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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試劍之人

“我們兄弟二人,怕是有十來年不曾見面了吧…”

寧之松,也就是鄧夢婷之師,苦笑一聲說道。

“是啊!十來年了,自從那日一別,便是再也不曾見過,哪怕你我兄弟二人皆是身處這谷中…”

寧之蒼嘆然一聲道。

寧之松不語。

寧之蒼一笑,問道:“之松莫不是還在生我這哥哥的氣?”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問我?”

寧之松看也不看地道。

見弟弟如此模樣,寧之蒼一陣苦笑搖首,又看向一旁的師徒二人,說道:“大哥倒還沒恭喜你,得了個好徒孫!”

“全是夢婷那孩子自己作的主。”

寧之松神色一緩,說道。

“可你仍是選他作了‘試劍之人’!”

寧之蒼此言一出,寧之松面色陡然一變。

“還是瞞不過大哥之眼。”

自己心中所思被哥哥猜中,寧之松不禁唏噓道。

“你我皆修習過《藏劍訣》,對這《藏劍訣》可謂是知根知底,皆知道這凡是修習了《藏劍訣》之人,身上便會產生一股劍意!”

說著,寧之蒼看向葉然,又道:“此子身上便帶有如此一股劍意,雖是微弱之極,卻仍是被我察覺到了分毫。”

“再加上,此子告訴了我,你是他的師公,我便猜到了你心中的打算。”

“《藏劍訣》,此子怕是已經練成第一式了吧?”

最後。說到最後,寧之蒼索性直接向弟弟問起。

“不錯,葉然他剛剛練成了第一式。”

寧之松點頭承認道。

“唉!”

寧之蒼嘆了一聲,說道:“那《藏劍訣》難練之極,你我皆是心知肚明…之松,你又何必執著不放呢?”

聞言,寧之松不答,反倒是問道:“大哥既然勸我不必執著,自己又何必甘當做這守墓之人?”

見弟弟如此問道,寧之蒼卻是悶不作聲,良久後才道:“《藏劍訣》自創立那日起,已是在我藏劍派傳承了數百年之久,算上創出《藏劍訣》的‘無劍師祖’,能將《藏劍訣》練至大成者,僅有三人!”

“你我兄弟二人自少年時偶得此書,便日夜修煉,至今,已是四十餘年…只可惜,四十餘年過去了,我們兄弟仍是無法將《藏劍訣》練至圓滿。而劍訣之中,只有劍招口訣,沒有修習心得,是以我們日夜攻讀鑽研,卻是毫無寸進…”

“大哥也是練功心切,這才做了守墓之人,想要在‘無劍祖師’的墓中有所發現而已…”

聞言,寧之松說道:“我選試劍之人,也只是想找到一名能將《藏劍訣》修習圓滿之人,這又有何不可?”

寧之蒼卻道:“可你明明已經放棄,為何現在又重新拾起?”

寧之松不語,寧之蒼也不停,又繼續說道:“你本是選夢婷那丫頭做試劍之人,可她僅是練成了幾招,便再也練不下去了。之後你便不再收徒,我還當你已是放棄,誰知你竟又冒出了個徒孫來。”

“葉然此子悟性不錯,我也只是試上一試…”

寧之松說道:“你我皆已是花甲之年,此生怕是無法練成《藏劍訣》了,我也只是不願《藏劍訣》就此埋沒,這才讓他試上一試。”

“此子心性堅毅,遠勝同齡之人,況且他悟性不錯,萬一練成了《藏劍訣》,我們兄弟此生也算無憾了!”

至此,寧之蒼遂也不再多言。

“大哥,不若你我二人合力,一齊教授此子練功,若能練成,也不枉你我在這《藏劍訣》上花費了數十年的光陰?”

寧之松又提議道。

“一齊教他?”

寧之蒼低語一聲,卻是有些心動。

見狀,寧之松也不去催,只是靜候著哥哥答應。

果然,僅是思忖片刻之後,寧之蒼便點頭道:“好!我們兄弟二人便合力教他,興許還能成我藏劍派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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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讓他無事便來洞外尋我,我指點他半日便是。平時的話,還是要由之松你來教練了。”

聞言,寧之松答應道:“好!都依大哥所言!”

