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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血流的夠多了

而相對於呂蒙正的慌亂,黃瓊卻是轉過身,很淡定的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道:“既然來了,就不要畏手畏腳了,大方的出來見一面。想必這一路上,你們躡手躡腳的跟著朕也夠辛苦了。朕都不怕,你們這麼多的人,又有何可擔心的?朕要看看,偽帝子孫中是不是還有個像樣的。”

那個人倒也有一些膽魄,聽到黃瓊的話,也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不過,在見到此人之後,劉敏倒是無所謂。可劉靈卻是不由得愣住了。手中拔出來的寶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收回去,還是該繼續指向某人。口中還喃喃的道:“你不是死了嗎?這光天化日真見到鬼了?”

聽到劉靈的嘀咕聲,黃瓊卻是揮手示意劉靈,還有一邊的劉敏,將手中的寶劍放下:“你們兩個將劍先放下。不管怎麼說,這傢伙也算你的親人,朕今兒帶你們出來,只不過是要將他引出來罷,而不是讓你們兄妹和親人,之間相互殘殺的。朕不想你們,到老了會後悔終生。”

黃瓊的話音落下,這個中年男子倒是愣住了。良久才苦笑先是給劉靈躬身道:“不成器的侄兒劉晉禮,拜見九姑姑。一晃咱們姑侄兩個,也有近十年未見了。前次見面,還是姑姑嫁與善闡侯,侄兒替父親送親的時候。只是白雲蒼狗,侄兒從未想過,你我姑侄會在這裡見面。”

先與認出來他的劉靈打了招呼之後,又對一臉茫然的劉敏點了點頭,才轉過身對著黃瓊道:“不愧為能讓草民自認為算無遺策的父親,視為大敵之人。更不愧為太上皇,力排眾議也要冊立的人。不論別的,單就陛下身為一國之君,還敢以身試險的膽氣,草民父親輸的就不冤。”

“草民在得知陛下,已經到了這個靜江府,便苦心佈置。卻沒有想到,草民這個一心想要釣魚的人,最終卻成了被釣的人。如果草民沒有猜錯,陛下軍馬恐怕這個時候,已經將這裡包圍了。桂林城內雖說沒有什麼精銳,可對付我們這些陛下眼中普通人,卻是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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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晉禮說這些的話時,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是讓黃瓊笑了笑。雖說前面雙方的人還在廝殺,但這位劉晉禮的自稱,卻是別有一番深意,倒是將自己壓得不是一般低。而看著此人的平靜之中,卻帶著幾分憂慮的神色,大概猜出來此人,此番冒險來找自己究竟為何的黃瓊。

看著這個傢伙倒還算恭敬,其實並未調動任何軍馬,現在其實在唱著空城計的黃瓊。卻是表面上顯得異常平淡,只是淡淡道:“劉三公子,如果真心想要找朕談話。最好現在還是讓你的人停下手來。你父子發動的此次席捲了江南數路的叛亂,大齊年輕人流的血已經夠多了。”

“朕不想我大齊的血,再這麼繼續的流下去了。無論輸贏再誰,傷的都是我大齊的元氣。如果我們自己的人,為了爭權奪勢在這麼相互廝殺下去,開心的只有那些窺視我大齊的異族。你讓你的人放下軍械,朕也保證那些軍士,也不會在繼續。否則,朕不會與你談任何的事情。”

說罷,黃瓊沒有理會聽到,他先停止廝殺的要求後,不由得愣住的劉晉禮,起身向著方城下走去。劉晉禮的幾個護衛想要攔截,卻沒有想黃瓊看都沒有看他們。只是一句淡淡的滾開兩個字,雖說平淡但卻冰冷,還包含著無限威嚴的語氣,讓那幾個護衛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雖說劉晉禮的這幾個護衛,是桂林郡王府的心腹死士。可畢竟還是大齊的子民,黃瓊這個皇帝在他們的眼中,依舊是高不可攀的。之前想要攔截,只不過出於慣性的舉動。但等到黃瓊這兩個包含著無限帝王威嚴的語氣,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讓幾個人不由得畏懼了起來。

幾個被黃瓊語氣中霸氣鎮住的人,不由自主讓開道路。而黃瓊沒有理會幾個人,抬腿向著還在廝殺的前殿。穿過隆恩殿的黃瓊,看著前面正在廝殺的守陵軍,還有一群服色各異的人,正在不斷的廝殺。而此時地上,也有不少傷兵和屍體。微皺的眉頭,已經表示了黃瓊的不滿。

對著身邊的劉虎,輕聲的吩咐了一句。而聽到黃瓊的吩咐,劉虎又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黃瓊。儘管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厲聲呵一句都住手。劉虎這一聲厲呵用上了內力,聲音穿透力極強。這一聲厲呵,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將原本正在進行的玩命廝殺停了下來。

隨後劉虎又是一聲,所有的官軍向後退三步。而跟著過來的劉晉禮,見狀也沉聲命令,自己人也同樣向後退三步。待兩批人馬各自後退三步後,看著地面上躺著的人,自己人更多一些。劉晉禮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如今桂林郡王府的那些好手,大半都折損在了戰場之上。

