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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248.0248.#

崔季明一直到子時的時候還醒著,遠遠聽見了外頭喧鬧的聲響和打更的聲音,她老有一種外面下了雪的感覺。

後來她記不得了,反正過了子夜是怎麼睡也都無所謂,頂多被人說一句像小孩兒。更何況她也是真……又累又困。

殷胥顯然又跟以前似的興奮起來了,他是覺得怎麼都新奇,怎麼都不夠似的。好不容易他算是忙活完了,又開始趴在那兒,一會兒玩她指甲,一會兒又去看她耳洞,對她說個沒完。崔季明迷迷糊糊地想著,他平日裡不是生活安排的跟鐘錶似的精準,今兒倒是不困,期間幾次殷胥又湊過腦袋來,跟個繞著火飛的大撲稜蛾子似的煩人,她不太清醒的又推又攘,心知自己不可能不去參加大年初一的早朝會,真是能多睡一會兒多睡一會兒。

等她再醒,窗戶是是介於黎明和深夜的鈷藍,跟某人那件根本沒派上用場的情趣裡衣似的。她卻不是自然醒的……被某人啃醒的。

打仗多年,崔季明睡覺很淺,更何況殷胥還在一直上下其手。

看見外頭的天色,真想把某人給踹下床去,然而實際上的事實,則是她閉著眼睛挺屍裝死,一動不敢動。

崔季明一睜眼,看著殷胥的長髮蜿蜒在被上,他不緊不慢的吻著她手腕。

她心想有什麼好親的,她脫了衣服是黑大壯,身上還那麼多疤,保養全靠自己出油,魅力全靠顏值支撐,拿到精裝的書冊也沒見他這麼仔細過。

而她條件反射的覺得……殷胥是想再來一次。

她可不幹,但是她覺得自己現在真磨不過他,自己又是個容易受到引誘、立場不堅定的人,只想著天已經開始亮了,她或許可以裝死到耐冬敲門進來。

殷胥似乎是中途下過床一次,外頭的燈燭都滅了,只有窗紙透進來的淡淡藍光映進床簾內。她側著身躺著,殷胥也側著身躺在她對面,很閒適的似乎在瞧著她。

崔季明不敢睜眼,她連睫毛都不敢哆嗦,幸而殷胥的目光也並沒有投在她的臉上。

他有很圓潤的指甲,如今屋內暖爐燒的旺,他掀開了被子,指尖似乎用力又似乎搔癢一般從她手臂的線條划過去。殷胥那麼有耐性,手指動的那麼慢,如同在模仿一隻蟬從她身上爬去似的,好像要記住她身體每一處的形狀。

崔季明覺得極其癢,她又極其能忍,心裡憋的都快抓狂了。

她兩臂曲著搭在胸前,殷胥的手指劃過她手肘的尖,有輕輕的掌心覆在她腰上,緩緩的在她身上遊動著。他動作實在太輕,又不常握兵器,掌心很柔軟,崔季明一開始還以為是快帕子落在了她身上。

都這樣痴漢的行為了,他居然還不夠……

他披著一件外衣坐起身來,有去拿手掌丈量她的膝蓋和小腿,輕輕的翻看她小腿上的傷痕,崔季明覺得自己眉毛都要抖起來了。她覺得自己要是現在醒了,殷胥不知道會有多不好意思,他的手搭在他膝蓋上,另一只手輕輕摩擦著那塊凸出來的傷疤的邊緣。

他手指涼的恰到好處,摩挲的又如此細緻,明明只是碰她傷口,她卻覺得腳趾都想蜷起來了。

殷胥似乎怕吵醒她,又從床上跳了下來,她背朝外,他蹲在床邊看她後背。

她亂蓬蓬的頭髮搭在背上,他拿手輕輕攏了攏,不知道從哪兒拿了根系繩將她頭髮綁了,這才在看她背後疤痕。崔季明心想……殷胥是不是早想這麼看她,剛剛她應該睡得太死了,才給了他這種勇氣。

