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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招 相鬥

仙將們面面相覷,仍然面無表情,卻無人再上去,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音也看出蹊蹺來,把楊墨與竹兒放下,看著遠處的老者半晌,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他?”

楊墨自然不會接話去問,白吉自然是想接,卻被身體同居人憋了回去,幸爾還有個竹兒,音話未說完,便迅速地介面道:“是誰?”

“六界間有個傳說,曾經有個老妖怪,老得已經沒人知道他多少歲了。”音自個兒也是一付不信的表情,卻仍然皺著眉頭講下去,“後來有人說,那個老妖怪太無聊了,就在天地間打通了一條,重複地走啊走啊,明明總是走到最西邊了,又能從最東邊出來,他就這麼一直一直走,沒人能阻擋他前進的道路。”

竹兒一臉聽故事的表情,哦了一聲問道:“如果有人阻擋呢?”

“會死。阻擋的人,都死了。”音的語氣有些不穩,似乎恐懼般,“不過這個妖怪只是個傳說,誰也不知道。”

竹兒跟著音一路過來,第一次見到鬼的時候,還會尖叫著駭在原地不能動彈,但是第三次時,已能揮舞著樹枝象趕狗般趕鬼魂了,小丫頭的適應力驚人地出色。對她來說,自家小姐肯定是個偉大的能人,做了一個叫做“界柱”的官職,有著降妖伏魔的能力,定然是修行之人。

那麼她也不能墜了自家小姐的名頭,是以一路上,儘管眼中滿滿的全是疑惑,經常被頭破血流的鬼魂,或者眼前這幫身上閃著奇怪光芒的大男人們,嚇得七魂丟了六魂,她也儘量保持著淡定的情緒,偶爾還會流露出一絲孩童般的好奇,令人忍俊不禁。

此時聽了這臨睡故事般的傳說,竹兒眨了眨閃著水光的大眼睛,問道:“就(即)使誰也沒見過,那為什麼音公子你能認出來?”

“呃,因為我看見他身上有妖族的氣息啊。”音看了看竹兒仍然迷糊的表情,知解釋不清,便開始胡謅,“因為這個妖怪講話就是象他一樣,拖著老長的聲音,啊——啊——的。”

他的模仿逗樂了竹兒,就連楊墨也放鬆了下來,暗笑著道:『看來我們有了一個在唐朝就認識到地球是圓的人。』

白吉嗆道:『不是人,是妖怪。』

這邊楊墨一行的氣氛,越發往著看戲的方向發展過來,另一邊,仙將們沒有心情看戲,他們這次趕在音一行入海前截人,便是存著不讓他們入魔界的心思,雖然誰也沒說他們要入魔界,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唯一不清醒的便是音。

對仙將們來說,就好比眼看著葵花寶典將成,卻殺出來一個令狐沖,壞其好事!眼前的老者在他們眼裡,自然是越發面目可憎起來。他們也聽說過妖族的傳說,不過妖族這些年日漸式微,蓋因妖皇被凡人養大,生性軟弱,又沒有雄圖壯志之心,偏安一角,這個傳說,便被其他界的人,戲稱是妖族為了以壯族氣,而想象出來的。

誰也不會當了真,即使眼前見著的,仙將們也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那傳說,並沒有放在心上,如若不是這位老者出現得詭異,又無聲無息,他們或許只是把他當凡人無視掉了。

仙將代言人那位再度站了出來,對著那老者合什揖首道:“老人家,此地有紛爭將起,請您繞道而行。”

老者手裡的柺杖一頓,腳下邁出的步子仍如先前般沉重緩慢,微微抬起的臉又復看向地面,口中低聲嘀咕著:“這是——哪裡來的——東西啊?堆在這裡——多不——好啊——”

不僅白吉,就連楊墨也聽得暗自咕噥:『這怎麼講話的……』

白吉皺皺鼻子:『你覺得,象不象壞掉的磁帶?就是那種老式的,用帶子型的,有時候卷帶了,就會出現這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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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好氣地道:『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這傢伙是帶著一盤磁帶穿越的?』

『不是。』沒想到,她並未一激而起,而是冷靜地道,『還記得時間斷層裡的混亂嗎?你說這個老頭,會不會是他的時間,過得極為緩慢?我看過這樣一篇文章,是說啊……』

她的話音未落,那邊仙將們顯然已等待不及,或是看出幾分不妥來,發話的仙將一個眼神示意,“小兵”中便走出一位來,身穿彩服,劍眉倒豎,一臉的正義凜然,就算深夜裡放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也可以輕易獲得孤身行路弱女子的信任。

那“小兵”跨前一步,瞬時便走至老者面前,楊墨看了暗道:『縮地術。』

音如同聽見他的話般,自言自語道:“他在示威!”