“呵呵呵!”

兄弟二人達成默契,相視一笑,一旁師徒二人見著,卻是不知他們因何發笑。

……

谷中。

“你是說,寧師兄不讓你們帶走葉然,還說此事由他定奪?”

堂中,藏劍派掌門鍾衛坐在首座,向著堂下那名弟子問道。

“回掌門,寧師伯正是這麼說的。”

那弟子俯身答道。

“哼!”

那弟子說完,鍾衛還未開口,一旁便傳來一聲怒哼,卻又是那名劉姓長老。

只見他憤然起身道:“寧師弟可是那藏劍洞天守墓之人,如何能視我藏劍派門規如無物!?”

那弟子見狀,忙將腦袋低得極低,這些師叔伯之間的事,他可不敢妄自非議。

劉姓長老話一出口,堂中其他之人也討論開來。

“那葉然闖入藏劍洞天,已是犯了門規死罪,寧師兄怎麼可以包庇他?”

“先是寧之松,後是寧之蒼,這兄弟二人竟都替那葉然出面,難道這葉然還有什麼身份隱瞞著我們不成?”

“只怕是鄧師侄替葉然求情,你們也知道,他寧氏兄弟可是極為疼愛鄧師侄…”

……

“咳咳!”

堂中議論之聲漸大,鍾衛咳嗽一聲,眾人這才靜下,朝他看來。

只見鍾衛皺眉思索道:“寧師兄為人正直嚴謹,為我藏劍派更是盡心盡力,還自薦請纓去那藏劍洞天做守墓之人,其心可鑑日月!斷不會行此包庇之舉…莫非,這葉然闖入藏劍洞天,還另有隱情不成?”

一旁,李雲鶴聽得鍾衛之言,卻是眉頭一跳!

兒子將葉然制住,扔入藏劍洞天之中,這事他是知曉的,兒子將此事已經告訴了他。此時掌門對此事另有看法,卻是不妙!若是被掌門知曉此事是兒子所為,他李雲鶴父子之地位,在這藏劍派中可是要一落千丈的!

念及此處,李雲鶴卻是再也坐不住了,只見他站起身來,朝著鍾衛行禮說道:“掌門,不論如何,葉然闖我門中禁地,已是事實。此事。斷不可輕饒!否則,日後我門中弟子凡有犯錯者,又該如何處置?”

其他之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道:“此言有理!”

李雲鶴見目的達到,便不復多言,只是坐下。

片刻後,鍾衛權衡一番利弊,才道:“此事還需斟酌!”

說完,鍾衛便不再提及此事。

李雲鶴見狀,卻是憂心忡忡,如何也靜不下心來。

……

葉然隨著師公師父回到小院,夜已是入得極深,三人便就此歇下。

直至清晨,天色未明,葉然又如往日般早起,來到院中練劍。

等到天色已然全亮,鄧夢婷才從床上起來,發現了練劍多時的葉然。

“你傷還沒好,誰讓你起來練劍了!?”

責備一聲,鄧夢婷奪過葉然手中之劍,不讓他再練。

“師父,我沒事兒!”

葉然想要狡辯,鄧夢婷卻是不聽,徒弟被人暗算陷害,她這個師父幫不上忙,難道此時還不能照顧徒弟了?

“不行!你傷沒好完之前,不許你再亂動。”

鄧夢婷說著,便將劍放回屋中,不讓葉然去碰。

葉然只好作罷。

鄧夢婷又道:“師父既然答應了你,不去找李承麻煩,那你自然也要答應師父一件事的!”

葉然知道師父這是怕自己偷偷練劍,於是答應道:“好,我答應師父。”

見狀,鄧夢婷總算一笑,摸了摸葉然的腦袋說道:“乖!這才是師父的好徒弟!”