背對著他,她睜開眼直翻白眼。

她覺得怪怪的,殷胥很少在平日裡這樣仔細的、小心翼翼的對待她,如今簡直像是捧了個薄瓷盞似的——雖然她是那種胚子不太好還沒上釉的那種啦。

她想了想,又覺得是殷胥太顧著她心思了。

他知道崔季明不喜歡,所以甚少將往常男子對待女子的態度來對待她,盡力跟以前似的打鬧,該踹還是踹,該掐還是掐。

或者是他一直想這樣對她,卻覺得崔季明會煩,所以才不曾表露。

不過她也猜不準他的心思,殷胥的手指在撫摸著她背後的傷疤,她只覺得皮膚戰慄。

他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擺弄才好,又悄悄的從床尾摸回床上,小心翼翼的把被子蓋上,自己也縮排被子裡。崔季明暗暗松了一口氣,以為他可算消停了,殷胥卻把臉湊過來,跟她共用一個軟枕,手指撫過她臉頰。

啊有完沒完啊!這還特麼怎麼忍,她還不如大喝一聲睜眼呢!

崔季明眉毛都微微抖了抖,殷胥正在拿指腹蹭過她發乾的嘴唇,從她微啟的唇縫中,將指尖輕輕探了進去。

她只感覺他指尖似乎輕輕碰了碰舌尖,這——這再忍得住是大羅神仙了!

崔季明猛地睜眼,牙齒在他手指上磕了一下。殷胥驚的猛地往後一彈,瞪著她半晌才道:“你醒著?”

崔季明咂吧咂嘴:“夢見了吃食,能不醒麼。”

殷胥不知道自己剛剛幹的事兒是不是都讓她知道了,臉上有些掛不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我以為你很累,還想讓你睡會兒呢。”

崔季明以為他還要再求歡,然而殷胥似乎壓根沒往那邊想,她松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白裝了那麼久:“你沒睡?”

殷胥搖了搖頭:“我睡不著。”

他靠攏過來,伸手抱住她,額頭跟她抵在一處。他穿了衣褲,她卻沒有,二人膝蓋交錯,她覺得有點親密過了頭,他也依賴過了頭。

倆人這麼躺著,殷胥道:“你別笑話我,我一直想好好看看你,但是一直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崔季明:“你這錄入資料倒是快,是不是以後閉著眼能自己幻想出摸著我的感覺了,那你這純靠自己瞎想能過活了。”

殷胥:“從今往後不用自己瞎想了。”

崔季明有點想打哆嗦了,殷胥腦子裡不知道都整天想過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會兒是要化理論為實踐?

倆人好似一句話,幾個字揪著鬥嘴能鬥一天,永遠也不會缺了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扯淡著,時間居然過的很快,不一會兒崔季明聽見了耐冬敲門的聲音。

殷胥湊在她耳邊說:“那我先去洗澡,一會兒再來叫你,你可以再睡一小會兒。”

他起身,崔季明抓住他衣袖,問出了絕不該她說出的臺詞:“不一起洗?”

殷胥漲紅了臉:“一起沒法洗了,你不要鬧了。”

崔季明:……居然拒絕了。成,算是我鬧行了吧。

殷胥看她扁了扁嘴,又道:“一會兒我幫你,不要這樣。馬上要去上朝了,真的沒時間的。”

崔季明等了好一會兒,幾個黃門魚貫進入屋內,崔季明裹上被子往床裡滾去。她眯了沒一會兒,感覺到有個人在推她。崔季明一睜眼,看見散發披著外衣的殷胥跪在床上,正在瞧她。

崔季明從被子裡把兩條□□的胳膊□□,張開手臂要他抱她起來。

殷胥無奈:“幸好我讓他們都下去了,否則你也不嫌丟人的。”

崔季明:“我臉皮比浴盆都厚,丟什麼人。”

崔季明其實完全能自己走,別說自己走了,她雖然累,也有點異樣的難受,但她畢竟是個當兵的出身,她覺得現在要她出去耍套劍法都做的來。殷胥卻覺得她是“侍兒扶起嬌無力”,小心翼翼的抱著她,挽著袖子將她扶進浴桶之中。

水里加了不知道什麼中藥,味道也比昨兒的五香中藥酒好一點,她有點嫌棄的捏著鼻子,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浴桶中,對殷胥頤指氣使。

