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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篇 第五十九章 以死相逼,不嫁女兒

回到臨溪草廬,不見李明昊的蹤影,在瑰流意料之中。這傢伙成天跑,沒事閒的哪都不去,有些事情要和他講,倒也不差這一會。

走進狹小的草廬,小姑娘明顯更拘謹了,也不像先前隨意而坐,甚至連白貓都不敢放下,就怯怯弱弱站在那裡。

王姒之看出她的不安,揉揉她的小腦袋,半開玩笑柔聲道:“害怕姐姐啦?”

小女孩拼命搖搖頭,不說一個字。

她當然不會害怕陪自己睡了好幾夜的溫柔姐姐。可她根本沒有想到,姐夫竟是“瘟神”太子。王姒之這麼一問,愛胡思亂想的她,忽然就回憶起好多好多孃親和姨娘講給自己的隱晦故事,說那“瘟神”太子如何如何暴戾,如何如何輕佻,如何如何心狠手辣,如何如何折磨女人,

這些雖是無稽之談,可小女孩天性純真,不辨真偽,回想起這些添油加醋的故事,再看看那道忙碌煮茶的身影,忽然就面色煞白,整個人都要站不穩。

王姒之連忙扶住小姑娘,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焦急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瑰流聞聲放下茶壺,快步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用武人的路數替她簡單檢查一遍身體,發現氣機流轉並無問題,應無大礙才對。正疑惑之際,看到小姑娘怯弱的眼神,當即就明白了一切。

他悄悄在小女孩耳邊輕語:“偷偷告訴你,我是瘟神太子,你姐姐是專吃小孩的妖怪。”

王姒之當即踢他一腳,怒道:“這個時候還沒個正經!”

瑰流揉著屁股,嚷嚷著疼,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

小女孩眨眨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看地上打滾的男人,再悄悄瞥一眼生氣的姐姐,心情就像雨過天晴般,豁然開朗,再無一點害怕樣子。

瑰流滾到她身邊,鬼祟祟道:“悄悄告訴你,你姐姐要把你吃掉。”

小姑娘搖搖頭,靦腆一笑,“姐姐才不會吃掉我。”

心病心藥醫,見小姑娘已經放得開,瑰流也就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火爐上的煎茶已經沸騰,他連忙揭開壺蓋,添了一些藥材進去。

“那是什麼?”王姒之疑惑道。

瑰流漫不經心道:“當歸三錢、熟地兩錢、白芍三錢、女貞子兩錢、山藥三錢、田大雲兩錢、旱蓮草四錢、菟絲子三錢、何首烏兩錢。我在古醫書上學到的,說青木炭火煎茶,加入這些藥材,助孕效果極佳。”

王姒之當即漲紅了臉,又羞又怒,“我不喝。”

瑰流一臉看傻子的眼神,“沒讓你喝啊。”

說著,他掀開壺蓋,輕舀一勺喝下,砸吧砸吧嘴,滿意點點頭,味道剛剛好。

他再次瞥向王姒之,那眼神彷彿是在說:“愛喝不喝,不喝別後悔。”

這時小姑娘痴痴笑道:“姐姐,你臉好紅呀。”

兩個人搭臺一唱一和,使得緋紅從王姒之的臉龐蔓延到脖頸和耳後,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瑰流苦著臉,“媳婦,你不愛我了。”

小女孩拽著她的衣服,天真笑道:“姐姐,我想要個小妹妹。”

王姒之紅唇輕咬,搖搖欲墜站起身,小聲無奈道:“別說了,我知道了。”

瑰流讓她喝了三杯的量才不情不願的罷休。

當然不可能是什麼助孕湯藥,不過是從老住持那裡取的藥材,按照古籍裡的方法煎成一壺,平時多飲,有靜心去燥之效,尤其對戾氣重的人有很大裨益。

之後,小姑娘和王姒之坐在床榻上,瑰流搬了個小板凳坐下,三人開始閒談。王姒之話不多,作為聽客,總是被圖謀不軌的二人說紅了臉,後來實在忍不住,就抱著雪球兒跑到溪邊坐著去了。

小姑娘年紀不大,可卻深得六個姨娘的真傳,比起瑰流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草廬裡,二人談得眉飛色舞,一見如故,恨不得就把酒言歡。

草廬外,晚霞粉嫩,像醉酒美人臉上的紅暈。山上迴盪著孩子們的嬉戲打鬧聲,遠處樹林已能見到暮色,這是一天中最寧靜最祥和的時候。

臨溪處,身子愈發圓潤的白貓躺在石頭上打盹。王姒之坐在一塊平坦石頭上,修長雙腿曲捲,雙手抱膝,下顎慵懶的抵著膝蓋,胸脯略微被壓出飽滿曲線。

她怔怔出神,看著晚霞倒映的溪水,不知為何驀然漲紅了臉,一如天邊的醉人晚霞。

李明昊閒逛一天,悠哉悠哉哼著小曲,回來時看到溪邊的美人自憐,哪怕明知道這是弟妹,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暗暗感慨,這美人評的女子還真是好看,光是坐在那裡就足夠萬種風情。這以後可不能總花銀子逛青樓了,老實本分攢點老婆本,取個美人評上的女子,然後魚水之歡一輩子,這樣的生活比什麼都好。

打過招呼後,他徑直走向草廬,發現裡面沒人,看見桌子上有一壺濃茶,剛好覺得口渴,於是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味道不難喝,就是有股中藥味,茶香也不是很濃郁。

而這邊,送小姑娘回草廬返回來的瑰流,看見那道溪邊獨坐的身影,便放慢腳步,悄悄來到她身後。

他在她毫無察覺時,用手遮住她的雙眼,故意用一種怪異的聲音,詢問道:“猜猜我是誰?”

