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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痴劍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消逝著,隨著清脆的鳥叫聲響起,一抹陽光浮了上來。

點蒼派的正殿內,趙揚染在上面的嚴肅的坐著,一聲震耳的吼聲傳入所有弟子的耳中。

所有弟子都納了悶,師傅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把全部弟子都召集前來,還有兩個長老也都叫來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大陣仗?

“說,你們誰看到軒湛大師兄了,還有,最後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時候”趙揚染坐到正殿之上,怒髮衝冠,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軒湛出了事,軒湛從小和他長大,他最清楚軒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算自己趕都趕不走,不可能自己什麼不說就離開了,他有良心,即便離開也會來和自己告別。

“師兄,你不用著急,軒湛肯定是到哪玩去了,指不定一會就回來了!”說話的正是前幾天在暮林與楚子楓大戰的點蒼派三長老墨煥。

“不可能!他整日都在我身邊 ,若要去別處,肯定會給我說!”趙揚染一口回絕了墨煥,這麼多年來,雖說軒湛在各方面都還是那麼笨,但是對待趙揚染確實真心實意,整天不離身,兩人早已情同父子,即便這輩子軒湛沒有什麼成就,趙揚染也會養他一輩子。

“師兄,你覺得軒湛去什麼地方了,你告訴我,我去找他!”說話的是二長老紫桓,這個二長老不和一般長老一樣,簡直就是一個彪形大漢,平日裡非常喜歡開軒湛的玩笑,逗他,但其實也是疼的要緊,絕不比趙揚染差。

“軒湛現在很有可能遭人毒手”趙揚染犀利的眼神掃過在場每一個弟子,一時間整個大殿裡充滿了壓抑。

當趙揚染看到王乾的時候,王乾感覺到那寒冷的目光,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慌亂。急忙說道“師傅,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還是我帶師弟們去找吧!”

“嗯,也好,快去”趙揚染此時也被急昏了頭腦,沒有注意到一些細小的東西。

等所有弟子走後,趙揚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萎靡,紫桓看到了這副模樣,擔心的說道“這樣吧,師弟,你帶師兄去休息,我也去找找軒湛”。

“紫桓,如果有軒湛真的有什麼不測,參與者,殺無赦!”趙揚染說出最後一句話,慢慢的離去了,此時他的腦海裡全是軒湛淳樸的笑容。

只有二長老紫桓還在那裡發呆,他一時間覺得他師兄老了很多,至於軒湛失蹤的事,他總是感覺趙揚染好像有些什麼猜疑,但是他始終都沒說出口,自己也就沒敢問。他站在原地想了像,隨後嘆了口氣說道“軒湛,好好活著!”隨後便向殿外走去,尋找軒湛的身影。

懸崖的半身處,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處。

“嘰嘰嘰”幾隻可愛的小麻雀在昏睡的軒湛身上跳來跳去。“唔”猛地一下軒湛突然坐起身嚇走了身上的小鳥。

“嘎嘣,嘎嘣”坐起來的軒湛把自己脖子扭了幾下,看著四周,好像再回想發生了什麼事情。

“嗷,對了,我被二師弟給提了下來,二師弟真壞,虧我還對他那麼好,誒呀,這裡這麼抖,我該怎麼上去呢?”軒湛趴在洞口看向懸崖四周,自顧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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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裡這個洞這麼深,會不會有出口?還是裡面藏著什麼怪物?”想到這裡,軒湛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抖了抖。

“咚”軒湛猛的打了一下地,憨厚的說道“豁出去了,師傅還在等我做飯呢,要是我死在這,師傅該怎麼辦啊”。說完一步一步慢慢向洞裡移去。

軒湛貼著又深又黑的隧道,慢慢摸索,此時軒湛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恐懼,因為著洞內散發著淡淡的溫暖,讓他心裡產生一絲依靠。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絲淡淡的微光,雖然很渺小,但是那代表著他活下去的希望,於是他趕緊向那個地方跑去。

在出了隧道的那一剎那,軒湛還是失望了,這裡哪有什麼出口,就只是一個空曠的石洞罷了。

“咦?不對,這裡怎麼還有桌子?凳子?還有水果!!”軒湛看到後一屁股坐到石頭上,大吃開來,一天沒吃飯,早已經前胸貼後背了,誰還顧他什麼有毒沒毒,別做個餓死鬼就行了。

“好大膽的少年人啊!”正在軒湛吃的過癮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冷不防從他身後響起,如果此時有燈的話,會看到軒湛身上所能看到的地方,寒毛全都直立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軒湛一把丟掉手中的食物,頭都沒回,衝著洞口拼命衝去,因為他害怕一回頭看到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但是在那角落裡盤坐 著的黑色身影,手中不知道拿著什麼,衝著這個方向甩了幾下,就能看見空氣 變成實質,“嗖嗖”兩下把通往外面的洞口給擊塌了。

看到這一幕的軒湛一屁股坐到地下,喃喃自語到“完了,這次事真的完了,沒摔死,要被鬼給吃了”

那在角落裡的身影聽到後“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說道“小子,過來,老頭子我是人。”

