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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這筆錢還是要花的?

等了小半夜,只得到了於小姐身邊,一個貼身小丫鬟的口信。那個丫鬟告訴他,說她家小姐說了,她們家就是普通的人家,配不上當今皇帝的親外甥,更配不上一個伯爵。還是讓他另配高門顯貴人家。今後,二人還是不要再見面為好,免得影響了他伯爵府的聲譽和清白。

小丫鬟的這一席話,讓高懷遠直接呆住了。無論他怎麼懇求,這個小丫鬟幫他帶句話,他可以向著於小姐解釋。只是無論他怎麼說,那個小丫鬟卻就是不肯替他傳這個話。只是告訴他,她傳的這些話都是小姐原話。她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鬟,又那裡敢參合主子的事情?

無奈的高懷遠,回到自己家中幾乎一夜都沒有睡,在自己院子裡面,驢拉磨一般幾乎轉了一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怎麼洩露出去。儘管他也知道,這事根本就瞞不了多久。甚至都不用遠,等到於明遠回京之後,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可他總還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

聽著這個傢伙的話,黃瓊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罵他蠢到家了,一點擔當都沒有。既然喜歡人家,沒事隱瞞什麼身份?實話實話不行嗎?若是他真的喜歡人家,實在不行可以找自己嗎。自己這個做舅舅的能不幫著他?於明遠不同意,自己可以幫著勸說嗎,非要搞出這一出。

被黃瓊這頓罵,高懷遠更是垂頭喪氣。等到黃瓊問他,此事與作為他母親的金城長公主商議過沒有。他卻是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有與自己母親說這事。見到這個傢伙居然兩頭都瞞著,黃瓊更是頭疼不已。讓他先滾回家去,與自己母親說清楚,先搞定他自己母親再說其他的。

至於於明遠那裡,在高懷遠擺平自己母親與佳人之後。他會與於明遠談的,但如果於家同意,他可以支援這件婚事。如果於家不同意,他也不會勉強於家。他高懷遠的確是自己重點培養的人才,可於明遠也同樣是自己的肱股之臣。自己不會逼迫於家,去被動接受這個親事。

待高懷遠被自己罵的落荒而逃後,黃瓊很是有些頭疼。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這位於小姐的性子,倒是與他爹幾乎一模一樣。當初自己調於明遠進京後,想要將於明遠那個,在隴右四處風沙肅州,做知州兒子調回京城來。若是想要繼續做地方官,也要換一個好一點地方。

那小子從進士及第,便外放到隴右,從知縣一步步的走了出來。若說歷練,這幾年也歷練的差不多了。但於明遠卻是想都沒有想,便直接拒絕了。當初兒子外放,自己便沒有託任何的關係。兒子去哪兒實授,他從來沒有插過手。雖說他現在轉武,可畢竟是兩榜進士出身。

在朝中,還是有一定人際關係的。讓兒子留在京城,或是外放一個富庶地方任職,都是沒有問題的。可偏偏於明遠卻硬是沒有插手,甚至兒子被踢去隴右最貧窮的一個縣任知縣,這其中都有他的手筆。曾經在川西最窮的一個縣,做過兩任知縣的於明遠,認為真正鍛鍊人。

越窮的地方,才越能獲得磨練。若是調任一個富庶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就會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拉攏之下,下水成了貪官。越富庶的地方,局面就越複雜,越不利於自己兒子成長。而且在於明遠看來,自己如今坐到署理樞密使的職位,是自己對朝廷還有些微末功勞換來的。

那小子對朝廷還未建什麼功勳,還沒有資格享受他老子的功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情,在他這裡便行不通。況且兒子的歷練還不夠,火候還差的太多,調到京城這個大染缸裡面,那是害了他。他於明遠不求名垂青史,家裡可以出一個紈絝子弟,但是絕對不能出貪官汙吏。

當初於明遠親口說的這番斬釘截鐵的話,黃瓊到現在依舊是記憶猶新。以他對於明遠瞭解,他知道這並不是在投自己的所好,而且這才是真正的目光長遠。當初開國以來,那些跟隨太祖、太宗征戰天下,曾經聲名顯赫的勳貴世家,現在還剩下幾個?又有幾個不是在勉強維持。

若是沒有朝廷一年的俸祿,再加上歷代皇帝賞賜莊子,現在恐怕至少七成都解不開鍋了。便是如此,可那些世家子,尤其是武勳貴出身世家子,除了為禍地方之外,還有幾個會騎馬的?自己去隴右平叛,徵調御林軍出征時候,那些世家子弟的表現,自己到現在還記憶深刻。

想到這裡,黃瓊內心還是對高懷遠這個傢伙,到底能不能成為於明遠的女婿,有些不太看好。雖說高懷遠在世家子之中,算得上青年才俊。可在於明遠眼中,與那些世家的紈絝子弟,也沒有太大差別。而且越是大家族的內部,有些東西便越是複雜,爭鬥並不比宮中差到哪去。

於明遠當初能為了這一兒一女,單身了那麼多年的鰥夫,可見他有多疼愛自己這兩個孩子?雖說於明遠並不溺愛自己兩個孩子,但從這兩個孩子的教養來看,他是真的疼愛這兩個孩子。這樣一個父親,真的會將自己唯一女兒,為了一個伯爵夫人虛名,嫁到一個內部複雜世家嗎?

