笑：“那你也不能騙他們。”
陸凡道：“我哪裡騙他們了，我的確剛出道，還需要學習，另外，就算你們不覺得丟人，我也沒義務幫著宣傳這種事吧。”
“算我說不過你。”
……
倫敦西部，泰晤士HB岸的切爾西郡是著名的富人區。
跑車停到一個街角，昏暗的弄堂裡鑽出一個黑人小孩，凱瑟琳把鑰匙扔給他，帶著陸凡走進一條漆黑的小路。
“你確定這裡有夜店？”陸凡對於漸漸適應了周圍的黑暗，但仍然有些不解。
“放心，不會把你賣掉的，這裡有整個倫敦最好的夜店，最好的DJ，就是藏的比較深，而且需要有熟人引見才能來。”
陸凡到底也看過幾部警匪片，汗毛一凜：“你不會準備帶我去那種非法的地下舞場把。”
凱瑟琳黑暗中看不清臉色，但聲音有些訕訕，道：”別這麼說，雖然不是很正規，但的確是好地方，而且警察一般很難找到這裡，以前就有警方臥底來偷偷調查，但都被老闆識破了，所以別擔心啦。”
“你這麼說我更沒辦法放心了好不好，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晚了。”凱瑟琳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安慰道：“安心吧，有姐在，不會讓你出事的，我和卡索經常來，可熟了。”
果然物以類聚，以卡索那不靠譜的性格，陸凡絲毫沒能安心。
“卡索人呢？怎麼他還沒來？”陸凡問。
“他晚上臨時被安排出席一個見面會，來不了了，沒關係，他老這樣，我們玩自己的。”
事到如今，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拐彎抹角走了好久，凱瑟琳才在一間石頭房子前停下來，四周靜得落針可聞，這種鬼地方怪不得連警察都一籌莫展，要不是有人帶，轉到天亮都找不到。
凱瑟琳在門上拍了幾下，一個小洞開啟，露出一個男人猥瑣的面孔，朝外面打量半天，才謹慎的打開門，放兩人進去，全程沒有一點交流，比地下黨接頭還專業。
房子裡也沒有一點亮光，在室內又走了許久，陸凡才隱隱聽到前方有微小的聲音。
來到一個通道的盡頭，凱瑟琳雙手撐在門上，轉頭向陸凡道：“李，歡迎來到真正的倫敦。”
門開。
喧鬧的音樂在耳邊猛地炸開，七彩繽紛的燈光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門裡門外簡直是兩個世界。
陸凡被嚇一跳，勉強鎮定下來，跟著凱瑟琳往裡走。
幾乎人貼著人，滿屋子泥鰍一樣扭著身體的年輕人，掩映在閃爍的霓虹之下，熱烈而詭異。
凱瑟琳熟門熟路，拉著陸凡的手擠過喧鬧的人群往裡走，來到吧檯邊要了兩杯喝的，一飲而盡後湊到陸凡的耳邊喊道：“李，陪我跳舞！”
陸凡多少適應了一會才習慣嘈雜的噪音，也喊道：“我不會！”
“沒關係，我帶你。”凱瑟琳不由分說，拉著陸凡跳進舞池。
作為一個正常的十八歲少年，陸凡其實並不反感這種場合，非要裝的風輕雲淡說不喜歡喧鬧好像也挺傻。
凱瑟琳身子貼上來，摟著他開始扭動，這種對於歐美人習以為常的接觸，陸凡還是難以習慣，感受到懷裡玲瓏有致的軀體，鬧了個大紅臉，如果不是昏暗的環境掩飾，一定會被笑話。即便如此，凱瑟琳還是察覺出了他動作的僵硬，樂得都直不起腰。
“我還是到旁邊喝點東西吧。”陸凡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停下來。
凱瑟琳沒再勉強他，自己一個人瘋玩，還頻頻朝陸凡的方向揮手，陸凡舉起杯子以示回應。
一曲終了，人群紛紛散開，算是中場休息。
瘦骨嶙峋，腦袋像炸了的黑人DJ在上方除錯著音臺，準備下一段音樂。
“李，感覺怎麼樣，有你們國內好玩嗎？”凱瑟琳跳得嬌喘細細。
陸凡心說我哪裡知道，正要說話，就聽身邊有人尖叫一聲。
“凱瑟琳，你怎麼還敢來啊！”
陸凡一回頭，只見一個穿著吊帶衫，和凱瑟琳差不多年紀的少女矗立在旁邊，臉上三分驚訝，七分擔憂。
凱瑟琳大笑一聲，撲過去把那少女抱住：“薇妮，你也在啊，我正愁找不到熟人呢。”
兩人顯然是朋友，但名叫薇妮的少女被抱住以後沒有絲毫欣喜，反而用力推開凱瑟琳，用手抓著她的肩膀，焦急的喊道：“你快回去吧，麗貝卡今天也在。”
凱瑟琳稍稍一愣，隨後笑道：“她也在怎麼了，搞得我好想怕她一樣。”
薇妮急道：“你上次和她打賭，贏了她5000英鎊，回去以後有人告訴她你作弊，現在正滿世界找你麻煩呢。”
凱瑟琳不屑道：“願賭服輸，我當時又沒強迫她打賭，憑什麼找我麻煩，再說，我又不怕她。”
薇妮見勸說不了凱瑟琳，更加著急：“這回不是開玩笑的，麗貝卡家裡有幫派背景，你惹了她沒好處的，在外面她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這裡，沒人管的，你不是羊入虎口嗎？”
凱瑟琳終於也有點擔心了，猶豫片刻，又看了看陸凡。
“李，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玩吧，這裡晦氣。”金髮美女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決定退讓。
陸凡聽了幾句，明白了個大概，顯然是凱瑟琳之前和人打賭時候，作弊贏了人家的錢，她本身就是職業魔術師，做點手腳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那個名叫麗貝卡的女人看來也的確不好惹，天不怕地不怕的凱瑟琳這時也有點發怵。
他自然不希望找麻煩，點頭道：“好吧。”
“薇妮，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去銅山道飆車。”凱瑟琳順便拉上同伴。
“好吧，去哪都行，只要別留在這。”
三個人原路返回，準備離開。
這時候舞池裡人群已經散盡，三人抄近道想去門口，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喊了一嗓子：“她在那，別讓她走了。”
薇妮和凱瑟琳同時色變。
門口，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帶著四個黑人保鏢，正叉著腰，面露嘲諷的看向這裡。
“麗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