殷胥挽著袖子,水倒是奶白顏色,否則估計他還要不好意思往浴桶裡瞧。崔季明覺得他的臉皮也是隨著情景不同而變化的,壓根沒必要害羞的地方倒是經常紅了耳朵。

她一隻胳膊伸出來讓他洗,殷胥哪裡會給人洗,也不過是跟過家家似的裝模作樣揉了揉,崔季明也不在乎,反正享受這麼個過程麼。他道:“左邊胳膊伸過來。”

崔季明的左臂埋在水下:“等等……我在自己洗呢。”

殷胥:“我幫你是了。”

崔季明斜眼:“我在洗該洗的地方呢。你說幸好湯水是白的,要不然多尷尬。真麻煩,你下次還是……弄床單上吧。”

殷胥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剛剛冷靜下來,臉又騰地炸紅一片,話都說不出來了。

崔季明嘆氣:“真不該因為犯懶拖到今天在洗澡的。”

殷胥小心翼翼:“怎麼了……”

崔季明斜眼看她:“……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那薄臉皮。好了,我好了,你繼續給洗吧。”

她這幾句話,搞的殷胥心裡又瞎琢磨,腦子裡亂七八糟想了一堆。他倒是盡心盡力的幫她洗了。

他拿了軟巾來,崔季明從浴桶裡站出來,他連忙給裹了,還要伸手抱她。

崔季明擺了擺手:“行了吧,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腰好還是腰不好。”

她光腳走回去,黃門已經將被褥都重新換過了,崔季明往床榻上一滾,道:“這會兒耐冬可算是安心了,否則他這個大太監真是被你給急死。”她剛滾進去又滾出來,看見殷胥手裡拿著個小盒,訥訥的站在床邊。

她滿臉無奈:“我不用!拿走!”

殷胥:“可、可耐冬跟我說,女子還是很容易受傷的……你要不讓我看看。”

崔季明蹬腿躲開他的手:“不用!老子結實的很,你拿開。”

殷胥也倔起來了:“你從來都是有點小病小痛不會說的那種人!說是會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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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是不給他看:“行了吧,你要真有這心思,昨兒早放過我了,不會讓我子時再睡了!”

殷胥:“……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讓我看看!”

崔季明:“我不!艹老子才不要塗東西到下頭,難不難受啊!”

然而在和他的拉鋸戰中,崔季明沒有贏的時候,殷胥苦口婆心,連以後再也不亂生氣了、再也不逼她吃青菜了這種許諾都用上,終於給她上了藥。

崔季明渾身彆扭的坐在床上穿衣服:“我感覺我褻褲裡跟糊了塊膏藥似的,你是不是用了半盒?”

殷胥無奈的給她拿腰帶:“你都嘟囔多久了,別抱怨了,一會兒好了。”

崔季明站起來,殷胥伺候別人穿衣服的技能基本已經完全退化,他倒是特別想幫忙,崔季明甩開他的手:“行了吧,你快別幫倒忙了。你估計還有一會兒才上朝,趁著這會兒,我趕緊回去吧。畢竟我這個做臣子的要隨著其他人列隊先進殿內。雖然這只是個臨時行宮,但畢竟是年關,還是要有點規矩的。”

殷胥卻不高興:“這都算是什麼事兒,你還要一個人先溜出去麼?搞得跟私通似的,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崔季明笑他:“行了吧,真要是咱倆一起上朝去了,我往後還有法混。現在我在他們口中都快編排成表面偉丈夫實則以色事主、雞犬升天呢。我先走了。”

殷胥挽留:“你不給我梳頭走啊?”

崔季明笑:“行了吧,我哪兒還有這個功夫啊!我要先走了。”

殷胥越想越覺得,應該是她懶懶在床上躺到正午才對,倆人都要早早起來上朝算是什麼個事兒。

耐冬也是有眼色,之前似乎殷胥跟他說過她那貼身皮甲的事兒,耐冬不但找內府私底下做了,也甚至叫人拿了崔季明的朝服來。她穿的倒是瀟灑利落,推開門,居然真的下雪了,她心裡覺得自己這是做成一件大事,看天地之間都有了一種不同的視角。

她睡了鮮嫩的皇帝啊!

啊——從今往後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上啊!

然後崔季明一邁步,腿一軟,好似邁步扯著蛋似的感覺傳來,她得意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雖然想自我安慰,但事實告訴她。

她還是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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