剩下的一少半,不是與父親困在南寧府,就是與自己避到了琉球。如今還在廣南東西路的好手,基本上都在這裡了。這些人雖說不是什麼大高手,可都是一些好手。但這些好手,在面對朝廷官兵的長槍大戟組合時候,卻是根本不是對手。哪怕人數還多於這裡的那些官軍。

因為手下的這些好手折損過大,此時心疼加上肉疼的劉晉禮。閉了好大一會眼,才緩緩的跪了下來,抬起頭對黃瓊道:“陛下說的沒錯,在這麼相互廝殺下去,無論最終誰勝誰負,最終的結局都是雙輸。陛下能在這個時候開恩,放過這些人,草民在這裡多謝陛下不殺之恩。”

劉晉禮這一跪,他的那些屬下不由得眼睛都有些紅了。一個人突然喊道:“三爺,你不能低頭。咱們還沒有輸,還有一搏的本錢。咱們的確是吃了一些虧,可咱們還都沒有死。老王爺走了,您就是咱們的主子。我們誰都可以下跪,只有您不能低頭,您低頭我們又該怎麼辦?”

此人的話音落下後,看著面前下跪的主子,不由得失聲痛哭。而其他的人看著下跪的劉晉禮,也不由的同樣都哭出了聲。手中原本一直緊攥著的兵器,紛紛掉落到地上,一個個的也跪了下來。只不過他們跪的方向,並不是身為當朝皇帝的黃瓊,而是同樣跪在地上的劉晉禮。

看著紛紛跪在地上的這些敵人,黃瓊卻是有些感慨的嘆道:“屠狗之輩多仗義,負心多是讀書了,古人誠不欺我。你們雖說都是朕的對手,可這個忠心為主,便是朕也不得不佩服。你們都起來罷。放心,朕不會對你們的主子怎麼樣的。此次叛亂大齊的血,流得已經夠多了。”

話音落下,轉過頭又看了看,還跪在自己面前的劉晉禮,雖說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親手將他攙扶了起來:“你也起來罷。有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只要不在流血,朕不想在追究什麼人了。你能在這個時候,有勇氣面對朕,倒是比京兆府被朕咔嚓的那個水貨要強得多。”

待劉晉禮在自己攙扶下起身後,黃瓊卻是吩咐呂蒙正幾個人,誰也不許跟來之後。沒有理會死活要跟著的劉虎,帶著劉晉禮進了祾恩殿。待祾恩殿的大門,緩緩的被關上,黃瓊在背著手看著只有三個婦人畫像,中間神位還空缺,只有一個極大偽帝銅像的祾恩殿內的擺設。

良久黃瓊才道:“你此次想方設法的,想要見到朕,是為了偽帝的遺體吧。你是擔心朕,拿到他的遺骸之後會將其挫骨揚灰。不錯,如果今兒沒有見到你,朕真的會這麼做。他掀起此次叛亂,耗費了朝廷多少軍費,多少百姓因為他的一己私慾,而家破人亡、淪為流民?”

“朝廷這些年,待桂林郡王一府不可謂不重。你父親已庶子身份襲爵,朝廷本身就已經破例。後來更是膽大包天,拿著你們桂林郡王府賣不出去的貨物,以充當本應繳納的稅錢。再後來,太上皇有意與王府聯姻,他又是如何做的?不說別的,就這座他給自己準備的身後事。”

“這是一個郡王該有規格嗎?這些太上皇,包括朕最後都忍了下來。不因為別的,因為你們家是開國第一功臣之後,太上皇與朕不能冷了老臣的心。可你們又是如何做的?外與北遼,大理國善闡侯府勾結。內私募數十萬大軍,秘密鑄造大炮,直到興兵作亂,致使生靈塗炭。”

“最可惡的,便是與北遼勾結,為了一己私利,出賣祖宗與民族利益。他難道就想象不到,一旦北遼入寇中原,這天下的漢人又有多少要淪落為異族奴隸?朕平生就恨的,便是那些為了自己所為的利益,出賣祖宗的漢奸。別說朕,便是你們開國郡王,想必也會因此蒙羞。”

“朕不將他挫骨揚灰,又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在,他發起的這場叛亂中百姓。又有何顏面,去見那些在平叛,以及抵禦北遼疆場上陣亡將士?又如何的對得起,那些被你父親殺害的官員?甚至就連枉死在你父親手中的嶽父母,都對不起。劉晉禮,你給朕一個不如此做的理由?”

“朝廷的確有對不住天下百姓地方,可自從開國以來,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們桂林郡王府的地方。朝廷對不住天下百姓,你們桂林郡王府做的又如何?壟斷海外通商貿易,威逼江南諸商戶,使得多少商戶家破人亡?私自鑄造假錢,用假錢換取真錢,向著海外大規模走私。”

“明知道,朝廷既要養兵,治理河工,抵禦邊患,賑災救災,都需要大筆的錢帛,卻是以爛大街的貨物衝抵該與朝廷的稅款。即享受著朝廷給予的獨特優待,卻又半點都不思為國效力。造成國庫日益空虛,甚至一度達到賑災都拿不出錢來。你們的罪惡,又少到那裡去?”

黃瓊的一番番厲聲呵斥,讓劉晉禮不由得渾身上下被冷汗沁透了。諾諾良久才道:“陛下,就算他作惡多端,但依舊是草民的父親。只要陛下肯將父親的遺體奉還,保住安葬了草民母親的這座陵寢的地宮,草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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