對於這一點,黃瓊卻是很不看好。當然,如果高懷遠能搞定那位於小姐的話,這事就另說了。不過看那位於小姐的固執,恐怕自己的這位外甥,追妻的路會很難。看著書案上堆積如山摺子,黃瓊還是決定讓小子自己去頭疼吧。自己事情這麼多,那有那麼多閒工夫去操心他?

拿起一本摺子的黃瓊,最終還是將注意力都轉回了摺子上。一個軍費的事情,都夠自己頭疼的了。相對有南北兩個方向,繁重的軍費負擔,複雜的形勢,高懷遠那點事情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就在黃瓊不緊不慢批著摺子的時候,一封來自南線的八百裡加急,送到他的面前。

當黃瓊看了上面的內容卻是樂了。在南線曹銳的大軍,已經突破南嶺叛軍堵截,率先攻破了梅關,攻佔廣南東路北部重鎮梅州。而在西線,從嶽陽星夜兼程南下的郭晨所帶一萬二,已經從原本不堪一擊的弱旅。在湖廣南路幾次大戰之後,成了如今百戰精銳原兩湖地方衛軍。

從湖廣南路越過十萬大山,突入廣南西路,而且在被曹銳留下的歐陽善,指揮的五千全部換成,繳獲叛軍大理馬的騎兵配合之下,兵鋒直指桂林郡王府所在靜江府。而在這封八百加急上,除了詳細彙報南面戰況之外,還有兩個即在黃瓊意料之外,也在黃瓊意料之中的情況。

一個是幾天之前,叛王正式在靜江府登基為帝。自稱漢高祖後裔,所以建國號為漢,以永曆為年號,以靜江府為行在,以原來的桂林郡王府為皇宮。並追封了歷代先祖,大勢封賞文武百官。而就在他登基為帝的當天,偽漢政權委梅州知府與梅州守將,卻是率軍開城投降。

另外一個訊息是,他在佔領梅州府之後,所派的五百偵騎,在切斷靜江府與廣州府通道時,意外在西江之上俘獲了,叛王府正在秘密轉移大批金銀的船隊。按照俘獲押運的人供述,之前已經轉運了幾批。不過之前轉運的都是以軍械為主,轉運的金銀財寶,數量並不是很大。

這批最後轉運的,才是以財物為主。而這批財物之中,僅僅黃金就有二十萬餘兩。白銀則在五十萬兩左右,至於其他的珠寶玉器更是無算。還有一批軍械、盔甲、火藥,精鑄的萬斤大炮十餘門。之前已經運走多少,他們並不清楚。他們現在只知道,如今叛王府的府庫已空。

至於這些金銀和軍械,都被運到哪裡去,便是這些叛王府的心腹都不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是,這些東西都是準備運到廣州府,然後裝船運往海外。曹銳在摺子上奏報,金銀他會如實押運入京。不過,他也希望朝廷能撥付一部分出來,給參戰各軍一些賞賜,以鼓舞士氣。

因為對於此次南下作戰的官軍之中,大部分北地出身的人來說,這廣南東西路的天氣實在太操蛋了。每日這太陽,就像是一個大火球一樣,天氣熱的人都要被灑脫皮了。原本江南西路就夠熱的了,沒有想到這廣南東西二路更是熱的要命。這一路上中暑的將士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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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剛一進入廣南東路,每日都要有幾百人中暑。甚至每日都有人,因為酷熱而被活活的熱死。再加上種類繁多,自己以往聽都沒有聽說的各種毒蛇、毒蟲,以及糧草供應上的不暢,使得大軍自從過了梅關之後,士氣一直都不是很高。多少發點犒賞的錢,也鼓舞一下士氣。

看罷曹銳的奏摺上最後的要求,黃瓊手卻是緊緊攥住這本摺子。手上鼓起的青筋,顯示了他心中的異常憤怒。在黃瓊看來,該不該給犒賞,或是給多少犒賞那應該是朝廷給的,而不是他曹銳該自己張嘴要的,尤其不該是這個時候張嘴要的。他這麼做,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是在與自己示威,還是有其他的心思?想要挾諸軍,以要挾朝廷和自己?或是在乾脆收買軍心?心中的憤怒,讓黃瓊丟下手中的奏摺,站起身來在溫德殿來回的踱步。沉思良久,派人將傅遠山找了過來。等到傅遠山趕到溫德殿之後,黃瓊直接將曹銳的這道奏摺丟給了他。

而看完這份奏摺之後,傅遠山卻沒有如黃瓊所料的那般,對曹銳的做法提出什麼異議。而是在沉吟了好大一會,卻從自己袖子裡面抽出一封信,交給黃瓊之後才不緊不慢的道:“陛下找臣,臣也正想著來見陛下。這筆錢該不該給,陛下還是看完這封信,在下決心不遲。”

傅遠山的話,讓黃瓊愣住了。接過傅遠山的信,開啟之後仔細看了起來。只是信上的內容,讓他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合上信之後,黃瓊對傅遠山道:“以傅大人的意思是,就算是為了廣南東西二路接下來的善後,這筆錢還是要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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