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去灣奧?
那是個讓人懼怕的地方。
撲通一聲,廳間二十位靛色男子齊齊跪了下來。
“掌門,我們不經思索、胡亂說話,現在我們都知錯了。”
“灣奧是我們萬萬不能去的地方。”
“求掌門不要讓我們離開,我們願在世火門終生為牛為馬。”
跪在地上的靛色男子,叩首磕頭,帶著懺悔的聲音,說著。
廳間的眾位長老知道月曦辰不喜人多言,便再沒有多聲。
灣奧,乾陽大陸,最大奴隸所有地,所謂奴隸,完全聽命於人,沒有自主權,只能買賣。
月曦辰嘴角上揚,伸出食指,放在嘴唇前,比了一個噓的手勢。這是告訴他們,不必浪費口舌,多說無用。
“你等沒想清楚?”
“本主可是說的非常清楚。”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假如都如你等一般,那還有什麼可信之處?”
她說的這話,明顯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提醒他們,在說話之前應該想清楚。
眾位靛色男子垂著頭,用餘光互相斜視著身旁的人。
無名月的話,讓他們啞口無言。
當然,眾位長老也自是聽明白了,心中思慮,五味雜陳。
“這不正是重新開始的機會?”
“回爐再造,去吧。”
月曦辰神色微攏,又冷聲說道。
“來人。”白淮面色平靜,招了招手,示意將他們帶下去,事後再處理他們。
就這樣,眾位靛色男子很快被帶下去,廳間又恢復了安靜。
月曦辰抬眼看來,白潔傾顏的臉上,仍是冷如冰,“今日算是本主與各位長老真正意義上的見面,本主既已是世火門的掌門人,那必定要為本門負責。”
“是……是。”
“掌門說的是。”九位長老站立起身,疊起手,恭敬而道。
月曦辰眸色中冷透了,周身冷意瀰漫,猶如上天下凡的王者一般,神聖不可冒犯,“本主有三則,絕對服從,高效執行,不容猜忌。”她聲音擲擲,響徹在眾人耳中,好似令人無法反駁。
他們就好像被下了咒術一般,沒有一人否決,更沒有人多說一句話。
“各位長老,先看一下,這份新《規條》。”月曦辰從寬袖中拿出,遞給白淮,讓白淮給眾位分發下去,一人一份。
月曦辰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
翻看《規條》的眾位長老,眸中逐漸浮起驚喜,剛剛的管事一事,在他們眼中的困境,瞬間變成了順境。看到最後,都好像陷入世火門成為翹楚的幻想中。
月曦辰放下杯中水,朝廳中眾人望了過去,冷顏中浮起嚴肅,出聲。
“丹藥,鋪滿修煉者地,藥草,則以普民為佳。”
“門中弟子,必以心性、天賦、階品三項為必要條件,初心、潛心、修心方可成全,反之勸為山外。”
“初門一載,三五載晉,十載定。”
“本門系法、丹典、藥園,重心不可落。”
……
片刻,月曦辰已將《規條》的中心重點講了出來,進行各自安排。當然,她也將滿是現代氣息的詞語一一解釋給他們聽,他們有什麼不明白的,也細心為他們解答,讓他們充分理解,快速適應。
“是。”
眾位長老,齊齊回應,對無名月的安排非常滿意,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只剩下絕對的服從以及無盡的尊敬,沒有任何牴觸與質疑。
月曦辰眉梢一挑,“任何事情都需要有時間軸,明年三月之前可否?另外,每月末形成有效月報,於本主。”這是在告訴他們,明年三月之前,她要看到改變。
既然是搞. 事業,日報、週報可能有些為難,月報還是必須提供。
眾位長老,信心滿滿,都回應是。
月曦辰又道:“修煉階品才是根本,不可慢、忽略,也需要加強提升。”不能有了商業,沒有了本業,做的再大,那也是不堪一擊。
眾位長老,喜笑顏開,滿心歡悅,點頭如搗蒜。
月曦辰對他們的表現,也頗為滿意,希望後續的成效也能讓她滿意。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時間,過去的非常快。
果然,此刻已經是深夜寅時,不然,她也不會感覺到如此濃烈的倦意。她似乎想起了一件事、一個人,看來她這次是看走眼了。
月曦辰看著廳間的眾位長老,他們還在小聲討論著,好像興意正濃。她可沒有時間在這裡陪著他們熱聊,她需要休息了,“各位長老,今日到此為止,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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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長老這才拉回思緒,知道天色已晚,連忙起身,拱手一禮,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周身墨亮,揚著金羽長尾,拳頭般大小的鳥兒,飛了進來,穩穩落在月曦辰的肩上,嘰喳起來。
本是要離開的眾長老,收回腳步,也停了下來,眼中露出一樣的訝然。
那是什麼?
像是知如,又和知如不同,好像比知如階品高。
“讓他進來。”月曦辰嘴角一挑,微微點頭。
接到命令的玉蝶,撲閃著翅膀,快速飛了出去。
經過今天的會議,以經非常清楚月曦辰的那三準則,有再多的疑問,眾位長老也只能繼續向門外走去,只是他們到了門外不遠處,有遮擋的地方停了下來,並沒有回去。
須臾間,一個身著藏藍色直裰長袍,滿身是血的男子,步伐不穩的走了進來,看上去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他手裡還擰著一個方形的箱子。
那不正是中午去往茨墨山脈取冰火鱗蛇的席騰?
眾位長老也認出了他。
“屬下拜見掌門。”
“回來晚了,請責罰。”席騰雙膝跪地,低下頭朝地面狠狠磕了上去。
責罰?
她可沒那閒工夫。
月曦辰隨意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席騰,閉口不言。
她支著臉頰,倚靠在圈椅上,緩緩閉上泛有疲憊睏意的雙眸。
他晚了這麼長時間,不應該受到狠狠的責罰?
席騰本就做好了心裡準備,等著無名月發落,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還是沒有半點聲音。
席騰不敢抬頭看前面的人,“掌門,您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端起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