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啞口無言。
她悶了悶,有些不服氣的反駁,聲音卻明顯的軟弱了下去:“不管怎麼樣,鄧萌現在已經過的足夠艱難了,我們不應該為了自己的私憤,去給她添麻煩……”
“如果害怕艱難,她當初就不該嫁進北家,嫁進了北家,連這麼點艱難都承受不住,那早晚也是要被趕出來的。”
“……”
郝小滿覺得,這個男人一旦認真的跟她講起道理來,她幾乎是毫無反擊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次次在他條理清晰中變得啞口無言……
索性懶得跟他說話了,稍稍把座椅放平,躺下來閉目養神。
早上六點。
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她拉開座椅坐下,懶洋洋的舒展了一下腰肢後,拿起盤子裡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瞥一眼對面冷著臉的男人,再咬一口,再瞥一眼。
一塊三明治吃光了,男人自始至終都冷著臉沒看她一眼。
她心虛的吞了吞口水,乾笑一聲:“對不起啊,我昨晚是真的沒有心情,不然……今晚補償你好不好?”
昨晚一回家,她就累的不想動了,不止沒有給他放洗澡水,沒有給他按摩,連討價還價的那個啥……也沒有幫他做。
洗完澡,就一頭栽到床上睡著了。
期間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似乎在試圖叫醒她,可又累又困,心情也不好,就一直哼哼唧唧的不願意睜眼,最後到底是讓她賴過去了……
然後,一大早,就要對著一張大寫的‘你欠我800萬’的冰山臉吃早餐。
南大總裁終於紆尊降貴的瞥了她一眼,卻是極為不屑的:“行了,早就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不跟你計較了。”
“……”
郝小滿正喝著牛奶,聞言,頓時不高興了,沒好氣的反嘲諷回去:“是啊,我是女子是小人,出爾反爾!誰比得上你南大總裁,跟別人聊個八卦,還得提條件!”
男人神色更冷,硬邦邦的丟回一句:“不喜歡交換條件,你可以不答應,沒人逼你。”
那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被他用一種極為輕鄙的口吻說出來,真的是要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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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小滿火氣‘蹭’的一下竄了上來,推開椅子站起來,繞過桌子俯下身便開始撕扯他的腰帶。
南慕白蹙眉,下意識的扣住她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你做什麼?”
她盯著他,冷笑:“看不出來麼?履行我的承諾啊!再不抓緊時間履行,我怕我這個民族罪人就要在你充滿指責的視線中羞愧而死了!”
“……別鬧!我這就要去工作了,回去喝你的牛奶。”
“我區區一個戴罪之身,怎麼敢喝您南總準備的牛奶呢?怕折壽!趕緊脫了。”
“我說我要去工作了!挑起火來也沒有時間滅!你……你不要亂摸!……郝小滿!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別鬧了!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一會兒你……嘶……”
南慕白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
臨出門的時候,又是氣恨又是無奈的看一眼沙發裡跟朋友打電話的小女人,見她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一副銀貨兩訖後再無瓜葛的表情,就恨的牙癢癢。
莫名的有種……嫖了一次的錯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可又不能說什麼,只得帶著滿腔怒火上班去了。
他沒有跟她開玩笑,今天的確很重要,一個月一次的南氏集團股東大會,大小幾十名股東都會到場,其中元老級別的大股東,一個個都是老頑固了,這麼多年來,雖然認可了南慕白的能力,卻仍舊時不時要倚老賣老一下。
讓他們抱怨最多的,就是南慕白對他們不夠禮貌,不夠尊重,太過輕狂不羈,不懂得為人處世之道……
南慕白心情好的時候,多數時候都會給他們三分薄面,讓他們在其他股東面前威風一下。
但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比如郝小滿離開的那三年時間。
一群人精也知道不能在那時候挑他的刺兒,一個個安分了許多,倒是曾經也有個,仗著自己跟南政橋關係十分要好,又擁有南氏集團百分之7的股份,在股東大會上情緒激昂的指責他不負責任,年輕氣盛,早晚要栽大跟頭連累他們云云……
結果沒出三天,就因為誘姦、行賄、曾酒駕撞人後逃逸等等罪名,被判決有期徒刑13年。
那之後,那些老頑固們便消停了許多。
而今年,從郝小滿回來後,南慕白對他們的態度便明顯的溫和了不少,一群人就又開始蠢蠢欲動的玩兒些倚老賣老的把戲了。
果不其然,1個小時的股東大會,有半個小時是在那群花白頭髮的股東的絮叨中度過的。
散會後,一群人都走了,十幾米長的梨花木桌兩邊沒了人,便顯得空曠了許多,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主位上,漫不經心的翻看著今早的會議記錄。
林謙恭敬的地上一杯咖啡。
這麼多年來,他既然能穩坐南氏集團總裁私人助理的頭把交椅,自然有他的本事,但今天,連他都有點糊塗了。
南總來的時候臉色明明不是很好看的,但被一群老頑固嘮叨了這麼久,居然沒變臉,應該說明心情很好才對。
倒是頭一次見南總不好的心情中還夾雜著出奇好的心情。
南慕白心理上的心情的確不太好,但身體上的愉悅又同樣不可忽視,他慢悠悠的請啜一口咖啡,習慣性的問了句:“少夫人那邊一切都順利吧。”
“還算順利,少夫人今天只在下午有兩節課,今天早上8點半後她從公寓出來,10分鐘後,跟她的一個叫呂苗的同學在商場碰面,現在正在買衣服。”
“嗯。”
男人點點頭,又叮囑:“讓他們都機靈著點兒。”
“是。”
“子宮肌瘤?”
