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錯哦！”
外灘，客廳。
喬牧唱完一首《告白氣球》，贏得了沉默術士JJ的讚揚，拍拍手掌，毫不吝嗇的給出了自己的讚美。他說道：“你這幾個小時，就能找到調了，真的挺有天賦的。”
“哈，這首歌畢竟是我作詞作曲的作品。我之前，也就是沒適應老薛的伴奏，所以容易跑調。嗯，老薛的編曲有問題。”
喬牧握著一瓶冰鎮牛奶，小小的品了一口。這都配合訓練了整整一下午，倘若還能跑調，索性了跑去陽臺，往下面一頭跳下去得了。
小小的回憶一波，自己唱的沒毛病。
之前的跑調，絕壁是老薛的問題，他這傢伙編曲能力太差了。他說：“那啥，我要是找個專業的修音師，是不是能夠出張專輯了？”
“牧仔，你說真的假的？”老薛將吉他擱在一旁，坐在沙發上，有些疑惑地問道。
“肯定是假的。現在做歌手，基本都是賠錢的玩意。我腦袋犯衝，才會去做歌手。”喬牧一瞅，險些忘記，JJ還在這裡呢。他連忙解釋道：“厄，不包括你。”
JJ倒是無所謂，最近的唱片市場，確實不景氣。能賣出10萬張實體專輯銷量的，那基本都算是一線的人氣歌手了。
但如今，一張製作精良的專輯，投入的金額，都基本是千八百萬的跑。
10萬張專輯，沒底氣的唱片公司，就直接賠到破產了。
跟別提，那些壓根就賣不到5萬的二三線歌手了。所以，他說：“沒事，我現在也是賠錢做專輯，然後接代言、接通告、開演唱會賺回來的。”
這，就是無情的事實，老薛這第二張專輯，也不知道得賠多少錢進去。
不過，好在老薛勤快，到處跑通告。
兩三個月就能把賠掉的錢，全部賺回來。
等明年，跑男第二季的時候，一切的助力都在，他肯定能代言、影視劇資源，全部都接到手軟了。
最起碼，不會落後熱巴、張宜興太遠了。尤其是熱巴，整個一大忙人，都好些時候沒有遇見過了。
“老薛，你得多努力，爭取多混點人氣，明年開場演唱會試試水。”喬牧眯著眼睛，然後說：“說起來，你媳婦今天沒有陪著你啊？”
“唉，別提了。我被朱幀坑慘了。”老薛嘆口氣說道。
喬牧來了興致，其中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說：“怎麼了？跟你媳婦有關係？”
“朱幀那家夥想給他女朋友一個驚喜，他倆準備要結婚了嘛，然後他就神經病啦。”
老薛面部表情極度誇張，他很憤慨地說：“那家夥穿女裝，想學濱崎步唱歌跳舞，你知道嗎？”
喬牧想了想那畫面，忽然覺得有點噁心，他說：“老薛，你能不能進入正題？別寒顫我。”
老薛點點頭說：“那家夥試穿之後，把女裝藏好，就把弄破的絲襪直接扔垃圾桶了。我的天，那家夥就直接扔垃圾桶。然後，他女朋友回來一看，什麼鬼啦！還有破絲襪？”
張宜興聽的很迷糊，他問：“志謙哥，這與您有關係嗎？”
“當然啦，那家夥發短信告訴我，讓我背黑鍋。說那條絲襪，是我的。”
“咦——然後他女朋友信了？”喬牧拖了一口長音，問道。
“信了啊。”老薛點點頭，說道。
喬牧忍不住了，無數的槽點。他說：“臥槽，你平常都跟朱幀玩些什麼啊？還是說，你跟小四學的？大佬，你這傳出去，怕是要掉粉啊。”
老薛一聽，大聲的說：“什麼鬼啦？我沒那個愛好。”
“那怎麼說？”
“‘薛志謙，你懂得’我的天，那家夥就這樣坑我了。前幾天的時候，還有人問我‘老薛，你是不是帶了個女的去朱幀家裡’。我的天吶，然後我老婆就氣得回孃家了。我都解釋了很多次了，她也不聽。”
喬牧信不過，他覺得肯定是老薛穿女裝的事情，被揭露了，所以他老婆氣的跑回家了。
但是，就別揭老薛的短了，有可能他就這點愛好。
於是，喬牧說：“那我這首歌，你們覺得怎麼樣？”
JJ說：“好聽，聽甜的。”
老薛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問題的，我是女生，也肯定會喜歡的。”
“咦。”
喬牧拍掉老薛的手，滿是嫌棄，他說：“對了，我這歌，你們有誰瞧上了？”
“怎麼了？”老薛覺得很尷尬，肯定被誤解什麼了。
喬牧沒聽出來了，他以為，這是問自己歌曲的事情。他說：“你們覺得，我這首歌送給誰比較好？”
張宜興說：“哥，您用這首歌作為表白，那就別用於商業上的用途。不然金錢的味道，就太重了。”
“哈，看不出啊！你居然，還有著這麼純粹的愛情觀。”喬牧倒是有些驚訝的看著張宜興。
這傢伙跟炮王長期待在一起，居然能出淤泥而不染，厲害、厲害。
“哥，您就別開玩笑了。”
喬牧笑道：“哈哈，結束之後。我請你們上網，帶你們上分去。”
張宜興謙遜地說道：“那謝謝哥了。”
……
約莫，過去了很久。
開門的聲音響起，喬牧立即站好，催促著這群傢伙準備好。
交往、分手，再到複合。
攜手白頭，路上能遇到的坎、挫折，他們都遇到過了。但，喬牧卻欠她一個告白，最隆重的告白。
女生都是喜歡浪漫的，他記得最初的時候，他拉著詩爺的小手說“我喜歡你”，那時候簡直low炸了。
他虧欠詩施。
倘若有人願意將青春奉獻給你，她那最好幾年都奉獻給你，對你不離不棄。
你有愧於她，她也無怨無悔。