“……”

葉然心中無語,乾脆盤腿坐下,練起了內功。

鄧夢婷見狀,卻是由著他去,反正練內功又不用動手動腳,只要不會走火入魔就行。

不覺間,午時將近,鄧夢婷打算回去一趟,可她又放心不下葉然,便叫上葉然同行。

葉然本不願離開小院,可師命為上,師公也不替自己說話,葉然只好跟著師父返回了谷中。

走在路上,葉然由師父牽著,抽也抽不出來,路上同門見到,皆是一陣偷笑,還有人指指點點。

“看,這傢伙就是葉然!”

“就是他啊!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女師父疼嘛!”

“可不是!據說,兩位寧師伯看在他師父的面上,都替他撐腰呢!要不然,就憑他犯了那麼大的錯,哪還有放著他不管的道理?”

“嘁!要不是有他師父,只怕他早就被執法弟子給關起來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賴上了鄧師叔不說,還盡給鄧師叔惹麻煩!”

“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好幾位長老都對鄧師叔有著偏見,都說要是鄧師叔再這樣不好好約束徒弟,就要把他們師徒倆都逐出師門!”

“啊!?怎麼可以這樣?鄧師叔多好的人啊!長得漂亮,心地又好,怎麼可以怪她?”

“還不都是這傢伙給害的!”

……

聽著眾人言語,葉然面色難看,一路上都埋著腦袋。

鄧夢婷自然也聽到了,所以她只是牽著葉然快走,好離開此處,快些回到自己住處。

“葉然,那些話都是他們亂說的,你不要記在心上!”

回到屋中,鄧夢婷對葉然的第一句話便是這些。

“師父,我知道的!”

葉然答著,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鄧夢婷見著徒弟心事重重地模樣,卻是一笑,說道:“不怕!師父保護你,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嗯!”

葉然點著小腦袋哼著。

……

等到葉然傷勢漸漸好了,便又在師公師父的督教下,開始練起了《藏劍訣》。

此次,有了兩位師公指教,再加上葉然本身的勤奮,葉然的武功可謂是突飛猛進,不禁讓兩位師公大加讚許。

葉然也因此信心大增,心中暗道一定要練好本事,在門中立有一席之地,不讓旁人瞧不起自己,更不想連累了師父。

還有一點,便是葉然想要練好武功,以後尋到了弟弟,便不再讓弟弟受苦,要保護好自己的弟弟…

於是,葉然平日裡便在院中練劍習武,夜裡便在房中修煉內功。等到功法上遇到疑難之處,又是師父無法解答的,葉然便會去山坡木屋找寧之松師公、亦或是去藏劍洞天外等寧之蒼師公替自己解答問題。

閒暇有興之餘,葉然甚至還會與二位師公比武一番,雖是一邊倒的形勢,卻是讓葉然受益匪淺,也更加瞭解到了高手與自身的差別。

至少在葉然看來,兩位師公的武功便是高深莫測了!

至於師父,葉然自然也是與其有過過招。

要說鄧夢婷的武藝,在藏劍派眾弟子中雖僅是中流水平,但葉然入門才有多久?又如何敵得過自己的師父?

但已是與兩位師公過過招的葉然,倒是沒有被鄧夢婷的武功給唬住,反倒是越戰越勇,有時候,鄧夢婷都不得不花上一番功夫,才能將徒弟給打敗。

這不禁讓鄧夢婷吃驚無比,卻也是欣喜無比,自己徒弟能有如此武功,她這個做師父的,自然是高興的。

而這個結果,在葉然看來,也是一種鼓勵。葉然認為,只有自己的武功超過了師父,才有可能向著兩位師公靠近,要不然,一切都無異於是痴人說夢罷了!

這日,葉然又纏著師父比試,鄧夢婷雖是哭笑不得,但她心中疼愛徒弟,卻仍是答應了下來。

院中,二人遙相立定,各自執著長劍。

這師徒二人武功皆已不凡,以真劍比試,只要小心,倒也不至傷了對方。

“這一次你要是再輸了,可就要替師父捶一個月的背了!”

看著徒弟,鄧夢婷嬉笑一聲,說道。

這師徒二人比武歸比武,竟還賭著彩頭!

聽鄧夢婷所言,若是葉然輸了,葉然便要給師父捶一個月的背。只是不知,若是這個做師父的輸了,那彩頭又是什麼?