“啊?聽到這句話的軒湛暗淡的眼睛裡頓時又充滿了明亮”一下子站起來,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到了跟前,他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那個人,渾身上下穿著一身已經洗掉色了的布衣,雖然他的頭髮全部斑白,但是依然被他打理的井然有序,蒼老的面容上在那左側的半臉,映著一塊黑色的胎記,兩眼之中沒有他物,有的只是似劍一樣的犀利。

“老爺爺,你也被困在這裡了嗎?"軒湛慢慢問道,他還不知道這個老者是不是好人。

”嗯,二十幾年了吧應該。。。。”那老者眯著眼睛偷看著軒湛,看他會怎麼樣。

“啊?不會吧,哎,算了算了,你本身就老了,上不去也正常,現在有我,你別急,我想辦法,一定帶你出去。”軒湛真誠的認真的眼神看著老者,倒是老者看到這一幕有些意外。突然,他看到這個年親人穿著點蒼派的衣服。

“小夥子,你是點蒼派的弟子?你是如何尋到這裡來的?老者皺著眉頭說道,他好像非常關心點蒼派事情。

”哎,老爺爺,你聽我慢慢給你說”軒湛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樣,把從他上山記事以來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笨,學不會武功,還有這次被二師弟王乾踢到懸崖下的所有事情,都給老者講述了一遍,但是他沒有發現,在他講的時候,老者的雙眼慢慢的發出亮光,像是看到寶物一樣,嘴裡還一直說“天意,天意!”

“小夥子!”就在軒湛講完的一瞬間,那老頭大喊一聲,把軒湛嚇了一個大跳。

“老。。老爺爺,你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嚇我一跳”軒湛埋怨看著老頭子。

“你!願不願意傳承我的衣缽,我。。。”還沒等老者說完,話就被軒湛給打斷了。

“說什麼呢,我可是點蒼派的大師兄,怎麼能通外人學習武藝,再說我的資質,不適合學武”軒湛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放屁,你的資質很好!好的完美!誰說你資質不行,那是他們廢物!我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你點蒼的大長老“。老者激動的說的吐沫星子亂飛,站起來亂蹦成一團。好像生怕錯過了這個”練武奇才“!

“ 那當然了,雖然我沒有見過,但聽師父說,大長老潛心鑽研劍術,閉關於深山之中。。。。”話說道一半,軒湛自己發現了不對勁,那原本得意的神色變得呆滯,他在地上坐著,老者站著喘著粗氣,

兩個人小眼對老眼。

“你。。。是。。。大。。。長。。老?"軒湛的眼睛慢慢睜大,看著面前的這個老者。

”啊!!!“還沒等老者自傲的介紹自己的故事,軒湛一聲大吼差點把老者嚇得仙逝了,隨後趕緊跪道地上,說道”弟子軒湛,拜見大長老,之前是弟子無禮,請大長老責罰“

"我說,能不能別激動,你差點嚇死我這老頭子了,沒錯,我就是你師傅嘴裡說的那個人,你起來,在我面前別來這個“老者滿意的看著面前這個笨頭笨腦的弟子。

”大長老,從我上山就從來沒有見過你,你難道一直在這裡?”軒湛好奇的問道。

“嗯。。。老夫年輕時和你一樣,笨手笨腳,被人說是廢材,但我沒有選擇相信,反而更加刻苦。從此後絲毫沒有停止修行,閉關二十多年,苦研劍術,現在,雖然研究明白了,但已年邁,浪費了我那絕世劍法,今日,你我碰到皆是緣分,我要你繼承我的衣缽!”

“啊?可是,我。。。”還沒等軒湛說完,一隻蒼老的手緊緊扣住了他的天靈蓋,一把將他舉了起來。

霎時間,一股不屬於軒湛的內力傳入他的軀體,慢慢的遊向四肢的各個角落,將那生了繡的經絡慢慢的撐大。軒湛只感覺渾身燥熱,呲牙咧嘴,現在的他,就想找人好好打一架,打什麼都行。

”別分心,聽好了,現在我傳授給你我改進了二十多年的點蒼派的絕學”老者嚴肅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軒湛緊緊的閉著眼,他發現,現在自己可以聚集會神的體會東西了,慢慢的一套高深莫測的劍法擠入他的大腦,讓他痛不欲生,慢慢的失去了抵抗,昏了過去。

過了許久。

地上的軒湛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慢慢的坐了起來,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非常興奮。

“小子,起來,我告訴你如何才能人劍合一,融入劍中”老者靜靜的說道。

軒湛趕緊跑到老者的面前跪下,道“大長老請說”

“你有沒有什麼要守護的東西”

“點蒼派的所有人,還有山上的一草一木,我都希望他們好好的,除了二師弟”軒湛天真的說道。

“那麼你可知道,能夠守護這些東西的,只有你手中的劍,只有你正視自己的劍,才能所向披靡 ”老者淡然道。

“正視自己的劍。。。我懂了!”多謝大長老。軒湛感覺道自己的心裡好像有什麼堵塞的東西流通了開來,異常興奮。

“嗯,孺子可教,要是當年我也有人告訴我這句話,我也不用苦苦修行這麼多年了”

“對了,大長老,你叫什麼名字?”軒湛問道。

“你不問我都忘了,這二十多年來也沒提,既然你問了,那你聽好,老夫的名字叫做‘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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