你屢次犯錯，她也充作渾然不知。
她都能容忍你所有的任性，即便你都是想玩玩而已，她都能原諒你的任性，有什麼理由，不去好好地愛她？
如何算是隆重，算是浪漫？
他準備的，可不僅僅是一首《告白氣球》，他早早的就準備妥當了。
詩施，已經回來了。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短裙，踩著白色的平底鞋，捂著嘴，驚訝地看著地上堆成文字的鮮花。
“Herder love Cecilia”那是鮮花擺成的文字，那是用多少朵玫瑰擺成的，詩施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定很用心。
喬牧看著她，淡淡地笑道：“嗨，Cecilia！我有首歌，想送給你。”
詩施眼光泛著感動的淚水，她點點頭，說道：“我聽著。”
和絃聲，逐漸響起。
老薛、張宜興一左一右，抱著一把吉他伴奏。
沉默術士JJ，則是輕輕地和聲伴奏著。
這陣容，也算是豪華。
喬牧暗自數字拍子，看著詩施。
她，淡入菊。
第一眼見她，平平無奇，大明星耶！
但，也就是個大明星了。顏值，都挺一般般的，遠不如曾經的那倆女票好看。
若不是她手裡抱著自己的木頭，都不會跟她多BB幾句。
如若不是木頭，她也許，不會跟自己有交涉。
但是，聊了幾句，就會發現這姑娘挺好的。
她不脫穎而出，不美顏絕倫，她就什麼也不爭，就好似九月芳菊一般。
淡淡的，耐看。
看多了，就會上癮，會著魔。
他跟著節拍，輕輕地哼唱著：“黃浦江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嚐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花店玫瑰，名字寫錯誰。告白氣球，風吹到對街，微笑在天上飛。”
猶記當初，他著魔之後，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想著下一次的偶遇。
於是，這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了木頭。
木頭再一次走丟了，喬牧再一次從詩施懷裡，找到了那只慵懶的挪威森林貓。
香濃的意式拿鐵，是他親自調製的感謝飲料。
也記得，第一次約她出來看電影的時候，買了一捧玫瑰花。自己那蹩腳的漢字水平，愣是把劉詩施的名字，寫的她都認不出來。
那一天，是下午。
他在電影院門口，放飛了520個粉色氣球，成全了無數對小情侶，卻只換來了詩施的一個微笑。
他看著詩施，一如既往，微笑迷人。
他唱道：“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禮物不需挑最貴，只要香榭的落葉。哦，營造浪漫的約會，不害怕搞砸一切。擁有你，就擁有全世界。”
嗯，她但是就是這樣說的。
她望著天空中的氣球，笑的很美，很開心。
“我很難追的，你還是好好讀書吧。”隨後，她從小包包中，翻出一小疊現金，她說：“你別浪費錢了，生活費還夠不夠？你還小，別總想著拿父母的錢來約女孩子。其實，浪漫不是說，你花了多少錢，而是看你用不用心。”
喬牧記得很清楚，他只覺得……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甜蜜的很輕易。”
他邊唱邊走到詩施面前，他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枚鑽戒，單膝跪在詩施面前，輕輕唱道：“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在說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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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接過，捂著嘴，遲遲不說話。
喬牧就一直單膝跪著，舉著戒指，繼續唱。
待到第二次，唱到副歌的時候，他稍稍往上遞了遞。他平穩的語氣，說道：“親愛的，別任性。我看見了，你的眼睛在說‘我願意’。”
“答應他，答應他。”伴奏戛然而止，眾人拍手起鬨道。
張小呆舉著手機，她聽不下去了，直播間的網友也看不下去了。
她推推詩施的肩膀，說道：“詩施，你別發呆了，快點接過鑽戒啊。”
詩施驚醒了，拿過戒指。
喬牧起身，抱住了她，朝著老薛他們揮揮手，伴奏再度響起。
他抱著詩施，輕輕的晃著，唱道：“親愛的，愛上你，戀愛日記，飄香水的回憶。一整瓶，的夢境，全都有你，攪拌在一起。”
最後，他的獨白。
他說：“我親愛的Cecilia。劉詩施，請別任性了，你的這輩子，被我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