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兩個？”
樸草娥手指在自己和韓子棟之間點了點。
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還是要去韓子棟家裡的話，那麼這場跨年聚會的意義就有點不一般了。
兩個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不知道為何，樸草娥腦海裡浮現了漢江邊草地上疊羅漢的那兩條狗，但是還沒等她展開進一步的畫面，就又聽到韓子棟說道：“不是，你想什麼呢？”
“你不是說沒有別人了嗎？”樸草娥問道。
“沒錯，可是我說的是我這邊沒有別人了，因為我認識的朋友絕大部分都去參加MBC的歌謠大慶典了，你可以試著邀請你們AOA的其他成員，或者你的素人朋友也行。”
接連兩次錯解韓子棟的意義，哪怕是對方可能毫無察覺，樸草娥多少也有些羞惱：“不是，難道就你沒有一個素人朋友嗎？”
“誰說的？”韓子棟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可是有三個素人朋友。”
“三個？”
樸草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有三個素人朋友有什麼可驕傲的，就是她的素人朋友都要比韓子棟多。
她看向韓子棟問道：“其中應該有劉成燦，另外兩個是誰？”
“我的法律顧問鄭英浩鄭律師，以及金敏秀。”
韓子棟如實回道。
在他看來，真正的朋友關係應該是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很隨意。
比如金敏秀雖然是他的助理，但是私下底兩個人可是同年朋友，自打中秋烤肉趴以來，金敏秀私底下從來沒有對他用過敬語，要多隨意就有多隨意。
樸草娥眼睛盯著韓子棟看著，沉默了好一陣子。
韓子棟的答桉還真是在意外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說是意料之外，並不是說她心裡有過預設的答桉，而是她也不清楚韓子棟到底將誰視為了朋友。
不過韓子棟的答桉倒也很合理，他跟金敏秀亦師亦友，就連她也撞到過幾次金敏秀打趣韓子棟的情況。
一個小小的助理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打趣自家老闆、頂頭上司，如果不是有朋友身份加持的話，很難有更合理的解釋。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鄭英浩就不更用說了，他承擔了韓子棟相關企業的所有法律業務，兩個人之間的信賴可見一斑。
樸草娥掏出了手機，打算聯絡幾個成員，問問今晚誰有空。
手上動作麻利，嘴上也沒閒著，短短不到一個小時裡，韓子棟光是揶揄她們團在宿舍摳腳就不下三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她拿出了年上姐姐的氣度，耐心叮囑道：“你的朋友居然這麼少，看來恩妃說得沒錯，你真的要多多參加聯誼了。”
聯誼最大的用處就是認識異性朋友，進而發展為男女朋友關係，但是韓子棟可不認為他還需要去認識新的女性朋友。
光是把親友團的女生們聚在一起就夠他喝一壺了，因此他完全沒有必要去參加什麼聯誼：“算了吧，我可接受不了你們這裡所謂的灌酒式聯誼。”
“也是哦，”樸草娥手指戳著嘴唇，作出了一副純真少女的模樣，只是說出的殺人又誅心：“倒是忘了你是酒垃了。”
韓子棟一臉無語：“呀，樸草娥，你跟我喝過酒還是親眼見到過我醉酒的樣子，我告訴你我長這麼大，一共就喝醉過兩次而已。”
“啊對對對，畢竟你一共也沒有喝過幾次酒，之前聚餐開酒禁，你為了躲酒還不是跑到了廁所裡。”
被韓子棟壓制了一路，好不容易佔了上風，樸草娥流露出得勝的表情，笑眼彎彎。
韓子棟掃了樸草娥一眼，暗暗決定晚上一定要跟樸草娥拼一次酒，稍稍替自己洗刷一下“酒垃”的汙名。