葉然聽得師父所說,卻是輕笑一聲,說道:“那師父可要當心了!我最近可是又新練成了一招!”

“真的!?”

見徒弟武功又有進步,鄧夢婷喜呼一聲,又道:“僅是一招而已,難道就想打贏你師父?真是做夢!”

鄧夢婷只想同徒弟開著玩笑,卻不想如此一來,卻是激起了徒弟好勝的心態。

只見葉然握劍在手,身形一動,喊道:“打不打得過,要試過才知道!師父,我出招了!”

說完,葉然便是一個箭步衝出,其長劍一指,竟是直向師父襲去!

看到徒弟急著攻來,鄧夢婷倒是不慌,反而悠悠地抬起劍來,才向身前擋去。

“叮!”

雙劍交鋒,爆出一聲脆鳴!

“你這《逐雲劍法》,藏劍派可是人人都會,你用它來與師父打,師父閉著眼也能知道你使的是哪一招!”

笑言一聲,鄧夢婷將長劍一繞,兩劍一同划著圈兒,便向葉然身前罩去。

葉然見著,不敢怠慢,他雙足一蹬,身子便向後退去,逃出了劍圈範圍。

下一刻,只見葉然身子向前一傾,竟是貼著地面,向著鄧夢婷一劍掃去。

鄧夢婷一見此招,便知他使的是“流雲拂沙”,於是鄧夢婷見招拆招,其身形向前一個翻騰,竟是在空中倒立著揮劍,正對著伏地而來的葉然。

這一招“銀暉瀉地”,以上制下,葉然不好翻身,必是敵不過自己!

見狀,葉然連忙止住去勢,又伸出左掌猛一拍地、借力一錯,身子登時如風火輪一般,翻著圈子向一旁閃去。

鄧夢婷得勢不饒、緊跟其後,其皓腕一抖,那劍刃好似波浪、如同蛇形一般地扭曲,直向葉然掃去。

“銀蛇翻雲!”

葉然見著一呼,忙探出雙足定住身子,便側著身子向師父貼近。

待近至師父身前,那“銀蛇”便在身側,葉然舉劍一擋,盪開師父之劍,便揮劍一削,直奔師父面門!

“還挺厲害的嘛!”

鄧夢婷動作不疾不徐,竟還有功夫說話,說完,她這才閃身避過一劍。

葉然見著,心中不服,其好勝心起,只想著趁勢追擊。

他一劍不得,又順著此招演變,身子凌空一轉,又是一劍刺出!

瞧得劍來,鄧夢婷雙眸一收,面上笑意全無。

緊接著,只見鄧夢婷揮劍一甩,正好磕開葉然那刺來一劍。

誰料葉然雙足往地上猛力一踏,後又前後錯開,其伸手一推,竟又是一劍奔來!

這幾招非同小可,鄧夢婷唯有全力招架。

劍至身前,眼看便要刺入胸膛,千鈞之際,鄧夢婷身子向後一仰,整個人彎成了一個“弓”形。

那一劍貼著鄧夢婷身前劃過,劍風捲得其衣襟一陣搖擺。

雙手撐地,鄧夢婷接著一個後翻,一對秀足朝著葉然踢去。葉然人在空中,無處著力,唯有硬接了兩腳,被踢在了後背。

“哎呀!”

呼了一聲,葉然向前跌去,但聞“嘭”地一聲,再一看去,葉然整個人都趴在地上。

“葉然!”

這時,鄧夢婷才回身看來,她見徒弟摔倒,唯恐其傷著,便連忙跑了過去。

“我沒事兒…”

捂著摔疼地胸口,葉然從地上坐起,面上齜牙咧嘴,嘴裡卻是這般說著。

“摔疼了吧?”

鄧夢婷扶起葉然。替他輕揉著疼處問道。

“不疼!”

葉然一笑,又道:“到底還是師父厲害,我都撐不過幾招!”

鄧夢婷說道:“只要你勤加習武,總有一日,也會像師父一樣厲害的!”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習武的!”

陽光之下,葉然咧嘴笑著,露出一列白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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