小兵的手伸向老者之時,快得楊墨都只看見一個模糊的動作,只一眨眼間,小兵的手已搭上了老者的肩頭,縞色的粗麻布衣被壓得深深陷了下去,他雖未看清那小兵的動作,卻清楚地看見仙將代言人臉上微微顯露出來的滿意表情,顯然代言人對於自家小兵的出手,十分得意。

只是這一切,在轉瞬之間,變逆轉過來!

當那小兵的手按上老者肩膀時,老者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如同任何遲鈍的老年人般,愣了片刻後,才如夢初醒般,看向一邊的小兵,喉嚨裡發出幾聲好似堵著痰的聲音後,才嘶聲道:“啊——發生了——什麼事?”

老者這付架勢,小兵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反射性地看向代言人,方一接觸,他便覺得事情不妙——那位仙將代言人,臉色鐵青一片,眉頭糾結在一塊,雙眼瞪如銅鈴,正看著他身邊的老者。

小兵疾速轉過頭去,只見著老者拿著某樣東西,似乎正細細端詳,一臉迷惑地道:“這——是——什麼?”

他再一細看,頓時駭得倒退了一步,老者正拿著一隻斷手,放在鼻下細看著,那手修長光滑,骨節分明,皮膚好似精白大理石般顏色,手腕處還戴著一枚黑青金錢線蟒鐲,老者手微一動,那手鐲便滑落手腕,掉落在地,落在一灘血水上,上面鑲著的鈴鐺響了兩聲。

他怔了好一會兒,慢慢抬起那只原先放在老者肩膀上的手,手腕之處已再無東西,只餘一個猙獰的斷裂處,往處汩汩地冒著血水。

他的手腕竟是已被齊根斬斷!

如雕塑般的仙將們被鈴鐺聲一激,突然清醒過來,紛紛搶向那小兵,待搶了回來後,自然有仙人為他止血治傷,只是他臉上的茫然之情,卻一直沒有消逝,木木地好象丟了魂。

老者似乎對眼前一切視而不見,看了半晌斷手後,突然呸了一聲,把斷手往地上一扔,吐出兩個字來:“晦氣!”

竹兒不怕反喜,撲哧一聲笑出來,楊墨此時才發覺剛才那刻,都忘了呼吸,憋得難受,長長出氣之餘,也聽見身邊同樣的出氣聲,想來音也為那詭異的場景駭得屏息靜氣。

他聽見白吉道:『你有沒有清他的動作?』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表情凝重:『根本沒看清,在我感覺好象上一秒那個小兵還扶著老頭,下一秒老頭就拿著斷手了。』

她道:『估計仙將們也是這感受,你看他們的表情。』

他依言看去,仙將們,包括那位表面上彬彬有禮,實則自命不凡的代言人,都是一臉嚴肅可怕的表情,隱隱對那老者呈四散包圍之勢,竟是要攻擊般。

此時不要說竹兒之類,就連音也和著冷笑,低低吐出一句“白痴”來,顯然這一路上被壓迫得緊了,都想著讓這老者,好好教訓一下這幫囂張狂妄的仙狗們來。

事實上,楊墨想著,仙將們多半此時已經心有怯意,又或者不知所措,只是如同一支嚴格的軍隊,即使在身處劣勢時,沒有命令,他們也不能退。嚴格按照命令行事,便是他們生存的意義。

代言人也不多話,手一輕揮,三名仙將呈三角形各自散開,站定之後,口中開始唸唸有詞,手裡不斷結出各種印勢,隨著他們聲音的增大,空氣中竟隱隱出現嗡嗡的共鳴聲,楊墨還未有什麼反應,白吉卻忍不住動用肉身,手捂耳朵,痛苦地叫道:『耳朵好痛!』

奇異地是,當不久之後,音也捂上耳朵,面露痛苦之時,竹兒卻一付無所覺的模樣,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了?”

『竹兒是怎麼回事?』白吉忍著想要逃跑的意志問道。

楊墨也感受到那份好象千萬人在腦中齊齊唸經的聲音,應道:『大概她的聽力最差,自然也最後受影響。』

三名仙將的唸經聲從來沒有斷過,一直一直輪迴著,在別人聽來,就好象有無數鳥類,吱吱喳喳在腦中叫喚著,即使捂上耳朵,也無濟於事,當竹兒也開始揉耳朵之時,老者終於有了動作。

他拎起手中的柺杖,輕輕往沙灘上一頓,激起一小蓬沙土。

隨著這個動作,一聲清鳴,如晨鐘暮鼓般,鑽入楊墨的耳朵,他大叫一聲,半跪於地,耳中卻不再有壓迫感,痛感立愈。

抬眼望去,頌經的三名仙將已是伏在地上,不住抽搐,口吐鮮血。

高下立分。

只是這麼一個動作,便分出了勝負。

仙將代言人再無法保持冷靜,失了風度,衝著老者高聲喝道:“你到底是何人?意欲何為?”

老者過了半晌,才遲鈍地慢慢抬起眼來,凝視代言人半晌,說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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