前面路口的交通指示燈飄紅，他緩緩停下了車子，扭頭看向樸草娥，對方正樂滋樂抱著手機打字，他湊了過去，右手搭在副駕上，輕聲喊了樸草娥一聲。
“你打算聯絡誰？”
“肯定是成員們啊。”
樸草娥放下手機抬起頭，兩手的食指略過額頭兩側的髮絲，輕輕將兩側的短髮理順到一邊，整個動作顯得自然又活潑。
她拉開挎包，拿出兩根棒棒糖。
撕掉其中一個的包裝紙，遞向了韓子棟：“成員們好歹跟你關係不錯，我們之間也能有共同話語，要是其他素人的話，你肯定會不自在。”
韓子棟含住棒棒糖。
酸酸澀澀又帶了一點甜味，是檸檬的味道。
他點了點頭：“問她們幾個的時候，注意先問問她們晚上有沒有時間，然後說是我邀請她們幾個過來一聚。”
“哦。”
只是一瞬間樸草娥就明白了韓子棟的用意。
如果事先說明是韓子棟邀請眾人聚會，只要身上沒有非去不可的約會，只要人還在漢城市，哪怕是天上下刀子，其他成員也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經過過去兩個月網綜的相關企劃，韓子棟這個名字已經具有了非同一般的意義。
就不說星星團和血型團兩極反轉的彪悍戰績，只說網綜的九支嘉賓女團和擔任開場嘉賓的幾支新人團光是參加了網綜的錄製，人氣和知名度就有了質一般的提升，更是參與了兩場觀眾規模難以估測出具體數值的拼盤演唱會。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韓子棟就是中小型經紀公司女團眼裡的福星，閃閃發光。
樸草娥舉著手機拿給韓子棟看：“惠晶那邊沒辦法了，我已經跟她提了一嘴你的存在，其他成員倒是還沒有聯絡。”
韓子棟隨意的瞟了一眼。
他還真不在意誰會過來，甚至說誰都不過來才最好，要不是剛剛樸草娥聽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表情過於錯愕，他指定不會提出邀請幾個電燈泡過來的B計劃。
幾個電燈泡最後只有事先知道他存在的申惠晶有空，韓子棟將劉成燦那套公寓的地址報給了樸草娥。
如果只有樸草娥一個人的話，他可能會邀請樸草娥回自己家，但是加上了申惠晶這個不能忽視的強力電燈泡後，他還是選擇了劉成燦那套空置的公寓，作為聚會的地點。
綠燈亮起，車子繼續上路。
既然打算去家裡聚會，韓子棟提議直接買點菜，回家自己做來吃，毫無任何意外，他的提議獲得了樸草娥的支援，對方還表示自己也會幫忙
車子從城東區的聖水洞來到江南區的公寓，天使團的宿舍就在江南區，等到兩個人到了公寓外，申惠晶早就到了。
作為隊裡的高海拔擁有者，申惠晶身高過一米七，一雙大長腿又長又直，簡直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將車子停到申惠晶身邊，他招了招手，示意對方上車。
劉成燦的這套公寓屬於新建公寓，差不多已經有了後世藝人公寓的雛形，整個入戶完全獨立且封閉，最大可能的保護住了藝人的隱私。
進入客廳裡，兩個憋了一路的女生徹底開啟了話匣子。
“這是你的房子嗎？”
申惠晶四處打量著，問道。
韓子棟為兩人倒了杯水。
“當然不是，是成燦哥的，你們也知道他馬上就要入伍了，這套公寓就拜託我幫忙照看一下。
也因為你們兩個是公眾人物，為了避免出現麻煩事，我覺得還是來他這套公寓聚會好一點。”
樸草娥好笑的搖了搖頭。
前腳動不動就揶揄她們團閒的摳腳，後腳又承認她們是藝人，要注意外界影響，韓子棟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人又不說人話！
申惠晶沒有注意到小姐妹的異樣，眼裡只有坐在對面的韓子棟：“也是，這邊的保密性是真的不錯。”
韓子棟看出了申惠晶眼裡的羨慕：“我相信你們遲早也會有的。”
“誒，我們還有的等。”
申惠晶羨慕歸羨慕，但是她又不傻，這種公寓沒有幾十億根本拿不下來，而別說是幾十億了，就是幾億的結算金，她們估計都要等幾年都不一定能拿到。
“那我們可要抱緊你的大腿，下次還有類似表情包的企劃可千萬要記得我們AOA。”樸草娥笑著接上了話。
“我記下了，”韓子棟跟著笑了兩聲，然後他站起身子，指了指裡側：“走，我帶你們簡單參觀一下。”
屋子裡的溫度很高，樸草娥和申惠晶都脫掉了外套。