小苗冷不防被可樂嗆了一下,蹙眉看她:“必須要手術嗎?”
郝小滿一邊清點著買來的東西一邊吃著炸雞腿,鬱悶的點了點頭:“嗯,好像肌瘤比較大,切除比較安全。”
說完,又咬唇:“南慕白已經給我安排好日期了,可是……我不想做手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進手術室,躺在手術臺上了。”
雖然明知道會打麻醉,睡一覺醒來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還是覺得害怕。
小苗歪頭想了想:“哎,你先別著急!”
一邊說著,一邊找出手機來開始翻找號碼:“我媽媽有個遠房親戚,在鄉下開了個中醫小診所,就是專門************的,我記得我媽幾年前也得過子宮肌瘤,也說必須切除,後來不想動手術,就去那親戚那裡抓了幾服藥,沒幾個月肌瘤就沒了。”
“這麼厲害?”
郝小滿頓時來了興趣:“你趕緊找找電話號碼,趁著現在時候還早,說不定我們天黑之前還能趕回來。”
小苗打電話給她媽媽,很快要來了電話號碼跟地址。
兩個姑娘提著大包小包的便上了車。
車子駛出孤城市中心的時候,郝小滿就接到了南慕白的電話。
男人語調頗為不悅的問她要去哪裡。
郝小滿還在為早上的事情跟他賭氣,口吻也不怎麼好:“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派人跟著我了?很像變態狂好嗎?”
男人冷冷嘲諷回去:“我不派人跟著你,等真的變態狂跟上你了,你叫破喉嚨都沒用了!”
郝小滿:“……”
男人等了會兒沒等到她再開口說話,於是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再往前開要駛出孤城了!你到底想去哪裡?”
郝小滿抿抿唇,沒好氣的開口:“出去散散心,下午就回來。”
“這麼大個孤城,走不開你了?”
“所以說,我這輩子就活該一直待在孤城了?哪裡都不能去了是不是?”
“……”
不歡而散!
小苗在一邊聽的戰戰兢兢,狂抹冷汗,等她掛了電話,哭喪著臉:“你知不知道,你在南總那裡點的火,南總極有可能會撒到我身上來?我只是來打醬油的啊!我不想死無全屍啊!”
“沒事兒,你就說你是被我強拉來的不就好了。”
小苗還在哇哇大叫:“你就直接跟他說我們去找偏方不就好了!幹嘛非得跟人家吵架呢?跟我們家班長大人吵架,頂多被丟到角落裡冷處理三天,跟你們家南總吵架,可是要出人命的!”
郝小滿被她誇張的表情弄的哭笑不得,搖搖頭:“他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吃不了你的!”
“我聽我爸說,他們公司總部一個高管的兒子,昨天不知道怎麼惹到了南總,被整的很慘!那裡……都裂開了,流了好多血!那高管今天一早就被辭掉了!嘖嘖……不過聽我爸說,他一早就看那高管不順眼了,仗勢欺人,作威作福的,被辭掉了也很不錯!”
郝小滿聽著聽著,不知怎麼的,就變得很心虛。
昨天……
那裡都裂開了……
如果她猜的沒錯,應該就是昨晚那個提出給他們10萬塊,讓他們陪他們玩一晚交換女友遊戲的闊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