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臺城外,張越一行人正在為杜陵送行。
自從那日密談之後,杜陵就決心返回長安以為張越張目。
“杜公一路保重!”
張越緊緊握著杜陵的手晃了晃。
“君候保重!”
杜陵臉上同樣露出激動之色。
張越隨後又對張煥道:“杜公的安全就交給爾了……”
張煥道:“大人放心,小子定護佑杜公周全!”
張越點了點頭:“為兒子整理了一番甲胃,注意安全!”
張煥忍著淚水點了點頭,隨後拜別張越跳上了戰馬。
張越一直等到車隊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這才在楊友的勸說下回了府。
隨後的日子張越繼續在西域進行全面的改革。
隨著改革的推行西域都護府的實力也越發強大。
不過改革也並非一帆風順,任何改革都會觸發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西域都護成立時間短暫,本土的階層還沒有固化,改革的阻力雖然小了很多,但仍然觸犯了一些人的利益。
其中對張宇越的改革最為牴觸的自然是儒家之士。
從張越推行改革開始,幾乎每個月都會發生刺殺事件。
好在千牛衛和緹騎司處置妥當,並沒有發生嚴重後果。
……
長安城太學之中,諸博士賢良文學又舉行了一次集會。
“田公,某聽聞那杜陵就要回來了?”
劉長樂笑著向田廣明詢問著。
如今田廣明已經成為長安博士賢良的領頭人,是以眾人有事都向他詢問。
就連皇帝如今也對田廣明言聽計從。
“田公那杜陵如今與那雲陽侯張越走的甚近……實在是斯文敗類啊!”
“若其返回長安,某恐其在藏書樓行西域之政!”
劉長樂試探性的詢問道。
田廣明聞言冷笑道:“長安可不是西域,豈能容那杜陵胡作非為!”
劉闢強此時詢問道:“田公陛下如今對西域有何看法?”
田廣明道:“陛下雖對西域擅改先皇帝之政大為惱怒,然暫時卻也無能為力!”
馮子都嘆息道:“陛下乃大漢皇帝,如今竟然被奸邪所制!”
劉長樂聞言道:“馮公慎言,大將軍輔政乃是先皇帝遺命……陛下遲早將親政……我等且暫時忍耐!”
田廣明贊同道:“光祿大夫所言甚是……陛下年幼,往後時日還長……”
馮子都道:“田公言之有理,只是這杜陵回長安之後若是鼓動大將軍行西域之政……”
馮子都沒有把話說完,不過眾人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
田廣明回府後不久,就有人來報,言說是他的密友並給他留了一封信。
田廣明聞言一驚,他立刻取過信件。
看完信,田廣明的臉變得陰晴不定,其內心顯然非常不平靜。
他嘆息一聲,整個人陷入沉默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從沉默中回過神來。
他輕輕嘆息道:“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屋外的親信聽到他的聲音,感覺非常奇怪,但也不敢多問。
過了一會兒,田廣明把信件取了過來,又細細的看了一遍。
隨後他把信件放到了燃燒的燭火上。
田廣明燒燬信件,眼中一道寒光閃過。
他收拾好心情,把自己的親信喚了過來。
“主人有何事吩咐!”
那親信畢恭畢敬的向田廣明詢問道。
田廣明道,“爾替某傳信馬躍,告訴他,某不希望看見杜陵出現在長安!”
“諾!”
那親信答應一聲就要離開,田廣明這時再次叫住了他。
“不論此事成敗如何,馬躍也該去見泰山君了!”
親信拜了一拜道:“主人放心,僕明白了!”
待那親信離開後,田廣明又讓人把自己的長子喚了過來。
“大人,不知何事喚小子前來?”
田廣明的長子年紀雖然不大,但在太學之中已然頗有名氣,田廣明對此子也寄予厚望。
“羽兒,明日一早汝立即前往淮南……”
田羽一聽心下一驚:“大人,可是出了何變故?”
田廣明道:“別問太多,照我說的做……”
田羽欲言又止,他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險”的道理。
最後他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
長陵一間民宅之中,馬躍正坐立不安的等待著。
自從收到田廣明的傳信,馬躍就一直處於這個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終於傳來了敲門聲。
馬躍聽到聲音立即起身開啟了門。
這時一個頭戴斗笠,面色帶著黑色面巾的男子出現在屋外。
“馬躍見過大兄!”
馬躍拜了一拜,立即把男子迎進了屋子。
那男子打量了馬躍一番笑道:“馬君何事竟然如此急切的尋某?”
馬躍嘆息一聲道:“大兄應當知道,某一向為田公效命,今日田公遣人傳來訊息……”
馬躍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把田廣明安排自己刺殺杜陵之事合盤脫出。
那男子聽完後卻是沉默不語,半響方道:“馬君這是大禍臨頭了呀!”
馬躍點了點頭拜倒:“還請大兄救我一救!”
男子嘆息道:“你我只是一區區市井遊俠,如何敢插足朝堂之爭……爾湖塗啊!”
馬躍再拜道:“大兄救我一救……某知道錯了!”
那男子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此事某救不了爾,爾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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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躍一天這句話心下激動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或許能保住了。
馬躍拜道:“還請大兄明言,某當如何才能自救!”
那男子道:“汝可聽說過千牛衛?”
馬躍道:“大兄所言可是那雲陽侯所建的……”
男子道:“不錯,若是爾能入千牛衛,自然無懼那田廣明!”
馬躍將信將疑道:“大兄這千牛衛真有這般厲害……某也聽說過這千牛衛但卻無緣相識。”
男子道:“不要小看了這千牛衛,就算是秀衣使者也不見得比千牛衛強!”
“爾沒見過才正常,若是普通人都能認出千牛衛,那千牛衛估計早就完蛋了!”
馬躍點頭道:“大兄所言甚是,莫非大兄入了那千牛衛?”
男子搖了搖頭:“某一向自由自在慣了,卻是沒有入千牛衛!”
馬躍聞言心中有些失望,不過男子接下來的話語又讓他振奮起來。
“某雖未入千牛衛,但若馬君欲入千牛衛,某可為爾引薦!”
馬躍聞言起身拜道:“還請大兄為某指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