作為熱辣舞團天使團的一員，兩個人的身材各有千秋。
一個經過認證的A4腰不過盈盈一握，如果是他的話，單手就可以抱住對方，一個腿長臀翹胸脯鼓鼓，豐盈盈的身態讓人眼前一亮。
簡答逛了一遍後，韓子棟便開始準備晚餐。
樸草娥和申惠晶洗了把手，也跟著走進餐廳，有多大的力氣就使多大的勁，一個幫忙煮湯，一個幫忙摘菜。
三個人一邊配合著做菜，一邊閒聊著彼此的近況。
事實證明聚餐真的可以提升彼此之間的關係，還不到一會兒，明明之前還只是泛泛之交的申惠晶已經很自然且熟悉的拍打起了韓子棟的胳膊。
“歐巴，要是觀眾們知道你私底下這麼毒舌，他們一定會濾鏡破碎。”
韓子棟收起笑容，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惠晶啊，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看你又急了不是。”
“什麼呀，是我們不想去參加歌謠大慶典嘛，是組委會根本沒有邀請我們的意思。”
說話間申惠晶看向樸草娥，試圖依靠人數來取得話語權優勢，但是很可惜樸草娥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眼色，而是很認真的料理著豆腐海帶湯。
韓子棟又說道：“不過，你們沒有獲得邀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剛剛還一門心思撲在豆腐海帶湯的樸草娥突然投來了目光：“呀，你又取笑我們？”
韓子棟搖頭。
他確實想取笑樸草娥，但是他這句話還真是大實話。
“今天晚間的氣溫可能會達到零下十幾度，你們好好想一想，如果是你們團參加MBC電視臺的歌謠大慶典，會是一個什麼狀況？”
“也是哦。”
樸草娥歪了下腦袋，深以為然。
MBC的歌謠大慶典分為臨津閣和日山夢想中心兩個場地，後者是演播室，而前者則是實打實的戶外場，還是零下十幾度的戶外場！
申惠晶也聽明白了韓子棟話裡的意思，感慨道：“聽說Girl's Day、A-pink、Nine Muses，還有EXO-k這些新秀團都是戶外場，夜裡九點多的臨津閣想想都可怕。”
“誰說不是呢。”
韓子棟都有點擔心這幫親友團會吃不消。
這也是他力勸金亞榮早日脫離愛豆身份的原因，畢竟零下十幾度的戶外，露著大腿蹦蹦跳跳，當真是是折磨人。
他喜歡看大長腿不假，但是他絕對不會偏執到零下十幾度還要看女團露大腿，哪怕是之前舉辦拼盤演唱會，兩場演唱會也早在九點左右就先後結束，避開了最冷的深夜。
而MBC的歌謠大慶典可是夜裡八點五十才開始，前後持續約莫270分鐘，也就是四個半小時。
“MBC的領導也是腦子有水，自己都不會出現在零下十幾度的場子，居然還想讓愛豆們蹦蹦跳跳。”
“就是說啊，每年都要開臨津閣分會場，每年都要讓新人團們受一次磨難，就好像成了MBC的傳統。”
申惠晶不像是樸草娥那樣內斂，說起話來無所顧忌，想罵就罵，頗對韓子棟的胃口。
韓子棟切開一顆聖女果，拿起半顆遞向了申惠晶，申惠晶也是有意思，她沒有伸手接過，而是兩手挽起長髮，低下頭用嘴接過了半顆聖女果。
一伸一吸，兩個之間難免有肌膚接觸，感受到申惠晶溫熱的嘴唇，韓子棟莫名的看了對方一樣，然後拿起另一半聖女果，探出身子，喊了樸草娥一聲。
樸草娥身高正好合適，也許是手裡剛好拿著勺子和調味品，空不出來，她同樣扭頭用嘴含住了聖女果，仰起腦袋將聖女果嚼進了嘴裡。
灑了兩下調味品，她向韓子棟招了招手，韓子棟默契的走了過去，就看到樸草娥舀起了小半勺的豆腐湯，一手護在下面：“小心燙嘴。”
韓子棟低下身子，吹了吹豆腐湯，小小吸了一口。
又不是什麼大餐，只是豆腐海帶湯而已，味道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裡去，同樣的，味道再好也不會有多過驚人。
然而他還是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還得是你，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