王姒之沒有回答。

瑰流也默不作聲了,一下子邁到她身前,然後蹲下,靜靜注視著她。

她不敢和他對視,內心忽然很緊張。

想過總會有這麼一天,卻想不到會來的這麼快。

瑰流伸出手,輕輕掐住她的臉蛋,輕聲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見她不答,他繼續道:“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她?”

王姒之低著頭,不知不覺已經滿臉淚水。

瑰流面無表情,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對視,再問道:“回答我。”

她痴痴看著他,紅唇緊咬,始終說不出一個字。

瑰流眯起眸子,冷聲道:“王姒之,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那一刻,她大腦一片空白,回想不起他曾經說過的話,只是覺得天塌了。

一遍一遍安慰自己,他那麼愛你啊,就一定會接受這樣的你。

可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王姒之猛地甩開他的手,悽然決然道:“她是我,我不是她,如果你愛的是她,那我可以走。”

“什麼嘛。”瑰流懶洋洋起身,嘴角翹起,“什麼她是你,你不是她,說來說去不還是一個人嘛。我還以為你被奪舍了,嚇死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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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我不知道為什麼愛你,但是愛你就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你王姒之所有的樣子,我都很愛。”

瑰流認真道:“我不管你是誰,不想說就不必說,哪怕能睥睨天下,但在我身邊,你永遠只有一個身份,你是太子妃,是我未來的皇后。”

見她依舊深深低頭,瑰流怒喝道:“看著我!”

她抬頭看去,心頭一緊。

原來瑰流笑意盎然注視她,那種眼神是要咬人的前兆。

下一秒,他一雙牙齒已經微微嵌入王姒之的臉蛋。

一道細小悶哼響起,瑰流心滿意足鬆開嘴,滿意笑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又香又甜,真好吃。”

王姒之趁機掙脫他的禁錮,頗為厭棄的擦了擦臉蛋上的水漬。她自然看不見那一圈發紅的牙印,不過卻能感覺到酥酥麻麻的異樣。

起初,她其實真的很煩這個舉動,男女親暱很正常,無非也就親親抱抱,甚至魚水之歡,可咬人算什麼啊?這難道有什麼值得享受的地方嗎?

可她如今再想想,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不一樣,也許這就是他無傷大雅的小癖好吧。愛一個人,不能只愛你所愛的。真正愛他,當然要愛他的好,但更要去接受他的不好。那種“擇其優而愛”的愛情,不過是一場滿足自我的自我憐愛,是一味的單向索取,根本不配稱為愛情。

“還委屈嗎?”男人小心翼翼問道。

“你愛我,我就不委屈。”

她奶聲奶氣道,心情好了許多,破天荒主動牽起他的手。

溪水潺潺,像是一條發亮的銀帶。一輪雪白鉤月高懸空中,星光隱顯,晦明不定。

王姒之小心翼翼摸了摸他胸口上的傷,情緒驀然低落,心疼和愧疚皆有,小聲道:“還疼嗎”

瑰流笑著打趣道:“比起這個,我更想問問你,你還真不吐骨頭把那四個人吃了?”

王姒之明顯不太在意,淡淡道:“他們的肉有什麼好吃的,我只是吃了他們的人性。”

瑰流愣了愣,“然後呢?他們就消失了?”

王姒之輕嗯一聲,說道:“我吃掉人性以後,他們就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

瑰流小心翼翼道:“小姒之,你跟我透個底唄,你到底是什麼啊?”

王姒之微微歪頭,嫣然一笑,舔了舔紅唇,嬌聲軟語道:“再問,再問就把你吃掉。”

瑰流哦了一聲,不甘心撇撇嘴,但也只能善罷甘休。

沉默了好一會兒,王姒之輕聲道:“那個小姑娘家境命苦,孃親冬天上山被拖下水,染上重疾至今臥床不起,她好幾個姨娘也全被扒衣羞辱過,還有個她最喜歡的姨娘,被賣到了青樓。”

瑰流嗯道:“你放心,我已經飛劍傳書回去,孃親會派人解決一切。以後的茶商白家,每月會從官府拿到十兩金子,只要不嫖不賭,足夠過大富大貴的生活。另外,等咱倆回京的時候,就把小姑娘帶著,讓她去國子監好好唸書,她很聰明,是我平生首見,只要她肯用功讀書,未來或許會成為當朝女宰相,最不濟也會有二三品官位。”

王姒之點點頭,輕聲道:“可惜不是每個孩子都能這麼幸運。”

“沒辦法,世道就是如此。”瑰流向後仰頭,儀態慵懶,輕聲道:“回了京,你就能見到你爹了。以後我還要拿這座天下作聘禮,親自上門提親。也不知道岳父大人會不會刻意刁難我,唉,真是想想就煩啊。”

王姒之噗呲笑出聲來,想想那副男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場景,她就覺得有趣。

這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侶,才剛剛邁入甜蜜熱戀的愛河。

可二人並不知道,王龔喬出獄那天,就已經一頭撞死在紅柱上面。

那是他活了一輩子,第一次真真正正硬氣的像個男人。

以死脅迫,不嫁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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